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血機心

第十六章 進化者

其實候斐一點也不生苗子立的氣,在他看來,不過是被打了而已。

15唯一讓候斐有些憋屈的是被一個小姑娘打成這樣。

兩人偷偷跑到了樓頂透透氣,這里是學校的醫療中心,設備并不先進,但通過更高智能的醫療機器人和醫生的遠程手速,候斐已經在當天下午就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看護病房了。

本來預測是下周星期二左右能夠蘇醒,想不到這會兒醒了,因此也就少了很多麻煩。候斐的家屬通知號碼就只有苗子立的,所以也就他一個人匆匆趕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候斐才知道,原來是rio公司來了很多人,他們為了不讓事情鬧大,防止新聞媒體的曝光,居然硬是將學校的醫療站理療能力提升了幾個級別,不然如果候斐不能及時趕到重點醫院,可能真的會出大問題。

候斐對這種危險并沒多大感覺,他只是關心自己怎么會敗得那么慘。

候飛十分清楚的記得,宋月雪伊的側身閃躲的速度已經絕對突破人體極限了,他只在高速賽車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身體反應跟不上眼睛的情況:“苗子立,你說那婆娘咋那么厲害呢?不科學啊,難道是機器人?”

苗子立訕笑了一下:“機器人個屁啊,別說高智能機器人、除了普通假肢以外,就算是半機械化的人都是不允許到大學里邊來學習的。你摸別人胸、摸別人屁股,那樣打你,哎,真的是自找的啊。”

候斐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腦袋上的紗布,傳來一陣刺痛:“哎,和女的打架是比較煩,以前也沒打過……但是還是不科學啊,就算她天生神力,他閃避的速度絕對不是正常人可以達到的。”

苗子立有些好奇:“你不知道基因進化改造工程?”

候斐一臉迷茫:“那是什么?”

苗子立從自己單鏡里下載了一則新聞,通過腕帶投影播放給候斐看。這是一年前的新聞,亞太聯邦中央生物基因實驗室宣布,研究了近半個世紀的基因改造和潛能激發測試已經通過了臨床測試了,并會逐步向社會投放使用。

這是目前全球唯一實現有可能讓人類本身再次超越高智能機器人的進化手段,而且是在不實施機械移植的前提下讓自身的速度、強度、速度幾何級增加的。而且還展望說在不久的將來,甚至可以攻克大腦潛能激發的效果。

候斐這才想起爺爺之前說的聯邦基因實驗室和軍方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也忽然明白為什么宿舍的那個富二代米陽貌不驚人,力量卻能大過一身肌肉、人高馬大的單赤了。

侯斐尋思起啥時候可以找米陽問問了。

然后又瞄了一眼苗子立那瘦高的身材:“你怎么沒做這個什么基因改造和潛能激發呢?”

苗子立沒好氣的道:“喲,二師兄,你以為這玩意兒是大白菜呢?整個中華區就只有滬城有改造點,整個亞太聯邦也才兩個地區擁有設備,除了滬城區就只有京東區有用了!他們第一要求是只針對社會貢獻等級和積分都達到a級以上的公民及直系親屬,最操蛋的是改造基因的那種基因培養液,聽說1毫升的價值就是幾十萬,因為原料稀缺更是被那些有錢人炒作到了一兩百萬一毫升,即便是進行基礎達到強壯一點的效果也需要兩三千萬華幣。如果要達到那個雪伊的效果,哈哈哈哈,恐怕沒個十億八億的,根本就不可能吧?哎,我?我家里貢獻級別是c級,嘿,而且就我家那點兒積蓄,根本就不用想了,你不看新聞么?去年為期半個月的罷工游行就是很多人覺得不公平。這樣會讓有錢人更加優秀有錢、讓窮人更加平凡。”

候斐聽完一愣,他確實沒有看新聞的習慣。不過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太有吸引力了,如果他也能改造一番,那不是可以輕松的去找巴迪潘報仇了?可以為所欲為了?而且,說不定可以幫助爺爺?想著又看看胸前的那個十字架,興許還能找到自己的父母?畢竟,這簡直就是超人改造計劃啊!

