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溫煦來說,今天中午簡真是個奇跡啊,僅僅只有幾個小時的功夫,自家媳婦從吃什么都吐,變成了吃什么都不吐,整塊的鵝胸幾乎全都進了她的肚子,弄的師尚武伸了幾次筷子都半途縮了回來,因為目標被她劫了胡。
“小嬸,一般人家真是養不起啊,虧得妹夫家里種菜又養豬!”師尚武看到堂妹換了個盤子吃,自己這才夾了一塊不怎么帶肉的大鵝,放進了嘴里,輕輕的剔出了肉,感覺明顯沒有上次來溫煦家的感受了,一筷子夾到了全都肉,放到嘴里直冒油星子的那種爽快直接不見了。
“哥,吃個排骨吧!”師尚真自己抱著一個幾乎是肉塊的小子排啃著,然后點了點桌子中間的排骨盆。
“你慢點兒吃,怎么好像逃難似的”師媽望著女兒的吃相,立刻從旁邊的紙巾盒里抽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師尚真示意她擦擦嘴角的骨髓。
師尚真擦了擦,然后長出了一口氣:“好久,好久沒有吃的這么爽快了,現在我感覺什么都能吃,味蕾什么味道又能嘗試了真的很爽快,連著心情都好了很多!”
溫煦這時接口說道:“你也要適合而止,別吃的太多了,醫生也建議你保持適當的營養就行了!”
師尚武聽了立刻說道:“怎么著,吃點兒東西都不行?”
這個時候師尚武立馬站在了自己的堂妹一邊,沖著溫煦瞪起了眼睛。
“哥,我沒說不行,這肚里要一個她吃成球我都沒二話,但是現在是仨個,每個四斤那就是十二斤了,十二斤的水綁在身上還累人呢,何況是仨孩子,這要是每個再長兩斤,這不是要命么?”
溫煦并不是舍不得讓媳婦吃,關健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吃的太胖啊,人家巴不得生個胖小子胖丫頭,溫煦這邊連想都也不可能想啊,什么都乘三,每個都胖?那師尚真肚皮不得撐破嘍啊。
師尚武一聽這下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溫煦白了這個大舅哥一眼,心道:會畫畫你也是個莽夫!
“檢查了沒有?姑娘還是小子?”師媽突然間想起了這個事情。
師尚真搖了下頭,咬了幾口手中的肉之后想了一下,把自己吃的還剩下半的排骨放到了溫煦的碗里,抽出了紙巾抹了一下嘴:“沒問呢,等著爺爺過來再說吧,反正無論是男女我和溫煦都喜歡!”
溫煦一點兒也不嫌棄媳婦的口水,直接抓起了排骨三下五除二就啃的只剩下一根骨頭了,拿著骨頭咬了一下,吸了一下骨髓,覺得這骨頭還嚼的動,于是喚了一聲二花!
二花立刻就坐到了溫煦的旁邊張著個大嘴,等著溫煦把骨頭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嘎叭幾下就咽進了肚子里,跟吃蘿卜似的輕松無比。
看到二花吃東西,大花又把腦袋擠了過來,溫煦這邊只好又夾了一個肋骨條,自己吃掉了肉把肋骨放到了大花的嘴里,這下大花才老實了起來,歪著腦袋嚼著嘴里的骨頭。
“要是有小子又有丫頭就好了”師媽這邊說道。
提起了外孫,師媽精神頭很好,轉頭又對著溫煦問道:“孩子有的名字想了沒有?”
溫煦愣了一下:“媽,這時間還早著呢,等著生下來再說,我覺得吧,這名字還得您加上爸,要是能帶上爺爺就更好了,咱們一起商量著來!”
這時候師尚武嘴角不經意的撇了一下,心道:沒有發現,原來你小子還是個十足十的馬屁精啊!
師媽一聽立刻笑瞇了眼:“你還別說,你爸整天咬文嚼字的,的確適合干這事兒!”
“媽,您別高興的太早,他這是推卸責任呢,你看看家里這些起了名字,兩只狗一只棟梁一只敗類,兩只熊,一只大花一只二花,兩只松鼠一只魔王,另一只叫紅魔,白毛黃鼠狼的名字更草率,直叫就叫白鼠狼,一窩小的直接從白老大叫到白十二,你說他能取什么好名子。有一天晚上我問孩子小名叫什么,你猜他怎么說的從溫大叫到溫三!氣的我趁他睡著的的時候狠踹了幾腳!”師尚真開玩笑的說道。
“原來那天我起來躺地板上不是我自己滾下去的啊”溫煦這下想起來了。
師尚真呵呵笑著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還有一只狗?那只狗呢?”師媽聽說家里還有一只狗,自己卻只看到了一只,立馬問道。
溫煦笑著說道:“畏罪潛逃了,躲著人呢,每天黑燈瞎火的才敢回來!”
師尚真笑著解釋說道:“溫煦帶著敗類去找松露,誰知道它有點兒磨嘰,溫煦唳揍了它幾下,現在白天都不敢著家啦……”。
師尚真把敗類的事情說了一下。
師媽頓時就問道:“那不著家吃什么啊?”
師尚真笑道:“媽,這您就放心吧,你想餓死人容易,餓死敗類可沒有這么簡單,別看傻呼呼的凈干不著調的事情,論起真本事來還真的不小,抓兔子,逮田鼠幾乎什么都會!”
正說著熱鬧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遲老爺子的聲音:“人在家沒?”
溫煦立刻應了一聲:“在家呢,進屋來吧!”
