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修煉至尊
奶媽必須死,先搞常永健!
我也不奢望這種距離還能狙擊了,遂換上雙槍。因為「槍斗術」的技能支持,我用安裝在槍口和彈夾的刺刀甚至比光劍還順手。
我擺好架勢,對方則頗有風度的自我介紹道:“罪人光馨明彩”“神圣軍王白祿義”“生命教皇常永健,正義必勝!”
然后他們仨盯著我。
干嘛?我絕不會在戰前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一番,看起來裝模作樣,而且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干嘛直奔我而來?中二是種病,而且會傳染。
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常永健給白祿義加了一堆buff,光馨明彩也不輸人后,然后我就呆站在原地,感覺被世界拋棄了。一般游戲都會在角色頭頂出現文字,寫著諸如「祝福」「狂暴」之類的法術名稱,我卻只看到了一堆低調但氣氛卻不斷嚴峻的特效。白光金光閃來閃去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之前也說了,這個白祿義身經百戰,站位奇準,與我保持的距離恰巧是換狙擊步槍來不及,撲過去又構不成偷襲。
于是就用兩把小手槍直接射擊。
盡管目標針對常永健,但所有子彈都被身在前方的白祿義用劍擋了下來。
他居然用劍鋒將我的子彈反轉,擊中了我的腿部!快到根本看不清,僅僅細如絲線的刀光劍影交織在前方。
我不敢開槍了。萬幸撥回來的是汞壓手槍的普通子彈,若是毒針……
于是我就尷尬的看著他們把全套buff加滿!尷尬至極。
最后,白祿義舉著雙手巨劍如餓虎撲食殺過來的時候非常夸張。身高已經超過五米,全身散發著多重白光,臉上皮膚通紅且青筋直爆,眼睛充盈著帶著殘像的光芒,自劍格向上至劍鋒顯現波狀閃光,寒氣逼人。其眼動速度已達瞬間,躍前大腿肌肉的膨脹甚至造成了鎧甲的輕微噼啪聲。最要命的是,他已經變成了七個人!并排著,如照鏡子那樣動作一致,我猜應該是幻象而不是分身,但愿!
他用劃破空氣的力道自上而下劈砍,氣勢兇猛而且速度驚人。我的「近戰無效」只是廢掉對方的技能,但基礎屬性還是不變的。巨劍砸在我的腳邊,令城墻上的地面也為之崩裂。這僅僅是不帶技能的威力而已,他現在究竟被buff強化到什么地步了?
借著地面的反彈,巨劍如V字分秒不停的轉鋒向我的下巴。
后仰避過。
卻被光馨明彩的光束擊中。若不是我用余光掃到才下意識縮肩,此刻毀的就不是肩鎧而是臉了。
我不懂光術是什么原理,但肉眼看不出任何變化的光束而已,卻變化多端,僅我知曉的就有傳送、幻影、附加高溫、附加驅散等效果了,這次的居然是附加擊退效果。不過是被一道光照到而已,卻勝過被壯漢踹了一腳,頓時被炸的飛起。
在半空中被常永健用緊握的雙拳狠狠的砸趴在地。
然后被白祿義刺中腹部的鎖環甲,我估計至少入腹一掌的深度!若不是這套鎧甲堅硬而且近戰無效在起作用,恐怕此刻已是串燒了。
最多兩秒。剛才的三人連擊最多只是兩秒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快太默契太嫻熟了。
我翻身拉開距離。
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無助到絕望。狙擊步槍太近、輝煌長杖蓄能耗光、炸彈蟲巢無材料、手槍子彈還有可能反彈到我自己身上。我想先殺治療師,卻一直被MT擋在面前。近了不行,遠了也不行,而且我現在根本分不清哪一個白祿義才是真身,七個身影啊!
三人卻停下來互相交換眼神:“他怎么會?”“鎧甲?”“好像白祿義的劍技被削弱了。”“你這樣說我就理解了。”“怎么辦?”“用擊退血肉魔子時那套戰術。”
我聽不懂,但他們三人卻迅速達成了共識。
光馨明彩高舉法杖,輝光一閃,身旁的白祿義消失了!
我的背后被結結實實的砍中一劍!用余光就能看到飛濺的鮮血!這小子瞬移了,是光馨明彩搞的鬼!
更正,是頻繁瞬移。
白祿義瘋了,原本就是有六個幻影保護,現在更是每次揮劍都會瞬移,搞得我暈頭轉向疲于招架。說實話,我這手槍上的小刺刀能擋多久也是個問題。每一劈都太沉重了,好像已經出現了崩刃。
我抓到機會對光馨明彩和常永健各射出一根毒針。前者估計是幻影,毒針穿透她飛過,后者居然用手指捏住了毒針,并掰斷。
又中了一劍!
