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溫煦削出來的瓜,還挺有美感的,一個個伸出了手中的小銀叉,叉了差不多三公分厚小薄薄的一瓣放到了嘴里,吃了幾口之后都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很快的吃完了又伸出了手中的銀叉開始叉第二塊,到了最后大家干脆放下了手中杯子,開始專心對付起了桌上兩個西瓜。
許達信這邊不光是自己吃,而且還拿了幾塊送給了旁邊的服務生,也讓他們嘗了嘗。
“很不錯!不很不承認你的西瓜比我那邊的好,不論是糖分還是瓜壤入口的口感都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西方小子對著溫煦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夸獎說道。
溫煦被這丫的弄的一癥,沒有想到這人的中文水平這么好,如果說是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聽他說話,怎么也感覺不出來這位是個老外,而且說的還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比許達信這幫人很多的口音都要純正一些,溫煦感覺再練習一下都可以去朝庭臺當主持人了。
“你的中文水準真好!”人家贊自己的瓜,溫煦這邊干脆就夸夸他的英文。
“我叫阿昂佐,來自意大利的佛羅倫薩,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阿昂,我在四方路那里開了一家中餐廳”阿昂佐說道。
聽到這家伙開的餐廳是中餐廳,溫煦又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人家老外到中國都是開西餐廳的,這貨開了個中餐廳?這特么的是想鬧什么妖蛾子不成?
卓奕晴這時插口說道:“阿昂佐的餐廳叫碧浣紗!”
一聽這名字,溫煦的心中頓時不由的靠了一聲,因為這個碧浣沙不光是有名而且是相當有名,去年的時候相戀紀念日,關思雅就想著去這個館子過,誰知道等溫煦打電話的時候己經訂不到位置了,提前一個星期訂不到位置的餐廳,而且兩人份一頓飯就要過千,就算是在明珠也沒有幾家的,據說碧浣沙的地方雖說挺大,點了大廈整一層,但是位置卻是不多,不到兩百個位,每一桌都保證了相對的私密性,就算你們隔著一堵墻吃飯,從頭到尾說不定都見不到一次面。
望著阿昂佐,溫煦心道:這洋鬼子不簡單啊,洋鬼子搞中餐居然能搞出這么大的名堂來!
溫煦這邊正望著洋鬼子阿昂佐呢,沒有看到一個人正盯著自己手中的西瓜刀。
余耀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對著溫煦問道:“我能看看你手上的西瓜刀么?”
溫煦聽了把手中的刀刃部執在手中,特柄遞向了余耀。
余耀接過了西瓜刀,翻來復去的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十分精彩了,看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對著溫煦問道:“朋友,你這柄烏茲短刀是哪里得來的?”
“烏茲短刀?”溫煦有點兒不明白,開始滿腦子搜索這是個什么東西?
看著溫煦一臉迷茫,余耀又換了個說法:“大馬士革短刀!”
一說大馬士革溫煦立刻覺得如雷貫耳了,于是張口扯道:“我的一個長輩臨終前給我的,也沒和我說大馬士革什么的,你確定是大馬士革短刀?”
余耀聽到溫煦這么一說,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手帕,往空中這么一拋然后用短刀朝著空中飄落的手帕上這么一劃,然后只見無聲無息之間,原本一塊的手帕己經分成了兩瓣。
“哇!”周圍的人幾乎在同時發出了一陣驚嘆。
余耀說道:“而且你的這短刀上還有名字,這種刀不是一般的人能用,得是波斯高級貴族或者是君王才能擁有的,這樣的刀就算是在那個時代也是最為頂級的工匠也能制作出的,不過我不識波斯文,不知道你的刀柄上寫的是什么,如果是人名的話,而且在歷史上還能對的上號,你這柄短刀價值就高一些,如果要是不太出名或者沒名的話,這刀價值就會少一些,不過就看這鋒利程度,怎么看也得是二十萬往上走,你用來削西瓜,也是夠可以的”
原本聽說是大馬士革刀,溫煦心中還興奮了一些,不過再聽到只有二十萬往上走,心中那高興勁兒就像是淋了一盆冷水,一下子連火苗都沒有了。
“二十萬削西瓜也沒有耽擱什么啊”溫煦說道,一聽大馬士革,溫煦覺得這玩意的礦己經采完了,鍛造方法也失傳了,怎么說也得百萬級別就是不是奔上,也得是左右,鬧了半天就二十萬,太讓自己失望了。
“這個價格是越往后越高,尤其是你這種頂級級別的烏慈鋼短刀,雖說現在價格看起來很低不過遇到對的人未必就不能大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出手,如果你要是想賣的話我給你找個買家,別的不保證,五十萬!”說著余耀伸出了一個巴掌對著溫煦晃了晃。
溫煦一聽五十萬,什么興趣都沒有了,現在人民幣這跌的指不定到什么地步呢,換五十萬到手,過一段時間估計得花六十萬去買這東西啦,怎么這東西也算是有價值的古董,放在手里真的比紙幣保值太多了!
“要不這樣吧,你賣我,我用門外的q5和你換,嶄新的q5買來一周都不到,才跑了八百公里”余耀說道。
溫煦搖頭說道:“算了,這東西我還得留著,長輩送的還是留個念想的好!”
