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四千三百七十六章 迷之怪霧控魂術

第四千三百七十六章迷之怪霧控魂術第四千三百七十六章迷之怪霧控魂術

看著徐福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徐道覆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難言的冷笑,一邊的徐汪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家伙已經給仇恨燒得腦子都不清醒了,不過,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敢在這個時候還這樣吃長生人藥丸啊。”

徐道覆轉過頭,看著徐汪:“你怎么知道這個是長生人藥丸,不是蠱丸?”

徐汪微微一笑:“大哥你以前曾經說過,這個蠱丸是極為稀有的東西,就算在天道盟內,也是只能給使徒級別的高足來服用,那明月是天道盟的使徒,才給自幼逼著服下這個蠱丸,為的是控制這個使徒不至于反水,不是真的要作為妖靈怪物來使用,要真的這么容易,遍地都是,那天道盟弄個幾百顆蠱丸,變出幾百個明月飛蠱這樣的怪物,不就可以一統天下了嗎?”

徐道覆笑著點頭道:“就你小子精明,徐福要是有你這個腦子,也不至于給一激就去送死了,這也是這么多年來,我身邊的副手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你能一直活到現在的原因。”

徐汪恭敬地說道:“也正是因為我有腦子,能幫您出些主意,所以大哥你才能讓我活到現在,我很清楚,什么事該做,什么話該說,反之亦然。”

徐道覆沉聲道:“好了,我需要徐福的百人隊伍打沖鋒,但如果只有百人上前,那太明顯了,會給晉軍一眼看穿,所以,我需要你跟在后面,配合攻擊前進。”

徐汪的眉頭微皺:“就是說要演得象點,所以還要再搭些人命進去?大哥,有這個必要嗎?不管怎么說,這回殺到這里的兄弟,可都是咱們的精銳老弟兄啊,死一個都要心疼半天呢。”

徐道覆咬了咬牙:“有的時候,你是聰明的,有的時候,你是蠢到了家,連徐福這個傻瓜都不如,連他都知道,這一戰是死戰,硬仗,是非贏不可的,現在劉裕的軍隊擋住了我們的攻擊路線,只有把這柵破了,把這攔路的幾千北府軍給消滅了,我們才能順利攻進南城,要是攻不進去,那再保存實力又有何用?留給我們的攻擊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你以為光靠個百余具長生人,就能攻破這柵欄?”

“我們在桑落州之戰能得手,大破劉毅,是因為他沒有什么跟長生人交手的經驗,但這次不一樣,劉裕的這些部下多年都跟長生人打過,最近還在廣固大戰了黑袍的長生人軍團,甚至是從天而降的那種,都沒有打敗劉裕,你以為靠了區區百余死而復生的活死人,就能攻破這道防線?人家有的是漁網,長叉,火罐這些東西,就是對付我們的長生人的!”

徐汪訝道:“既然如此,長生人不管用,那我們還要徐福他們送死做什么?”

徐道覆冷冷地說道:“我要你跟著一起沖,然后徐福他們繼續沖,讓晉軍射殺,而你的部下則可以開始撤退,樣子做得象一點,沖得要兇,撤得要快,要讓晉軍以為我們真的是敗逃了,然后他們就會開始追擊,如果時機合適的話,他們追出來,路過我軍尸體的時候,正好是長生人發作的時候,要是我們的長生人在晉軍大隊人馬中突然站起,嘿嘿,那這第一道柵欄的晉軍,休想逃回一個!”

徐汪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大哥,高,實在是高啊,你真的是…………”

他本想繼續拍馬屁下去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可是,晉軍一定會追出來嗎?如果我是晉軍守將,在這種地勢下,只會緊守柵欄,擊退我們的攻勢就行了,不會出擊的。”

徐道覆的眼中冷芒一閃:“不用擔心,我有充分的把握,晉軍在擊退我們的攻擊后,一定會追出來的,到時候你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真的全力撤退,或者說逃跑就行,越象越好,只有你演得越象,晉軍追得才會越快。放心,我一定會來接應你,反擊晉軍的。”

徐汪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拍手笑道:“大哥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上次你在桑落州之戰時也這樣說,果然是大勝,看來這回,您一定在晉軍中,也有了內應,這才會…………”

徐道覆的目光如冷電一樣,刺在徐汪的臉上,刺得他一個激靈,收住了接下來的話,只聽到徐道覆的聲音響起:“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多說了,按我的命令行事,就象這么多年一樣,我們會繼續勝利的,但要是違我軍令,逃得太快或者是太早,引不出晉軍,哼,我認你這個兄弟,我這金剛杵可不認得!”

他說著,把手中的金剛巨杵狠狠地一頓地,震得整個土地廟后面的小殿內,都微微地晃了晃,徐汪哪還敢再分辨,連忙行了個禮,就趕快跑向了前方。

徐道覆看著他的身形跑向了遠處,眉頭微微一挑,從懷里摸出了那個苻草人,看著這個草人上刻著的名字,喃喃道:“你這個家伙,真的被姓盧的控制了嗎?我怎么到現在也不完全相信呢?斗蓬也不在,我就靠這個苻草人,真的能打贏這戰嗎?我可是把我身邊最好的兩個兄弟也全給搭進去了,盧循,你要是這回再玩我,我回去就要你的命!”

他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把所有剩下的護衛弟子們全部打發出了這個小廟,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香爐,回頭放在了土地廟內的香桉之上,把這個苻草人扔進了香爐之中,然后拿出一個布袋,往里傾倒起來,很快,一股難言的幽香,或者說是混合了各種怪異味道的幽香,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小廟內彌漫起來。

徐道覆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嘴里輕輕地念起各種含混不清的咒語,足有半刻的功夫,一個熟悉而怪異的人臉,在這陣若有若無的香霧中,閃閃而現,而隨著徐道覆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這股怪煙的人臉似乎也是在說著什么,一切都顯得如此地詭異,讓人懷疑,是否置身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