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藥

第一百八十三章藥

第一百八十三章藥

張小花:、、、、、、、、、

小芹是警察,她有基礎的醫療救護知識,所以知道手動脈在被橫切的情況下,只要不是事主自己求死,處理之后危險性并不大。

場上的三個人就都比她危險。

族的戰士生死相搏,一拳一腳都快得離奇,且力量驚人,隨著攻擊、受力,人的身體出砰砰的悶響,有時伴以骨頭變形的聲音。單論格斗而言,這些人可以說都是頂尖高手,但他們打起架來并不像高手那樣閃轉騰挪花樣百出,幾乎就是拼輸出,比血條。小芹知道剛才雷遠征為什么笑了,若她和阿三此刻易地而處,賈霸隨意的一次攻擊她都很難躲開,就算躲開了正面,擦上一下也承受不起。普通人對上這樣的敵人,就像纖細的木條對上了鋼板,不管你是舉過十年鐵還是跟哪位高人學過搏擊,無非就是在木條上雕刻上了裝飾性的花紋,一碰之下只能是折斷。

照這個情況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小芹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彭隊長,她踉蹌著奔了過去。

“小心!”張念祖喊了一聲,但為時已晚。

小芹明明沒有看到任何人靠近,但她的后腦卻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臉朝地倒了下去。

張念祖一個箭步跑到了車前,后背靠在了車門上,這樣他至少不用再顧忌隱形人從后面偷襲他了。此時情形險惡,他并沒有畏懼,也許是身體里一半戰士血統在起作用,不過他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似乎真正的危機在懸而未決地等著他們……

阿三和賈霸打了個旗鼓相當,李長貴和雷遠征也差不多。

按年紀來說,雷遠征占著優勢,但他很快現對方的力量和敏捷絲毫不輸他,戰士會在四十五歲那年突然離世,自古以來族人們坦然地接受這一設定,所以族中有個說法叫戰士只會死不會老,今天看來確實如此,李長貴的戰斗力不曾因為年紀而受到影響。雙方都吃了彼此不少虧,雷遠征把他的壁紙刀藏在手里,在又一次的交鋒中把整個刀刃都插進了李長貴的肩頭。

李長貴微愣,一手抓住刀柄不讓雷遠征把它奪走,隨即冷笑道:“不但是個叛徒,還是個娘炮!”

戰士都是善用武器的,但當他們成年之后反而不太在意有沒有武器,黃金侍衛更是崇尚徒手格斗,鄙夷對器械的依賴,雷遠征在別人眼里最多的標簽是“兇殘”“狠厲”,他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人管他叫“娘炮”。

雷遠征臉上有了憤怒之色。

李長貴迎著他的眼神,腳步后撤,五指使力攥住刀刃把壁紙刀拔了出來,然后一揮手,把刀柄同樣插進了雷遠征的肩頭。

雷遠征的壁紙刀是特制的,除了刀片是由一整片鋼做成之外,刀柄也是全金屬的,這樣一來他的傷口反而比李長貴的要大。雷遠征低頭看著從傷口處露出來的刀刃,忽然身體前撞,和李長貴緊緊抱住,一把壁紙刀把兩個人連在了一起,刀柄在雷遠征身體里,刀刃在李長貴身體里,然后兩個人怒視對方,一起大吼著揮拳而出,他們驟然分開,空中血珠噴濺,刀子仍然留在了雷遠征的肩膀上。

一片混亂中,誰也沒注意到那輛賈霸開來的車里還有一個人,他一直躲在車里,像只結好網的蜘蛛在等獵物,當阿三靠近這輛報廢的車附近時,這個人慢慢地從車窗探出來,他手里拿著一個注滿了鮮血的針管,趁阿三不備猛的從后面扎進了阿三的背上。

阿三叫了一聲逃開的時候,針管里的血已經有一截注射到了阿三的身體里。

阿三一回頭臉色大變,爆叫道:“什么東西?”他指著那人罵道,“你他媽不會有艾滋吧?”

