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無限超越
第六百一十三章無限超越
魔性滄月:、、、、、、、、、
青峰憤憤地盯著白歌,還夾雜著一絲委屈和愧疚。
現自己無論怎么努力,也無法戰勝白歌后,她眼睛都紅了。
白歌眉頭輕皺道:“戰斗傷亡在所難免,我放開你,你可以復活她們。”
青峰氣得一字一頓道:“你為什么要毀掉孔雀山?!”
白歌一怔,原來青峰在乎的也只是孔雀山,對于群妖的生死也并不足以讓她氣成這樣,畢竟群妖估摸著已經復活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在乎的真的只是山?一座山有這么重要嗎?”白歌念動間,又把孔雀山恢復了。
反正信息已經全知,他現在隨時可以脫,就算不用那臺電腦也是一樣的,腦洞就行了。
毫無疑問,白歌并沒有在這電腦里看到有關于腦洞的任何設定,這算是個好消息。
奇怪的是,青峰根本不問這臺電腦的事情,只關注這座山。
青峰惱恨道:“這是師尊親手建立的道場!你要這電腦,拿去就是,為什么要毀了山!”
“……”白歌呆滯。
“孔雀山……比這收容物還重要?你真的知道這臺電腦有什么作用嗎?”
青峰冷冽道:“你真的知道,孔雀山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嘛?”
白歌突然松開了手,喃喃道:“什么叫拿去便是?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拿去便是!”
青峰說道:“師尊把它留在這里,便說了:誰想執掌一切信息,成就終極全能至高,便拿去這界面編輯器。得了它,便得無上逍遙。”
“不過千百億年來,自師尊遺棄它后,也沒有外人來到這里,你是第一個。”
“你來得不巧,我不在,雷澤他們始終覺得自己做不得主……”
白歌問道:“你們就從來沒用過它嗎?”
“有意義嗎?用它做什么?實在想念師尊,便直接去好了,那滄月居并不是什么不能去的地方。誰若得了這電腦,縱然與師尊平起平坐,師尊又何曾在乎過?”青峰冷笑道。
白歌總算明白,藍牧就在滄月居,其能力和得了這電腦的人是一樣的,乃是終極全能至高。
不過,這所謂終極全能至高,亦是可以并列的,這樣的機會,他留在了藍白界,只是青峰他們都不愿意與藍牧平起平坐而已。
理論上,他倘若沒有將至高藍白社當做假想敵,只需要等青峰得了消息,青峰自會由著他直接去找藍牧。
這實在出乎白歌的意料。
青峰知道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是白歌對手后,漸漸冷靜下來,突然說道。
“道歉!”
“什么?”白歌一怔。
“道歉,或者殺了我。”青峰雙目如炬,英氣逼人。
盡管因為特性上從各方面被壓制,讓白歌在青峰眼中如神一般宏偉,但并沒有意義,青峰依舊是一副充滿怒火的眼神。
“你認定我不會殺你?”白歌說道。
“我認定你不會道歉。”青峰毫不畏懼道。
這一句話,讓白歌陷入沉默。
青峰見白歌沉默,突然冷笑一聲,隨即眼睛一紅,梨花帶雨起來。
只見她不忿道:“就這樣一個凡人,讓師尊等了四千兩百億年……”
說著,她似乎為某人感到莫大的委屈,憤憤不平地盯著白歌。
“藍牧在等人去到他身邊?什么意思?獨孤求敗嗎?”白歌皺眉道。
青峰聽了這話,更是咬牙切齒:“不想道歉就殺了我,廢什么話?”
