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呢帶我去見他”中年女子似乎并沒有聽到王澤的話一般,怒視著被她抓住衣領的寧罪,再次怒喝了一聲,要求寧罪帶她去找寧濤。
“師叔”夢瑤似乎是有些明白,連忙上前拉住了中年女子的手臂,她也曾聽說過她師父的事情,據說那個男子名叫寧濤,當年拋棄了她的師父,眼神看了一下面前的寧罪,沒想到這個寧罪竟是寧濤的孩子。
“都住手”一道喝聲,從遠處傳來,一道男子的身影快步走到中年女子的身側,將女子的手臂拽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寧罪,隨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者正是京泊里,他在遠處看到這一幕之后,連忙沖了過來,生怕中年女子對寧罪出手,同時心里也有些自責,忘記了她也來到了這里,還讓她和寧罪見了面。
“玉霞師姐,我們先回盤龍吧,回去之后有些事情給你說”京泊里嘆了口氣,幫助寧罪將凌亂的衣領給收拾好,輕輕拍打了一下寧罪的肩膀。
“好,不過我見不到寧濤,是不會罷休的”玉霞冰冷的雙眼看著京泊里,她苦尋寧濤十六年,等了他十六年,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寧濤的孩子。
京泊里和玉霞兩人走在前面,寧罪等人和夢瑤跟在兩人的身后,寧罪的面色依舊陰沉,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站在一旁的夢瑤則是不時觀察著身旁的寧罪,能夠小小年紀成為萬劍門的長老,對其的實力充滿了興趣。
回到盤龍,眾人一起進入了升梯,來到了三十層的位置,夢瑤三人沒有回她們居住的十五層,也是不放心她們的師父自己呆在萬劍門的地方。
“哼”寧罪走出升梯,冷哼了一聲,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若不是規矩束縛,他真的想跟那玉霞長老動手。
“唉,你隨我來吧,你們幾個都在門口等著”京泊里見狀,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與玉霞一同走入了房間中,并沒有讓夢瑤三人進入房間,而是在門口等候。
“砰”不遠處,一道摔門的聲音響起,站在京泊里門外的夢瑤三人和王澤等人一同看了過去,正是剛剛進入房間的寧罪。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寧長老”王澤看著被寧罪關閉的房門,向身旁的王輝等人詢問了一聲,被別人指著鼻子說自己故去的父親,換誰也受不了這種氣。
“不用,有她在,應該沒事”王輝搖了搖頭,向王澤說道,寧罪的房間中有著冰鳶在,肯定能夠緩解寧罪現在氣憤的情緒。
“怎么了”冰鳶坐在床邊,看著眼眶中含著淚水的寧罪,輕聲詢問了一句。
“沒事,讓我靜會兒”寧罪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愿與冰鳶多說,躲在被子中,淚水緩緩的流出,滴落在床榻上。
冰鳶雖然不知道寧罪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很乖巧的沒有再問什么,一直守在寧罪的身邊,等待寧罪情緒緩和一些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時間一直到了深夜,夢瑤三人也一直站在京泊里的房門外,王澤等人卻是早已經離去,焦急的夢瑤三人不斷來回走動著,不知道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吱”然而就在此時,京泊里的房門,被緩緩的拉開,一個憔悴的身影,從房間內緩步走了出來,看到那個憔悴的身影,夢瑤三人連忙上前,出來的正是她們的師父,玉霞。
“師父,您沒事吧”夢瑤攙扶著玉霞,關切的詢問了一聲,不過玉霞并沒有回應,而是將紅彤彤的眼睛,看向了寧罪房間的方向,應該是之前痛哭過后的痕跡。
“走吧”玉霞輕聲回應了一句,率先走入了前面的升梯,通道內,一時間沒有了任何人的身影,而京泊里的房間房門,也被京泊里關閉了起來。
寧罪在被褥中竟然哭著睡著了,當冰鳶掀開被褥時,寧罪雙眼通紅,嘴里發出輕微的鼾聲。
冰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將寧罪的鞋子脫掉,側躺在寧罪的懷中,一同睡了起來。
