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根本就不會理會那些人,同時也不會理會吳佳慧。
在他看來,吳佳慧打來一個電話,簡直是有些可笑。
唐田并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困意來襲,倒頭便睡了過去。
另一邊,吳佳慧胸口急速起伏,氣的臉色鐵青。唐田,你太不給面子了。你憑什么狂啊?你就是一個窮屌絲罷了,以前對我婉拒還倒罷了。今天,你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臉。
吳佳慧顫抖的再次撥打電話,那一頭,劉翠萍接了起來,沒有把電話給唐田,只是直接說道:
“唐田睡了,有事找他的話,明天吧?”
說完,電話再次被掛斷了。
悅府的大廳之中,眾人大眼瞪小眼,除了尷尬,只剩尷尬。
增錫明看了眼吳佳慧,干笑了一聲:“這個……吳總真是抱歉啊。這樣吧,明天你不用來了。我猜想,唐先生可能有點不想見到你。”
話音落下,吳佳慧更是氣的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
自己是何等身家?自己是何等的自視甚高,而如今,竟然被人嫌棄了?嫌棄我和唐田關系不好,所以讓我離開?
看著一眾同學們的各色目光,吳佳慧心中徒然升起一種失落感,竟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從神壇上拉了下來一樣。
自己當年,自己一直高高在上的姿態,是多少人心目中的高冷女神。是不可褻瀆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啊。可是,卻就這樣栽在了唐田的手中。
吳佳慧深呼吸一口,一句話都沒有說,拉著小仙桃轉身就走。
待得吳佳慧走了,增錫明這才歉意的看向眾人:“各位同學,明天還請你們繼續來這里啊。”
“一定一定的。”
“增總的場子,我們自然是要來捧場的。”
“增總說讓我們來,那肯定就來啊。”
眾同學附和著,心里默默的起了算計,看來真的要討好唐田了。
前一秒還孤傲不可一世的吳佳慧,轉眼間就因為唐田的一句話,變成了被人趕走。
誰又能想到?
她可是女神啊!
是我等屌絲膜拜的女神啊。卻就因為唐田的一句話,直接被人趕走了?
她用那種命令的口氣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現在看見最終結果的眾人,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啼笑皆非。
這一晚,數人一夜無眠。吳佳慧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里的仇恨之色越發濃郁,因愛生恨是真的。她滿腦子都是唐田,滿心都是對于這個男人的無邊恨意。
而小仙桃趴在窗戶上,也是一夜未眠:“讓姐姐魂牽夢繞的男人,真有她說的那樣不堪么?從小,姐姐自視甚高,看不起任何人,甚至包括我……她卻在一個男人的三言兩語之中,情感跌宕起伏。那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小仙桃眼中滿是好奇,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姐姐是否被人傷了心。年齡不大,心里卻比較成熟。小仙桃覺得,從小便自我感覺良好的姐姐,吃幾次大虧也是一種福氣。
小學一年級語文課本的通篇中心思想就是:做人要謙虛。千萬不能驕傲。
“唐田?其他男人如果能得到姐姐這樣驕傲的女人的青睞,會恨不得飲刀自盡來表明愛意吧?你……卻拒之門外。看不上么?那你又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你又是什么樣的男人?”
這一夜,小仙桃充滿了好奇。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到唐田身邊,好好把他研究研究。
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增錫明。
夜半之時,增錫明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總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生生的感到不妥。
“今天那個所謂的前女友一通電話,唐田該不會更討厭我和徐青了吧?”
思來想去,增錫明一咬牙坐下了決定。當即起床,連夜驅車趕往了秋城郊外即將拆遷的lc區月華醫館’
增錫明整了整心神,將衣服一絲不茍的整理好,這才鼓足勇氣敲門。
‘咚咚咚’
片刻后,門被打開,一個身材清瘦卻目若星辰的老者打開了門。這老者頭發胡子全白,看起來約莫有七八十歲了。但是走路卻龍行虎步,一看就是身體健碩之輩。
增錫明看見老者,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后遞上一張銀行卡:“大師,我半年沒有來了,身體可還安康?這里是六百六十六萬,還請笑納。”
清瘦老者接過銀行卡,眉眼里露出一抹笑意:“進來吧小增。”
增錫明有些莊重,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走進了屋里。分賓客落座后,老頭笑問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直說吧。”
增錫明心痛猶如滴血,這老頭看起來仙風道骨,其實卻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吸血鬼。自己是盡量不會往他這里走動的,因為登門拜訪,必須要有見面禮。少于六百六十六萬,他會直接將你趕出去。
如果你想請他辦事,那么不能讓人提醒,你還要自己視情況再次“表示”一番。
可是,即使是花重金,秋城當地有些富豪還是會擠破頭了的拜訪他。因為這姓古的老頭,是大隱隱于世的太極拳大師。曾有人看見,他一腳踹塌了一面墻。
增錫明訕笑道:“我想來問大師一點事情,關于習武之人的。”
“哦?”古真眉頭一挑:“習武之人?”
“對,這兩天秋城出了一個恐怖的年輕人……”
“等等。”
古真喝了口茶,臉上有些不屑之色:“我對于年輕人沒有興趣。我以為你說的是真正的習武之人呢。”
“大師聽我說完。”
“長話短說。”
增錫明總結了一番語言之后,當即將唐田的事跡說了出來,還說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測,包括關于張遠洋的一切。
古真聞言沉默了片刻:“陰勁?”
“對,現在道上都傳言,那個唐田是功夫大師,能打出陰勁。”
‘呵呵呵’
古真嗤笑了一聲:“陰勁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習練內家拳二十年往上的高手,都會陰勁。每年從全國各地來我這里尋醫問藥的人不下數百,而這些人里,至少有五十個是被陰勁震碎了經脈的。陰勁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增錫明愕然瞪大眼睛:“什么?這……這還沒有什么大不了?”
“很值得炫耀么?練拳十年,陰勁自來。但不乏一些驚才艷艷之輩,習練內家拳數年,就能夠摸索出陰勁的打法。不過……你說的這個年輕人,確實是有點天賦的習武之人。這樣,我也好久沒有指點過后生了,改天抽空你把他喊來,我指點他一番。”
增錫明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古大師是起了愛才之心啊。
連忙擺手苦笑:“大師,我不是說讓您指點他的。我是……我家侄子得罪了他,我害怕他會傷害我們。所以,我想在大師這里尋求一點庇護。”
古真聞言哈哈大笑:“放心去吧。”
增錫明聞言,臉皮再次抽搐一下,然后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古真:“大師,這里有一千萬。算是我孝敬您的。還望您在關鍵時刻能拉我一把。”
古真收下錢,這才和顏悅色的說:“小增,你多禮了。我自然會保你無憂。他要是敢動你,我會幫你除掉他的。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我喜歡的后生,怎會眼睜睜看你被人傷害呢?”
“那這樣最好,謝謝大師。”
“對了,告訴我他的名字,改天有時間了我親自去會會這個年輕后生。嘖嘖,有些年頭沒見過這樣的天才了。”
“他叫唐田。”
增錫明多慮了,唐田不會動他。是世人誤傳,所以大家都以為唐田是戾氣極重之人。
但戾氣分場合。
唐田不屑于對小蝦米出手,那是對自己的侮辱。除非小蝦米真欺負到頭上來了。顯然增錫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