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葉不非站在了潭石小學的操場上。因為,潭石小學就建在村口一個緩山坡上。
而天木市云縣大丘鎮一個極為偏僻,叫‘潭石壩子’的村子,那里就是葉不非的老家。
云縣是南江省有名的貧困縣,而潭石壩子卻是大丘鎮的貧困村,說白點,潭石壩子就是一個未開發的窮村子。
主村人口五六百,而且,還下轄了五個自然村,合起來人口不下二千。
但是,因為窮,所以,壯年勞力大部分都到外地打工去了。而村里人以老弱病殘,婦女兒童為主。
因為潭石壩子離大丘鎮較遠,再加上直通村子的小公路太破太小了,所以,交通極不發達,因此,留守兒童倒是相當的多。
因此,潭石小學雖說還沒撤掉,但是,但凡給安排到潭石壩子教書的人民教師們都會打個啰嗦。
一些老油條的教師們聽說給安排到這個村子時都會托關系走后門變更了安排,這就造成了一個相當詭異的現象。
潭石壩子小學除了校長江元是老教師外,別的教師卻是由清一色的剛畢業的支教教師組成的年輕團隊。
因為,年輕人好騙。
再說了,他們剛畢業,相當一部分還處于試用期。
因此,對中心校領導的安排都不敢有多抵抗。最后,只能窩在這窮山溝里為人民服務。
不過,一旦超過一年或二年,這些年輕教師都會想辦法脫離苦海。
這就造成潭石壩子小學的教師就像是軍營一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這路,也太破了吧。不是村村通小公路了嗎?你們村怎么到現在還沒澆灌水泥路?”李黑子擦巴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珠子,還有些精神恍惚。
因為,那路的確太難開了,全是泥石路,而且,旁邊都是懸崖峭壁,連個護欄都沒有。
一路磕磕碰碰才勉強開進了村子里,卻是把李黑子這個筑基后境的大修士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當然,就是翻車他也不怕。就怕真翻車了到時這臉子可是掛不住。
人嘛,都是要臉的,特別是修士來講,更要臉了。
“小非,還沒放假,你怎么有空回來?”這時,老校長江元從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操場上的葉不非。
肯定誤會了,江老頭還以為葉不非在大學讀書。
如果他知道葉不非連大學的門檻都沒去摸一下的話肯定會氣得吐血的。
畢竟,葉不非可是江老頭的驕傲,前年高考縣里的榜眼。
為此,江老頭可是心情蕩漾了好一陣子。
逢人就把葉不非搬出來夸耀一番。在江老頭眼中,葉不非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最大的驕傲。
“噢,江校長,家里有事叫我回來一下。”葉不非也沒點破,看了一眼李黑子。
李黑子馬上從旁邊擱著的麻袋里掏出了一大堆禮品等物件來,五糧液等。
“小非,我不是跟你說過,回來空著手過來就是了。還買這么多東西,這得花多少錢。你是我的學生,回來能陪我這個半截都快入土的老頭子喝上幾小杯就心滿意足了。”江校長臉馬上板了起來。
知道江校長心疼錢,他知道自己家里窮,一股暖意涌上心頭,葉不非笑道,“江校長,你說你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喝上幾天的五糧液。
所以,學生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兩箱。
放心,我利用課余時間去作兼職也賺了一些小錢。
還有,這些糖果書包學習用具就麻煩你發給我的學弟學妹們了。
而這十幾臺筆記本電腦就是我送給教師的禮物。請您一定要收下。”
“這得花多少錢啊,你這孩子,有錢了也不能亂花啊。
小非,還是存些錢娶媳婦,今后畢業了你也不會再回村子了。
聽說城里的房價一天一個樣,特別是省城,幾萬塊一平方,你得省著點錢花才是。
你們家也不富裕,下邊還有弟妹,不容易。”這時,江校長的老婆李香走了出來,嗔怪道。
“師母,放心,我這次中了大獎。所以,回來有幾件事要辦。一是就是修路,二來就是重建我們壩石潭石小學。晚上我會跟村長一起商量一下這事兒,到時,請江校長到我家里來坐坐,咱們一起商量商量。”葉不非說道。
“中大獎,小非,最多也就一套房而已。
咱們村這路啊,聽說要全面搞好的話沒有五六百萬是搞不下來的。
上頭只答應給補助二百萬,缺口還很大。
至于說學校重建,門兒都沒有。
你沒看到嗎,來村里的老師現在全住在民房里。
我老早就想搞一個宿舍樓了,可是,沒錢啊。
而且,因為太偏僻,造價太高。”江校長一臉沮喪。
“江校長,我給你一千萬建校夠不夠?”葉不非一臉正色。
