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二千七百五十一章 榮祖亦曾為寄奴

第二千七百五十一章榮祖亦曾為寄奴第二千七百五十一章榮祖亦曾為寄奴

武林rg,!

向彌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是這里的主將,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他取下了背上的大斧,直指上天,沉聲道:“傳令,全軍迅速肅清城中殘敵,修整好城防以應對敵軍反撲,騎兵上馬隨時準備出擊,等大帥全面出擊的信號一到,我等就開城夾擊敵軍!諸位,此戰尚未全勝,兄弟仍需努力!京八威武!”

諸將全都抽出寶劍,直指向天:“京八威武!”

晉軍,帥臺。

劉裕冷冷地看著臨朐城的方向,整個晉軍中央,甚至整個晉軍的大陣內部,都在歡呼:“臨朐城破矣,臨朐城破矣!”

王鎮惡這會兒回到了帥臺之上,舉著令旗,百余名強悍的軍士,手持弓箭,在胡藩的帶領下,分列兩側,他們的臉上都寫著興奮之色,而箭尖直指著從右翼那里突破而來的虎斑甲騎們,這會兒的功夫,他們離這里已經不到百步了,可能是因為聽不懂漢話的原因,他們的突擊勢頭和速度,沒有半點的下降。

王鎮惡微微一笑:“大帥,臨朐城已破,敵軍很快要士氣崩潰,全線撤退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動帥臺守衛,把這些虎斑甲騎給打回去了?”

劉裕搖了搖頭:“不,再等等,我要的是黑袍親自來這里,這一戰,是難得的他現身的時機,我不想放過他。”

王鎮惡的眉頭輕輕一皺:“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點,放任鐵騎沖到近前,萬一直沖上臺,只怕…………”

劉裕笑著看向了胡藩:“胡子,你能保護好我和王參軍嗎?”

胡藩不慌不忙地說道:“大帥放心,這里早已經是天羅地網,黑袍親來,也讓他有來無回!”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卻是那已經殺到帥臺之下的騎兵們,開始彎弓搭箭,向著帥臺之上開始射擊,只是百余步的距離,要射這三丈以上的高臺,卻是有所不及,幾十名軍士揮舞著盾牌,擋在劉裕和弓箭手們的面前,這些箭枝射上帥臺,甚至都無法釘在盾板之上,往往是一觸之下,就紛紛落地。

劉裕輕輕地分開了面前的盾牌,站起身,看著策馬于臺下,張弓引箭,直指自己的慕容鎮,笑道:“臺下來將,可是燕國桂林王慕容鎮?”

慕容鎮的臉色微微一變,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沉聲道:“劉裕,你我素未謀面,怎么會認識我?”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阿蘭曾經跟我言及你們南燕的忠臣良將,對于閣下的樣貌形狀,我早有所知,甚至你的畫象,就掛在我的軍府上,對于將來的勁敵,總不能相見不相識吧,桂林王。”

慕容鎮咬了咬牙:“國師說得果然沒錯,你早就存了滅我大燕之心,只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劉裕微微一笑:“哦,是這樣嗎?別人不懂漢話,可是你桂林王不可能不懂吧,難道你聽不到我軍將士在喊什么嗎?”

慕容鎮冷笑道:“這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劉裕,你我都是帶兵之人,這種小把戲,就不用玩了吧。你現在手頭兵力不足,在這帥臺這里,都只有臺上的百余弓箭手,想靠著讓將士們詐喊而讓我不戰而退,嘿嘿,這是做夢!”

說到這里,慕容鎮沉聲道:“將士們聽令,棄馬步戰,沖上帥臺,斬殺劉裕,殺啊!”

說到這里,他一揮大戟,身后的上千騎士們,全都翻身下馬,抄起手中的兵器,就向著帥臺,從西邊和北邊的兩個方向發起了沖鋒,這兩個方向,那數十級的樓梯,在這些如狼似虎的鮮卑戰士們的眼中,就是那通向升官發財,封候拜將的通天之路!

劉裕微微一笑:“桂林王,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如你所說,我會留在這里等你來殺嗎?!”

他的話音一落,眼中殺機一現,舉起了手,沉聲道:“出擊!”

只見一聲斷喝響起,帥臺之下,幾百片木板頓時給沖得七零八落,身長九尺,人熊一般魁梧的丁旿,當先從西邊的帥臺下殺出,手里拿著兩把大鐵棒,左右掄擊,第一揮,就迎面砸中了一個沖在最前面的虎斑突騎的面門,這只“老虎”一樣的面容,頓時就變得七零八碎,身子倒飛出去幾步,砸倒了后面跟著沖擊的四個燕軍。

而另一面的北帥臺,一員剽悍的武夫,全身大鎧,手持一把大戟,左右掄擊,一個橫掃,帶起了兩蓬血雨,兩名沖在前方的燕軍小校,慘叫著去捂向了自己的肚子,卻發現用手摸處,卻是自己的腸子正在流出,雙層鎖甲,居然也難當這一戟的揮擊之力,這力量之大,恐怖如斯!

王鎮惡瞪大了眼睛:“此人是誰?如此武藝,不在檀韶將軍他們之下啊,我軍何時有這等勇士而我不認識呢?”

劉裕輕輕地嘆了口氣:“此人名叫劉榮祖,乃是劉懷肅將軍的弟弟劉懷慎之子。也是我們北府軍中數得著的勇士。”

王鎮惡皺著眉頭,看著劉榮祖身后殺出的一個四十多歲,孔武有力的中年將軍,正帶著源源不斷從帥臺之下殺出的軍士們,沖向燕軍,他點頭道:“我看到劉懷慎將軍了,只是,我從沒有聽說他有這么一個兒子啊。”

劉裕嘆了口氣:“當年劉懷慎在我們京口,可是長得很帥氣的一個小伙子,也很有女人緣,曾經和一個寡婦有了一段露水姻緣,最后竟然暗結珠胎,有了身孕,我們京口人一向非常本份,容不得那種未婚先孕的事,懷慎甚至因此給趕出了家門幾個月,后來雖然允許他回家,但仍然不允許他娶這寡婦,而這個孩子雖然給抱回了家,也只是當成庶長子,這個在高門世家的眼中再正常不過的事,居然在我們京口,成了能給議論幾年的丑聞。所以榮祖從小就沒有養在懷慎家,而是寄養在其他親戚家,這段經歷,是不是跟我也挺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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