都市偽仙

第二百二九節 夜深了

第二百二九節夜深了

第二百二九節夜深了

“恭喜你,成功用掉了一次寶貴的機會。”

謝浩然的說話方式就像主持人在做著智力問答節目。他噴吐著煙霧,舉起右手,豎起五根手指,將大拇指朝著掌心方向按進去,對曹燁認真地說:“你總共有五次機會,現在用掉了一次,還剩下四次。”

聰明人總是可以聽懂詭異字句的真實內容。能當到一市銀行分行長,除了審時度勢,曹燁自身的聰明智慧也很重要。

低頭看看自己的另外一條腿,掙扎著扭動了一下左右雙肩。最后,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他徹底明白了謝浩然剛才說的這些話。

嗎啡的止痛效果非常好。曹燁聽見自己呼吸速度加劇,一股冷意貫穿著身體。這是大量失血所導致,如果再被他們砍斷一條腿,或者胳膊,恐怕大腦思維就會受到影響,一片麻木。

說是四個機會,可是真正落實下來,最多只有一個機會。

想到這里,曹燁一秒鐘也沒有猶豫。他掙扎著,嘶聲叫道:“把我的手解開,我……我現在就打電話。”

謝浩然偏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賀明明。她邁開長度驚人的腿,高跟鞋在地面踩出令人愉悅的節奏,款款走到滿頭滿臉都是血水與汗水的曹燁面前,以女性特有的遮掩方式,攏住裙子蹲下去,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把電話湊到曹燁面前。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正在撥號的聯系人姓名,曹燁臉上一片灰白。

那是自己心腹的名字……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對自己的秘密一清二楚?

他們究竟是從什么地方搞到這些資料?

還有,他們到底是誰?

距離很近,賀明明那張美麗的臉具有沖擊性視覺效應,身體也傳來淡淡的香氣。如果換在平時,曹燁會覺得很是享受。可是現在,他必須集中精神,專注看著賀明明在自己眼前抖開的那張紙。

上面寫著一個賬戶。從數字編碼排列順序判斷,應該是國外的銀行賬戶。

他注意到,賀明明無論是拿著這張紙,還是握著手機,她的兩只手上都帶著手套。

對方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

放棄幻想吧!想要活命,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老老實實去做。

那是曹燁的秘密金庫,執行者也是銀行內部人員。權力加上便利,很快完成了轉賬。

賀平南用刀子挑開捆住曹燁的繩索,賀明明把手機擺在他面前的時候,謝浩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注視著奄奄一息的曹燁,似笑非笑地說:“我猜你一定會報警。”

曹燁沉默著,一言不發。他一直在看不遠處的那條斷腿,心里充滿了滔天恨意。

“想報就報吧!我這個人做事公平,既然你償還了所欠的債務,無論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走出房間的時候,謝浩然留下最后一句話。

“別想著謝振東會幫你報仇,他現在自身難保。”

曹燁呆住了,他想也不想張口尖叫:“這不可能!他是謝家的人,連謝家的人你也敢動?”

謝浩然平靜地笑笑,沒有解釋,帶著賀平南與賀明明,大步走了出去。

齊勤周看見常愛芬坐在對面,右側方向還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陳畢武。

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只是齊勤周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會被帶到這個地方?

今天是幾個朋友聚會,齊勤周做東,約了一起吃飯,然后到KTV唱唱歌,放松一下。

身為澤州第十九中學的教導處主任,齊勤周當然有自己的私家車。他對上車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記憶猶新,也記得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看見常愛芬的嘴巴被膠布封住,雙手反綁,一根很粗很長的繩子捆住她的足踝,整個人被迫蜷縮著坐在地上。

這是一個很年輕,頗有姿色的女人。

當然,這里所謂的“年輕”,有著特殊的意義。常愛芬今年三十七歲,身材卻保持得很不錯,皮膚光滑,常年運動的身材看上去顯得彈性十足。這女人平時在學校里喜歡穿裙子,很多時候都勾起齊勤周的美妙幻想。但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罷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對常愛芬下手。

她畢竟是第十九中學的校長,比自己位置更高。

小道都說常愛芬與上面的大領導有關系,還有人說她靠著“脫褲子”神技爬到這個位置。齊勤周從不參與這些言論,但是他很清楚:常愛芬當初成為校長的時候,在教學方面的經驗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很聰明,知道彌補短處,也在執掌十九中學的這些年,得到了很多經驗。

有消息說她很快就要去教育局,擔任更高的職位。

走就走吧!走了好!你要是不走,我怎么會有機會?

