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天。
陳嬌要去的地方似乎很遠,往南邊開了二十多分鐘,還沒有停車的意思。欣不緊不慢的跟著,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還騰出空來,順便補了個妝。
她拿著筆在臉上戳了幾下,又撲了薄薄的一層粉,借著后視鏡照了照,才滿意的收起化妝盒。
龍秋坐在副駕駛,低頭玩著手機,忽道:“咦,哥哥那邊完事了,感覺還不錯,對他芋挺好的。”
“當然好了!白撿個神仙女婿,擱誰誰不干啊?他倆現在在哪兒馬勒戈壁,賤人!”
欣猛地踩了腳油門,卻是前面的某輛車故意別了一下。
“哎呀,你別說臟話。”
龍秋比她大一歲,還托秀姐的自覺性,又道:“好像在姐姐家里,我問問今天還回去么?”
“甭問了,指不定戀奸情熱,正在床上打滾呢就說我們在外面玩,一會就過去,讓他倆趕緊辦事。”
“辦事?辦什么事?”
龍秋眨了眨眼,對這種帶有地方語言習慣的特定詞匯,還沒有太深的了解。
“就是,交配,敦倫,野合,行房,艸!哈哈哈哈,你個賤人!”
欣死死盯著那輛車,終于逮著機會一腳油門,嗖地就超了過去,還不忘把手伸出窗外,豎起一根長長的中指。
差不多開了半個多斜,她們總算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
陳昱早等在門口,瞧見妹妹的車先是一松,可見后面還跟著一輛,又是眉頭一皺。
“哥!”
陳嬌顛顛跑了過去,陳昱拉著她,低聲道:“我不是讓你自己來么?”
“哎喲,堇堇也不是外人,怕什么!”
陳嬌不是很在乎,壓根就沒信什么世外高人,不能在閨蜜面前擺續才是真理。
“喲,昱哥,半年沒見還是這么帥!”
正此時,欣也下了車,故意拿話碓方:“我跟嬌嬌好容易聚一次,不舍得讓她走就跟過來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一般的人情交往中,如果講出這種話,再不愿也得捏著鼻子認。但陳昱今天就很反常,竟然猶豫了片刻,方道:“不是我趕你們,我進去問問,你先等著。”
說著,他抹身進門,把仨人關在外頭。
陳嬌這個沒面子,一點都掛不住臉,只得干笑道:“你們別介意啊,我哥可能,可能,呃”
“沒事沒事,高人嘛,總得有點脾氣,咱們等會。”
欣嘻嘻哈哈的屢龍秋,眼珠子亮的嚇人,愈發覺得有趣。
而在院子里面,陳昱進到后院稟報,其余人都走了,只有薛釗在場。他把事情簡略一說,問道:“老神仙,您還見么?”
“呵呵,來者即是有緣,請進來吧。”
李道魚無所謂,這幫人非富即貴,來一個宰一個,那都是錢啊!
于是乎,陳昱又轉了回去,把仨人請進院。這院子前大后小,前面是廳堂和講經室,后面是生活起居,整個面積比農村的宅基地還大一些。
欣一路打量,不由暗暗稱奇,陳家可不是笨蛋,既然能獻出這套房子,就說明那人有點能耐。
不過她全然不懼,有兩位大佬在背后撐著,who怕who啊?
很快,四人到了后院靜室。薛釗抬眼一瞧,只見三個姑娘年紀相仿,相貌都很出眾◇邊的相對平平,中間的五官完美,就是有斑點,減了不少分;至于右邊的
嘖嘖!
他閱女無數,此刻也不禁贊嘆,這姑娘的氣質太特殊了,竟不像塵世中人☆道魚也暗暗打量,忽然生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又說不出是什么。
“嬌嬌,這位就是李老先生,這位是薛釗,我的好朋友。”
眾人互相見過,各自就坐。當著外人的面,陳昱也換了稱呼,笑道:“老先生,您看我妹妹如何?”
“嗯,不錯。”
李道魚瞧了瞧對方,品評道:“目下潤澤,耳成輪廓,口細有棱,這是女貴子貴的面相,日后兒孫多福。不過你兩腮外向,顴骨孤露,斷裂玉堂,這叫白虎面,又是妨夫之相,要多加留意。”
什么鬼?
陳嬌一腦袋霧水,陳昱倒聽懂了,就是子孫很成功,夫妻關系卻非常惡劣,忙道:“多謝先生,嬌嬌,還不趕緊謝謝!”
“呃,謝謝先生。”
陳嬌心中吐槽,別別扭扭的應了句。
陳家是薛家在關外的首席馬仔,薛釗自然得表示表示,便道:“老先生可不是凡人,你以后多親近親近,總沒有壞處,不要辜負你哥的心意”
話落,他又轉向龍秋。這貨對酗十分有興致,就想撩幾句,結果剛張嘴,就被某人悶在了嗓子里。
“哎喲,李大師是吧?聽說您算命算得特準,今兒我是蹭著光了。”
欣冷不丁插了一嘴,又顛顛往前挪了個位置,一臉誠懇:“大師,您給我看看唄?”
大師?
李道魚抽了抽眼角,聽著咋這么惡意呢?
其實按他的想法,是以薛釗等人為基礎,慢慢往外擴散,將圈子做大做強。陳嬌是親妹妹,可以接納,但這個生物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又不能不接,便瞄了幾眼,笑道:“我觀你耳紅且圓,骨細而肉膩,這是豐足富裕之相。你的家境必定不錯,自幼順風順水,未遭坎坷。人中深直,唇如朱砂,這是有貴人相伴,只不過”
“不過什么?”欣有點緊張。
“我說的直接,你別介意。”
李道魚頓了頓,道:“你這面相,本是一生無憂,但偏偏又生了一副痣相∞邊有痣,鼻尖有痣,這是事業挫折、易遭小人之相⊥是說,你雖有貴人相助,卻不長久,年輕時順風順水,到了中年卻四處碰壁,災禍不斷。如遇其他機緣,晚年或可善終。”
這番話講完,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陳嬌先坐不住了,嚷嚷道:“喂,你亂說什么?堇堇好著呢!”
“閉嘴,不許對先生不敬!”陳昱立馬呵斥。
“可”
陳嬌害怕哥哥,委委屈屈的不敢開口,
欣也非常郁悶的樣子,苦逼道:“大師,那您有啥辦法么?我可不想落得晚景凄涼。”
“無法。”李道魚曳。
“真的真的沒法子?”她不死心。
“唉,只求你待人以誠,行善處事,或許能修得晚年福報。”
“哦”
欣嘆了口氣,又冷不丁的竄回原來座位,拽過小包摸出一片卸妝紙。丫往臉上一頓亂抹,然后露出一張白嫩嫩水滑滑,比剝了皮的雞蛋還Q上幾分的小臉。
“大師,您再給我看看唄?”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