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尊

第四百零九章 為何?

第四百零九章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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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為何?

太子心煩意亂,滿心恐懼。

這太可怕了。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人一刀斷頭,一命嗚呼……

這種可能現在已經徹底夯實在太子的腦海里,讓他想一想都有一種放聲大哭的沖動。

是啊,同時面對五個此世絕顛殺手的隨時來襲,就算是雇傭了凌霄醉、孤獨愁做保鏢都難得安穩,再厲害的保鏢能夠守住一時,能夠守住一世么?

偏偏太子跟恨別離等人結下的冤仇就是不死不休,此世無解的死仇!

十萬殺手全死了,事實上是死在江湖客手里,但太子殿下最后來這一手,卻足以讓五大殺手將所有仇恨都扣在太子頭上!

而且根深蒂固。

太子妃嘆了口氣,滿眼盡是憐憫的看著太子;早知事不可為,仍舊保持的非分之想,不肯退讓,一味的垂死掙扎,到了到了,人家將你所有退路,完全斬斷了。

甚至連你所有生路也全都斬斷了,如之奈何?

事到如今,卻又怪得誰來?

“不過,眼前局勢也非是全然沒有辦法。”太子妃嘆口氣:“此時此刻,還能夠扭轉這個局面,保住你我性命的人,還有一個。”

太子殿下聞言登時精神一振:“誰?父皇嗎?可惜就算是父皇,他也無能撼動恨別離等人!”

太子妃緩緩道:“妾身所說的非是父皇,而是云揚,云公子。”

太子妃此言一出,宛如石破天驚,太子殿下一下子愣住,半晌無言。

“太子殿下登門拜訪?”云揚看著老梅,眼角眉梢盡是詫異。

“是。”

“請他進來。”云揚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來人之臨雖是出人意料,但只要稍稍想想,如何不在情理之中?

云逍遙看著云揚,嘴唇動了動,終于嘆口氣,道:“你處理吧,我得回避一下。”

萬一被太子殿下抱著自己大腿求饒,自己怎么辦?怎么說,自己可都還是他叔叔,還是親的……

雖言人要臉樹要皮,可豈不聞良心喪于困地,良心也是羞恥心,何不能為?

云揚似笑非笑:“也好,您輕便。”

他悠悠的說道:“對付這家伙,我經驗……豐富得很。”

“只求活命?”云揚目光深邃的看著面前的太子殿下。

現在的玉唐太子殿下,已經是如同一只完完全全的斗敗了的公雞,心氣全無。

“是。”

太子兩眼無神,形銷骨立,明明只是兩個晚上過去,原本豐神如玉面如冠玉的太子殿下,卻如同驟然老了三五十歲,連鬢角發梢都顯出斑白之色。

半生為之打拼奮斗的目標,原以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卻在一夕蕩然,涓滴無存。

如斯沉重打擊,太子殿下本就非心志堅毅之輩,自然無能負荷,若不是還有云揚這根救命稻草,再熬幾天,不是自我了斷求一痛快,就是抑郁成狂,瘋癲為疾了!

“活命……”云揚沉吟著。

太子道:“我已經寫好奏章,請求被貶謫太子之位。理由都替自己找好了,無才無德,品貌五一,倒行逆施,犯上作亂,欺男霸女,男兒隱疾……等……”

這位太子殿下委實是夠拼的,連男兒隱疾這等理由都用上了,誠意端的十足!

但他不能不這樣做。

皇帝已經答應江湖爭斗在東城,他卻下令插了一杠子進去。雖然事實是被人栽贓,但,太子知道,自己摘不掉的。

這么多人聯合,軍部政方都已經聯手,就算是真的是黑的,也要變成白的!

不需要什么證據,也不存在什么翻盤了。

太子臉上全是木然:“只求云公子能夠保孤性命,其余一切盡屬末節。”

云揚淡淡道:“太子殿下的誠意我已見到,但還有一樁罪名,你沒有說,僅此一項,便是誠意有欠。”

太子殿下霍然抬頭:“什么罪名?什么罪名,你說了照認就是!”

“謀害九尊之事,你怎么一句沒提?縱然道盡千般罪狀,不言此項,談何誠意?!”云揚目如電閃,言詞如劍。

太子殿下聞言登時如同被驚雷猛然轟擊頭頂一般,即時頭暈目眩,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滿眼盡是驚駭地看著云揚,臉上一片煞白。

云揚兩眼冷厲的看進太子眼中,道:“千萬別誤會我是在詐你不備,九尊被謀害之事,經過多方調查結果,已有定論,然而任何一方,都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雖然,你在這過程中自始至終都只是在被各方勢力利用,最終匯合成一個被四季樓蒙蔽、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老謀深算掌控全局的被動傀儡……你自以為天玄山一役乃是你之主導,實則你的每一步計劃,骨子里都是有其他人有意無意地推著你在進行……然而,你始終是做了這件事,你針對九尊的惡意,真實不虛,全然不假。”

“我……”太子臉色慘白如紙,眼神更形慌亂。

“我只問你一句,你,為何要謀算九尊?理由是什么?!”云揚沉聲喝問道。

“你身為儲君,九尊再如何的厲害,名聲再如何的響亮,打下的江山,最終也只會是你的,可以說,他們就是在為你打江山。”云揚不解的道:“你為何要自毀長城?給我一個理由!”

這是云揚最為不解的地方。

四季樓謀害九尊,目的可謂顯而易見,立場殊異,無由分說。

可太子謀害九尊,后果幾乎就是將自己的國家拖入泥沼,險險亡國,這實在是說不通,辨不明,令人費解!

太子低垂著頭,良久良久之后,才澀聲道:“我……那一年過年,見到了大哥一面……我……”

云揚皺起眉頭。

太子將自己的臉整個捂住了。

“當時,父皇早在數年前就傳出消息,大哥暴病身亡……但我卻見到了活生生的大哥,在父皇的御書房外……”

“當時我一下子愣住了,愣了好久……”

“那天晚上,父皇喝得酩酊大醉,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心不情愿……就只說了一句話,就徹底醉倒人事不知了。”

云揚深吸一口氣:“陛下說了什么?”

“父皇當時含含糊糊的說……等九尊蕩平天下,你可愿意將這皇位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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