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警

第四百一十四章 疑兇

都市言情第四百一十四章疑兇

第四百一十四章疑兇

救護車送丁女到機場,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運氣不錯,沒死在飛機上,到達曼谷機場,已經有救護車在等待。搶救過程也算一波三折,泰國兩種蝰蛇血清對丁女效果不好,泰國蛇傷專家判定為南美蝰蛇,曼谷有南美蝰蛇血清存貨,使用后效果非常好。五個半小時,曼谷那邊打來電話,告知丁女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花開兩朵,一朵是許璇,許璇很抓狂,丁妻死亡案還沒眉目,又介入了丁女中毒案。另外一朵是七組,方凌找到丁子,丁子竟然拒絕簽字,拒絕簽字理由是,這事情我做不了主。

方凌在丁家了解,然后通過丁女朋友進行了解具體情況。

回到七組,也不用讓大家開會,方凌匯報:“丁子和丁女幾乎沒有往來,丁子母親和丁海離婚的原因是丁海外面有人,并且還懷孕了,懷孕的人就是丁女的母親,懷的就是丁女。丁子一直覺得丁女母親是狐貍精,丁女母親自殺當天晚上,他大宴朋友,花天酒地玩了一個通宵,后在父親逼迫下去了葬禮,葬禮上讓朋友打他手機,手機鈴聲開最大,鈴聲是今天是個好日子。丁海因為被丁女舅舅捅傷沒有出席葬禮,葬禮被丁子搞的烏煙瘴氣,甚至發生了打斗,最后警察來了才平息。丁女對此自然非常憤怒,兩人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

方凌道:“順便說一下,丁子聽說丁女中毒在搶救,當我面打電話約朋友晚上黑皮。”

蘇誠道:“這反而告訴我們,丁子可能不是兇手。我們要統一下思想,我認為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惠子是兇手,殺丁女未遂。一個可能是,丁女是兇手,玩苦肉計。”

宋凱看手機,匯報道:“物證組傳來消息,蛇毒已經有些變質,毒性低于毒蛇注射時候的毒性。物證組判斷,這蛇毒全部注射到丁女體內,在沒有血清情況下,丁女死亡可能性為80以上。他們正在對A大血清進行測試,看效果,明天出結論。我聯系了A大那邊,他們說這種蝰蛇血清是常備血清,因為他們生物實驗室在研究毒蛇和蛇毒,目的是一個治療癌癥的課題,這個研究課題是國內一家醫藥公司委托的,期限是去年到后年,在這期間,實驗室是不會缺少血清。”

蘇誠舉個大拇指,宋凱越來越能干了,反觀方凌,進步不大。

左羅問:“不管怎么說,如果是苦肉計,也是很冒險的苦肉計。”

蘇誠道:“等結論,結論出來我們才知道冒險不冒險。”

保護期第六天,物證組拿出了關于丁女中毒的詳細報告,經過毒理檢測,丁女所中蛇毒假設全部注射入丁女體內,丁女死亡率為100,這是基于當時醫生確診為蛇毒,并且為蝰蛇毒所需要花費時間。

本次醫生能快速斷定為蝰蛇蛇毒,這是其中一名醫生被派遣去南美做義工有很大關系,這部分存在很大的偶然性。

物證組認為,如果蛇毒100注射,不使用血清,丁女將在八個小時后腎臟衰竭死亡,如果加上A大提供的蛇毒血清,并且在八個小時內注射,丁女的死亡可能為0。雖然這種蛇毒不是本地蛇毒,不過已經有些變質,雖然A大提供血清無法有效抵抗蛇毒,但是可以緩解和減輕中毒癥狀,加上丁女身體素質不錯和醫院擁有的醫療條件,完全可以扛的過去。

物證組給出的結論就是:從理論上來說,本次中毒雖然看起來非常兇險,但實際上丁女沒有生命危險。這個結論不呈現在報告中,如果呈現在報告中,那么就要送上法庭,對方律師必然窮追猛打,物證組給出的這結論只是理論結論,并沒有進行實際的試驗。只能是會議上說明物證組的看法,而不是寫入報告中。