不過這次是我故意的,用肩鎧最硬的部分頂住了雙手巨劍,并用左手抓住了劍身。趁著白祿義意外之際,右手將人類荼毒者的刺刀劃破他的手腕鎧甲縫隙。再硬的重型鎧甲也得有關節活動吧。
毒性是迅速的。
咕咚一聲,白祿義瞪大眼睛跪倒在我面前。
哈!搞定一個,下一個就……咦?
我還沒高興半秒,白祿義慘綠的臉色再度復原,提劍便砍,劍鋒擦著我的喉嚨而過。
我回頭看向常永健,他的掌心還殘留著施法后的余輝。是他解毒的!
一記沉重的光束將我炸翻在地,頭暈目眩。
不行……真打不過。一個人還好,兩個也有辦法,三個對手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站都站不穩,沒有機會還手。
真打不過。
我想點邪招吧。
我掏出手機對準白祿義使用了「釣魚執法」的異能。
“咦?”“什么!光馨明彩,哪一個是真的白祿義?”“我看不出來!”“胡說什么,任何幻術也騙不了你的眼睛,什么叫看不出來!”“我怎么知道,完全一樣!”
我緩緩站起身,舉起雙手巨劍,對著面前驚愕的白祿義冷笑一聲:“第一次見分身?慢慢你就會習慣到絕望了。”說罷劈了過去。
光馨明彩大喝道:“阻止他!一旦纏斗起來,我們再也無法分辨……”
太遲了。
不得不說,我現在用著和白祿義一樣的身體,高大魁梧,身體輕盈,運動自如,真是一副千錘百煉的壯漢之軀啊。也不知道用這副尊榮上女人會不會更加兇猛……走思了!
這下就是一對一,你那兩個幫手再也無法插手。
我又高興太早了。
忽然發現對面的白祿義身側出現了一條隱隱發光的法術絲繩。是種看起來非常溫暖舒服而且蘊含脈動的白色絲束,共有三根將他們三人彼此連接著。
常永健突然指著我喊道:“他是假的!”
靠,這么快就穿幫了?異能明明寫著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什么東西判定機制比異能獎勵還高?
轟的一聲,我再度被光馨明彩炸翻在地。隨手一抹,滿臉是血。由于自療法術,我的痛感降低了,沒準現在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而不自知。不會又像上次似的,眼珠子都逛蕩在外卻渾然不知吧,我的天。
三人默契的組合攻擊再度開啟,虐得我不要不要的,狼狽難堪疲于招架。傷勢不斷在累積,對方卻罕有受傷而且瞬間痊愈。
我在皮非特手下都能活,怎么可能會敗給你們這些……
…我去。
我簡直蠢到家了。
我抓到一個空當,從懷里掏出獵槍,然后對準常永健扣下扳機。
驚天巨響地動山搖,我能感到腳下的城墻都是瑟瑟發抖。漫天彌漫的煙塵漸漸散去之后,城墻已經被挖去了一個圓錐形的大坑。
白祿義驚呆了,站在我的身后一動不敢動。
光馨明彩的左手已經消失無蹤。
而攻擊范圍正中的常永健自然是……
……不可能!告訴我不是真的!常永健居然還活著!全身如同爛抹布一樣,各處都能看到露在外的白骨,面目全非恐怖之極,卻用十指死死扣著剛剛形成的錐形滑坡,掛在城墻外。
他現在比骷髏好不到哪里去,但這不是重點!他為什么,為什么沒有灰飛煙滅!500w的傷害啊,皮非特都扛不住一擊!開天辟地的智慧女神都因為怕這把槍而要給我暖床,常永健憑什么!憑什么!
可能是憑這些白線。
三根白線激烈的閃爍著,隱約有波狀能量從光馨明彩和白祿義身上傳遞給常永健,令他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填補。上一秒還是骷髏掛肉,下一秒就是肉露白骨了。
白祿義也算反應快,立刻以針對槍手的動作貼近我的身邊妨礙射擊。
光馨明彩一個閃光將常永健瞬移到墻上平坦之處。
“怪物!”常永健喘著粗氣跪趴在地,用既驚恐又憤怒的眼神瞪著我,“毀天滅地的一擊,所以魔族都是危險的家伙!”
“我們真的不撤退嗎?命網無法永遠撐下去!”
面對光馨明彩的話語,常永健沉思片刻,對白祿義喊道:“給我一條手臂!你殿后,回去之后我會復活你!”
話音剛落,白祿義毫不猶豫的斬下自己的左臂,旋轉著落入常永健的懷中。那是怎樣的一種絕對信任?如果有人讓我留下一條手臂,然后去死,并保證回去之后會用手臂將我復活,我肯定不愿意!
