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肌肉,身材非常好,但是,她此刻心中,同樣沒有半點情欲。
她和徐陽逸的關系,并不是普通的男女關系。反而有點像姐弟,起碼,在特殊的環境,在數年重新相見之后,醞釀出一絲這種古怪卻并不讓人拒絕的氣氛。
她是徐陽逸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彼此都清楚,對方陪伴不了自己。
普通人生命短暫,大家都沒有深入接觸愛情的意思。因為,最后必定是黯然神傷。還不如不要繼xù這個話題為好。
但是,他為她的感情上心過,也驚訝于一個弱女子的執著。在他不多的認可的人中,她是其中一個。
沒有修為,沒有境界,更沒有壽元。隨著年齡增大,她會老去,更會死去。卻用她獨特的方式,讓他記住了她。
曾經的一次露水情緣,到了現在,反而變成了一種溫馨的關系。他的朋友不多,女性更只有她一個,有的話,他不想對男人說,也不想對修士說,她,是最好的選擇。
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自己柔弱的一面,父母的血仇,就是他過不去的坎。
埋在蘇憐月豐滿的胸口,他心中深藏的,洶涌如潮的殺意,終于,一點一點地,輕輕地,開始飄散。
“我的權限只能看到S級,只有完成了十個任務,或者一個S級任務之后,我才能提升權限。”
身下女人身體傳來一陣讓人心神一蕩的幽香,他感覺有些困,也記起這具身體的美妙和緊致,但是,此刻他并不想做別的事。
寬大的手抱著對方光滑的背,蘇憐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多少年后,你會忘記我?”
沒人回答,過了許久,徐陽逸才悶聲道:“不知dào。”
“我是個很狠心的男人。”
蘇憐月笑了笑,撫弄著對方刺刺的頭發:“那就早點。修士記凡人記太久了不好。”
“嗯。”回答的還是那個聲音。又過了幾分鐘,徐陽逸才微微抬起了頭:“我會幫你找到妹妹的。”
“希望吧……”蘇憐月笑著看著天邊的星辰,雖然她自己都不報什么希望。
“我們目標一樣,不是嗎?”徐陽逸笑了笑。
他說的是那根黑色羽毛……蘇憐月輕笑了一聲,拍了對方后背一下:“記得,告sù她,她姐姐早死了。”
“可以。”徐陽逸將對方一把抱在懷里,一拉被子。蘇憐月驚呼了一聲:“別……”
“我不做。”徐陽逸抱著她溫香軟玉的身體,聞者一縷縷熟悉的芳香,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就抱抱。”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徐陽逸是在一陣舒爽中起來的。
蘇憐月的小手在很不規矩地摸著某些不該摸的地方,尤其那個地方因為某些男人都懂的生理現象正在筆挺的時候。
“怎么感覺又變大了……積了很久了吧?”蘇憐月的香舌輕輕含住對方的耳垂:“可別告sù我你三年沒找女人。”
徐陽逸愣了愣:“真沒……所以你可以用力點。”
小手如同有靈性地劃了一圈,蘇聯月輕笑著離開:“起床了。”
話音未落,就被拉了下去,徐陽逸笑著咬了咬對方清晰的鎖骨:“煽風點火就想跑?”
兩個多小時以后,蘇憐月狠狠瞪著正在喝牛奶的對方:“幸好我也是天道出來的,否則普通人恐怕都死了。”
“正是知dào你是天道出來的,記不記得第一次你說我比較克制?”
