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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慣著他們!
一句話,說的華清市眾人面部抽搐,額頭青筋暴漲。
“你這是不慣著我們嗎?你這分明是要把我們往死里懟啊!”
說實話,韓樂的氣勢,著實把他們下了一跳。
這一切都太快了。
看著一個挺文靜的人,怎么會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
華清市一眾樂師都懵了。
余酒行怒喝:“湘子只不過是年少無知,隨便說了幾句,在你嘴里就是人身攻擊了?!”
“看來,我非得申請龍城仲裁不可了!”
韓樂跨前一步,冷笑道:“年少無知?”
“你把她身份證亮出來給我看看,到底是多年少才能當面說出這么無知的惡毒詛咒。”
“反正我不管,在我眼里,那個女人就是在詛咒我,完全可以構成人身攻擊了!”
此言一出,不僅華清市眾人崩潰了,就連被韓樂一番話說得有些慚愧、有些熱血的太安市眾人也尷尬了。
韓樂這怎么,有點撒潑打滾耍無賴的意思啊。
倒是幾個年長的樂師眼睛一亮。
“這個韓樂,還真有點年輕時候何老的意思啊。”
“是啊,想當年,華清市還是被我們太安市壓的死死的啊!”
“何老當初舌戰群儒,不也是靠的一手撒潑打滾耍無賴,罵的華清市樂師界啞口無言的嗎?”
他們低聲討論起來。
這個韓樂,看似魯莽,其實每一步都想好了策略。
打女人確實不紳士,但是那少女的嘴巴也委實毒辣,韓樂一口咬定她是在詛咒他,的確構成了人身攻擊。
青云榜規則很明確,開榜之前,樂師不可私斗,若一方率先侵犯另外一方的,被侵犯者,有權力反擊。
這條規則看似簡單,其實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首先,青云榜規則的最終解釋權是東云山主人所擁有的。
怎么解釋,還得看東云山的人的意思。
其次,韓樂下手確實重了,但有一點沒有錯,只要韓樂一口咬定湘子人身攻擊,他就有理由反擊。
至于反擊的手段是否過激,青云榜規則可沒有規定樂師的反擊一定要樂師比拼!
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才恍然想起:韓樂這個怪胎,還真是樂武雙修的變-態!
“不管怎么樣,今天你們太安人,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華清市絕不罷休。”
余酒行也臉上掛不住了。這次他雖然不是領隊,但因為一些特殊的關系,其他樂師都依照他的命令行事。
如今湘子出了意外,他必須要追究到底,否則,不僅這個虧要白吃,華清市剛剛建立起來的氣勢,也要被打壓下去。
“韓樂,你別以為耍無賴就能贏,這不是你和湘子之間的事情,這是太安市和華清市的事情了!”
“我們會向龍城追究太安市樂師界的責任!”
余酒行此言一出,太安眾人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
余酒行這家伙,也不是易與之輩。直接將兩人的爭執挑到城市之間的紛爭,如果龍城真的認為青云榜舉辦有問題,太安市將會損失慘重!
在場的太安人里,樂師、武者占了大多數。
他們都非常頭疼。
此刻又沒有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或者說,即便有,他們也不想惹火上身。
韓樂就站在那里,似是有些孤立無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個人快速站了出來!
第一個是陳虎。
他走了出來,朗聲道:“你們要什么說法?”
“如果你們硬要為難韓樂,請你們先給我一個說法!那天你們故意算計我,我們太安人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站邊韓樂。”
第二個是齊妮亞。她只是默默地走出來,站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
很快的,徐相如、梁宇軒、除了孫蕭以外的新芽榜眾人,還有大量參與青云榜爭奪的太安年輕樂師,紛紛站在了韓樂身后!
韓樂那一句“你們在慫什么?”
確實點醒了他們。
年輕人,本該血氣方剛,而不是像中年人一樣圓滑處世。
榜單爭奪,本來就是有你沒我,要那些虛偽的禮貌做什么?
就因為太安樂師界積弱已久,哪怕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也要忍著嗎?
韓樂說的對!
