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屹被淹沒在人山人海之中,這位老人的目光才收回來。
“這家伙,好熟悉的感覺,剛剛那一坐,真讓我想起了那年的那小子。別說,看背影,還真有些像。”
就在老人嘀咕的時候,五六個穿著西轉革履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奔了過來。
“老爺,你怎么在這啊!哎吆,快走吧,再不走,我們就要死了。”
這幾個家伙沒給老人反應的機會,抬著老人就跑。圍觀的群中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
隨著絡繹不絕的人群,許屹和戚雨晴終于臨近了金山寺,當許屹抬頭,凝視不遠處的寺廟的時候,他心頭一顫,因為從這個角度看去,寺內一座的一座高塔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寺廟完全吻合。
“難不成……我的失憶和金山寺有關?”
許屹心里嘀咕,尤為震撼。
“喂,愣著做什么咱們進去唄。”呂文濤笑了笑,“雨晴,聽說你要來金山寺,我特地買了三張門票,怎么樣,夠體貼吧。”
四個人,三張門口。呂文濤的意思顯而易見,完全不把許屹放在眼中。戚雨晴微微皺眉,“你數學不好嗎?”
“哎,怪我怪我,我小時候數學不好,不又不是不知道。”呂文濤厚著臉皮,耍無賴下去。
許屹功夫和他們拌嘴,他一直凝視著金山寺的周圍,越看越是熟悉。他的知覺告訴自己,十年前,自己在這里一定發生了什么。
隨著靠近金山寺大門,五道長龍出現在他們面前。前面那群人中,一個個手里都拿著門票,瞬間,呂文濤的臉就拉了下來。
“不是吧,金山寺這種小寺廟怎么會有那么多人?”
此話一出,立馬引來的周圍游客的嗔怒,“不要對神佛不敬!臭小子,怎么這么沒教養!我告訴你,這金山寺的金山大佛十分靈驗,小心遭報應啊!”
“都什么年代了,擺脫,科學一點好不好?”呂文濤無奈道。
可是周圍游客努力,上來好一頓訓斥,把呂文濤罵的狗血噴頭。戚雨晴見狀趕忙上去拉人,嘴里不停地道歉。
“文濤,你積點口德好不好,這里可是金山寺,我也聽說十分靈驗。”戚雨晴皺了眉頭,對于呂文濤這樣的人,她實在沒轍。
呂文濤不以為然,“如果我積點口德能讓我們早點進去的話,我就聽你的。只是這里少說也有幾百個人,有票也沒轍啊。”
一旁的許屹一直注視著金山寺,這關乎他記憶的恢復,一個細節他都不想放過。
呂文濤和李儒見狀,不由地笑了起來,“喂,窮小子,你是不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景區?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被嚇到了?”
許屹目光一橫,冷冷地看了呂文濤一眼,“說我沒見過世面,井底之蛙?好吧,我的確沒見過,只是呂大帥哥,你有辦法幫助我實現這個夢想,讓我一睹金山寺的光彩嗎?”
“開什么玩笑,沒看到那么多人嗎?少說要兩個小時才能進去!再說了,你小子沒票,就是這里沒人,你也進不去!”呂文濤地吼起來,“真是不知道你丫怎么想的。”
許屹不以為然因為他的目光注視到了一個熟人,白熊的手下,獨眼龍。
“呂大帥哥,我們打個賭怎么樣?如果我十分鐘內帶著雨晴進去了,你們倆怎么辦?”許屹笑了。
呂文濤和李儒挑了挑眉,“你要真能進去,看到沒,這山上的野草,我們一人出一口!真是癡人說夢,沒錢買票,你打算翻墻頭啊!”
“好!”
許屹笑了,因為他看著獨眼龍進進出出金山寺兩三次了,而且走的是特殊通道,那里根本沒人排隊。許屹讓戚雨晴在這里稍等自己一下,隨后,呂文濤和李儒就看到許屹走向了特殊通道。
“不是吧,那家伙要走特殊通道,真是不知死活啊。”呂文濤咋舌感慨起來。
戚雨晴一愣,有些不明白,“怎么不知死活了?”
“雨晴你看到沒有,在特殊通道前站著的那個獨眼龍,他是白熊的手下,所以說那個通道是白熊的專屬通道!白熊信佛,誰都知道,所以這小子過去,恐怕半條命都沒了。”
隨著許屹靠近獨眼龍,呂文濤和李儒的嘴角上揚到了最佳角度。他們等待著許屹被對方暴打,踢出特殊通道的場面。戚雨晴見狀,擔心起了許屹,不過呂文濤二人將戚雨晴拉著,示意他不要去,“雨晴,白熊那種人來頭不小,別給吳爺爺惹事。”
“那怎么辦,許屹有危險啊!”
對,我們就是要讓他有危險,就是要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纏著你啊。
果不其然,就在許屹來到獨眼龍面前的時候,獨眼龍根本就沒打量許屹,挑了挑眉,將嘴角的煙頭一扔,吼了起來,“喂,臭小子,滾!”
許屹緩緩抬頭,表情淡然,“你確定?”
聲音怎么這么熟悉,獨眼龍自已一看,臥槽,是許屹,“屹,屹哥!”
獨眼龍剛準備貓腰點頭,被許屹阻止了,“我這有兩個人要進去,用你的通道行不行?”
獨眼龍二話不說,立馬點頭,臥槽,許屹啊,胡乾坤的親兄弟,尼瑪,凱哥都要給面子的。這許屹要用這條通道進去,進進進,一千個人他都給進。
“哦,對了,我們進去后,那兩個家伙會表演吃草,你替我監督一下。”
呂文濤和李儒兩人并沒有見到許屹被獨眼龍暴打的場景,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當他們看到許屹折身回來的時候,他們知道,許屹失敗了。
“真是夜郎自大的家伙,他以為他是誰,能說得動獨眼龍?真是不自量力啊!”呂文濤臉上洋溢起得意之色,“李儒,你家里有點關系,搞的定不,要不你去試試?”
能在戚雨晴面前表現一番,李儒自然很樂意。就在他上前和許屹擦肩而過,來到獨眼龍面前的時候,對方根本就不理睬李儒,一個“滾”字就把李儒憋了回來。
許屹微微一笑,“可不是誰都有我這么好的運氣。”
“你什么意思?”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