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鴻斌也是對肖濤深有忌憚,肖濤用搜魂術攻擊之際,他的反抗之心并不堅決,甚至有些搖擺不定。他不愿意與肖濤撕破臉皮,他怕會因此給祁連派帶來危機,否則肖濤不可能這么輕易點中他的印堂大穴。
“那又怎么樣?”肖濤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陳鴻斌,說道,“你們祁連派盜搶國寶,已經犯下滔天的罪惡,我沒向祁連山下手,算是網開一面了。”
剛才,肖濤的手指點中陳鴻斌的印堂大穴,搜魂術控制了陳鴻斌,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趁機除掉陳鴻斌這條老狐貍。只不過,考慮到還不是跟祁連派真正動手的時機,他才忍了下來。
祁連派高手如云,陳鴻斌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中層高手而已,殺了陳鴻斌,無傷祁連派的根基,卻會逼祁連派跟肖濤撕破臉皮,這不是肖濤想要的。
畢竟,祁連派不敢跟肖濤動手,主要是忌憚尚元真人,而不是畏懼肖濤,這一點肖濤很清楚,在尚元真人回來之前,肖濤還是不想跟祁連派起真正的沖突。否則,點中陳鴻斌印堂的時侯,他再加一道勁力,陳鴻斌立馬上天堂享福。
但是,給陳鴻斌一個下馬威是必須的,誰叫陳鴻斌是祁連派分堂堂主。
陳鴻斌同樣存了不與肖濤撕破臉皮的心思,連三當家的祁天雷都回避跟肖濤起沖突,何況他這個堂主?對于肖濤的冷言冷語,他忍了,選擇回避,鐵了心把自己的憤怒按捺下來。
“看在尚元真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對我的侵犯,現在搜魂術你也用了,沒有搜出什么吧?”陳鴻斌憋著一肚子的氣,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什么都沒查出來,就請你不要再打攪我,我很忙的,沒時間奉陪你。”
“可以,你走吧。”肖濤笑著道。
“我走?”陳鴻斌一征,隨后眉頭一皺,強壓著怒火說道,“肖濤,你搞錯了吧?這是我的車,要走的是你。”
“堂堂祁連派的堂主,又是港島實力雄厚的商人,不會連一輛車子都舍不得借我一用吧?”肖濤笑了笑,臉上有著一縷戲謔之色。
“以你的身份,別說要一輛車子,十輛我可以給。”
陳鴻斌很想跟肖濤打一場,將肖濤碎尸萬段,可是他不能這么做。
一來他不敢招惹尚元真人,避免祁連派重蹈幾十年前的噩夢;二來他身上還有重大任務,關系到祁連派的興起,他不想在關鍵時刻節外生枝;三來肖濤的實力讓他感到棘手,一個可以施展搜魂術的人實力絕對強悍,至少他還沒有這種能力,真的跟肖濤干起來,他沒有把握拿得下肖濤。
陳鴻斌心中窩了無數火氣,卻是有火又不敢發作,非常憋屈。
看了看這條偏僻的道路,人煙罕跡,陳鴻斌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道:“把我帶到公路上去,然后你可以開走車子,車子隨便你用。”
“不好意思,我沒有替別人當司機的習慣。”肖濤聳了聳肩。
肖濤的回應讓陳鴻斌幾乎吐血,沒有替別人當司機的習慣?剛才你冒充老子的保鏢開車又算怎么回事?
氣憤歸氣憤,陳鴻斌又能奈肖濤什么何?打又不敢打,也不一定打得過,他是必須在這個鳥不拉嘰的地方下車了。
陳鴻斌一咬牙,便打開車門,從車子里走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忠告,少干傷天害理的事,否則報應很快降臨到你的頭上。”
說罷,肖濤便搖上車窗,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而陳鴻斌則站在原地氣得瑟瑟發抖,他見過霸道的人,愣是沒見過敢對他霸道的人,他都快氣急攻心了,差點兒一口氣沒咽下去。
半晌之后,陳鴻斌摸出手機......