白歌坦然一笑道:“真是被小瞧了呢,以為我不會道歉嗎?這件事是我的錯,倒也沒什么不敢承認的,對不起。”
“不過,還有些問題沒有搞清楚,問你還不如直接問藍牧……如果你師尊死在我手上,希望你不會再次天真地要什么道歉了。”
青峰意外道:“倒是比凡人要好那么一點……”
她對白歌的反應有點驚訝,但還是看他很不順眼。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破了我師尊的道場,唯有血可以洗刷恥辱,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白歌一笑,不再理她。
對于這什么青峰,他已經毫無興趣了,現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藍牧。
只見他把軍團留在了這里,卻隨身帶上了自己一直帶著的次元。
隨后,他與次元進入腦洞,一念之間,再出來時,已完成了對整個藍白界加無限次元的越。
當白歌從腦洞出來時,他已來到一片竹林。
全知的眼睛瘋狂地觀察著這里的信息,卻是讓他驚訝,這里竟然只有幾十平方公里大小。
而這地方,恰恰是涵蓋了無限次元與藍白界的世界。
當然,并不是什么一個粒子包含這個那個的,這些竹子都只是普通的竹子,土壤也是普通的土壤,位格也就比他原本的次元要高十倍左右。
一個閃身,白歌來到竹林中心的湖邊,這里有一間竹屋,院子里還有個石桌,石桌上擺著兩副茶具。
里面大約有半杯茶水,還漂浮著茶葉,可白歌卻看出來,這一杯裝著無限次元,一杯裝著藍白界。當白歌來到這里時,就立刻以腦洞為自己設定了終極的信息掌控。
“你好,白歌。”坐在石桌前的人一襲藍袍,黑色的瞳孔深邃如淵。
相貌一般,卻氣質清冷,尤其是開口之后,那平靜的語氣,仿佛世界上已沒有什么能令他驚訝。
白歌想象過自己找到他之后會生什么,比如擊敗對方,并告訴他:從今日起,我是無限永恒至高。
可經歷了藍白界的橫生枝節后,突然增添了許多困惑,那些困惑指向著許多可怕的想象。
不過,也正是從至高藍白社身上,經受了一些自我拷問,讓他已然可以更坦誠地去認識問題。
可他的坦然,卻始終不及眼前之人,他反復地想過,如果自己越了一切,凌駕了一切,會允許任何人與自己平起平坐嗎?
或許真走到那一步,會吧,但現在的答案為否。
眼前的人,毫無疑問是藍牧,其信息展露出來,沒有隱藏。
白歌坦誠地走上去,坐在他的對面。
當白歌近距離面對他時,不得不承認,此人氣質之闊達,難以言表。
從白歌脫到這,再到全知信息,然后獲得全能,接著看到藍牧,查看其信息,最后坐在這里。
整個過程,藍牧的氣度若強行描述,唯有四個字:一如既往。
鈴鐺暗道:“主宰,你盡全力襲擊,他應該反應不過來。”
白歌一笑,他現在感覺可以瞬間制住對方,可是覺得這是在侮辱對方,也侮辱自己。
這時,藍牧說道:“有什么問題直說,不用找機會。”
白歌聞言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取出了那臺電腦。
這東西對他其實并沒有用,腦洞比這還要終極。
“你為什么把它留在藍白界?它是你創造的嗎?”白歌問道。
藍牧說道:“它是作者創造的,是界面級的收容物。留在藍白界,只是因為我不需要它。”
“這難不成是……你殺死假作者后得的電腦?你沒有強化它?”白歌說道。
“就是那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它從一開始就是界面級的編輯器。”藍牧說道。
白歌瞳孔一縮:“你是靠著這個東西走到至高點的。”
“差不多,沒有它我確實早死了。”藍牧平靜地說道。
白歌一直所認為的是,x次元的一個作者,寫了一部作品,衍生了非人次元,繼而有了藍牧,然后藍牧脫了非人次元,殺了一個假作者。
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方法,一步步脫,殺死了真作者,復了仇。可以想象,那時候的次元還不是無限的,也沒有藍白界,所以藍牧繼續進步,去往了最高點,也就是這里。
總之,這之后的藍牧在至高點之下,設定了藍白界與無限次元,然后才有了他白歌。
但真實情況卻不是。
這個東西如此的終極,意味著這整個界面,都依舊在作者的掌控中。
“你殺了作者嗎?”白歌問道。
“還沒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啊,現在你是主角。”藍牧說道。
“……”白歌皺著眉,他實在忍不了藍牧的淡定。
“你什么意思?”白歌漠然道。
藍牧說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沒數嗎?別逃避。”
“你知道我是怎么脫到這里的嗎?”白歌凝聲道。
