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為我們周幫,還有黃門操心極多!”周正榮說道,“他老人家看起來精神極好,可實際上外強中干,早年為了我們周幫和黃門已經透支了生命……”
“唉,可嘆啊!”李雨辰嘆息,“人之一生太過匆匆,強如袁老居然也走了。”
說話間,換了電梯,直接到了頂層。
走出電梯,徐志已經聽到頂樓處,直升機的轟鳴聲,他轉頭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舟道:“謝謝你的關心,有事兒打我電話!”
徐志匆匆上了直升機,讓駕駛員帶他前往都爹利街。
看著直升機飛走,李雨辰低聲道:“周幫主,袁老……”
周正榮知道李雨辰的意思,他搖頭道:“袁供奉不是徐供奉殺的,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命不長久,在絕殺徐供奉之前收手,請徐供奉接掌供奉之位!”
“我就說嘛!”李舟輕笑道,“徐志是個陽光少年,他不會真的殺人!”
“不會真的殺人?”周正榮聽了,嘴角掛起了嘲笑,“徐供奉若不會殺人,這世間就不會有人會殺人了!袁供奉喪之后,我也要給玉政等二十來位周幫的弟兄喪了。”
“絲……”李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們副幫主被徐志殺了?”
“李小姐,我可沒說!”周正榮當然不會承認,“我只說會為他們喪而已。”
李雨辰的眼中泛起異彩,看了看李舟,兩人眼中都是生出一種古怪的神情。
周正榮并沒有在意這種神情,他的心里其實亂如麻的。他實在沒想到袁弘會把供奉之位傳給徐志,這個化敵為友的轉折轉得太過匪夷所思,讓他一時間無法適應,徐志可是殺了周玉政的啊,而且把周幫總舵所有防御皆是擊潰,徐志對周幫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轉念一想,周正榮又是明白了袁弘的苦心,徐志手段如此厲害,周幫得罪了徐志,即便袁弘護了一時,不能護了一世啊,除了化干戈為玉帛,周幫再沒有生存的出路。特別的,有了徐志的庇護,黃門、三柱門怎么還敢為難周幫?鴻翔幫跟周幫,甚至還有黃門,以后的關系只有更緊密,周幫再不會有滅幫之災啊!
想到此處,周正榮不覺為黃門的洪破云擔心起來。
直升機飛得沒比徐志快多少,待得到了一個人流如潮的街道了,駕駛員說道:“徐先生,下面就是都爹利街了,我要停在……”
不等駕駛員說完,徐志突然臉色一變,抬手一指一個較為陰暗的地方,說道:“不必停了,你從那里低飛過去就好!”
“這個……”副駕駛看看下面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啊,徐先生,我們的直升機不能飛得太低……”
“嗯,那就算了!”徐志一把拉開艙門,說道,“你們回去代我向李富問好!就說謝謝他了……”
艙門一開,立刻有狂風卷入,兩個駕駛員大驚,急忙問道:“徐先生,您要干嘛?”
徐志沒有回答他們,身形一縱就從艙內跳出。
god!”兩個駕駛員忍不住叫了一聲,直升機都差點兒失去平衡的,副駕駛探出腦袋,看著徐志極墜落如同彈丸的身影,說道,“他……他沒有降落裝備,這可是幾百米的高空啊!”
“快,快打電話!”駕駛員急忙對副駕駛說道。
等電話打通,李雨辰聽了之后,語氣平靜道:“知道了,記住,這事兒要保密,誰都不能泄露。”
“這……這世上真有人么?”兩個駕駛員看看地面上好似螞蟻一樣的人群,心里感慨著,駕駛直升機回轉了。
徐志飛落暗處,身形沒有一絲停滯,好似游魚一般的沖入一個小巷。瑜港是有名的寸土寸金,短短的一條無燈的小巷,徐志幾乎碰到十幾個人,不過他神念早放出,如同暗夜行者在旁人眨眼間已經進入一個破舊的小樓。小樓沒有人,好似廢棄,等徐志一角把地下室的門踢開,他輕聲問道:“梅姐?”
“嗚嗚……”黑暗的盡頭有隱約的聲音傳來,徐志嘆息一聲,走到一個角落里面,抬手按了一個臺燈,待得臺燈灰蒙蒙的光華將一角照亮,徐志已經看清了整個小屋的情形。
小屋不大,亂糟糟的,一股霉的氣味充斥,顯然是許久沒人居住。
在靠墻的一角,也是臺燈光亮不曾照到的地方,梅婷芳正赤裸著身子躺倒在一個被褥上。雖然是赤裸,可她的雙手雙腳被捆綁,嘴上也用膠帶綁著,她看到徐志進來,拼命的扭著身子,嘴里出嗚咽的聲音。
徐志見狀,急忙閉了眼睛,說道:“梅姐,我……我閉著眼睛過去啊,您放心!”
當徐志在直升機上放出神念見到梅婷芳這般情形時,他已經出離憤怒了,而且他也明白武戰等駐港部隊沒有出面的原因,所以他不等直升機停穩就跳了下來。
徐志真的閉眼了,也沒有放出神念,他只憑著聽覺走到梅婷芳面前,伸手把梅婷芳嘴上的膠帶撕了,然后又把捆著手腳的膠帶也扯斷,這才急忙轉身說道:“梅姐,衣服在哪里你知道吧?”
“嗯……”梅婷芳沒有說話,只應了一聲,隨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我……我沒有衛生巾了,徐志,你去幫我買一個……”徐志還沒有回頭,梅婷芳輕聲說道。
徐志一愣,剛開始還有些不解梅婷芳為何不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備受凌辱的地方,可片刻之后他又是明白了,急忙點頭道:“我知道,梅姐,你稍等啊!”
然而,他剛要走,又是尷尬的停了下來,低聲道:“梅姐,我……我不懂買什么衛生巾,您看……”
“嗯,我跟你一起去吧!”梅婷芳平靜的回答道。
徐志也沒說什么,陪著梅婷芳出了地下室,到得最近的一個小店兒,眼見居然是大明星來買衛生巾,店老板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把最好的貨色都拿了出來,梅婷芳臉色雖然慘白,可還是擠出笑臉,跟店老板說了一會兒話,甚至還答應店老板女兒合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