那三根絲線就是「命網」,是一種保命的高階法術。我看不懂,但只知道,任何治療都扛不住更高的傷害,俗話說「加的不如打的快」,我多開幾槍就是了,哈!
再次用人類荼毒者的刺刀扎癱白祿義,然后端著獵槍對準常永健,扣下扳機。
瞬間,毒素尚未完全起效的白祿義飛身躍起,擋在了槍口前!
他哪里來的力氣?
轟的一聲巨響之后,白祿義胸前開了一個風穴。而他的身后,常永健再次變成了一具瑟瑟發抖拼命掙扎還在茍活的白骨掛肉。
舍身擋槍好勇氣,然并卵。
受「命網」所賜,光馨明彩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全身皮膚抽水干癟,虛弱如殘燭。她的生命全都被抽去另外兩人身上了。
我推開全身毒發癱軟的白祿義,直奔常永健而去,抓住他的頸骨從斜坡拖出來,用獵槍頂著他的腦袋:“小子,從你開始。記住,全宇宙都是我的。”
“不,放開他!”光馨明彩吃力對我放出一道攻擊的光束,卻威力大減。
白祿義也向我匍匐而來。
啊,舒爽。
剛才你們仨虐我虐得很開心不是嗎?現在為什么都如此狼狽趴在地上,嗯?
心情大好。
我扣下扳機。
咔嚓!
沒子彈了!
對啊,就是兩發的雙管獵槍,當然是沒子彈了。
我開始在物品欄里找子彈。
……沒有。沒有!沒有啊!現在想想,當時擊殺皮非特的時候,他剛好是填完子彈的,而我撿起獵槍的時候也沒見到地上有什么子彈,又無法摸尸,因為早灰飛煙滅了。
沒子彈?逆天武器沒子彈有什么用,當拐杖嗎!
好尷尬,我感覺連城墻上吹過來的風都是尷尬味道的。
委實講,我現在腦子里一片混亂。
呆站在原地。
這三人沒一個完好的,唯有光馨明彩還算能動。她看到我怔在原地,便趁機向兩人爬了幾步,靠近后施展起某種法術。很吃力的樣子。我看到了卻無動于衷,說真的,獵槍沒子彈對我的打擊太大了!
我以后該怎么辦?去哪里找子彈?怎么重新回到那個別墅區域?皮非特有沒有軍備工廠,在哪里?我該去問誰!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三道白光籠罩在他們三人身上,憑著直覺我明白他們要逃走,這應該是瞬移傳送法術。
他們的身體已經融入光柱之中,化作光屑徐徐上升。無論我做什么都太遲了。
該死。
我至少該弄死一個!哪怕一個也行!如此好的機會恐怕不會再有。
忽然,我體內的幽魂體飛向常永健。
沒入光柱,發出了女子的悲鳴。
然后附身在常永健的身上。
光柱升天,光馨明彩和白祿義都消失了。唯有常永健以皮肉不全的姿態跪在原地失神。
少許,他搖搖晃晃的直起腰,看著自己的雙手:“主人,我成功占據了他的身體。”是猶似來自深淵的陰幽女聲。
好孩子!
我摸了摸被幽魂體占據身體的常永健的頭:“一會兒想要什么獎勵?現在,讓敵軍全部投降吧,就用這副面孔。”
常永健點點頭。
站起身,雙腿閉緊腳尖內扣,一身粗壯的肌肉卻娘炮十足,我該說可愛呢,還是可愛呢?
他高喊道:“全軍聽令!立即投降!我以生命教皇常永健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即投降!”
然后城下頓時亂成一鍋粥。由于聲音還是女的,所以也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傻,但身為軍人服從命令卻是義務甚至是慣性思維。于是,有的人投降了,有的人沒有,但不會改變的是他們大勢已去。
我松了一口氣,坐在墻頭看戲。
對于這場戰役,我應該用矯枉過正的夸張方式處理戰后事宜,向整個晝族乃至全世界都傳達一個明確的信息,這關于我事后征討順利如否。
A,我會暫時和冰曉夏「同步率超頻」,換成守序善良陣營,然后最大程度的優待俘虜
B,讓zz小子將他們全部洗腦,心甘情愿的扣留在第7區
C,曾用劍指過我的家伙,不殺已是仁慈,押回黃昏區吧。能洗腦就洗腦,能充民就充民,能詐尸就詐尸,都不行還能做成糧食
D,用令人發指的方式虐殺所有俘虜,甚至敵軍尸體,我保證全世界每一個角落都會知道我的手段而且瑟瑟發抖不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