又翻看了一會兒相關的新聞報道,繼續問:“那個……社會貢獻分是什么玩意兒啊?我看我銀行賬戶里邊也有這個賬戶,但,怎么是零啊!”

苗子立轉過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候斐:“你……是在小黑屋長大的嗎?沒人告訴你這些嗎?我靠,你連社會貢獻分都沒有?還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

候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從小就是在家自學的,家里人也沒告訴我這是啥啊。快說吧,師兄,講講。”

苗子立被他一句師兄喊得很開心,也沒去細想,緩緩說道:“你銀行賬戶里看見的那個社會貢獻分前邊的那一串號碼,就是你的社會貢獻號,是由稅號發展過來的,社會貢獻等級是就是每個行業、工種里邊拔尖的人才的級別,并非一定是高官或者高學歷者,也許是學術帶頭人,也許是發型設計師,也許是建筑工人,但不管是誰,其a級就一定是某一個行業或者工種的拔尖人員,比如我們學校每個年級、每個專業學生,的前幾名都會被評定為a級,這是由聯邦最高智能電腦在智能社會管理系統數據里,收集每個人的信息而給出的評定、每五年,隨聯邦總統換屆選舉以后更新評定。這代表著你對這個社會的貢獻能力。

所謂社會而貢獻分,一般是從事社區服務、公益事業,又或者更多工作時間、更多對社會公共管理有好處的工作,然后由社會公共管理系統確認后配發的積分,比較多的比如:科研、教育、醫療、消防、軍事等行業工作都有比較多的配發積分,以此讓這些行業能夠吸引更多的人才,通常而言,一個積分約等于一華幣,可以流通使用,也可以一比一的向政府以積分來兌換華幣,不過,這玩意兒可比華幣好使,很少有人去兌換,甚至一些公民公共服務點只收取積分,而幾乎所有的一般日常生活里都可以以積分代替華幣去消費,而且比例甚至是零點九積分代替一華幣使用。

特別是醫院、學校這種公益事業單位,更是必須要求繳納一定數額的積分才行。因此也有人通過捐款、繳稅來獲得積分,不過這比例一般是五比一或者三比一,一般黑市價格甚至達到七比一、十比一的。雖然你現在一點都沒有,你不用擔心,等期末考試成績下來了以后,會根據你這一學期的社會服務、公益勞動和最重要的成績分數而配發給你的,比如我上學期的就拿了1170分。嘿嘿,話說回來,你小子,從小不用去社區服務嗎?一分都沒有還是用完了啊?沒有貢獻分,這種學校根本就不會錄取的。”

候斐一驚,覺得自己還是低調點,多了解下這個社會,不想被人知曉自己以前的事情,撓撓頭有些尷尬:“哈哈,以前當然有做,只是比較少,不大了解這些。”說完又隨意的問:“那個什么進化改造什么工程,具體是怎樣的呢?我可以去嗎?”

苗子立點點頭:“只要達到a級貢獻等級,貢獻分達到a級,就是一千萬以上,就可以去咯。但是具體怎么改造的,新聞上也沒說,畢竟這兩年能參與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這些人一般也不想別人知道,所以沒什么這方面的消息。我還聽我們年級前幾名那幾個牛逼的哥們兒說過,通過這種工程進化,有一定幾率激活一些人的潛能,聽說那種潛能激活后,人就無敵了,不過只聽說自由共和國那邊有,至于我們亞太聯邦現在有沒有,也沒有聽新聞報道過。”

說完又調笑到:“嘿嘿,你當時住院前兩天,rio公主都是在病房親自守著的,要不,你去問她咯?反正你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不是么?”

