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小顧要被壽山安排到濱海開新的飯店,可是現在這個飯店就必須有人接手。
小顧問李和的意見,他知道李和比較看重陳大地,試探了李和的口氣,要不要用陳大地。
“你師傅的意思呢,有沒有合適的?”,李和夾了個花生米,咬到嘴里嘎嘣響亮。不管是壽山還是小顧肯定手里有自己的人事安排,提拔總有個先來后到,冒然安排陳大地,可能會讓他們難做。
“師傅說聽你的”。
“你說安排誰合適,陳大地我另有安排”。
小顧道,“我覺得陳大地挺好的,人踏實肯干,員工們都挺喜歡他”。
“我說了,陳大地我另有安排,趕緊說”。
小顧道,“目前真的是只有陳大地最合適了,師傅這邊年后要開兩家飯店,到處用人,他人手緊湊。我這邊有兩個合適的,可是我要帶到濱海,其他的人要么架不住場面,要么都是新人,還沒陳大地來的時間長呢,所以目前來看只有陳大地最合適,他這人是實在點,可是腦子不笨啊,對客人也周到,賬目也理得清楚,我感覺他就是天生做廚子的料子”。
“你沒騙我?”,李和最怕下面的人為了迎合他而對他說謊話。尤其是在一個“真話缺失”的環境里,員工說謊話與假話似乎已成為順理成章,這是最可怕的。
小顧見李和疑神疑鬼,不由得苦笑,“真沒騙你,我就覺得他最合適,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你喊他過來,我問問他”。
小顧笑著去喊陳大地,陳大地正蹲地上拿著老虎鉗給豬蹄子去毛,要是細小的毛,直接用火給撩掉。拔毛最容易的方法是用松香了,可是松香有毒,簡直是慢性毒藥,壽山嚴禁使用,下面的一個徒弟管著的的飯店圖著省心,偷偷摸摸的用了松香,直接讓壽山給辭掉了,按他的話說,做吃的第一要求就是干凈,吃著放心,最是馬虎不得的,斷子絕孫的事不能做。
從這一方面來說,李和讓壽山開飯店還是做的對了。
小顧道,“趕緊去,好事”。
“我就這一個了,等我拔完”。
小顧給他奪了,“不要讓老板等,記住了,以后千萬不要讓老板等,他最怕的就是等人”。
他對李和的性子倒是摸清了一點。
陳大地在李和面前坐下,聽到李和讓他管理這個飯店,簡直有點不可置信,睜大眼睛,急忙擺手,“不行,我不行”。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像小顧那樣風光,可是也僅僅是想想罷了,知道小顧要去濱海,心里還在仔細琢磨過飯店里最合適的人選,結果也沒琢磨出一個合適的。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不行?你就想這樣做一輩子跑堂,不想風光回老家了?”。
陳大地道,“可是,我才來飯店沒多長時間呢”。
“是小顧推薦你的,他說你行,你反而覺得自己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的,我聽你最后一句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李和有點不喜歡他這種優柔寡斷了。
“那我干了”,陳大地怕繼續謙虛下去,煮熟的鴨子飛了就真沒地哭去,他其實骨子里還是有點傲氣的,別人能做的事情他陳大地也能做!
“行,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陳大地重重的點點頭,“謝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和出門的時候對小顧道,“就他了,安排跟你師傅碰面吧,讓你師傅跟他談待遇工資”。
待遇的事情,壽山有壽山的方法,李和還是不插手。
至于待遇怎么樣?
看飯店門口小顧那輛嶄新霸氣的摩托車和手上的高檔手表就知道了。
朱老頭把他孫子拉過來了,指著他孫子道,“以后給你管,不聽話你盡管揍”。
李和笑著伸出手,“你好”。
他孫子個子中等,面相白凈,斜著眼睛道,“你誰啊,你管得著嗎?”。
“琦瑋,好好說話”,朱老頭很是尷尬的訓斥著孫子,又對李和道,“不要生氣,家里慣壞了”。
“朱琦瑋,財貨琦瑋,珠玉白璧,好名字,好名字”,李和雖然看著來氣,還是給了朱老頭面子,夸贊了一下名字,不過倒是真心夸贊,這是李和遇到過的最有文藝氣息的名字了,別人的不是叫“兵”就是叫“民”,還有什么“軍”、“國”。
就是叫黃浩的,他都遇見了兩個,一個是他老表,一個是巷口的郵遞員黃浩。
朱老頭道,“那我先走了”。
他把人領過來,就忙不迭的走了,也沒跟李和客套了。
李和對著朱瑋琦道,“要喝水,自己倒”。
朱瑋琦把腿搭在桌子上,一甩額頭的長發,然后道,“我爺都管不著我,你算哪個蔥能管我?”。
李和皺皺眉頭道,“你爺把你交給我,是希望你叫學點規矩,學點本事”。
“你他娘的算個球啊,別把我爺的話當成了尚方寶劍,不要不識趣來惹我。大家就這樣糊弄著,你好我也好”。
“你以為我想管你?行,你回去吧,我會跟你爺說,我管不了你”。
朱瑋琦冷笑道,“你威脅老子?”。
李和騰的站起來,沖小威怒吼,“你他娘的傻子啊,給我拉出去揍,這種人還留著過年啊!什么時候服了,什么時候住手!”。
小威早看這小王八羔子不順眼了,讓兩個小弟把朱瑋琦拖了出去。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你沒權利打我,打人是犯法的”,朱瑋琦被三個人拖著,反抗不得,只能大聲喊叫,兩只腳在地上亂蹬。
不過兩下就住嘴了,小威的巴掌已經招呼了上去,“服不服,你個小犢子”。
朱瑋琦根本沒說話機會,小威的巴掌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了,只剩下嗚嗚了。
李和算明白朱老頭的意思了,朱老頭說盡管揍,原來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盡管揍,這哪里是文藝青年啊,整一個盲流,估計是朱老頭下不來手,借他的手打孫子。
他朱老頭那么精的一個人,能不明白他這孫子這德行根本不是做事的料子?
“行了,差不多了”,李和要小威住手。
“哥,這水平怎么樣?”。
朱瑋琦的臉只是紅,并沒有腫掉,可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渾身酸痛,跟一灘泥一樣。
臉上不見血,身上不見傷,才是小威自譽為的打人的最高境界。真的打壞了,可沒辦法跟朱老頭交代啊。
李和問,“服不服?”。
朱瑋琦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要去報警”。
李和冷笑,“繼續打”。
小威幾個人這次更沒留手,把皮夾克脫了,蒙著他頭揍。
小威問,“這次服了沒有?”。
朱琦瑋用手指著小威,“你...你”。
李和道,“繼續揍”。
“服了,我服了,求求別打了”朱瑋琦聽見還要打,慌忙就哭著要服軟了。
李和看小威還在發呆,更沒好氣的道,“你看他哪里像服氣的樣子,給我繼續揍”。
“服了,我真的服了,我求求你們了,別再打了”,待第三次打完,朱瑋琦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不需要詢問,就直接喊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