齊勤周不明白,為什么常愛芬也被抓了進來?

陳畢武的待遇與常愛芬一樣,同樣被封住嘴,然后捆著。他是學校里的體育老師,長得牛高馬大,身高超過一米九,兩邊肩膀粗壯程度令人聯想起拳擊手套,據說這家伙練過自由搏擊,在擂臺上,一個可以打三個,甚至四個。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走進房間的時候,謝浩然特意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凌晨兩點四十九分。

照例還是從外面搬進來一把椅子,賀平南與賀明明分別站在左右。

他的命令很直接:“把他們嘴上的膠布撕掉。”

賀平南力氣很大,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的感受。“嗤拉”的撕扯聲在齊勤周聽來,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他感覺嘴唇和下巴上的胡須被硬生生拔了下來,尤其是鼻孔下面的柔軟位置,火辣辣疼得要命。

常愛芬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嘴上封膠剛被撕開的瞬間,她扯著嗓子,不顧一切發出尖叫:“救命!救命!救命!”

賀明明快步走過去,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冷冷地說:“別叫了。這里很隱蔽,周圍沒人,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很熟悉的話語,在電影電視里是標準的反派口號。

陳畢武活動著口腔,齊勤周遭受的痛苦,在他身上得到的復制。不過這顯然是個很有腦子,也有想法的男人。他用力聳動肩膀,低著頭,一言不發,應該是想要掙脫捆綁在身后的雙手。

齊勤周的問話與李平康、曹燁沒有分別:“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

聽了太多,謝浩然早已失去了解釋的興趣。這三個人與前面兩個不同,他也不打算從他們身上得到好處,直接對著賀平南揮了揮手,吩咐道:“把外面的東西拿進來。”

然后抬手指著正對面的齊勤周:“就從他開始吧!”

房門開著,借助房間里透出的燈光,可以看見外面有一條籠罩在夜幕黑暗深處的樓梯。賀平南從外面拿進來一個大號“可口可樂”塑料瓶。上面部分是空的,下面好像裝了些水,只是被環繞瓶身的商標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楚具體是什么。

放下塑料瓶,賀平南走到齊勤周面前。看著他伸手從衣服口袋里掏摸東西的動作,一種不祥的預感沖上齊勤周頭頂。他滿面驚恐,尖聲喊叫起來:“你想干什么?住手,你們不能這樣。警察會抓住你們的,住手啊!”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回聲。這里的確很偏僻,就算開著門,也不會有人進來。

賀平南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形狀扁平的金屬卡簧。這越發加深了齊勤周的恐。他曾經在電影里見過這東西,一部槍戰片,具體名字記不清了,賀平南的用法與電影里那些抓住背叛者,對他們實施懲罰的人一模一樣:用力按下卡簧,這東西立刻分開,形成一個上揚角度很大的“V”字,中間的鏈接部位有彈簧支撐。他左手托住齊勤周的下頜,拇指與食指分別朝著左右面頰上的關節驟然發力,迫使齊勤周張開嘴,然后微笑著,把分張的金屬卡簧塞進他的嘴里,一直頂到牙床后面。

牙醫診所里也有類似的東西,只是使用方法沒有賀平南這么粗暴。齊勤周雙手被反綁,光用舌頭頂,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金屬卡簧從嘴里吐出。

賀平南拿起擺在地上那只塑料瓶的時候,齊勤周看到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謝浩然眼睛里全是冷酷目光,聽到了他說出森冷話語。

“一個教導主任,一個校長,還有一個是體育老師……非常好。人都齊了。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會把你們抓到這個地方?好吧!解釋一下,你們還記得蘇淳這個人嗎?”

他的聲音仿佛一道具有千伏以上威力的高壓電流,瞬間貫穿了齊勤周、常愛芬、陳畢武三個人的身體,迫使他們猛然一顫,眼睛里隨之產生了無比強烈的恐懼光芒。

陳畢武反應非常快,他像脫水的泥鰍一樣死命掙扎,發出凄厲驚恐的嚎叫聲:“不是我,那不是我干的。是他們逼我,他們逼我啊!”(/book/1388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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