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退伍兵

第二十五章 翻本

第二十五章翻本第二十五章翻本

葉乾被王軍濤的話給逗樂了:“我說王經理,沒有你這么說話的吧?大家來賭場玩,不就是為了贏錢嗎?怎么,照您這么說,我來賭場就不能贏錢,贏錢就是不會辦事兒?還是說,您這家賭場,只允許玩家輸錢,不允許玩家贏錢?”

王軍濤聽到葉乾這夾槍帶棒的一番話,頓時被噎了個夠嗆,剛想出聲開罵,他身后的廖廷龍阻止了他,走上前對葉乾說道:“張先生,您是高手,玩這種伎倆是不是有失身份了點兒?”

葉乾眸中精光一閃,先是看了看廖廷龍的雙手,然后才盯著他的臉說:“彼此彼此,你這樣的高手,不也在這種專門坑人的黑店里打工么?”

廖廷龍不再說話,來到葉乾對面,前田玉子識趣地讓開座位,請廖廷龍坐下。

將骰子和骰盅復位,廖廷龍手扶骰盅,說道:“張先生,來打一場吧。”

葉乾微微一笑,同樣將骰子和骰盅復位,說道:“好啊,比大小,大的贏,一局十萬,賭么?”

廖廷龍眼光一閃,道:“請。”

話音未落,廖廷龍已然抄起骰骰盅,葉乾緊隨其后,兩個骰盅在空中飛舞,交織在一起的雜音讓在場眾人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不多時,兩個骰盅落桌,葉乾臉上露出微笑,廖廷龍臉色卻一片死灰。

葉乾反客為主,一伸手對廖廷龍說道:“廖先生,請。”

在剛剛那搖骰子的過程中,廖廷龍完全無法聽出對方到底搖出來的是幾點,更加重要的是,他還被對方搖骰子的節奏帶偏了意識,導致最后落盅的時候完全搖偏點數……

廖廷龍開盅,兩個一點,一個三點。

葉乾開盅,三個六點。

王軍濤在一旁看得臉色鐵青,廖廷龍的手法高到什么地步他再清楚不過,其背景也是大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為了躲避仇家,廖廷龍絕對不會在江城這個小地方落腳,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手段高明、身經百戰,并且背景雄厚的高手,竟然在葉乾手中直接落敗,這讓他簡直不敢相信。

“張先生,您這樣過了吧。”王軍濤說道:“扮豬吃老虎扮成這樣……您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

葉乾優哉游哉地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根本不看王軍濤,說道:“我是誰不重要,至于我要來干什么,叫你老大過來直接和我談。”

王軍濤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把眼睛看向廖廷龍,廖廷龍微微點頭,意思是可以聽葉乾的話把老板叫來。

看到他們的動作,葉乾完全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眼里,而是再一次將骰盅復位,說道:“廖先生,請?”

廖廷龍黑著臉繼續和葉乾搖骰子。

王軍濤出了門開始給賭場老板打電話,心中暗罵自己不長眼睛。

其實按說賭場里從來都是魚龍混雜,多有老千混跡,但這老千也分為幾個檔次。

首先最低一等的,靠著簡單的手法比如說換牌、看牌或者其他簡單手法來賭場里騙錢,這種人一般都是出自那些自己練了幾手的愣頭青,賭場里但凡有人坐鎮,把這些老千揪出來輕則一頓毒打,重一點就是砍斷手指,再重一點那就斷手斷腳了。

所以這里小火要奉勸大家一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但是無論小賭還是大賭,千萬不要和職業賭徒對賭,更加不要去賭場,這里只是給大家列出極小的一部分出千的手法,還有更多大家想象不到的坑人的方式。

然后比這種老千稍微高一等的,手法更精秒,但是也沒什么名氣,進賭場就是玩玩,賺個仨瓜倆棗就走,這樣的老千通常來說賭場不會過分為難,只要他們不靠出千大肆撈錢,賭場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都是道上混的,算是江湖救急。

然后更高一等的,手法高明,也有名氣的老千,這樣的人到了一地賭場,通常來說賭場會掏出一筆錢來,數目不多但也不會太少,正常是十萬到幾十萬間,既是供奉,也是警告,意思就是說錢給你了,你不要到我這里搗亂,這是道上的規矩,如果有老千收了錢還要上門大殺八方,那結果就慘了,對付這種老千一般沒有直接要命的,而是要去對他們來說比命還更重要的東西:雙手。

然后就是老千中最高的老千,眼力好,手法高明,名氣大,一般都是作為鎮場子的人物存在,平時就負責揪出賭場里的老千,然后萬一出現有背景、有名氣的老千來踢館砸場子的情況,這類人負責平息事情,若沒事就拿賭場的分紅。

如果葉乾只是個一般的老千,那么廖廷龍要做的就是叫人把葉乾打一頓扔出去,但現在看來,葉乾雖然不出名,可賭術了得,還帶著二百萬賭本進來,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葉乾作弊,根本不能出手打人趕人。

至于說葉乾扮豬吃老虎,這就更不是個罪名,賭桌上原本就有輸有贏,人家在你這里輸錢了,現在贏回來不可以嗎?

