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鐵匠鋪

第132章 命比草賤

第132章命比草賤

第132章命比草賤

云秀府,云秀正準備就寢,侍從慌張跑來匯報:“公子,張冶又來了。”

云秀眉頭一皺,張冶又來做什么?但他白天吃了虧,不想再見到張冶:“就說我不在。”

“公子,恐怕來不及了……”侍從慌張的看了一眼戶外。

這讓云秀大惑不解,笑道:“怎么,他還敢闖我云秀府不成?”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云公子,別來無恙啊。”

張冶和喬領隊帶著一對城守府的官兵進入云秀的臥室。

“張冶?”云秀看到這副場景愣了愣,他現在也不想虛與委蛇了,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民宅,信不信本座讓你們有來無回?”

“你膽子也不小!”喬領隊沒有廢話,當即出示了一則拘捕令,“云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拘捕令,一般來說,只有掌握到切實證據才會下發,這說明不是張冶和喬領隊的個人行為,云秀倒是不敢反抗。

可是,云秀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張冶是怎么找到證據的?

不過云秀并沒有因此慌亂,故作鎮定,盯著張冶說道:“哼,本座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看看,何人害我。”

“除了自己,誰能害你?”張冶聲音淡淡。云秀府的元嬰管家和經手的商號已經招供,不管云秀如何辯解,鐵證如山。

這也是為何城守府敢下令緝拿云秀的原因,張冶絲毫不擔心。

不多時,法寶自爆案,在城守府重新開審。

判官查看了一下卷宗和證詞,說道:“云秀,你可知罪?”

“云某何罪之有?”云秀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哪兒出了問題,但他處變不驚。

判官冷哼一聲:“孫義才你認識吧?”

云秀眉頭一皺,那是云秀府的管家,他隱隱猜到了關鍵,怪不得孫義才遲遲沒有回府復命,莫不是被抓了?

“孫義才是鄙府管家,不知大人提他做什么?”云秀一臉無辜。

判官斥道:“休要跟本官裝傻充愣,孫義才已經全盤招供,說那些仿造張冶的法寶全部出自你手,你還敢狡辯?”

云秀怔了怔,不敢相信道:“大人,孫義才真是這么說的?”

隨即,云秀懊惱道:“這狗奴才,當初就應該將他逐出門庭,不曾想,竟然如此喪盡天良!”

“云秀,你在說什么?”判官喝問。

云秀拱了拱手:“回稟大人,孫義才雖然是我府上的管家,但品性敗壞,嗜賭成性,瞞著我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若非念及他有老有小,云某早已將他逐出門外,他說是我打造的劣質法寶,怎能當真?”

“況且,我云某人乃天兵閣閣主獨子,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為何要仿冒張冶的作品賺取不義之財?而且,就算我要仿造,那也絕對比真品還要真品,何來自爆一說?”

張冶在一旁,聽得眉頭緊皺,本以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曾想,這云秀三言兩語,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卸到了孫義才身上,果然狡猾。

特別是末尾,云秀貶低張冶的鍛造技術,更是一種挑釁。

不過張冶并沒有因此動怒,就憑云秀的這番話,還不足以洗脫嫌疑,城守府有的是辦法讓他招供。

判官思索片刻,既然云秀不認罪,當即命令道:“把孫義才押上來!”

不多時,孫義才戰戰兢兢來到大殿,他看到云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責罰。”

“你啊……”云秀嘆息一聲,“平時叫你好好做人,你怎么盡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孫義才愣了愣,他是干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都是幫云秀做的啊。

孫義才跟了云秀這么久,哪能不明白云秀的意思,這是準備把他拋棄了,就像云秀拋棄過的無數人一樣。

孫義才眼中有一抹怒火,為云秀鞍前馬后這么多年,不曾想,竟然也落到這等下場。

就在此時,云秀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知道你偽造張冶的法寶,是為了還賭債,但你缺錢跟我說啊,為何要打造劣質法寶害人?我也不怪你污蔑我,但你想想你的兒子,要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怎么做人?”

孫義才愣了愣,眼中的怒火驀然消失,他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天兵閣當學徒,可以這么說,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掌握在云秀手中。而云秀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教誨,實際上就是威脅。

“公堂之上,保持肅靜!”判官覺得不能任由二人繼續對話,制止道。

隨即,他喝問:“孫義才,本官問你,那些劣質法寶,可是云秀打造?”