看到遲老爺子進了屋,溫煦介紹了一下,央了一下老爺子佳下來吃飯,但是老爺子說了一句吃過了,于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煦自己一邊吃一邊笑呵呵的對著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您這是從哪里冒出來了啊,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
“老賈他們準備進林子里的觀測點去,我這邊正幫著做一些準備工作!”遲老爺子說道。
“那幾個老外也跟著去?”溫煦想起來了,隨口問了一句。
“帕克教授肯定是要去的!”遲老爺子有點兒好奇溫煦怎么提這個事情。
溫煦反正沒事么,于是聊道:“這個帕克教授在美國的收入不錯啊,來的第一天一頭就扎進了餐廳!”
遲老爺子一聽樂了:“我說你怎么提他呢,不說這事我還忘了,帕克教授去了一次餐廳之后,連著說了好幾天這兒的消費太貴了,說是比美國還貴!……”。
最后老爺子還學著帕克的樣子,來了一段英文對白,英文都挺簡單的,別說是大學生了,高中生都聽的明白,無非就是NO、NO,上帝,貴這些單詞。
不得不說遲老爺子表演的挺生動的,直接引的一桌子人樂了起來。
學完了帕克說話,遲老爺子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塑料袋子,里面裝了一個像是蘑菇樣的東西。
“溫煦,這是給你的”遲老爺子把塑料袋對著溫煦抖了一抖然后放到了茶幾上。
溫煦好奇的放下了碗,走過去拿起的塑料袋看了下,發現這蘑菇不是蘑菇,有點兒像是自己看到的圖片上的靈芝。
“靈芝?”溫煦翻來覆去的看了幾下,轉頭對著老爺子問道。
遲老爺子點了點頭:“嗯,別看這東西小,可是野生的,你可以剪了泡水喝,每天別喝多,十克左右,還有注意尚真千萬別喝,這東西孕婦不宜!”
“我沒事干喝這東西干什么,老爺子您這哪里來的?”
溫煦話一問出,立馬就看到遲老爺子臉上的表情變化,突然間像是被什么東西點亮了似的,那叫一個得意啊。
“這東西是我們家養的鶴叼來的!”遲老爺子很意,哦,不應該說是很得意,而是非常得意,眉毛都快挑到腦門頂上去了。
“喲!鶴含靈芝,老爺子您這是要得道成仙?那這靈芝我可不能吃,萬一吃了以后飛升成仙了怎么辦,我老婆孩子可還在這兒呢,到是候一個天庭一個人間,那多痛苦啊”溫煦笑著打趣說道。
遲老爺子聞言笑著開玩笑說道:“飛升個啥,我都背著老伴泡水吃了兩天了,也沒有見過飛的!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成了仙,記得我的好,不要別的就讓我再年青一回,讓我回到十八歲那樣,再活一輩子就成了!”
“那您真是想多了,就算我成了仙也不能這去干哪,那馬老師不得天天在家里念叨我啊!”溫煦湊趣說了一句之后,又問道:“哪只鶴叼回來的?”
“那只禿尾巴的!比較孤僻不太合群的那只,每天飛來飛去的,誰想到大前天叼了一個東西回來,我獎勵了它幾尾魚,第二天又給我叼一只回來,可惜的都不大,也就巴掌大小”遲老爺子嘴上這么說,但是臉色表明老頭內心可不是這么想的,老頭子嘚瑟著呢。
說完,遲老爺子站了起來:“行了,東西我送到了,你們慢慢吃著,我還有兩朵要給世貴老哥送過去,他這些天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有勁兒,老是發夢,盜汗”。
溫煦這邊站起來想把老爺子送到門口:“謝啦,我一定按著您說的法子喝!”
“回去吧,都是老鄰居了,別客氣!”遲老爺子自己拉開了門,背著手走了。
等著溫煦回到了餐桌旁,師媽笑著說道:“這老爺子挺有趣的,專門來夸耀一下自家的鶴,村里還有人養鶴?”
師媽也是老混機關的人,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整天沒事凈瞎琢磨人了,眼力勁兒比溫煦厲害多了,一眼就看出來,遲老爺子送靈芝是假,過來嘚瑟一下是真。
師尚真聽到母親問,又把村里的狗如何咬傷了鶴,鶴怎么送到老爺子家里養傷,傷養好了就賴在家里不肯走的故事講了一遍。
“這也真算是奇事了!”師媽聽了頓時感覺挺神奇的。
誰知道師尚真一句話就打破了師媽的想像空間:“神奇什么啊,呆在這里有吃有喝的,說不定還有人喂,在野外有什么啊!都得自己找還有天敵,這里好吃好喝的什么都不用擔心,它們又不傻,舍得走才怪了呢”。
“原來是這樣!”師媽晃然大悟。
一家人就這么坐在桌邊閑聊,很快師媽就到溫家村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覺得這個村子開始慢慢的有趣起來。
吃完了飯,溫煦這邊被師媽從廚房給趕開了,師媽一人把所有的活兒都給包了,溫煦呢則是送著師尚武回部隊,臨走的時候當然少不了給師尚真帶點兒特產,師尚武帶走的都是肉,十來只鵝,黃鱔和魚,加上幾箱子鵝蛋和雞蛋,反正溫煦把他的車廂塞了個滿當當的,才放著這位大舅子離開。
等著送完了師尚武,溫煦回到了院子,發現徐老太太已經坐在院里了,和師媽兩人正在聊著。
溫煦一看和徐老太太打了聲招呼,然后就上了樓,例行睡了一個小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