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反派系統

第三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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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呂問在自己的草屋之中著急來回的走動著。閱讀

今早,他的重孫呂嘉帶著一幫人去看熱鬧,因為今天,秦人索取報酬的時刻到了。

秦人以十車貨物,向西甌王譯吁宋換取了兩塊牛皮的土地。

所有的西甌國人都打算看秦人的笑話,而呂問卻是不同。那些自命仁義的中國之人有多詭詐,他再清楚不過。這些華夏之人,披著精美的衣物,講究忠孝仁義,然而內里,卻是比他們口中鄙夷的那些蠻夷,更加兇殘與現實,完全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而那位大秦的太子,他的事跡這位西甌的大長老也略有聽說,對方年紀輕輕,甚至不是秦國的嫡長子,卻能夠打敗那么多的對手,坐上秦國儲君的寶座,會是一個做虧本買賣的人么?

“祖爺爺!祖爺爺!”

自己的重孫呂問著急跑進了自己的屋中,氣喘吁吁。呂問還沒有說話,就見呂嘉連忙走向了水缸,用木瓢舀水喝。

“小心點喝,別嗆著。”呂問雖然心憂前方的情況,但看著自己的重孫這個樣子,還是關心的說道。

呂嘉雖然是當地的土著,然而容貌之間,卻是有著一股清秀,不屬于這山高水長得荒蠻之地的清秀。事實上,呂嘉的祖母來自楚國。當年白起攻破郢都,楚國的不少貴族在秦軍的兵鋒之下,來不及東撤,只能向南而去。呂嘉的祖母這一支楚人,就是那是流落到了這西甌之地。

“祖爺爺,你知道那些秦人是怎么要了兩塊牛皮的土地么?”呂嘉的眼睛冒著精光,十分興奮的問道。

呂問還沒有開口說壞,呂嘉已經按捺不住,說道:“那些秦人,將那兩塊牛皮用剪子剪成了一條條的細牛皮,然后把這一條條的細牛皮都連了起來,最終圈了兩片很大的土地。而接著,不知道從哪里來了數百名的秦人,已經開始在這片土地上修建圍墻了。”:

“嘶!”呂問倒吸了一口氣,盡管他知道秦人會耍詐,可是卻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大王怎么說?”

呂問問道,卻是發現自己的重孫子非但沒有憤怒的表情,言語之間對秦人的做法還非常贊賞的樣子。

“大王已經承認了秦人對那片土地的擁有權。”

“嘉兒,說說看,你對秦人的做法有什么看法?”

“重孫認為,秦人很聰明。而且我也向著外來的人打聽過了。那些自稱為華夏之人,他們擁有著高大的城池,不是我們這種木墻圍城的土寨子哦!那些城池有著石質的圍墻,足有三四丈高,有著連片的屋宇,有著酒樓茶肆,商鋪街市。大一點的城池足夠容納十萬人哦?這可相當于我們整個部落的人口了。”

“土寨子?”呂問的心中,對著自己孫兒這個稱呼很是在意。要知道,呂嘉口中的那個土寨子,可是西甌國王的王都啊!這個稱呼,絕對是那些秦人說的。

“而且,他們能夠編織精美的衣服,能夠制造鋒利的刀劍,還有著文字,能夠記錄過往發生的一切。那些秦人說,本來我們越人也是擁有著這些的,可是百多年來,我們已經漸漸忘卻了這些世代流傳的手藝,這是真的么?”

少年滔滔不絕的說道,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祖爺爺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呂問想要發火,然而看著自己重孫子好奇的眼神,那胸中的那口氣卻是怎么樣也發不出來。最終,呂問悶悶的說道:“我要去見大王。”

“好勒!”呂問還沒有走出屋子,自己的孫兒呂嘉已經先一步竄出了屋子。

“你去哪里?”呂問在后面,看著自己孫子奔跑的身影,忙追問道。

“我要去那些秦人的城池,他么的一個首領說,要送給我一把短劍,還要教我劍術。我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呂問嘆了口氣,向著譯吁宋的王城,也就是那座巖洞而去。

呂問身份尊貴,那些守衛著洞口的士兵根本就沒有詢問,就將他放了進去。

當呂問來到議事的大廳中,譯吁宋正坐在他那張虎皮王座上,手里,還把玩著一把鑲滿了珠寶的彎刀。

“大王!”呂嘉站在了譯吁宋面前很長的時間,發現對方沒有理會自己,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錘,大聲喝道。

譯吁宋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西甌國的大長老。“怎么了?”