孫義才畏懼的看了云秀一眼,判官見狀,補充道:“不必擔心,只要你從實招來,城守府必會保你周全。”

孫義才面露苦澀,城守府能保一時,但是不能保他一世啊,況且,他的家人,他的孩子,都在天兵閣手中。

“回大人,那些劣質法寶,是屬下打造的,跟我家公子無關。”孫義才鼓起勇氣說道,一旦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按天道城的律法,很有可能要殺頭的。但他為了家人能好過,只有犧牲自己。

判官愣了愣,一拍桌子,怒道:“大膽,先前你可不是這么說!”

“回大人的話……”孫義才已萌生死志,整個人都冷靜不少,條理清晰道,“我為了還賭債,便偽造張冶的法寶出售,不曾想技不如人,導致法寶出現問題,危害了他人性命。”

“后來東窗事發,我為了保命,只好說是我家公子做的。”

“你……”判官哪能看不出來孫義才改了口,氣道,“那你為何現在要認罪?”

“見到公子的那一刻,想到公子對我的關照,實在不忍再污蔑我家公子,說出實情,避免公子遭受這無妄之災。”孫義才說得大義凜然。

云秀眼中有一抹贊許,但他面露哀色:“義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隨即,云秀對判官誠懇說道:“大人,在下愿為這件事情賠償,還請大人法外開恩,從輕發落。”

裝得這么主仆情深,能騙誰啊?張冶心中冷嘲,忽然瞥見喬領隊眼淚嘩嘩,一陣無語。

張冶知道自己要出面了,否則局面就難以控制,搞不好云秀主仆,真的能夠全身而退。

張冶開口說道:“大人,天道城能仿制我的法寶,而且還能以假亂真的人,不超過四個,這孫義才何德何能?所以,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

判官正在頭疼,聽到張冶的提醒,眼中放光。孫義才想要背了這口黑鍋,但他背得起么?

判官喝道:“孫義才,你怎么解釋?”

孫義才眼神中有些慌亂,他雖然是云秀的管家,但并不會鍛造,連忙將詢問的眼光看向云秀。

云秀則目光怨毒的看了張冶一眼,隨即說道:“你說足夠仿造你法寶的人不超過四個?笑話,我天兵閣人才輩出,至少能有一打高手有這樣的水平,孫義才跟著我耳濡目染這么久,也屬于鍛造高手,只是比較低調罷了。”

張冶早就料到云秀會這么說,當即從乾坤袋中取出熔爐和其他鍛造工具:“既然云公子說孫義才是鍛造高手,這樣吧,請當場演示一番如何?”

孫義才嘴角有些抽抽:“我心情不好,不想鍛造。”

張冶眼中有一抹譏誚,學我?嫩了點:“你不是想證明你家公子的清白嗎?如果你無法打造出一把以假亂真的法器,就說明,你家公子,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判官附和道:“孫義才,本官再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打造的劣質法寶?你要想清楚,本來你只是從犯,罪不至死,但若因藐視公堂,罪加一等,必死無疑!”

孫義才嚇了一哆嗦,將哀求的目光看向云秀,他實在沒了辦法。

云秀神色如常:“你看著我做什么?既然張大師和判官大人要你鍛造法寶,那你就鍛造啊。”

孫義才愣了愣,只好硬著頭皮來到爐子邊,拿起鐵錘,整個人都方了,他真是不會啊。

就在此時,云秀又說道:“義才,張大師的錘子要是用得不順手的話,我命人回去把你的鍛造用具拿來,免得砸到了身上,少不得傷筋動骨。”

孫義才聽到這話,臉色煞白,茫然的看著云秀,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最終,孫義才說道:“公子,我污蔑了你,無顏活在世上,但求公子,好好對待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張冶大驚失色,就要阻攔,但孫義才一錘子砸到了自己的眉心,因為他被封禁了修為,體質與凡人無異,頓時腦漿迸射,死得不能再死。

云秀假惺惺的哭喊了兩句:“義才,你怎么這么傻啊?”

孫義才死了,法寶自爆案必將就此終結。

張冶看著這一幕,心頭動容,并非是因為孫義才的忠心護主而感動,只是見證了修真界真正殘酷的一面而震撼。

一個元嬰老祖,按理來說更應該珍惜生命,卻因為忌憚云秀的背后勢力,不得不自殺。

而且,云秀為了達到陷害張冶的目的,用劣質法寶,傷害了多少無辜群眾。

弱者和強者之間,真的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云秀看著張冶發愣,眼中充斥著譏誚,我想整你,就能整你,以為抓到我的把柄就能扳回一局?有人愿意為我頂罪,更愿意為我去死。現在,你該知道我們的差距了吧。

張冶回過神來,讀懂了云秀眼中的諷刺,將人命視為草芥,使得張冶憤怒起來,一字一句道:“云秀,五域鍛造大會,我等你來。”

既然云秀僥幸脫罪,張冶誓要讓他遭受到千百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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