嘻嘻哈哈……

星期五,在醫生和高級醫療機器人的心理問詢、身體檢查后,候斐回到了宿舍。

候斐腦袋貼著紗布,眼睛還有些淡淡的血斑,直接跑到三樓去找米陽,候飛恐怖的模樣嚇得剛出寢室的吳野蘭差點踹他。

等得晚上下課以后,宿舍里除了兩個女生,一起開了一場“慶功酒”晚宴,一是慶祝候斐康復歸來,最重要的是讓候斐必須說說摸了女神的親身感受。

候斐本來是害羞的,也沒想說啥,但聚會進行了大半個小時候以后,十幾杯淡甜米酒下肚,開始有些飄飄然的候斐,終于還是抗不過宿舍好友的軟磨硬泡,豪飲了一大杯米酒后,瞇眼晃頭,一只手撐著餐桌,一只手虛指前方,開始講述抓奶感覺:“嗯……嗯,嘿嘿,當時,我……(打嗝)被她踢了個……七葷八素,還被那娘們兒單腿壓住,感覺那叫特奶奶的……憤懣,于是我也沒管那么多,直接就按一個反扣到壓……至于那手感么……嘿嘿、嘿嘿”

說到這里,睜開了些微醺的眼,本想賣個關子,但卻見其他是十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向之前那么積極催問……

陳丸、單赤及幾個委培生都是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做著怪動作。

而之前那最是一副色狼不堪的富二代米陽,這會兒忽然站起身,一拍桌子,一臉正氣的對候斐說:“哎,候斐啊,一場比試,你輸給一個女孩子,還感受個屁啊,不要感受到太大的壓力!勤加鍛煉,以求將來一雪前恥吧,我輩男兒,要知恥后勇!好了,教育晚宴就開到這里吧,回去洗洗睡了。”說完作勢要離開。

候斐蒙圈了,“教育晚宴”?!睜大些眼,看見大家都一臉嚴肅的就要離開,只有陳丸還在抽筋一樣給他打眼色的樣子,正想問“不是你們叫說的嗎?怎么又成教育晚宴了?”一句“不是”還沒說出口,就見米陽忽然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候斐的后邊,高聲說:“喲,您看這是什么風,把我們機甲學員女神都吹來了……。”

眾人也是紛紛應和,候斐沒有轉身,也終于明白發生了啥事兒了,本來就因為小酌幾杯有些上臉的,這下臉色殷紅得快滴出血來,這會兒也十分佩服和感激米陽的反應迅速,自己再多說幾個字,恐怕真的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正感無比尷尬的時候,背后果然傳來宋月雪伊的聲音:“感受什么?”

借著酒勁,候斐一轉身,只見他們宿舍兩個女生跟著宋月雪伊站在門口。

宋月雪伊的臉色有些霜寒,手上還抱著一個小盒子和一束很大的康萊馨。

本還想借著酒勁大放厥詞發泄下那種羞憤情緒的候斐看這情形知道對方是來看望康復后的自己的,只好撓撓頭,嘿嘿地干笑了幾聲,支支吾吾的說道:“感受……我……欠你一頓飯。嘿嘿……嘿嘿。感受到第一次欠別人的感覺。”

宋月雪伊其實一進門,也大概知道這幫小子在干嘛,不過看對方這會兒的那種尷尬模樣和候斐半邊腦袋還貼著紗布的樣子,涵養極好的她壓下一絲不滿,勉強彎著嘴角笑了一下,一個十分日式的鞠躬:“候斐同學,之前比試,失傷了你,實在抱歉。”

然后又上前幾步,把手上的花和一個小盒子交給候斐:“聽說你提前康復回來了,這些送給你,表示我的歉意和恭喜你康復如初。”

候斐接過花,也沒在意什么禮物,點點頭,居然一臉尷尬的行了一個騎士禮,道:“哪里,是我不對,請你接受我的道歉,如郁金香一樣的女士,我的格斗術讓您見笑了。”這句話,因為緊張和尷尬,竟用的是字正腔圓的法語。畢竟,小時候唯一教導過候斐用餐禮儀禮節的就是那個紅胡子大叔了,一行禮,很自然的就開始說法語了。

周圍的學生,除了宋月雪伊,沒有人系統學過這門語言。

宋月雪伊也有些驚詫,好奇的看著候斐,微笑了一下,也用有些生疏的法語回到:“啊、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又鞠了一個躬,轉身打算離開了。

雖然身邊其它同學沒系統學過法語,但是基本還是對那句“噢黑烏娃”是法語里邊“再見”的意思,還是懂的,而且看候斐這么會裝逼,都是起哄讓候斐送宋月雪伊,在眾人的推搡下,候斐也跟出了宿舍,宋月雪伊見候斐被推出來,輕輕一笑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