車里的人形容枯槁身材矮小,看著年紀不算太大,可就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正是杜恒。

杜恒看著阿三桀桀怪笑道:“比這還糟!”

針扎一個眼兒,這點傷對阿三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但任誰都會覺得膈應,他探手往背上摸著,狂怒道:“你個老變態!”

杜恒從車里走出,凝神盯著阿三,像是在等什么實驗結果。

阿三被他看得毛,張牙舞爪道:“老子先捏死你!”他說話的時候就覺得身體陣陣寒、軟,賈霸一拳打在他后腰上,阿三撲地而倒,所有剛才受過傷的地方劇痛感山呼海嘯般襲來,那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突破了臨界點的痛!阿三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著,再也沒能站起來。

張念祖和李長貴一起大驚,張念祖往前一沖,臉上和胸口立刻被劃出幾條長長的血痕。

杜恒看了一眼地上的阿三,示意賈霸去和雷遠征一起對付李長貴。他把針管扎進胳膊,重新抽了滿滿一管鮮血,慢慢走向李長貴。

“我艸!”李長貴罵了一句娘,沖阿三喊,“阿三,你給我滾起來!”

杜恒冷冷道:“他起不來了,按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的血能讓你們提前體會死亡的味道。”

賈霸站在李長貴身后,他并沒有急著助攻,而是悠閑地背起手等待機會。

李長貴焦急之下猛撲雷遠征,拳頭接連擊中對方,他最擔心的不是遭到圍攻,而是杜恒手中那管不知所謂的毒血!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一倒下張念祖就會有危險。

雷遠征被暴起的李長貴打了個措手不及,壁紙刀還插在他身上,傷口里不斷有血被擠壓得飛濺而出,他雙臂一張架住了李長貴,破口大罵道:“姓賈的,你光看著是什么意思?”

賈霸瞅準時機,冷丁來到李長貴身后扯住他的后腰把他扳倒在地上。

雷遠征和賈霸的四個拳頭瘋狂地砸在李長貴的臉上,他勉力招架著想要爬起,忽覺腿上挨了針刺的一下,那里就像忽然張開一張無形的大網然后驟然收緊,把他的力量全都網走了,身體的劇痛讓他無法忍受,再挨了幾拳,李長貴一聲不吭地昏了過去。

雷遠征站在原地喘息了一會,把壁紙刀從肩膀上拔下來,對賈霸道:“你猜想干掉一個黃金侍衛是割下他的頭快還是挖出他的心快?”

杜恒道:“不忙著收人頭,正事要緊。”

雷遠征和賈霸聞言望向張念祖,一起包抄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張念祖感到了無比的心疼和憤怒。現在他終于有點理解為什么彭隊長對族那么不友好了。族的存在,就像繁華的鬧市區邊上一輛全馬力開動的火車,這列火車沒有固定的軌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沖進人群,它造成的破壞力是無與倫比的。

杜恒來到張念祖跟前,他眼睛死死盯著張念祖。

張念祖道:“你就是杜恒?”

杜恒點了點頭,他看了看人仰車翻的彭隊長,淡淡道:“警察做事你跟著來干什么?看來你有顆急公好義的心啊。”

張念祖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起毒品生意了?”

杜恒笑了,他故作驚訝道:“你不會以為我們來真的是為了一車白面兒吧?”他加重語氣道,“我們是為了你呀,祖爺!”

張念祖終于知道剛才那種懸而未決的疑慮是從哪來的了如果是賈霸為了一車毒品拼命那還說得過去,可杜恒不缺錢,雷遠征和隱形人也不是為了一車毒品就能出手的人。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針對的是他張念祖。

“我得罪過你?”張念祖問。

杜恒又笑了:“看來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卻并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你沒得罪過我,可我得罪過你呀,確切的說,是我得罪了祖爺,而得罪了祖爺的人是沒好日子過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必須得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快殺了你的,因為你在死之前還得為我干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張念祖道:“我倒想聽聽我能替你干什么?”

杜恒一字一句道:“當我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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