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高考兩天很快過去,白歌靠得都是真本事,畢竟知識學到腦子里,就是他的東西。
在第二天的最后一場英語考試中,白歌早早地做完試卷。
百無聊賴地假裝檢查,實際上閉著眼睛,手撐著腦袋,心思都沉入到腦洞之中。
“最后的果實……馬上弄好了……”
此時的白歌,正在腦子里設計一朵絕美的黃色奇花,而材料則是他昨天考完試去花草市場買的各種草木材料。
他竟然在考場偷偷研究自己的能力,當然,沒有人會發現腦洞,頂多覺得他在打盹。
“我這個花,怕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花了。”
之前超級加工廠的設想,并非不能實現。
既然改造現實物質有所消耗,那就不能追求量,只能追求質了。
物以稀為貴,同樣的一份消耗,他去造一堆工藝品,倒不如弄一個現實里沒有的稀奇古怪之物。
弄些鋼筋稀土進來,哪怕白歌造出的東西漂亮到了極點,最多有點藝術價值,又能值多少錢?
倒是鉆石值點錢,他弄了幾顆,看起來有些渾濁,顯然這種塑造,他還沒有掌握到入微至分子結構的程度。
草木卻不同,這東西分解之后去除靈魂,他就可以操控,隨心搭配一番,就是個看起來全新的植物。
而且他始終堅信,別人沒有的,那就是最值錢的。
“搞定了,丹木!”
此刻腦洞里面飄著一株極漂亮的花。
花瓣金黃,枝干深紅,筆直且長,根莖茂密,共有十六瓣花,似蘭花但果實很大。
在花朵中心捧著一枚朱紅色的果子,渾圓晶瑩,如同血珠。
這是白歌提取了諸多草木藥材,在腦洞世界里加工塑形后的產物。
造型參照的‘丹木’,出處為山海經,乃是西山經中的一株奇花,中間朱紅色的果實,吃了可以御火。
這造型現實可是沒有的,找遍全球,也沒有如此奇特漂亮的花。
“可惜我一旦拿出來,除了這賣相,其他現實都是不承認的,唉。”
白歌欣賞著丹木,他為丹木賦予了許多特性,再加上其現實物質基礎,可以說此花在腦洞的宇宙中,是最最絕頂的神物。
不過拿到現實,卻只能當一朵漂亮花來賣。
“不知道能賣多少錢,我曾經聽說過有賣幾百萬的花,真正愛花的人,見到這種美妙植物,必然是愿意出高價的。”
時間一到,白歌立刻交卷。
高考結束,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這朵花找個土豪賣了。
白歌一臉輕松地走出考場。
才剛考完,白歌就接到了莊澤的電話。
“白哥,考得怎么樣?”莊澤幾乎每天都打電話詢問。
他本人不敢到場,萬一被人看到兩人長一樣,就麻煩了。
高考三天,他每天假裝去考試,其實都躲在酒店里玩。
“搞定了,相信我,志愿隨便填。”白歌都不用估分,實在是胸有成竹。
“真的?我聽說這屆的題很難!”莊澤說著。
“難嗎?”
白歌看了看四周,一大群學生都愁眉苦臉地向家長訴苦。
紛紛抱怨本次高考的題目巨難無比,還全都是生僻題。
莊澤電話里說道:“真的,我聽好多人都這么說。”
“哦,沒事,都一樣。”白歌還真沒感覺到有多難。
“這,能報北大嗎?我全部希望都在您身上了……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心里不踏實,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莊澤說道。
白歌走進廁所,沒多久走出來,樣子已經恢復回自己的臉。
“隨便你,我該做的都做了。”白歌自信道。
“反正你會易容,要不您假冒成閱卷老師,潛入……”
莊澤顯然覺得白歌的擅長不在于考試,見識到白歌的易容后,他覺得白歌最厲害的應該是特工般的工作。
“我的任務是代考,不是潛入……不說了,我還有事。”
白歌果斷掛斷電話,再說下去,指不定莊澤又冒出什么奇葩想法。
他雖然收錢辦事,但也有極大的自主性,若是被雇主指手畫腳,他和馬仔有何區別。
而且他已經等不及要把腦洞里的那朵奇花給推銷出去了。
賣花本該去花草市場。
不過白歌知道,去那里,他這朵奇花怕是沒誰出得了高價。
好在,當初為了開展新雇主,調查了不少有錢人。
雖然不至于一清二楚,但很多有錢人的興趣愛好還是稍微了解的。
突然,他想起來一個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絕對會出高價的。
“找陳總吧,我需要他幫我引薦。”
白歌走出學校,坐在車上就打電話給了陳總。
待對方接了電話,白歌并沒有提花的事,而是先問上次任務的后續。
為了兩萬塊錢,白歌幫陳總偷了一份價值千萬的股權協議。
這事他一直惦記在心里,總想著趕緊去收尾。
“陳總,那些東西,可以收了嗎?”