這里是東云山,這里是太安市!
這里不是華清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他們心中的熱血,似乎被韓樂一番話所點燃。
如果今天華清市的人執意要用龍城仲裁、兩城邦交之類的來為難韓樂,他們也絕對不會后退!
這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態度!
更何況,他們其實看清楚了韓樂站出來的目的。
他是在給陳虎報仇。
他是在給整個太安市樂師界打氣。
或許青云榜可以輸。
但我們太安人,不能輸!
太安市年輕樂師們空前的團結。
圍觀者無不動容。
幾個樂師協會的人,看著韓樂的背影,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這個家伙,究竟是怎樣的人啊。如此無賴,卻能讓這些明明并不是看他很順眼的人,跟他站在一起。”
“這就是……領袖魅力?”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決定出手了。
這個時候,還讓年輕人頂在前面,就太無恥了。
哪怕龍城真的要制裁,他們也不會怪韓樂。
華清市的人確實欺人太甚,這些天把東云山搞的烏煙瘴氣,眾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如今韓樂站出來,算是出了一口大氣!
只是還沒等他們行動,韓樂卻又一步向前。
明明是華清市眾人在問責,卻搞的好像韓樂是在逼問一般。
“很抱歉,龍城仲裁?沒必要了。因為我不屬于太安市任何一家公司,我也不是樂師協會的人,我韓樂只是一個散人。”
“你想把這口鍋扣到太安市頭上?沒門兒啊,你看到時候龍城認不認吧。反正我的身份證明清清楚楚,我就是一自由樂師。”
“想追究責任?請追究我韓樂個人的責任吧。”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去申請云州智腦仲裁比較好!看看它認不認我的反擊是否過激?”
韓樂的話,頓時讓圍觀的人恍然大悟。
這家伙動手之前絕對是有預謀的啊!
韓樂的確不是任何公司的人,也不是樂師協會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甚至都無法代表太安市樂師界,他只能代表他本人。
他的所有舉動,和太安市樂師界無關!
“靠!這才是最騷的!”
“打了人,自己一個人把責任都扛上了,和太安市樂師界沒關系!有骨氣啊。”
“韓樂太有才了,還申請云州智腦仲裁,余酒行那幫孫子敢嗎?”
有人嘲笑說。
華清市樂師們的臉都青了。
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今早的事情。
這個家伙,好像的確沒有公司!
他的行為,始終只能代表他個人而已!
“媽的,賤-人。”余酒行氣的快瘋了。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人。”
還云州智腦仲裁呢?
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們可是記憶猶新,天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韓樂是不是云州智腦的私生子啊。
真讓云州智腦來仲裁,就今早給韓樂開后門那待遇,仲裁結果估計還得是華清市的人再吃一個悶虧!
余酒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拿韓樂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時候提出樂師比拼,以這家伙的無賴程度,恐怕是會直接拒絕的吧?
他有點騎虎難下了。
幸虧在這個時候,入口處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慕冬節晚會馬上開始,諸位還請給我們陳家一個面子。有什么紛爭,往后再說。今夜是晚會盛典,還請海涵。”
余酒行松了一口氣,圍觀的人也松了一口氣。
有人來打圓場,再好不過了。
“韓樂,你等著。”
余酒行放下一句力度弱的可憐的狠話,就帶著眾人往入口處走去。
只是便在此時,身后傳來韓樂幽幽的聲音:
“其實,那女人應該慶幸,這里不是野外。”
余酒行駐足。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韓樂這話——太可怕了!
“你是在威脅我?”余酒行不可思議地看著韓樂。在他的認知之中,從來沒見過這么野蠻的樂師!
“不。”
韓樂認真地說:“我是在威脅你們每一個人。華清市的朋友們,來東云山玩,我是非常歡迎的。”
“但是不要太跳。真的。”
“這里不是你們的地盤,記住了。”
說罷,他也懶得再和這群華清市的樂師多做糾纏,率先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讓開了。
華清市年輕的樂師們看著那個背影,腦海里只有一個詞匯:
窮兇極惡!
這個韓樂,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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