賭場方面根本沒有葉乾出千的證據,別看賭博不合法,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如果他們現在把葉乾打出去,到時候整個江城道上都會說這家賭場只許人輸錢不許人贏錢,招牌砸了生意也就垮掉了。

終于,王軍濤打通老大的電話,開口說道:“喂,老大,是我,軍濤。”

王軍濤的老大姓馮叫馮江,今年五十來歲,是個老江湖,聽到王軍濤的口氣就知道不對,問道:“怎么了,這么晚了,賭場出事了?”

王軍濤打了個冷顫,他知道自家老大是什么脾氣,今天這件事兒報上去免不得一通臭罵,但又不能不報,否則就不是一頓罵能夠解決事情了,因此咬緊牙關說道:“是的,老大,有人來踢場子。”

電話那頭,馮江皺緊眉頭,喝問:“什么?有人來踢場子?你那雙招子干什么使的,什么人都往里放!?哪天放倆條子進去我看你怎么收場!”

王軍濤皺著一張苦瓜臉,心里暗罵老大不是東西,老子辛辛苦苦為你辦事兒你都不拿我當個人看,但這些話卻不能宣諸于口,只能努力解釋:

“老大,你聽我說,這小子他一開始不是奔著踢館來的,一直扮豬吃虎,在咱們這里先扔了二百萬,然后才開始贏錢……我也是沒辦法,他要直說踢館,我不可能把他放進來對不對?”

馮江聽到這話皺皺眉頭,嘆了口氣,繼續問道:“廖廷龍呢?他不在?”

王軍濤聽到馮江這么一問,叫苦連連:“在呢,但問題是廖廷龍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啊。”

說著話,王軍濤打開門縫又往里瞧了一眼,只見廖廷龍苦著臉,顯然又輸掉一局,而葉乾桌上的籌碼已多了四五十萬,當下趕緊關上門,說道:“廖廷龍現在大敗虧輸,短短三五分鐘,已經輸掉四五十萬了。”

馮江在那邊狠狠罵了一聲:“草!行了,我知道了,你讓廖廷龍手穩一點,我馬上就到。”

馮江氣不是生氣輸了幾十萬,別說幾十萬,就算是幾百萬、上千萬他也不是輸不起,關鍵是他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哪一路神仙,能夠把廖廷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存在,絕對不是普通高手,這樣的高手來砸他的場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當馮江心急火燎趕到賭場的時候,葉乾身前的籌碼已經快要堆不下了,王軍濤用一塊手絹擦著腦袋,汗水早把里面的衣服打濕了。

看到馮江到了,王軍濤都快要哭了,三兩步上前去說道:“老大,你可算來了,這小子太邪門了。”

雖然廖廷龍已經在盡力拖延每一局的時間,但這半個多小時下來,已經輸掉了兩百多萬。

馮江看著王軍濤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揮揮手,打斷話頭,指著葉乾問:“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高手?”

王軍濤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只能夠盡力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是的,大哥,就是他,一開始還裝瘋賣傻,帶來的兩百萬都輸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贏錢。”

馮江皺著眉頭看了葉乾幾眼,又問:“知道這小子是什么來頭么?”

王軍濤有些尷尬地搖搖頭:“知道,卻又不知道……”

馮江不悅了,喝道:“好好說人話,什么叫知道又不知道?”

“是這樣的,老大。”

王軍濤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上去,說道:“一開始這小子說自己做古玩生意,叫張勝利,這是他的名片……這家公司我查過了,確實有,規模還挺大,但現在他這身手露出來,我也不敢確定他之前說的是真是假。”

“你白癡啊,人家說什么你都信?”

馮江眉頭一皺,責備道:“他說他做古董生意你深信不疑,他要是說他是你爹,你還給他磕頭不成?”

聽到馮江這么一問,王軍濤急忙辯解:“不是啊,大哥,他要光說說我不可能相信,關鍵是他一眼就看出徐老板戴的那個紅翡觀音是從墓里頭刨出來的,而且一眼看出上面的尸血沁,您說換了誰在場不信哪?”

馮江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說道:“到底怎么回事兒,給我說詳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