同時物證組認為,蛇毒變質的原因是比較長時間的惡劣保存環境,最少一周以上在惡劣環境中保存。保存蛇毒其實很簡單,有個冰箱就可以。

從物證組的觀點看,很容易得出,這是一個苦肉計的結論。

經過幾天的研究,蘇誠并不這么看:“苦肉計有必要嗎?我們已經得出結論,假設丁女是雇主,丁女的水準也不會成為聯系塘鵝的雇主,應該是丁女的舅舅主導一切。丁女苦肉計有必要性嗎?好,就算有必要,接下來我們分析另外一條,怎么殺丁女。”

蘇誠:“在證人保護小組介入后,在兇手使用過氰化物后,證人保護小組已經準備好了氰化物中毒急救的藥品,即使丁女吞服氰化物,證人保護小組也能將她搶救回來。我們接下來分析下兇手作案特征,丁子母親,丁妻和其父母,加上丁女中毒,三個案件都是利用潛入盜竊手段,換掉原本安全的藥品或者物品,從而發動刺殺。假設現在在座各位是兇手,知道丁女會參加小提琴課,并且他有能力在家教中布置機關,你們覺得他們會怎么干?”

左羅道:“不能否認,女性拖鞋內藏毒針,是一種非常合適的刺殺丁子手段。證人保護小組已經檢查過私教的家,其他刺殺手段很難取得效果。證人保護小組攜帶了急救藥品,氰化物中毒也難以達到效果。這些道理我明白,但是我要反問一句,兇手有可能知道證人保護小組的細節嗎?不僅知道證人保護小組全部是男性,還知道證人保護小組攜帶了氰化物急救藥。塘鵝的內線已經被我們消滅,即使沒消滅,證人保護小組也是獨立的一個單位,就算是局長,張副局長也無法得知其中細節。”

蘇誠問:“苦肉計的意義呢?”

左羅道:“反偵查,目前我們已經基本排除丁子嫌疑,只剩下丁女和惠子,如果我們相信苦肉計,那會加大對丁女和丁子暗中保護和調查,而不會再保護惠子,或者減少保護惠子的警力。”

蘇誠搖頭:“這理由有些牽強。”

張副道:“蘇誠,你內心有想法,就大膽說出來。”

蘇誠道:“我個人認為,這一連串的刺殺是從丁海死亡后開始的,目的就是丁海財產。我認為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我們一直以為四個或者三個繼承者,最后只會剩下兇手一個繼承者。但是我們忽視了一點,每殺死一個繼承人,兇手和幸存者所能繼承的遺產將會增加很多。按照技術部統計結果,丁子目前擁有45的資產,丁女擁有25的資產,惠子擁有30的資產。”

蘇誠道:“我如果是雇主,我絕對不會讓繼承人只剩余自己一人,因為那太明顯了,警方很可能遵循這條線進行追查,一年兩年,八年十年,我仍舊是警方眼中的嫌疑人,即使去了國外,國際刑警檔案也還會將我列我案件嫌疑人。兩個繼承人的錢已經花不完了。就這個理論上再回頭看這案件,我之前認為最不可能被刺殺是丁女,因為她擁有的資產最少,但是丁女被刺殺了。最可能被刺殺是擁有45資產的丁子,但是他安然無恙。”

蘇誠:“我就問自己,難道我這個推斷是錯誤的?后來我想通了,也許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的最大錯誤就是把丁子給排除在嫌疑人名單外。假設丁子是嫌疑人,殺惠子,殺丁女都無所謂,繼承的金錢差不多,同時丁子和丁女,丁子和鉆石王有很深仇恨,丁子和丁妻也算是仇人,復仇加賺錢。再者為什么目標不是惠子而是丁女呢?原因是,惠子的生活地從日本轉變到了A市,而兇手幾起案件殺人手法,都是建立在對目標非常熟悉的基礎上。惠子生活大轉變,他們需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去踩點,而惠子被警方保護,踩點行為很可能暴露他們身份。”