“噔噔噔”第二日一早,寧罪的房門便再次被敲響,寧罪睡的算是比較早的,所以在聽到那敲門聲時,直接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越過躺在床側熟睡的冰鳶,寧罪來到房門,將房門打開,寧罪有些驚愕,來敲門的不是萬劍門的弟子,而是京泊里本人。
“狀態調整過來了嗎今日你可是有一場硬仗”京泊里看著站在門口的寧罪,向其詢問了一聲,他們現在正準備前往比試場地,參加第一輪的比試。
“我沒事,放心吧師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寧罪微微點頭,昨天的事情在睡了一夜之后,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不會影響到今天的比試。
“那就好,昨日你那玉霞師叔,當年與你父親青梅竹馬,在你父親帶你離開之后,更是尋找了他十六年之久,所以才會情緒失控對你出手,你也別往心里去”京泊里拍了拍寧罪的肩膀,向寧罪解釋起了玉霞與他父親的事情。
“嗯”寧罪點了點頭,眼神中也有些驚訝,怪不得昨天一直想要見到他的父親寧濤,原來他們之間曾經也發生過很多事情。
“師叔,讓我也去給寧罪加油吧,那天對你無禮的事情,還請見諒”就在這時,冰鳶的身影從房間中走到了門口,向京泊里作了揖,請求道。
“你這丫頭,這個時候嘴真甜,算了,跟著一起吧”京泊里無奈的笑了笑,冰鳶說的話,讓他根本無法拒絕,只好讓冰鳶跟著一起前去觀看今天的比試。
說著,京泊里帶著眾人走出了盤龍,朝著比試場地走去,此時其余的幾個門派的隊伍,也都陸陸續續的走向比試場地,準備著即將開始的五大門派會武。
原本碩大的比試場地被分為了十六個區域,每個區域都站著一位身穿盔甲的士兵當作裁判,在那士兵的一旁,擺放著一個銅鑼,銅鑼的上方有著兩個灰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兩個比試弟子的名字。
“你們先去各自的比試場地等著吧,過一會兒比試就要開始,這比試的規則很嚴謹,遲到可是會被判作失敗的”走到比試場地外圍,京泊里轉身對著寧罪等人叮囑了一聲。
聽到京泊里的話,寧罪等人紛紛點了點頭,朝著通往比試場地的臺階走了下去,尋找他們所在的場地,此時在場地中,已經有一部分弟子站在了裁判的身邊,等待比試的開始。
“師叔,那我呢”冰鳶看到寧罪等人都已離開,向身旁的京泊里詢問了一聲。
“你隨我去觀戰臺吧,那里看的也清楚些,記住,一定不要說話,別讓他們發現你是女兒身”京泊里看了看周圍已經被前來觀戰的百姓圍得水瀉不通,無奈只好帶著冰鳶走向了那兩層的觀戰臺。
“諸位,五大門派會武即將開始,請各門派弟子在自己的比試場地等待,比試中,落敗者視為敗方,出線者視為敗方,若無生命威脅,不得向對方下殺手,不然取消比試資格,鐘聲響起,比試開始”
還是昨天最后說出重點的那位老者,走到了觀戰臺的前方,對著比試場地內的眾多弟子高喊起了比試的規則。
“兩位,請到場地中間”聽到那道喊聲,場地上的十六名士兵,分別看向身前站立的兩位門派的弟子,指向了畫著白線的比試場地中間說道。
“嘿,你就是寧罪”就在整個場地中心的位置,身穿紅衣的弟子手持折扇看向了身前身穿青衣的寧罪詢問了一聲。
“是”寧罪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眼神看向了對方手中的折扇,那折扇看上去清淡無奇,但是仔細看去,竟是一把通靈的靈器,周圍還有一股元氣能量涌動。
“就是你前幾天惹了方遠華師兄”說話的正是昨天與方遠華見面的李浩銘,上下打量著寧罪,詢問道。
“上廁所不漱口,他那是自找的”聽到對方竟然提起了方遠華,寧罪面色一沉,想必對方是想代替方遠華來教訓他的,絲毫不客氣的回應了一句。
“背個棺材,說話可真夠狂的,你家開棺材鋪的吧”李浩銘微微一愣,沒想到寧罪說話竟然如此狂妄,看了一眼寧罪身后的一塊大黑布,諷刺了一句。
“嗡”就在李浩銘的話音剛落,寧罪身后的黑布頓時發出了一道翁鳴的聲響。
“別動,待會幫你教訓他”寧罪趕緊用手拍了拍身后的斷劍,嘴中輕聲說道,眼神也再次看向了身前的李浩銘。
“就算是棺材,也是為你準備的”寧罪淡淡的聲音不大,卻是使得周圍的弟子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眼神紛紛看向了場地中間的位置,還沒開打就火藥味十足,整個比試場地,也只有那個場地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