“一千……萬……”江校長打了個啰嗦,貌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是一千萬,不是一千一萬。”葉不非再次肯定了一下。
“小非,你哪來那么多錢?”江元愣了一下后趕緊又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中了大獎,這只是小事。
村里的路我包了,還有,我還想搞美麗鄉村。
咱們這村雖說地處偏僻,那是因為沒有開發,所以,一旦開發出來,完全可以搞旅游。
到時,咱們全都富起來了。
到時,我就看縣里那些人的嘴臉,看他們還敢鄙視我們潭石壩子。”葉不非意氣風發。
回到家里,發現父親葉大成果然蒼老了不少,白發好像雨后的春筍,一茬一茬的爆出來了。
此刻,他正呆呆的坐在葉家那個土木結構的老房子前一個石墩上,石墩下落了一地的煙頭,還有二個空煙盒子。看來,老爸跟那二塊錢一包的富健較上勁頭了。
“爸!”葉不非站住了。
“是……是小非。”葉大成抬起頭來,用有些昏花的眼看了葉不非一眼。
“哥,你回來啦。”二弟葉虎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虎子,我不是寄了五十萬回來嗎?不是叫你們把老房子拆了重建,怎么回事,到現在還是老樣子?”葉不非問道。
“是爸不讓拆的,說是把這筆錢留下給你今后在城里買房子。那五十萬沒動一個指兒,我說哥,爸的想法也對。城里房價太高,五十萬估計不夠一個首付。”葉虎說道。
“是我說的,小非,咱們進屋喝酒。”葉大成站了起來,屁股一轉回房了。
大廳里那張破落的四方桌上擱上了一桌子菜,基本上都是山珍野味兒。
還真別說,因為潭石壩子這村子地處偏僻,而山林密布,像野豬山雞什么的野味兒還不少,縣城里經常有人到這里來捕抓。
“哥,我剛抓的,好大一只眼鏡王,你嘗嘗,這湯,純啊。城里肯定吃不到的。”葉虎一臉得瑟的把老蛇湯推到了葉不非面前。
“小虎,把這些茶葉泡了,大家都喝上一杯。”葉不非摸出了經過自己改良版本的靈露茶來。
“還是我來泡吧。”李黑子手腳麻溜的說道。
不久,幾杯綠得令人心動的茶水泡了上來。
“好喝,哥,這茶好像會提神,我怎么一喝就感覺精力充足,就是扛上一頭大野豬也不是難事。”葉虎喝過后,吐出了一大口氣。
“呵呵,慢慢喝,今后咱們家就喝這種了。喝多了會長力氣。”葉不非笑道,李黑子在心里直搖頭,操!你不知道嗎?這靈露茶中融了好些精貴之物。一杯茶真要用人民幣來衡量的話不下一千塊。
真講出實情的話估計葉家人都不敢喝了,那哪里是喝茶,簡直是在吞錢嘛。
而且,經過葉不非改良過后的靈露茶可以像普通茶一樣的喝了。
不然,正宗的靈露茶是修士待客之物,喝多了可就吃不消——傷身子。
“喝酒喝酒。”葉大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拿起碗來倒上,一口咕嚕著就喝干了。
結果給酒嗆得咳嗽不止,葉不非趕緊過去,輕輕在父親身上拿捏了一下,頓時,酒勁全消。葉大成此刻有心事,也沒感覺到什么不同。
“好小子,這五糧液夠勁。”葉大成拍了一下桌子,“再來一碗。”
“老頭子,喝多了傷身。”剛從廚房出來的老婆柳蘭一撩圍裙,趕緊伸手奪了酒碗。
“你……讓我再喝一碗不成嗎?”葉大成縮了縮脖頸,一臉哀求,十足的一個怨婦模樣兒,這貨就是個怕老婆的主兒。
李黑子在一旁直想笑,憋得難受。
“想笑就笑,怕啥,在我們葉家,我媽就是黨委書記。”葉不非瞪了他一眼。
“明白,明白了,伯父是二把手。”李黑子搖頭晃腦,樂不可支。
“哼,小非,我哪敢當這‘書記’。不知道吧,你爸這段時間脾氣大著呢,全把我當下人呼來喝去。”柳蘭白了葉大成一眼。
“唉……唉……”葉大成連連嘆了十幾口氣,焉頭耷腦的提不起勁頭。
“爸,咱們是一家人,這位李黑子兄弟跟我是兄弟,有事你講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掉就是。”葉不非問道。
“不非,這事在我心里已經二十年了。你也長大了,是時候告訴你了。”葉大成嘆了口氣,沉默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最后,搖了搖頭,又喝了半碗酒,道,“小非,其實,你并不是我跟柳蘭的親生兒子。”
“不是親生?”葉不非都給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父親。
而一旁的葉虎跟三弟葉飛鴻也是滿臉蒙逼神情。而母親柳蘭表情非常的復雜,估計這事兒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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