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沒有任何征兆,徐志桌子上的一根筆,驟然飛出,在半空劃過弧線,好似利箭一般刺向姜瞾!
“打……”姜瞾已經,口中低呼,右拳一擺,但聽半空中蕩起輕微的氣爆之音,拳頭化影打向筆影。然而,不等她的拳影落下,那筆輕巧的在半空中一個高沖徑自飛向天花板,然后好似滑翔的飛機,斜沖向姜瞾了。
姜瞾絲毫不驚慌,打出的拳頭往上一撩,如同孔雀展翅,兩手同時掀起氣流。徐志急忙想要催動圓珠筆再次高飛,可拳影和氣流已經把圓珠筆附近的空間都是封鎖,“啪”的一聲響,圓珠筆竟然被姜瞾打成了碎片。
然而,姜瞾的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她只雙目如同寒冰,看向徐志,問道:“山重幾道梁,水彎幾曲疊?”
“別問他了,沒用!”姜子博笑道,“他跟咱們不同。”
“哦?莫非是葉落幾多秋?”姜瞾一愣,上下看看徐志道,“不像啊!”
“不是……”徐志看看姜瞾,搖頭道。
姜瞾的臉色有變了,說道:“那就是佛光普照和圣音永駐了!姜子博,你什么意思?”
“汗!”姜子博急忙擺手道,“你想岔了,你覺得徐志可能修煉佛光普照和圣音永駐么?”
“那……那他修煉什么啊!”這次輪到姜瞾莫名其妙了,“難不成她還修煉仙道不成?”
說到此處,姜瞾的神情一震,終于明白過來,姜子博一直不挑明,一直不解釋,不就是想讓自己往這里想么?
“不可能,不可能!”姜瞾斷然搖頭了,“這世間怎么可能有人修煉仙道?”
“兩天之前我也不相信!”姜子博的目的達到,于是笑道,“可現在我相信了。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很快就能突破三辰,進入四辰!”
“怎么可能??”姜瞾臉上的驚訝更盛,叫道,“你先前跟我一樣都是三辰,這不過才幾個月,你……你竟然要進入四辰?”
姜子博聳聳肩,走到徐志身邊用手拍拍徐志,笑道:“這不是發現了一個吉祥物么?”
“我不明白!”姜瞾還是不解,“徐志即便是修煉仙道,他跟我們走的路不同怎么就能幫你?”
“你要先發血誓!”姜子博收了笑容,嚴肅道,“此事關乎徐志性命,我不敢輕易告訴你。”
“這個……”姜瞾有些猶豫了,好似發血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徐志看著姜瞾的為難,急忙擺手道:“算了,反正我已經同意了,發不發血誓也不沒關系了。”
隨著徐志的話音落地,姜瞾突然舉起左手的拇指,反手放在自己口中一咬,但見如蔥白的指頭上鮮血冒出。“啊?”徐志驚訝的叫了一聲,可姜瞾沒有怠慢,又是一舉手,拇指頂到自己眉心間,閉目念念有詞道:“姜家列祖列宗在上,弟子姜瞾在此發下血誓,對于徐志的事情……弟子若有違背五雷轟頂,天誅地滅!”
隨著姜瞾的聲音落到,那本是順著姜瞾鼻梁留下的血流突然顫抖起來,一縷縷的血色紋理在血跡中突出起來,片刻間化作了莫名的符文之狀,不等徐志看清,符文山洞血光隱入姜瞾雪白的肌膚之內,消失不見了。
待得姜瞾收了手指,眉心之間依舊雪白,沒有一絲血跡!看起來詭異至極。
“你妹啊!”器靈的聲音突然在徐志心中響起,“這……這地球是什么界面?怎么可能一語成讖?老子怎么突然迷糊了?這也太亂了吧?”
徐志正要說話,突然間口袋內的手機響了。徐志接了手機后,苦笑道:“姜子博,姜瞾,你們在這里說話吧,我得先走了,我的導師來了……”
“你的導師?”姜瞾奇道,“你剛大一就有導師了?”
“別理他,讓他去吧!”姜子博擺手道,“他長了一個超腦,不多學一點兒頭疼。我跟你仔細的說一下……”
徐志收了筆記本,想了一下,依舊放進背包,沖著姜子博和姜瞾點點頭,匆匆去了。
“姜瞾,事情是這樣的!”姜子博的聲音在徐志身后響起了,“咱們兩個遇到一個曠世仙緣,這機會……咱們一輩子怕是只有這一次,若是能抓住了,咱們可能有機會參加天選……”
“天選?那是什么?”徐志隨便聽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什么天選地選的,他皆不在乎,他修煉的目的就是救自己的命。
徐志趕到四系的時候,孟廣芪還沒有來,只見系樓的門旁,放了一些宣傳的牌子,或是寫著“熱烈歡迎名醫孟廣芪教授來我校擔任客座教授”,或是寫著“歡迎名醫圣手加入經貿學院”。等到了大教室內,黑板上面更是貼了橫幅“兩校名醫聯手,振興中醫傳承”。
大教室內已經坐了一些學生,竊竊私語間,各自也拿了書本。徐志看得清楚,書本多是小說,跟中醫有關的極少。
“你來了……”見到徐志進來,慕容凡迎了過來,看著徐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問道。
“孟老怎么這么快過來講課?”徐志點點頭,問道,“昨天不是剛剛答應嗎?”
“這個別問我!”慕容凡攤攤手,說道,“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我下午也有課的!”
隨便聊了幾句,系樓的門前停下一輛出租車,孟溪當先從副駕駛下來,剛要回頭去開車門,孟廣芪也推門下來了。
“孟老來了!”慕容凡一皺眉頭,低聲道,“孟溪怎么沒提前打電話?”
不過還好,馮默志也早在樓上看著,待得孟廣芪走到系樓,馮默志也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迎出了系樓。
彼此寒暄幾句,馮默志就請孟廣芪進了大教室,少了一眾學生的鼓掌歡迎,也少不了系領導的簡短致辭,等馮默志最后說了幾句后,就把講臺讓給了孟廣芪。孟廣芪來的雖然匆忙,可他教學多年,見過的病例無數,信手拈來就能讓課堂氣氛活躍。能來聽課的都是有基礎的,孟廣芪拿了病例直接就開始講病理和診病,甚至開始講銀針的手法,即便是徐志聽來也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