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維修工

章一百二十八 亂世豈有貞潔牌坊

一住筆趣閣,精彩。

孟姜女不懂病理,哪里知道真相。

李扶搖瀕死,那大夫也就普通水準,況且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本就不高,沒什么良方,只能用一個辦法來讓李扶搖暫時回光返照:用春藥的火性,來激出生命潛力,如此才能清醒過來片刻。

所開藥單,全是催情的藥材。

而且一劑重藥——否則已當今時代的醫學水準,根本不可能讓病人回光返照醒過來。

當然,所謂重藥也是相對性。

中藥畢竟沒有提純,這種程度的春藥放到后世,也就是比普通水準略強那么一點。

但就是這一點足夠讓李扶搖失去理智。

是以猛然翻身,從床上撲下來……

大夫開的單子里,不僅有春藥品種曼陀羅、丁香、山茱萸,還有丹參、何首烏等補藥,催情為引,補藥為基,所以李扶搖能醒過來。

而且有力氣。

這是以燃燒最后一點生命潛力為代價。

一個詞形容:飲鴆止渴。

但這點潛力足夠了——李扶搖本就是不尋常人,加上孟姜女忙累了許久,又沒吃晚飯,體力本就缺乏。

最重要的一點。

李扶搖醒過來,沒有理智只有肉欲,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本能反應啟動了神武金手指。

面對金手指附身失去理智的李扶搖,孟姜女根本無力反抗。

但聽得衣帛撕裂聲。

只是眨眼的功夫,無力反抗的孟姜女便成了赤裸羔羊,被李扶搖壓在身下,驚恐絕望中怒叱,想要掙扎卻被李扶搖死住。

無法動彈也無力動彈。

終究是個貞潔女子,竭盡全力想將李扶搖推開。

推、砸、撕、咬,無所不用其極。

但怎敵得過已成禽獸的李扶搖,此刻別說是孟姜女,只要是個活的、女的,李扶搖就會撲上去,別用盡一切辦法得逞。

不要小瞧任何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更何況不知精蟲上腦這么簡單。

還有春藥的藥性吶。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一騎入長安。

踏境尋幽,穿過田野穿過山莊,尋找生命散發的芬芳。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孟姜女腦海里一片空白,淚水無意識的滾落,眼眸里更是沒有焦點,只有李扶搖那猙獰的亢奮的臉在眼前浮動。

神武金手指下的李扶搖異常神武。

燃燒最后的生命潛力,加上春藥的催生,最原始的欲望,神武金手指的加持,讓此刻的李扶搖肆意辣手摧花。

孟姜女失去了思維的意識,然而人就是這么奇怪。

身體是誠實的。

無論你想或者不想,愿意或者不愿意,身體都會給出它受到刺激的本能反應。

尤其是男女這件事。

所以說,柳下惠坐懷不亂這件事很值得商榷。

古往今來,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女人赤裸的勾搭——哪怕是圣人也難,如果真要說有,只能說那個女人還不夠出色。

而女人是能抗拒男人的誘惑,但那是內心。

身體卻會很誠實。

干涸千年的幽池,下起了來自生命真諦的春雨。

淅淅瀝瀝,潤物細無聲。

孟姜女的思維漸漸回歸,屈辱的看著野獸般的李扶搖,淚如河流……一顆心沉到了海底,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脫他的魔掌。

燭火搖映。

赤裸羔羊白條條的身體在痛苦中走向地獄,又從地獄飛升至云端。

孟姜女絕望著,痛楚著……

腦海里沒有了任何反應。

心中,只想快速的死去,就這么死去。

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就該死在淄水,又或者,那日就該親手殺了他,何至于要受到這種屈辱,他日赴黃泉,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兩個人,抑揚頓挫宛若一副跳躍的畫,映照著燭火,述說美好和丑陋。

春光滿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

在低沉的吶喊聲中,天地之間倏然清明。

除了沉重的喘息聲,房間里再無其他聲音,李扶搖身體上的潮紅漸漸褪去,理智漸漸回歸……

孟姜女淚水已流干,呆滯的望著屋頂。

良久,李扶搖恢復理智。

感受著身體下赤裸羔羊的絕望和麻木,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身體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沉默了許久,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吐出一句,“對不起。”

這些事情說對不起有用?

那還要刑法干什么。

可惜這是亂世,沒人來理睬范家坳的人間悲劇……算是悲劇吧?

孟姜女仿佛沒有聽見。

李扶搖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渾身沒有絲毫力氣,意識越來越沉重,只要自己這一次再失去意識,將永遠不會醒來——至少在這個地方不會。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啟動了腦海里的微腦,和智腦鏈接。

范家坳上空,驟然起風云。

飛沙走石宛若神來。

一道不甚明亮的白光,從天而降。

在最后的剎那,李扶搖心中有些擔心,這樣能將孟姜女帶走嗎?

如果不能,又該怎么辦?

白光閃現,又消失。

不見了李扶搖,也不見了赤裸羔羊孟姜女,只剩下燭火搖曳,和那把純凈蒼穹。

范家坳背后的山上,有人獨立。

一個女子。

白衣飄飄,長發在夜色里飛舞,唇間淡青色美人痣輕舞飛揚,述說著女子風情,望著那道閃現的白光,嘴角噙起一股嘲笑。

片刻后下山,推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和地上的那片血水,喟嘆一聲,嘴角的嘲諷越發濃郁。

從鼻子里哼了倆字,“齷齪!”

旋即又郁悶無比,“孟姜女這傻女人,作繭自縛,哪來的那許多同情心,現在好了,把自己賣給別人了吧,唉,頭疼……”

良久,才拾起那柄純凈蒼穹在手中掂了掂,笑了。

眉眼如彎月。

“好劍。”

或者是想說好賤。

也不知道是在說李扶搖,還是在說孟姜女。

或者二者有之?

出門,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