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飛先是按照指示進行了嚴苛的身體檢查,過程都是由機器檢測的,然15候飛得到了一張蓋著合格鋼印的金屬吊牌,他拿著吊牌去了新兵報到中心。
辦公室里坐著一個光頭中年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候飛又看了一眼時間:
“哼,接到通知后十七個小時才來,你創造了記錄了!”
然后從另外一個房間拎出來一個鐵箱子和一個亮黃色的單鏡交給候飛:“換上你的作訓服,不必要的私人物品讓他們寄回家里去。換了衣服以后戴好這個新兵單鏡,新兵訓練期間一直佩戴,里邊有其它提示,滾吧。”
候飛拎了箱子跑到隔壁更衣室,他的背包里除了那五十五瓶阿爾法能量液以外什么都沒有了,他將吊牌掛在脖子上,和自己的項鏈串在一起,換上大鐵箱里的其中一套新兵作訓服。
拿出箱子里的作訓服時,候飛就不禁咋舌:我去,控溫碳纖維內衣!這是可以讓身體保持恒溫的內衣,防御性很強,這樣的內衣在聯邦軍方起碼也是高層才能配裝的,這里居然發給了一個連列兵都不是的新兵蛋子。
奢侈啊,奢侈!
戴上單鏡以后就得到了提示:“按照地圖,到達新兵宿舍c3712,整理內務,熟悉管理條例和新兵指南和背誦士兵守則。”
新兵訓練營在地下一層,空間并不大,大約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是個全封閉式的區域,放眼望去,是一圈漆著藍白花紋、兩層樓高的建筑,建筑是圍繞著一個巨大的訓練場修建的,廣場上有一些他所熟悉的軍事訓練障礙設施,也有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大約有五六百個人在做著不同的訓練,這棟環形建筑有很多入口,每個入口、每個房間都有編號。
自己的房間,c3712。
房間里有六張床。
一個佩戴中士肩章的人正在訓斥著三個站立的年輕人,這三個人穿著和他一樣的新兵作訓服。肩章上空白一片,只有一個三位數的數字,看起來也是新兵。
候飛正在猶豫是喊報告、還是“你好”的時候,那個背對他的中士突然轉身逼近了候飛的跟前,下巴都幾乎貼在了候飛的額頭上。
中士粗重的呼吸里帶有一股惡臭,候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那人在候飛的耳邊狂吼:“新兵474!”
候飛以前的編號是78029,所以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緩了一下才大聲的立正達到:
“到!請指示!”
候飛挺拔的站姿和中氣十足的回答,這反倒讓薩拉多中士楞了一下,心想:操,分配給老子兩個轉訓兵?
然后依舊是大聲吼道:“你來得太晚,拎著箱子出去跑五十圈!同時背誦士兵守則!現在!馬上!”
候飛再次立正、然后拎著箱子就去了外邊的操場。
他的單鏡里顯示出一頁小字:作訓指令,繞作訓場跑五十圈同時背誦士兵守則,完成度0,完成時間……完成評語……以及下邊四十五條士兵守則。”
見到這些后候飛也不禁感嘆,這單鏡,確實比自己在佳山基地的要高級得多啊!
五十圈在這里就是四十公里!
拎著一只箱子,穿著嶄新的新兵服,一看就知道啥情況了,操場上立即傳來的口哨聲:
:“薩拉多班上的新兵蛋子來了!”
:“小姑娘,要不要哥哥幫你提箱子啊?!哈哈哈哈!”
候飛的確在軍營呆了大半年,可惜沒遇到過真的兵痞。特別是這種新兵訓練營,教官和一些兵油子,早已沒了希望,終日就以消磨新兵的銳氣為樂……說白了就是心理變態,而這本來也是新兵受訓目的之一:打磨!
候飛聽見了身后傳來整齊的跑步聲,應該是有其它作訓人員。
“啪……”
候飛冷不防被人很大力的從背后掀了一掌,如果不是反應夠快,一定會摔一個狗啃屎。
接著聽見一陣調笑聲:“哈哈哈哈……小姑娘,擋著哥哥們的道了……”
忍……候飛咬咬牙,換了一根外道繼續跑步。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
“噗……啪”
候飛腦勺后邊多了些黏糊糊的東西,那是有人吐的口水!
“哈哈哈哈……阿彪那家伙的飛痰越來越準了!!”
調笑玩,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準備繼續跑步,是同一伙人!!
候飛一咬牙。忍你妹!!
作為一個被組織拋棄了的質子,本就一肚子火,現在哪還管什么條例禁令,直接就沖了過去。
那三個大漢只穿了背心,年紀三十左右,看了一眼候飛,沒有停下來,只是加快了速度。其中那個吐口水,叫做阿彪的人還調笑了一句:“小丫頭,來追哥哥呀,追上了給你棒棒糖吃……嗯?”
這三個人其實是體能組教官,本來這會兒是在發泄精力,練習跑步,看見候飛這個新兵蛋子,就打算來挑事兒,找些樂子,磨一磨候飛的銳氣,確立一下自己的威望,所以一再的挑釁。
本來還想上演“龜兔賽跑”的三個體能教官,忽然發現,這個拎著大鐵箱,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怎么……怎么跑那么快!?本想多調笑幾句的,這會都只能閉嘴狂奔起來。
:“看,嘿,體能組的教官遇到硬茬兒了!”:“我去,彪哥在認真了嘿!”:“體能組教官都是一階高級水平了吧?”
:“那個中分頭哪兒來的?!”:“今天是薩拉多當班吧?應該是他班上的新兵”
:“看來是轉訓兵!有來頭啊!”
:“不可能,轉訓兵沒那么年輕的!”
候飛以及三個教官的發足狂奔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注意。
候飛越跑也越生氣了,壓抑了這十幾天的情緒也就爆發了出來,隨著怒氣值的增高,步伐也越來越快了。
:“有沒有開盤的?!我買那新兵會被揍暈!”
:“我……賭十分鐘之內……”:“切,傻子才開這種盤!誰不知道新兵會有多倒霉?要不賭新兵昏迷多久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