蘇憐月咬牙:“我真以為你是會體貼女人的男人……沒想到你這么小肚雞腸。”
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小時后,蘇憐月穿戴整齊,站了起來。
她沒有笑,而是靜靜地看著徐陽逸,許久才說:“我走了。”
“嗯。”徐陽逸給了一個禮儀的擁bào。
“不用想我。”蘇憐月在他耳邊笑道:“我也不會想你的。”
“再見。”她走到門口,頓了頓:“如果以后沒什么大事,就再也不見了。”
徐陽逸沉默了幾秒,深深點了點頭。
這是一種殘酷的真相。
蘇憐月只會慢慢老去,或許,徐陽逸下一次閉關出來,她已經滿頭華發。
她的青春,活在徐陽逸記憶中,她不想,也不愿意給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看到她人老珠黃的時候。
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或許,在徐陽逸長久的修liàn歲月里,能想起,有她這個人……這就夠了。
起碼還有自己在世上走過的證據。
徐陽逸沒有留,這是對方的選擇,對方的自尊。
他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眼光波動。
“這就是修士。”
“孤獨著,寂寞著,如同漫長道路上的求道者。”
“看著一個個親人離去,自己走上力量的最頂峰。難怪,修士盡皆無情。只看利益。”
“生死看淡,煙云過眼,剩下的只有本我,魚和熊掌,永恒的課題。”
他嘆了口氣,卻沉靜了下來。
他很清楚,在天道,是清楚講過著一些的。
這叫做心障。
修士必須度過,或者說,想站立于世界頂峰的修士必須度過的一劫。
我自橫刀向天笑,拔劍四顧心茫然。
雖說不是同一句詩,徐陽逸此刻卻感覺,這兩句話異常的貼切。
修士,本身就是出現于人,卻超脫于人。在他拿起這種力量的同時,就注定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樣去生活。
如何處理,分析自己的心理。天道教了許多,但是他一條都沒記住。
不過,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一些。
蘇憐月給他的感覺很獨特,類似愛情,卻絕不是愛情。說是一時的荷爾蒙作祟,卻又摻雜了感情因素。
很復雜,失去,他很可惜,卻很可能不會停留太久。就如同對方,明知不可能,也不會在他身上停留太多時間。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道心吧……”他眼中浮現出一抹迷茫,卻很快被堅定代替:“但是,起碼,我在找到我父母的仇人之前,我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他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道:“盡量不會。”
他就這么坐在酒店房間里,一口一口地抿著牛奶,又過了十分鐘,忽然笑了:“我本來以為我是個冷酷到底的人。”
“原來居然不是。”
許久后,他終于平復下來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這一次的收獲,無疑是巨大的。
千年老妖,滄龍碧波彼岸花開,它的內丹,一枚,價值其他任何東西的總和!
如果這個收獲還不算大……
他笑著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這里面的所有,足足可以彌補他一切損失!
何況……他的損失最多就是血肉靈氣而已。
“下品靈石三千塊,中品靈石一百塊,上品靈石三塊……”他忍不住再次將靈識侵入儲物戒中:“各種丹液一百八十瓶,符箓一百道,最重藥的是……”
他深吸了口氣,手輕輕一揮,下一秒,一卷破破爛爛的羊皮紙,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就是明神當日讓碧波解密的東西。
當時,那種兇暴的,仿佛穿越遠古而來的氣息,讓所有人都震驚。誰心里都清楚,這是一件至寶。
明神身死,他實在沒有功夫去拿其他兩枚戒指,當時情況太過復雜,不過,他可是讓李宗元瞄準了對方的中指,搶下來了這一枚。
“任何修士的儲物設備,物主死去之后自然禁制崩潰……”他若有所思地把玩著羊皮卷:“不說這卷羊皮卷,光是這個二十平方米的儲物戒指,我就賺大了……”
忽然,他微微皺了皺眉眉頭。
手中的感覺不對……
作為一卷羊皮卷,它太沉了,沉到……讓徐陽逸這種練氣中期想要輕輕拋一拋,卻拋不動的地步!
徐陽逸瞇了瞇眼睛,將羊皮卷一點點展開,一把似木非木的“木劍,”赫然出現在了羊皮卷之中。
它大約三寸長,兩指寬,劍柄并不是普通劍柄,而是一個圓環。整體全部以一種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材料鑄成。一股滄桑之感撲面而來,但是,整個劍身,卻沒有一絲破損,徐徐如新。
這把劍……明神并未給碧波解密。
他沉吟了片刻,打算用兩指夾起來,卻驚訝地發xiàn,根本夾不動!
這把木劍,重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這到底是什么材料?”他有些謹慎地拿過一只手套,將小劍放在手中,這才勉強拿起。
“當日,碧波說它是不小的機緣。”他沉吟片刻,攤開了羊皮紙。
這張羊皮卷,并不完全,上面裂痕滿布,顯然是從不同地方搜索而來,最后拼合而成,然而,就算是這樣,它仍然缺了五分之一。
他點了根煙,瞇起眼睛,看著上面繪制的東西。
這……是一副地圖。
修行界流行的地圖,絕對和遠古的秘藏有關。或許是某位大能的道場,或許是某位前輩的墓穴。羊皮卷上彎彎曲曲,全都是曲線,卻有三個圖標,異常醒目。
第一,是一朵蓮花。第二,是漫天火焰。第三,是一棟樓閣。
“這是……”徐陽眼睛猛然睜大,死死抓著那張羊皮!
蓮海!
這是蓮海!
他曾經去過,不知是夢境還是真實的蓮海!
他不敢肯定,但是直覺卻告sù他,必須去看一看!
任何關乎萬古丹經王的東西,他都不可放過。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但是,他從未想過,蓮海這種東西,竟然存zài于世界!
“它難道不是我的靈識進入?”他復雜地看著那張殘缺的地圖:“而是……當時我確確實實在那個空間?”
“不,如果如此,那條巨魚如何解釋?”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zài如此大的妖族。千米妖體……那是何等境界?”
“但,這張圖又如何解釋?或許,它并不是蓮海?如果是……它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