“大王,你為何要將興安附近的那片土地給了秦人?”

“話已經出口,怎可反悔?再說,你看看秦人帶來的這些貨物。光是我手中的這柄彎刀,就是價值連城,就是用來交換一個小部落,都是綽綽有余。那塊地周圍的水情不穩,我們的族人也不常去那邊漁獵。秦人給我們的貨物,已經遠遠超出了那塊地的價值,交給秦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王,你得小心秦人的軟刀子啊!大王你看看,秦人帶給我們的大都是什么東西?衣服,陶瓷,美玉,銅鏡這些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但秦人應有盡有,而卻于我們,又哪里有糧食珍貴。”大長老呂問疾聲說道,想要點醒這個糊涂的大王。

“好了。我自有計較,你先下去吧!”譯吁宋似乎看起來有些勞累了,揮了揮手,讓呂問下去。

呂問看著譯吁宋神色不展,以為他昨晚又在從駱越搶來的那個妖艷的女人那里就寢了,有些氣惱,跺了跺腳,離開了這間洞室。

呂問走后,洞中變得寂靜,照明的盆火搖曳,洞中變得忽明忽暗。

“你出來吧!”譯吁宋輕輕說了一聲。連著這間洞室的洞口,走出了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走到了譯吁宋的面前,一舉一動十分恭敬,對著譯吁宋就是一禮。

“大王!”

不過對于眼前這個人,譯吁宋的臉上可沒有什么好表情。

“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接下來,你還想怎么樣?”

“大王言重了,田光此舉,正是為了大王,為了西甌。”

“哼!那些秦人不是什么好東西,難道你就是了么?”譯吁宋斜瞥著田光,眼神中盡是暴烈的光芒,若是有可能,他會沖上前去,將眼前這個人撕碎,以消心頭之恨。

一個王者,居然在自己的都城之中被人裹挾。若是傳了出去,他這個西甌王還怎么做得下去。

“大王說笑了。秦太子想要的是整個西甌甚至是百越,而我田光,還沒有這個野心。一旦,昌平君的遺留的計策成功,這西甌偌大之地還是大王的。而我只要一件東西罷了。這也是我們能夠互相合作的基礎。”

“我不管你們這些北人在打什么主意?你們這些北人,自相殘殺慣了!我只要應得的東西。”

“大王放心,一旦秦軍敗去,那些運往西甌的物資,全部都是大王的。”

密林之中,劉季帶著一票神農堂的精銳埋伏著。

這次,他們要刺殺的是人物甚是神秘。整個神農堂除了堂主朱家,就只有他劉季知道來人的身份。

前方,秦軍的兩三哨騎奔走,偵查著附近的地形情勢。

“我們要不要動手?”

身邊,一個小弟有些不安的催促道。這個小弟雖然武功較高,然而怕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因此,神情還是很緊張的。但除了這個臨時拉來湊數的人,其余的人都是眼神冷徹,神情冷漠。他們都是神農堂中,朱家蓄養的死士,平時都是在暗地里替朱家執行一些不可告人的計劃。對于這樣的陣勢,他們十分老練。朱家幾乎出動了自己全部的私人力量,可見對于這次計劃的重視。

“急什么?這只是過路的哨騎,我們的目標還在后面呢?再說,老大還沒喲發話呢!”