蘇誠:“只有丁子是兇手的情況下,才符合我提出的邏輯。但是這個假設面臨很多矛盾。第一個矛盾,丁子為什么急著殺死自己的母親。第二個矛盾,丁子和其妻子已經很久沒聯系,很少聯系,并且是在丁海死亡之前就很少聯系,如果沒了丁子的妻子幫助,丁子有那能力直接連線塘鵝而不會被我們發現嗎?畢竟這個案件,雇主和兇手之間是存在一定的聯系的。我們看到兇手幾次行動都非常熟悉被害者,踩點踩這么細,非常少見,我認為一定是某人出賣了受害者的信息。”

蘇誠道:“基于以上理論,丁女的舅舅并不了解丁子的母親,丁妻和其父母,丁女雖然了解,但是丁女舅舅是主謀,丁女是不知情的。惠子呢?更不可能了解丁家繼承人的細節。所以我認定丁子是兇手,當然,我們必須找到兩個矛盾的答案。在此之前我建議先驗證我的理論正確性,拘捕丁子進行審訊。我和光頭聊過,假設丁子是兇手,丁子在被保護對象突然轉變為階下囚的情況下,心理防線會非常緊張和脆弱,我們很容易讀出信息。難題是,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完全不夠拘捕丁子的資格。”

張副慢慢點頭:“你意思就是找個人背鍋,拘捕丁子,進行審問,確定你的理論是不是正確的。假設是正確的,那么我們就對丁子進行深挖,解決丁子是雇主的兩個矛盾,就有可能破案。假設是錯誤的,那基本可以排除丁子的嫌疑,同時推翻蘇誠你的邏輯理論,從而支持左羅的理論成立。”

“是這個意思。”

張副道:“蘇誠你特意邀請我單獨參加你們七組會議,我就知道不對勁。這個辦法是相當快捷有效的,但打了擦邊球,按照規定我們只能請丁子做筆錄或者配合調查……行啊,既然蘇誠你有這想法,刑事拘留通知書我來簽。”刑事拘留通知是警方可以發出的強行控制嫌疑人的一種方式。警方是無權發出逮捕通知書,逮捕令是檢察院發出,一般來說,一旦發出逮捕令,就代表證據基本齊全,結束本案偵查和調查,人員移交檢察院,等待起訴。刑拘一般是三天,有必要可以申請延長到七天,最長三十七天。

張副道:“就目前你們掌握的東西,最多三天,不可能延期,否則律師團會弄死我們。三天是擦邊球,超過三天就是犯法。我看應該沒我的事了吧?”

蘇誠微笑:“慢走。”

張副起身走人。

蘇誠目送其離開,并且關門,道:“據說張副剛上任被局長罵了。”

宋凱了解八卦:“是,按照規定,副局長必須有一套正裝,隨時面對媒體。在上班期間,著裝都有標準。又據說局長對張副說:在其位,就要受其約,你拿著廚師長的薪水,卻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合適嗎?”

蘇誠:“呵呵,張副還是很有才的,他當領導有些屈才。”

宋凱回答:“他是累了,這十多年來太幸苦了,老婆孩子對他很有意見,所以才想著轉行政工作。”

左羅道:“好了,不八卦了,白雪去張副辦公室拿刑拘通知。”

白雪問:“人家剛走,是不是太急了?”

“就催他,怎么了?做行政就要為一線服務。”左羅揮手讓白雪去,道:“目前我保留蘇誠這邏輯的看法,先不討論,看結果。另外,血腥杰克說,有銀翼法師和響尾蛇兩名殺手,可是三起案件看來,只有一名殺手。”

蘇誠道:“目前我們基本相信惠子,原因是這三起案件都要熟悉被害者,惠子顯然沒有這個條件,即使是兇手踩點,要踩這么細,難度也非常高。血腥杰克在八十年代時候,殺了一名黑()幫老大全家,連十九歲懷孕的老大女兒也沒有放過。保外就醫后,根據他的供述,他訓練了一名殺手做替身,合作做了五六起案件。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一個冷血殺手突然因為惠子和其妻子有幾份相似,就完全改變了自己的職業操守和道德準則。”

蘇誠補充:“不過,我知道感情和人性這玩意不是邏輯所能理解的。丁山雇傭的保鏢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