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兩百一十八章 神雷驚陣盡作灰

第二卷造化殘玉衍天機第兩百一十八章神雷驚陣盡作灰

第二卷造化殘玉衍天機第兩百一十八章神雷驚陣盡作灰

張衍根本不欲與盧遠星多說,目光一閃,駢指一點,一道劍光飛去,只是到得半途,就陡然一分,化作了十六道劍芒,發出陣陣鳴嘯,破空掠襲而去。

盧遠星把手一翻,將一顆明珠祭在頭頂,此物立時放出一輪如月光華,遍灑于地。

這光看似柔和,任何劍光落下,卻似劈斬在精鋼之上,打得火星四散,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他一張嘴,發出一聲長嘯,雙拳一握,頂上兩團罡云疾動,法壇上噴光如柱,遁出升出一尊元嬰來,如山岳當立,魁偉異常,幾乎占據整座法壇。

這尊元嬰遍體光潤,通透瑩亮無比,觀之有如晶玉,甫一出現,就以其為正中,憑空造就一處漩渦風眼,仿佛鯨吞海吸一般,腳下萬頃海水亦是被這股巨力吸扯而起,向其匯聚而去,映現出道道華彩虹芒。

張衍只覺身形一晃,腳下松動,手足似被拖拽,就要往里陷入一般,忙運太玄真光,背后五色光華蕩開,其中黃芒往下一落,霎時有萬鈞巨力沉墜,將身軀生生定住。

先前那名盧氏元嬰長老運轉“九相吞星”神通時,需含胸凝神,蓄力片刻,但就這么一點點短暫時間,卻被張衍用如潮攻勢百般壓制,戰至最后,也未曾把這道術施展出來。

不過盧遠星身為壁礁府府主,卻和其族眾絕然不同,他自有秘法傳承,早已借得萬年玄寒玥煞化入玄功之內。補上這一不足之處,對敵之時,元嬰一出,則神通自現,任誰也阻礙不得。

盧遠星仗著自己為元嬰二重修士,不斷催使法力,這股巨流越旋越強。天地間水浪飛卷,百里海域之內風云變色,掀起滔天大浪。呼嘯連天,颶風暴雨狂猛襲卷而至。

若是這般斗下去,雙方不外就是比拼法力。張衍雖是元嬰一重修士,但法力渾厚,也并不輸給盧遠星多少。

不過他斗法之時,并不愿被他人掌握局面,便暗掐一個法訣,元嬰一動,伸手一抓,倏爾化作一團煙霧,再一凝合,就成一只百丈大手。以如山之勢拍了下來。

盧遠星神情微微一凝,喝道:“府衛何在?還不快快護持!”

拱衛在他四周最后三萬余妖卒乃是府中精銳,其中還有上千親族鯨衛,聽得他吩咐,忙各自把法壇上幡旗搖動。蕩起一條條玉浪水卷,不斷涌上,

玄黃大手拍擊下來,被那水勢敵住,幾番擊撞,震得上空都是驚天大響。并不能將其破開。

張衍見玄黃大手無法奏功,也不堅持,一揮大袖,三百六十五滴幽陰重水飛出,往前沖奔過來。

這些重水漆黑如墨,毫不起眼,行進之時更無彩光異色,盧遠星只以為是法力幻化而出,也并未怎么當作一回事,頂上元嬰一張巨口,就將重水俱都吞吸了進來,置入腹中,想要將其運化了事。

九相吞星神通極是厲害,哪怕是一名元嬰修士,只要入得他腹中,就再也闖不出去。

長則三四月,短則數十日,就能將骨肉精血化去,渾身元真煉化成一團精氣,從而使得神通之威再增。

他練到如今這地步,已不知吞吸了多少修道之士,自是不把這些個幽陰重水放在眼中。

哪知方才吞吸進來,他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感覺這些重水居然沉如山巒,倉促間難以煉化,而且并不老實,在腹內左右動蕩起來,竟使得他如喝醉酒一般,腳下有些虛浮,怎么也羈押不住。

他當下也顧不上其他,忙急急運轉法力,好生搬運了好一會兒,方才將這些重水勉強鎮壓下去。

他這里著忙,張衍明顯感到身周牽引之力驟然大減,登時看出了破綻,怎會錯過這個機會,目光微微一閃,手指一點,把五靈白鯉梭發了出去,想要趁隙將那阻礙在前的陣法破了。

此梭一現,渾身金鱗就發出湛湛精光,并不受九相神通相擾,光華疾閃間,沖至陣前,一頭就扎了進去,瞬間就聞得幾聲爆響。

此梭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有四個陣門被此梭貫破,到得第五道陣門前去勢方才稍緩。

盧遠星目光一撇之下,看得這枚靈梭如此兇猛,也不禁神情陡變,看此勢頭,要是再放任此寶不管,怕再用不了多時,就能闖破所有陣門,沖到他面前了。

可眼下他鎮壓身軀之中不斷沖撞的幽陰重水,也分不出心思來關照大陣,因此回首招呼了一聲,道:“三叔,有勞你為我持陣。”

那名金袍老者適才吞下了幾枚丹藥,稍稍恢復了一些元氣,聞言站起道:“是,府主放心。”