“對了,你這瓜哪里種的?”開始吹噓歐洲瓜的那位看著余耀這邊短刀的生意談不下去了,依依不舍的把刀還到了溫煦的手中,于是插口說道。
“怎么?”溫煦問道。
“你這瓜能上檢測么,各種重金屬的含量能達到標準不,我說的可是嚴格的標準,不是那種糊弄人的”這位望著溫煦問道。
溫煦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么說吧,我這瓜要是達不了標,這地球上估計也沒什么地種的瓜能達標了!”
溫煦知道自己的空間上個主人是明朝時期的人,那個時候要是有這個化肥那個催大劑,哪還有清朝什么事兒,別說是清朝了,都沒有歐洲人什么事了,空間產出來的東西絕對的純天然無污染的產品。
“那我可拿去測啦?”
溫煦聽了反問道:“我說你沒事干測它個干什么啊?”
“如果合格的話,西瓜我就找你買了!”這位聽了一臉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賣西瓜么?”
溫煦只得點頭說道:“是啊,不過這瓜賣的不好,主要是價格高!”
聽到價格高,這位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價格是多少?不會是論美元算的吧?”
“不論美元,論個,一個一百!”溫煦一下子就給了一百的價,在他看來籃球大小的西瓜一百一個的確是貴了,市場上這愉季節算是反季,西瓜的價格也高,好的瓜一斤也就是九塊,自己這瓜比市場上貴了一倍還多呢。五六斤的西瓜叫這么個價,是因為溫煦現在不太想賣給這人,尤其是眼前的這小子,覺得這么一個祟洋媚外的小子不太招自己喜歡。
誰知道這位一聽,一百塊一個,頓時就樂了:“行了,一百一個,不過等會兒你走的時候給我留一個,也別放在這里了,直接放門口看門人那里,要是檢測合格呢,我每天問你要一百二十個西瓜!”
溫煦沒有想到一百一個西瓜居然也有人覺得便宜,然后腦子一想,那個什么老公的,做個飯都是用的斐濟礦泉水,那一小瓶子就是十大幾塊,在老百姓看來這價是吃不起了,但是這些個錢對于有些人來說又根本就不算什么!
“測試沒有問題,不過我這邊送貨有個要求,那就是今天的貨現結,不能拖!如果你拖一次的話,價格漲十塊一個,就這么漲下去,直到你不要為止”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么說,這位一下子覺得有點兒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意思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月結才正常,誰聽說過日結的,你這離著帶款提貨己經沒什么區別了知道么?”
溫煦說道:“我這么做看起來是有點兒異類,不過現在做生意的老實說沒有幾個知道信譽兩字的,國內絕大多數的生意人都當這兩字是牌坊,用來給人看的,其實都沒人往心里去,我是要賬要怕了,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呢,這生意咱們就算了,想吃瓜的話一個電話我給您送幾個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是生意,就得按著我的方法來!咱們是先小人后君子,否則的話我寧可不做!”
這人被溫煦說的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干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樣吧,你還是留個瓜,按著歐洲人家的食物標準來,尤其是重金屬這一項,要是能過的話我找你定,每天一百二十個,按著你的要求來,如果不過的話咱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成!”溫煦也沒有興趣和他糾結什么的,直接點了個頭。
這話說完,溫煦就發現自己和這些富二代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于是對著大家笑了笑:“那你們忙著,我先告辭了!”
說完對著許達信笑了笑,抬腳就往來時的路走,沒有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拐角的拱門里。
“這人還真是奪葩,現在做生意有幾個帶款提貨的!”
“你看看他似乎還有持無恐的,大有想要就掏錢,不想要我也不求你的架式,現在賣個菜都這么牛,世道變了?”余耀望著溫煦消失的拱門望了一眼笑著說道。
許達信說道:“怎么樣,大家覺得這人有趣吧?這個賣菜的可不是一般賣菜的,就沖著舍得這二十萬,這人就算的上有趣”
“的確有趣,和普通人不一樣。話說回來這瓜還真是好吃,吃了這外瓜,杯子里的其它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了,要知道我這人一向是不太喜歡吃西瓜的,今天吃了差不多五片兒”有一位說道。
“明天我把瓜拿去測一下,如果真像他說的這么好,純天然無污染的話,那我就問他訂”
卓奕晴說道:“韓韜,你為什么讓他賺這個錢,你看他那樣子多討人厭!”說完伸出手不由的又摸了一塊西瓜,放到了嘴邊:“人長的丑了一點兒,西瓜卻真的不錯!”
卓奕晴的動作把周圍的幾人逗了一樂,聊了兩句之后,大家又把注意放到了這次的項目上,開始你一筆我筆的在稿紙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討論。
這幫子富二討論溫煦的時候,溫煦也在想這幫子富二呢,溫煦覺得這些富二和通常意義上的富二不一樣,當然了溫煦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所謂的一樣米養百樣人,貧民出身的殺人放火壞事做絕的人也不少,富二代中出些個有出息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溫煦不太會把一類人就歸到一個模子里去。
不過少不得要腹誹上兩句:你們這幫子人,一個個開的不是法拉利就是寶時捷的,就不能正常一點兒干點兒富二們該干的事兒?沒事干泡泡小姑娘,像書中描述的一樣被主角逮住啪啪的打下臉,刷個爽,沒事干做什么設計,而且看你們畫的設計稿,還特么的有模有樣的。
一個個老子有錢就罷了,你們特么的還自己上進,這不是把窮人的路給趕絕了嘛!
這么一想,自己遇到了一幫子有上進心的富二代們,真是讓溫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