劉季說的老大,自然是神農堂堂主朱家。

果然,如劉季所說,這些哨騎過后,一隊重甲秦兵正從遠方緩緩開來,接著便是一隊隊弩手,再有就是一座馬車。這座馬車的身旁,還有著重重的輕甲皮衣騎士。那些騎士雖然束上了武冠,然而渾身上下透露一股散漫的氣息。他們的武器裝備之上都紋有詭異的圖紋,甚至是裸露在外的身軀上也是。整個看起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樣。。整個大秦,只有一支隊伍擁有如此奇特的裝束。

“居然連秦太子的幽獄鬼騎都出動了,這座駕中的人究竟是誰?”劉季喃喃說道。

“我們要動手么?”小弟著急的催促道。

山中發來了信號,那是進攻的命令。

“上!”劉季一揮手,他的身后,所有的人都沖下了山去。

廝殺就此開始。

山的另一邊,神農堂主朱家百無聊懶的坐在樹干之上,一手撐著自己胖胖的臉,似乎在郁悶著什么。

“呦,朱家堂主,你在擔心什么?”

粉色長發,舉止妖嬈的女子搖曳的身姿,緩緩的走來。她手中拿著一根煙桿,說著,吐出了一圈煙圈。

“前面怎么樣了?”

“攻勢很順利,秦軍現在正在固守待援。你的人手可以撤退了。”

“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劉季的可靠么?”朱家攤了攤手,說道。

“沒辦法,自從勝七被證實了叛徒的身份,農家上下是聲鶴唳。而劉季曾在楚地被人擄掠過,很有可能投降了秦國。”

“那現在你們證實了么?”

“如果劉季是叛徒的話,那么眼下,秦軍的應對應該不會這么倉皇。劉季不可能不知道,這車駕之中的人,對于秦太子攻伐百越的重要性。”

“所以說,劉季擺脫了嫌疑。”朱家看向了眼前的女人,說道。

“暫時擺脫了。”女子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不甚在意的說道。

“這次,俠魁的計劃至關重要,不容出現一絲的差錯。劉季要參與進來,首先就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田蜜,俠魁為何選你作為神農堂和烈山堂的聯絡人。”

眼前的女子,真是新任的魁隗堂堂主,田蜜。

“整個農家,俠魁可以信任的人并不多,你是一個,田猛是一個,而我恰恰也算上一個。”

“俠魁的計劃究竟是什么?”

“這是昌平君在世之時布下的后招。而俠魁他們又做了一些更改。若是能夠將秦太子永遠留在這百越之地,那么秦皇必將大怒,派大軍討伐。若是秦軍陷入了百越這個泥潭里,那么,對于將來的計劃,必然大有好處。”

“他們?”盡管田蜜說了很多的話,但是朱家還是明銳的感覺到了,這是個龐大的計劃。而自己,只是這龐大計劃中的一小部分。

“當然是那些不甘于秦皇統治的人了?這天下,如果再次陷入了亂世,對于他們來說,則是最好不過了。”

秦軍長盾豎起,猶如一座貼墻,將那座駕完完全全的包圍起來。再加上,不時有著幽獄鬼騎在外逡巡,獵殺著農家的子弟。

一時間,這僵持的情況對劉季很不利。

“大哥,你看。”劉季身旁的小弟指著空中,大聲說道。

那是撤退的信號。

劉季皺著眉頭,所有的人也感到奇怪,這未免也太虎頭蛇尾了。

只是不管如何,對于朱家的命令,劉季還是要遵守的。他指揮著人馬,井然有序的撤退了。

另一個世界中,韓信曾評價,漢王最多將十萬兵。當時的劉邦聽聞此言,面有不悅。現在的人因為這句話,也就認為劉邦帶兵也不過爾爾。

然而在古代,一個將領能夠將十萬兵馬,已經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足夠稱為一代名將了。

畢竟,像韓信這樣敢說帶兵多多益善的人,千古可也不見得能有一人。

由此可見,劉季在指揮兵馬上的造詣。他平時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然而真的上了戰場,生死搏殺之時,卻又是另一幅模樣了。

劉季閑庭信步般走上了高坡了,恰有閑暇的回頭一瞥,那在秦軍盾陣中巍峨若泰山的車駕仍然靜默,仿佛外面的尸山血海,都與其沒有關系。劉季嚴肅的臉上,忽地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笑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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