他被張衍斬去一臂,只得單手持起一面幡旗,腳下一縱,化一道光華躍入陣中。

站定主位之后,內陣靈機一轉,瞬時就有一股剛猛靈氣起來,將五靈白鯉梭勢頭阻住。

此梭一擺頭尾,想要再行使力竄動時,此氣又突然轉而一變,似云綿綿,若水柔柔,頓時就將他沖勢引偏,待再要擺正之時,竟又是一股剛氣沖來,將他擋住。

這陰陽兩股靈氣不斷變幻,總不叫他好過,竄動之時變得磕磕絆絆,一時倒也破不出去。

張衍看得目射奇光,他先前倒不知曉,只靠陣法就能運使出這么多妙用。

眼前這陣法雖不能將五靈白鯉梭徹底擋住,但也能使得其無法發揮出威力來,倒是開了回眼界。

他暗中尋思,這樣看來,哪怕御使這門陣法之人不是元嬰真人,只要修為相差不是太過離譜,想來也能夠以弱擊強,如是有這么一處陣法在手,那助力倒頗是不小。

而那處盧遠星卻是看得大皺眉頭,這陣勢名為“正反星斗大陣”,內外分作六門,有奇正陰陽變幻,甚是玄妙,是壁礁府的看家陣法,操演熟練之后,根本無需帶得護身法寶,只靠大海舟攜得這三萬妖卒就可來去無忌。

若是其他法寶進來,只要不是真器一流,用不了多時就能困得難以轉動,然而五靈白鯉梭卻是專以破陣之寶,是以入陣有時,仍然活蹦亂跳。

可這樣一來,就不免牽制去了大半陣勢之威,守御之力也就無形弱上了許多。

盧遠星一轉念,就從袖囊里抓了一根玉角在手,細細長長,似針一般。此寶名為“元須角”,是盧氏那位洞天先祖遺蛻身上取下的獨角,發出去時,能追索敵手去往數十里外。

通常遇到敵手之時,只需借九相吞星神通之力牽制一二,再把這枚玄器打了出來,便可奏得奇效。

不過對付張衍,他起初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在等待時機,他自認法力勝過對方,想要等到其法力衰微之時再行發出。

不過方才他失機一著,又心驚于張衍手中至寶層出不窮,怕再耽擱下去會有什么變數,因此決定提前下手。

他把這玉角一撫,再往半空中一祭,嘴中念了一句法咒,這玉角到得上空,倏爾一震,登時化作萬點星雨,攢射而下。

張衍看得真切,他從容一揮袖,把乾坤葉拋在頭頂,此葉旋動一圈,一叢金光照下,十丈方圓,盡在其籠罩之內,星雨落來,只是一圈圈如漣漪蕩開。

他守得片刻,待其勢力稍弱,大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雙目一睜,竟是赫然開聲大喝,運足玄功,手指疾點,但聞開山裂岳般聲響接連不斷,竟是一氣發了六十四道紫霄神雷!

一道道紫光霹靂劈打了在了那大陣之上,此陣本還要應付五靈白鯉梭,猛然遭受這等疾攻,哪里還能經受得住,陣門紛紛還未來得及運轉,就紛紛炸裂,如犁庭掃穴一般,轟雷驚電所過之處,妖卒妖將俱都化飛灰而去。

就連那盧氏長老也是一時躲閃不及,被數道神雷炸成齏粉。

不過片刻之間,法壇之下,已是空空蕩蕩,再無一物。

有乾坤葉護持,張衍全然無需顧忌留手,這一回攻勢打得酣暢淋漓,可以說是將溟滄派中這門神通之威真正施展了出來。

這陣勢一破,忽然法壇上冒出一道彩芒,一點星光攀起,就往云中去。

此時忽聞天上響聲大作,震得海水翻騰,好半晌才緩了過來,只聽有人言道:“陶道友何必認真,似如此之物,我府中也有兩三件,既然道友要,那便拿了去吧。”

又聽一聲大笑,陶真人語聲響起道:“倒叫渠道友空手走了一回,不過鯉部家大業大,想來也不會太過計較。”

張衍一聽,也是略微心驚,原來那渠真人一直守候在側,聽其口氣,原來也是圖謀那件真器,不過最后似是被被陶真人拿到了。

他于心神中一個呼喚,血線金蟲就紛紛飛回,再把真光一放,收了進去,隨后往前一步,自有清風托送,到得法壇之上。

盧遠星此時已是栽伏在地,奄奄一息了,口中鮮血不斷涌出,見張衍上得前來,目光中滿是仇恨之色。

張衍略作思忖,也不殺他,亦是放出一道水行真光,將其收了進去。隨后,起身一縱,化光飛遁,幾個呼吸之后,就回得玄靈島祖師殿前,無需稟報,就往里去,到得大殿之上,卻見陶真人座下立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嬌媚少女,香腮雪膚,柳眉彎彎,只是其兩眸之中,卻沉淀了不知多少滄桑。

她回望了張衍一眼,沉聲道:“陶老兒,我是看重你精通陣法,方才愿意來投奔,如你要將我送人,那我便往他處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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