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小子有點門道,難怪可以瞞天過海。”
水母畢索詫異了下,隨即臉孔陰沉下來,喝道:“死到臨頭,還敢反抗?”
伊爾也是冷哼道:“還不快將神弩六相雙手捧好,跪在一旁。”
楊青玄一陣頭暈,暗自惱怒道:“難怪海族愚鈍,空有強大的實力,也逐漸失去制海權,全是蠢物!”
他怒極反笑,星戒一閃,就取出神弩六相,盈盈笑道:“你們說的是這個嗎?”
兩人都是眼中一亮,齊聲道:“正是!快快給我!”同時伸出手來,但彼此忌憚,保持一定距離。
“這東西就這么好玩嗎?引得兩位大人都不惜辛辛苦苦的跑過來索要,看上去很一般啊,應該怎么玩呢?”
楊青玄呆頭呆腦的樣子,將神弩拿在手中把玩,將真氣灌入其內,玄木的弩身上亮了大量符文,無數靈氣從四面八方用來,準星處的鬼眼一下爆睜開來。
楊青玄臉色微變,不僅是身上的真氣被這神弩抽了進去,就連精血也被抽了大半,使得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這鬼東西,怎的如此霸道?!”他心下駭然。
但臉孔上還是一副呆呆的表情,“哎呀,怎么回事,控制不住啦。”
“住、快住手!”
伊爾和畢索都是嚇了一跳,但那六相上的氣息直接將他們鎖定了。
楊青玄大叫道:“不行了,我、我控制不住啦!”
眼中閃過冷笑,六相在手中一閃,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頓時暴起,那音波直接震破人的耳膜。
“砰!”
空中一道可怕的烈光閃過,便見到伊爾身上炸出一個巨大的洞來,堅硬無比的外殼瞬間被轟碎,可以直接從前面看到背后。
伊爾滿臉呆滯,怔怔的看著楊青玄,眼瞳中充滿憤怒、不甘和絕望,當看到楊青玄嘴角露出的冷笑時,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筆直的從天空上摔落下去。
這一弩擊,不僅震撼全場,就連楊青玄自己也嚇到了,將他的精血真元,直接霸道的抽掉大半。
但結果也是非常驚人的,碎涅巔峰的海族,而且是以防御著稱的寄居蟹,居然被一擊而死,直接將防御打的粉碎!
能夠射殺天位的神弩,果然名不虛傳。
此刻無論是畢索,還是四周觀望的武者,都是駭然的無以復加,心中油然生出悔意,如此可怕的利器,再貴也得買啊!
至少掛掉的伊爾,若是讓他重來一次的話,就算是拼光了家當,也要將這神弩搶在手中。
楊青玄是最先回過神來的,驚喜之下將神弩一收,深紅古蝎就從星戒內飛出,兩個大鉗子當空剪下,一點紅芒從尾部激·射而去。
“轟!”
畢索周身浮現出一片水光,里面閃爍著無數電球,密密麻麻的,將自己完全籠罩。那兩個鉗子之力,猛地剪在電網內,震出大片電弧,但卻無法擊破。
同時古蝎的尾針在空中一點,“嗤”的破開一點防御,鉆了進去。
畢索臉色大變,那毒尾針不斷擠進來,已經快壓到自己的肌膚上了。那針尾尖銳而艷紅,一看就是劇毒之物。而他水母一族,操控水元和雷電,最怕的就是這種帶毒的東西,一旦染上,瞬間就會在全身擴散。
當即大吼一聲,強大的雷電和水元之力,壓在古蝎的兩大鉗子上,源源不斷輸入古蝎體內,破壞他的身體機能。
兩人的屬性,一為水,一為沙,正好是彼此克制,相交之下,都十分艱難。
楊青玄也并未閑著,而是一晃之下,就來到水母上空,變出荒體,一招虛無荒天訣就打了下去!
“嘭!”
強大的荒氣震在那層防御上,荒氣拼命的腐蝕著水元和雷電。
他先前用神弩擊殺伊爾,并非是隨意為之,而是深思熟慮之下的選擇。伊爾防御極強,而且是純物理防御。對他而言,戰斗起來要比畢索更難纏。
加上伊爾是寄居蟹一族,移動速度慢,被神弩擊中的可能性更大。
看似隨意的一擊,實則包含了精確的計算。
而水母一族,與深紅古蝎和自己的荒體,正是相克的屬性,殺起來更容易些。
隨著楊青玄的虛無荒天訣擊下,那水母的防御被大片腐蝕,光圈急劇縮小。深紅古蝎的尾針猛然發力,“嗤”一聲再刺入三寸,直接點在水母畢索的肩上。
一點紅芒化作茶蓋子大的紅暈,在畢索肩頭散開。
畢索臉色,瞬間面如死灰,一雙眼珠子如死魚般凸了出來,尖銳的叫道:“住手!有話好說,不要打打殺殺!你們人族有句話,叫做‘萬事和為貴’!”
楊青玄冷笑道:“我們人族還有一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
手中掌力再提升幾分,狂壓下來,整個水母的防御都開始變形了。
深紅古蝎眸子精光一閃,兩個鉗子上突然炸起狂暴的光芒,“轟隆”一聲,雙鉗剪開,將水母畢索的防御完全破去,然后尾針“嗤”的一聲,將畢索的身軀擊穿,并且來回狂擊數十針。
“砰!砰!——”
畢索身上的竅穴和經脈,盡數被擊斷,全身都冒出大量的水來,身軀急劇干癟下去。
然后整個人被古蝎用一只大鉗子夾住,高高舉起。
“怎么可能,擊殺了兩名碎涅大圓滿?!”
“而且還是以戰斗力強悍著稱的海族!”
“這只大毒蝎又是什么,從哪里冒出來的?!”
四周全是震驚之聲,原本不少人等著機會撿便宜,此刻也嚇得不敢上前來,遠遠躲開。
特別是那十多名想出驅虎吞狼的武者,更是一個個臉色煞白,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上。
擊殺兩人的過程十分短暫,不過幾個呼吸,但卻比那邊鈞天紫府和倪先生的戰斗還來的震驚,更令人目瞪口呆。
楊青玄站在古蝎身側,一身長袍,冷冷的目光掃過去,都是接連的倒吸冷氣聲,并且嚇得數十人直接退開數千丈遠,不敢直視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