肖濤奪陳鴻斌的坐駕,并不是為了陳鴻斌,而是要把陳鴻斌拖住,因為他要立刻趕去另一個地方,因為時間過得越久,情況就越不利。
剛才用搜魂術搜索陳鴻斌的識海,雖然沒搜出什么信息,但是他搜到一縷熟悉的氣息,那縷氣息遠古而純樸,這種氣息曾經他從一件超極品的至陽法器感受過。
那就是國寶四龍玉尊的表面氣息,陳鴻斌的識海居然保存著這種氣息,說明陳鴻斌近來接觸過四龍玉尊,而且還接觸過不少次。
肖濤從陳鴻斌的識海里抽取了那縷氣息,有了那縷氣息的指引,他只要施展萬里追蹤,就很容易追蹤到四龍玉尊的方位。
所以,他只要搶先一步,就有可能把四龍玉尊追到手。
中途,肖濤尋了一個地方停車,靜靜的施展萬里追蹤,以那縷氣息為指引,追蹤氣息的源頭,很快便有了結果。
肖濤不敢浪費時間,加大油門,沿著一條公路狂飆,公路的盡處是一座山,而氣息的源頭正是來自于此山。
此山并不高,海撥也就數百米,山上修有一條蜿蜒的公路,肖濤沿著山上的公路驅車而上,直至無路可走,才來到一座香火鼎盛的小寺廟。
停好車,夜幕已經降臨,不過寺廟卻沒有清靜下來,前來上香的香客還是有不少的。
肖濤隨著香客走進寺廟,在寺廟中兜轉了一圈,見到寺廟還有一個小小的后門,那里沒什么香客游人,他便從那里走出去,一片茂密的竹林頓時呈現眼前。
“施主請回,這里是小寺的禁地,外人不可亂闖。”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突然走出來,雙手合十向肖濤施了禮,卻攔住了肖濤的去路。
“禁地嗎?”肖濤冷笑了一聲,氣息的來源正是這片竹林,四龍玉尊在即,他豈會被什么禁地給束上手腳?
“是的,這里是小寺的高僧圓寂之處,所以不方便讓施主進去,以免騷擾了這一片清靜之地。”那肥頭大耳的和尚打了個請回的手勢,態度卻是比較恭敬的。
“清靜之地?”肖濤注視著這個和尚,眸子里突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請問大師,你寺廟的僧人嗎?”
“當然,貧僧自幼在此寺出家,已經看守這片清靜之地多年了。”那和尚說道。
“自幼出家?那么你應該是長年修煉佛法咯?”肖濤又問道。
“施主問得好奇怪,貧僧投身空門,自然是修煉佛法,難不成貧僧在佛門之中修煉邪法不成。”那和尚呵呵一笑。
“那可不一定,大師的身上可沒有佛門正氣,有的只是另一種氣息。”肖濤冷冷的道。
“什么氣息?”那和尚的表情不變,仍然笑呵呵的,但他的眸子里卻是閃過一道精光。
“暴戾的陰煞之氣。”肖濤道。
“施主別開玩笑,出家人怎么可能有陰煞之氣?施主還是請回吧。”那和尚哈哈一笑,便擺出一副驅趕的手勢。
“這種陰煞之氣我曾經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肖濤說道。
“誰?”那和尚不禁問道。
“陳鴻斌!”肖濤道。
那和尚愣了愣,隨后又是一笑,說道:“貧僧不認識此人,施主還是別胡攪蠻纏了,請速速回去吧。”
“既然大師不承認,那就讓我見識一下,看看大師身上有沒有佛門正氣?”肖濤見那和尚死不承認,便是結起一個手印,隨便給那和尚打去一個迷魂秘術。
“原來是秘法高手!”
那和尚臉色大變,連忙急忙數步,同時手中結印,施展天罡破解術,無奈他連續施展了兩個破解術均不見效,而自身則逐漸深陷肖濤施展過來的秘術之中。
“你慢慢解吧。”
肖濤看都不看那和尚一眼,便直接從那和尚的身邊走過,往竹林深處走去。
那和尚的確不值得肖濤多看一眼,身為佛門弟子沒有佛門的正氣,卻是一身陰煞之氣,出手破解迷魂術用的也不是佛法,而是祁連派的秘術,一看就知是祁連派安排在這里的內奸。
在那和尚出來阻攔肖濤入內的時侯,肖濤已經看出他的修為了,他的修為也不算弱,擁有與肖濤一樣的凝神顛峰境界,放在外面也能鎮住不少人。只不過,在肖濤的面前他就弱爆了,肖濤的秘境雖然也是凝神顛峰,但精氣神和秘法能量經過二次強化,實力早已不在凝神境界的層次上了,根本不是他可以對抗的。
竹林里面,果然矗立著一座座小小的石塔,每一座石塔前面都有一個石碑,石碑上面刻著每一座住在石塔里面的高僧法號和事跡,這里是這間寺廟歷代高僧的安眠之地。
走過許多石塔,肖濤才來到那縷氣息的源頭,這里是竹林的腹部,一塊不算大的空地,而空地的四周豎著七塊尖銳的石頭,這七塊尖銳的石頭豎在七個方位,形成一個具有攻擊性質的風水法陣。
“陰仞七煞陣。”
看著這個由石頭布出來的陣法,肖濤有些驚訝。
這個風水法陣是攻擊性的,很不好布置,若是由肖濤來弄,可能也弄不了。因為這個法陣的法器不好找,別看那七塊尖石普普通通的,事實上那七塊一點也不普通,那都是具有獨特至陰氣場的尖石,一看就是自然生成的,非常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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