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199章 她能跟我比嗎?

正文第199章她能跟我比嗎?

正文第199章她能跟我比嗎?

東方傾墨難受道:“我也不知道她看見什么了,總之她發現我和太太不尋常。但是,老夫跟太太從沒有……嗐,實話對你說吧:老夫早多少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是一次在黃山中采藥,被風雪困住凍傷的。”

梁心銘嘴兒半張。

東方傾墨羞惱道:“你不相信?”

梁心銘道:“相信。你怕什么?”

東方傾墨一滯,隨即壓低聲音道:“這是鬧著玩的嗎?這事一傳開,太太就要毀了!”

他和王夫人總共也就在兩個階段有過親密舉動:一是在王亨治病前,一是王亨因林馨兒之死離家出走后。

王亨治病前,王夫人為了兒子的病,一直郁郁寡歡,合家上下見了她都要寬慰幾句,身為大夫的東方傾墨也不例外。他每次為王亨診治后,都要將結果剖析給她聽,從醫學角度解釋治療進展。王夫人就像他的半個弟子。說是半個,而不是一個,因為王夫人只對兒子的病關心,其他病理一概不管。久而久之,眾人都將他二人相處的情形看習慣了。

也許是患難中見真情,也許是絕望中尋到了依靠,總之,他們的感情不知不覺起了微妙的變化。

每當東方傾墨的試驗失敗,或者有了進展,王夫人總會情緒激動,或悲或喜,不能自已。這時,東方傾墨便會安慰她,就像林馨兒當年看到的那樣。

另一個階段是林馨兒死后,王亨離家出走,王夫人再次被打擊,又陷入生無可戀的境地。東方傾墨為她調養身子,又常安慰開解她,難免又有了親密舉動。

除此外,包括王亨進京后,他們從未逾矩。

王夫人每天清晨散步去松園茅舍,看他種花弄藥,聽他說些調養身體、飲食藥膳的話題,有時也會和他下盤棋,就像知己般,并打算就這樣和他在黃山待到老死。

梁心銘聽后道:“讓太太去退親!”

她并未正言厲色,聲音卻很堅定。

東方傾墨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又怕驚動了外面的人,使勁壓低嗓子氣急敗壞道:“你就知道顧你的事,就不管別人死活。這一退親,逼急了那小賤人,說了出去,太太還有臉活嗎!”

梁心銘道:“不說就有臉了嗎?趁著這機會,豁出去撕破臉鬧開,名正言順地退親。連孟遠古都不會再幫她,孟遠翔也休想包庇她!孟家再無她容身之處!”

東方傾墨道:“可是……”一臉的心虛,表明他和王夫人確實有私情,坦白的可愛。

梁心銘斷然道:“沒有可是!立刻、馬上叫太太去孟家退親!那女人敢以此事要挾未來婆婆,說不定就和當年陷害我的事脫不開關系。這樣心腸歹毒,能留嗎?還有,你不趁此機會將太太從爛泥中拽上來,難道任由她一輩子被那女人掐住命脈、永遠活在恐懼中?”

東方傾墨心亂如麻,嘀咕道:“你不也要挾了嗎!”

梁心銘不悅道:“她能跟我比嗎?若沒有人害我,若非你先來威脅我,我又怎會用這件事來威脅你!”

東方傾墨承認:“是不能比!”

他忙又問:“可是,這能行嗎?”

梁心銘柔聲問:“你怕什么?”

很溫柔體貼的聲音,卻讓東方傾墨生生打了個寒噤,他結結巴巴道:“我……和太太……”

他和淑英真的有私情呀!

他沒有底氣,很怕傷害淑英。

梁心銘道:“你就像個太監,皇宮里哪個娘娘殿中沒有太監?若照你這么說,皇上能睡著覺嗎?”

他還是猶豫,還是怕。

梁心銘悠然道:“說句真話你聽了別難受:若你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此事另當別論;然你這副模樣,又傷了身子,此事就算傳揚開來,誰會相信太太真心傾慕你?”

這句話,終讓他下了決心。

于是,他將自己的隱疾告訴了王夫人,并要她不必顧忌,只管去退親,不能一輩子被孟清泉轄制。

親退了,他們也結束了!

他有些傷感,更多是輕松。

因為,王夫人從此輕松了。

王亨看著這個治好他侏儒癥的猥瑣老頭,一時間恩怨糾結、羞恥摻雜;再一想父親娶了衛姨娘后對母親所作所為、自己所受的苦楚,怨恨的話竟然說不出口。

他便叫道:“前輩”。

往日雖開口閉口“老閻王”,卻自有一份親近在里面;眼下卻格外疏離,再不復從前斗嘴的親密。

東方傾墨豈能感受不到?

他默默地等待王亨判決。

王亨也不請他坐,也不質問他,就這么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半響,才道:“黃山鐘天地靈秀,是個好地方。前輩還是回那去吧。我會給華陽鎮傳信,你還住松園茅舍。”

東方傾墨猛抬頭,很激動。

王亨沉臉道:“你不愿意?”

東方傾墨道:“不是。大人可否容老夫緩幾日再走?”

王亨道:“隨你自己安排。”

東方傾墨默默抱拳,再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轉身后,眼中淚光閃閃。

他以為,此番王亨必不會放過他,就算不活剮了他,也會將他趕得遠遠的。可是他想錯了!這孩子真是重情義的,記著馨兒的恩情,也記著他的恩。讓他去黃山華陽鎮,還住在松園茅舍,是要替他養老。

東方傾墨走后,王亨從胸口掏出血玉鴛鴦,默默凝視。兩只鴛鴦交頸纏綿,緊扣在一起。可是他的馨兒呢?

一滴淚落下,正中鴛鴦目。

再滑落,好像鴛鴦在流淚。

他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下,動作溫柔,眼中卻戾氣翻涌:至此,馨兒被害,他已確定是孟家人做的手腳!

一開始,他認為那是一場意外,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是自己害得馨兒被發瘋的老虎吞噬了。

后來,他懷疑親人過河拆橋。

半個月前,吳繁之死讓他認識到,孟家參與了此事,他懷疑王家和孟家合謀害死了馨兒。

今天,他將目光鎖定孟家母女。

他恨不得將她們挫骨揚灰!

就因為他病好了,成了世人眼中的金龜婿,加上馨兒娘家貧弱,她們就敢在王家下手害人?

他等不及案情查清楚,現在就要討債。本來呢,只以死償命太便宜她們了,他要她們生不如死、日日煎熬。

她們不是看重名利嗎?

那就讓她們身敗名裂!

孟清泉不是愛戀他嗎?

他就狠狠踐踏她,讓她知道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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