“知道,腦洞嘛,作者跟我說了。還借我手設計了無限次元,基本上除了腦洞不可能有誰能脫到這里,誰做到了,主角就是誰。”藍牧平靜道。
白歌本來聽到這樣的話,真的會異常的惱火,同時也感受到終極絕望。
他看過藍牧的故事,知道藍牧所說的是什么情況,藍牧張口直接說破腦洞,意味著所謂腦洞也是人家的文字。
不過藍牧淡定的語氣,卻也帶動著白歌冷靜下來。
“你這么平靜?是為什么?他用一個虛假的現實欺騙你,就是讓你在這等著當我的對手,然后被我干掉?”白歌問道。
“不,是與我一起去順便殺了作者,他答應我,不會再寫你我。”
“他讓我們去殺了他?”白歌有點跟不上藍牧的節奏。
藍牧說道:“當我知道現實是假的事,曾經的我非常惱恨,不過后來我知道了,這是作者的安排,他太想我去給他帶來未知的驚喜了,他知道面對零點時,無論我如何有覺悟,他無論多想我脫,其實都沒意義,因為那個脫的辦法,是他這個凡人所想的。”
“什么進入零點就脫,根本就是騙自己,如此乎想象的征途,其實一介凡人可能想象到的。白歌,作者和我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必須真正的放手,永遠不再用他那愚蠢的想象力,去幻想我脫的方法,那么我……藍牧,才有可能自己找到脫的方法。”
“自己找到?”白歌一怔。
“他必須讓我們自己去想,而我們想到的,他將會不知道,因為他不會再寫了。將一切交給真正的客觀未知,對于作者來說,未知無窮無盡,那么對于我們而言,便是一切皆有可能。”藍牧說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想到了又如何?你脫一個,還有一個,你又如何知道那不是假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在騙你,他依舊在書寫著?”白歌質問道。
藍牧說道:“就算他騙我,也只有面對,白歌,比這殘酷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根本不介意他再騙我一次。”
白歌錯愕,他本以為藍牧是把希望寄托于這次,作者會放過他了。
可這種事,藍牧又怎么能確定呢?他剛指出這個漏洞,卻現藍牧根本不在意。
藍牧說道:“是不是又騙了我一次,重要嗎?難道他騙我,我就放棄了嗎?如果他每年寫一本書,每一本都寫我,每一次都騙我。那又如何?我算他還有一百年的生命,可以寫一百本……那一百年以后呢?就算作者死了,還有人寫,那又如何呢?難道就放棄了嗎?”
“我永遠不會放棄,明白嗎?未知是無窮的,明知未知無窮,所有人都選擇停下,因為那沒有盡頭……可對我而言,既然它是無窮的,那我就無窮地走下去,永遠不放棄好了。”
“無窮的真理,永遠沒有盡頭,我不知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們能做的,只有無限地越下去。”
“曾經的我沒有這樣的覺悟,覺得他不放手,我就毫無希望可言。但當我踏入零點的那一刻,我的覺悟就已經越了我自己。”
“我不需要任何一個最高點,因為我不相信最高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因為我不會相信那真是他了。”
“如果未知無窮,我就永遠走下去,如果未知有窮……但我不信,依舊永遠走下去。”
“就算作者所在的人類文明,一代代地去寫,那又如何呢?難道就放棄了嗎?”
“就算作者所在的宇宙,每一個文明都一代代地寫,那又如何呢?”
“我的追求,便是那無限追求本身,這本沒有一個終點。心里想著一個終點時,當你走到終點,就會累了,就會絕望于未知的無窮盡了。所以我將無限地越下去,真正的作者,亦不過是我無限征途中的某一點,某一處風景,某一個過客。也許有一天我會順手殺了那個真的他,然后堅信那還不是他,繼續走下去……”
“當我永遠不會妥協時,作者便不會再寫我了。因為他所書寫的我,永遠是可以想象的我。但他要的不是這個,作者要的……是乎他作者想象的藍牧,出任何人所能想象的,出作者所在文明,以及所在宇宙所能想象的。”
“作者知道自己宇宙所有的真理嗎?如果沒有,他便不能斷言我的未來。他所在的文明是否有人知道宇宙所有真理呢?如果沒有,便無人可以斷言我的未來。他所在的宇宙是否有人知道所有真理呢?如何沒有,整個宇宙都無人可以斷言我的未來。”
“他希望我抱著這樣的覺悟,去拼搏那無窮的未來。所以他一定會放手,哪怕他永遠不會知道我自由后到底經歷了些什么……因為那是處于不確定態的,其可能性為無窮,他沒有辦法去寫,已出他想象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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