隨后電話那頭說道:“哦,小白啊。你的消息還是那么靈通啊……哈哈,來吧,我就在胡漢龍家里呢,不……以后這是我家了。”
白歌一愣,胡漢龍就是他上次偷得那家,沒想到陳總竟然把那棟別墅買下來了。
顯然,胡漢龍因為他上次的任務,事業出了大問題。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白歌即刻趕往皇嘉花園。
這回他不需要躲避攝像頭,直接就進入了胡漢龍家。
果然,這里已經是陳總的房產了。
剛到這里,就有個圓滾滾的胖子笑臉迎來,身旁還跟著個保鏢。
所謂陳總名叫陳松,主營建筑公司,身價不菲,但白歌曾經隱秘地調查過,陳松欠了銀行一個億貸款。
他老婆曾經差點跟他的兄弟一起合伙把他的產業騙走,當時是白歌毛遂自薦,告知了陳松這件事,才結識了他,后來漸漸成為老客戶。
“小白,你上次干得不錯,尾款我早給你了,咱們算是兩清。不過我知道你做事喜歡有頭有尾,放心,為了防止你出岔子,我特意把這棟別墅買下,你安裝東西我都清理了。”陳松笑道。
白歌了解對方,知道買下這棟別墅,肯定也是趁人之危,怕是相當賤價的。
這幾天研究腦洞,倒是忘記調查一下胡漢龍的情況了,不過想來,已經垮了。
“那謝謝陳總的細心了,能讓我看看被清理出來的設備嗎?”白歌笑道。
陳松一愣,說道:“我已經讓人處理掉了,怎么?你不信我?”
說完,臉色冷下來。
他現在意氣風發,不再是白歌結識他時的狼狽,想擺一擺威風。
白歌急忙笑道:“哪能不信呢?只是……”
說著,他突然走向一幅畫,伸手就從那幅畫上取下了一個竊聽器。
“只是你的人,怕是沒取干凈啊。”
陳松臉色一僵,看到白歌手上的竊聽器,立刻狠狠地瞪了一眼保鏢。
保鏢很委屈,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有幾個找不到……”
陳松氣得吼道:“就在畫上,這么明顯你也找不到?還騙我說找齊了!”
白歌一笑,對保鏢說道:“請問,你找到了幾個?”
他藏得東西,哪里是那么容易找齊的,想來這個保鏢找了很久,還有好幾個沒找到,最后為了應付差事,就說找齊了。
果然,這保鏢說道:“還有六個攝像頭……另外竊聽器一個都沒找到。”
陳松聽完保鏢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怒罵了保鏢一通,隨機心中意識到,自己還很需要白歌。
畢竟攝像頭是很好找的,可以根據監控錄像,來辨別攝像頭是什么角度拍攝的。
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六個找不到,這足以證明白歌當初安放的地方有多隱秘。
待他冷靜下來,一扭頭發現白歌已經逛了一圈,手上握著六個攝像頭和十二個竊聽器。
白歌已經把剩下的設備都找齊了。
陳松急忙又溫和道:“還是你厲害啊!我的人和你比差太遠了,全是廢物。”
白歌笑道:“客氣了,各有專擅嘛!”
陳松搖頭道:“說實話,我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我身邊能做你那種工作的人,一個都沒有。跟我做事吧?我一年可以給你兩百萬!”
“收一分錢,做一份事。我不接受長期雇傭的,抱歉。”白歌果斷拒絕。
陳松臉色一沉,心中微惱,但又忍住了。
他雖然因為上次任務,成功把白歌拖下水,讓白歌也變得不干凈起來。
可他也知道,白歌清楚他更多的事情,要想威脅和控制白歌,是不現實的。
“唉,你在考慮考慮吧,隨時可以找我。”陳松失望道。
白歌笑道:“沒想到我這么被看得起,其實我這次來,是希望陳總幫我引薦幾個大客戶的。”
陳松聽白歌這么說,就知道把白歌收為手下的想法,更為渺茫了。
不過他還是笑道:“其實我跟幾個朋友稍微提起過你,只是沒告訴他們你的名字和聯系方式。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白歌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
陳松一直打著主意收服白歌,當然不提白歌的名字,以免被別人雇傭了去。
不過現在似乎是死了心,干脆和白歌打好關系了。
白歌問道:“陳總應該認識……洛文帝吧?”
陳松一怔道:“你想結識洛公子?我也只能勉強說得上話,而且我不能給你他的號碼,只能他主動聯絡你。”
白歌沉吟道:“麻煩陳總告訴他,我有一朵奇花請他觀賞。”
“奇花?”陳松反問道:“沒聽說過洛公子愛花啊。”
“洛文帝確實不愛花草,但他曾兩次高價購買珍稀品種的蘭花。一個不愛花的人,卻這么做,只能說明……有一個對他來說都很重要的人,喜愛奇花異草。”白歌說道。
陳松一愣,感慨道:“看來你準備十足啊。也是,當初我都不知道我兄弟和我前妻……背叛我,你卻知道……唉。”
隨后又說道:“到底什么奇花,你這么有信心能攀上他。”
白歌笑道:“此花獨一無二,天下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