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開始慢慢靠近嫌疑人,但是嫌疑人速度開始加快,思南快步跟上,嫌疑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狂奔,思南道:“我被發現。”
許璇立刻下車,嫌疑人就在街道另外一邊。嫌疑人看見了許璇,立刻轉到小巷內。許璇跟上喊道:“警察,不許動。”
這個臺詞被很多人譏笑,說你叫不許動,人家就不動?實際上這是便衣標準程序,因為你必須大聲喊出自己身份,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是嫌疑人完全不理會許璇,他對當地很熟悉,朝左邊一拐。許璇立刻跟上。思南和便衣追到,左右一看,朝右側包抄,同時呼叫增援。
這條巷子有一家大雞場,小巷停的運輸雞的汽車把路堵死,味道非常難聞。嫌疑人擠過汽車,十幾米外許璇跳過汽車,抬頭一看,只見嫌疑人手中出現一把手槍,許璇急忙閃到一邊,滾到路邊下,和圈養的雞滾在一起。
許璇不理會身上的骯臟,拔出手槍,露頭一看,沒人,立刻再追:“嫌疑犯持有手槍。”
十字岔口的巷子,許璇跑過岔口,突然想起了蘇誠,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轉身朝左邊巷子追去。許璇想起剛才那段路到處是水,左側巷子有水漬。
左側巷子是一片棚戶區,住民們多數被遷走,但是暫時沒有開發的意思,所以成為很多凍品倉庫,雞場,廢品收購站的駐扎點。
延著巷子追擊,許璇看見了一個黑影沖進側面的廢品收購站,許璇跟上,地上到處是塑料瓶和各種回收的垃圾。幾名工人戴著口罩正在處理這些垃圾,驚呆的看著許璇,其中一個人朝西面一指,許璇點頭追了出去。三十來米后離開這家廢品收購點。過幾米的空隙,再進入一家廢品收購站……
許璇不知道追了多久,終于是在一家廢品收購站追上嫌疑人:“警察,別動。”許璇鳴槍示警。
嫌疑人不理會繼續逃跑,這里光線不好,但是距離只有八米,許璇果斷瞄準扣下扳機,第一發子彈命中嫌疑人的大腿,嫌疑人朝前跑了幾步摔倒,再站起來,再摔倒。嫌疑人慢慢站起來突然轉身。許璇借助亮光看清楚對方長相,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三槍連發,嫌疑人直直看許璇,倒在地上。
許璇雙手持槍,慢慢的靠近嫌疑人,聽見槍聲的思南也趕赴到達,思南邊靠近嫌疑人邊關切問:“許隊,沒事吧?”
許璇看著嫌疑人:“我沒事。”
晚上七點,左羅他們正常時間下班,蘇誠本打算先來個熱水澡,但發現大門是開的,左羅推開門進入,蘇誠看見了三名身穿服務員制服的服務員正在整理餐桌,將一碟碟食物放到桌子上。
白雪邊脫鞋子,邊驚訝問:“什么?”
左羅把手槍放進保險柜,道:“蘇誠來七組已經四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接風洗塵,所以打電話讓人準備了點東西。”左羅讓自己外公幫忙開門,老頭去哪了?左羅問:“老爺子呢?”
服務員回答:“左羅先生對吧?老爺子付錢后就走了,說今天晚上朋友壽辰,恩……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就你事多。”
左羅一頭黑線,問:“付過錢了?”
“是的。”服務員收拾好道:“麻煩你明天把餐具放在門口,我們會派人過來收回。”
“謝謝。”
“不客氣。”幾名服務員離開。
蘇誠順手掏出兩百塊錢:“謝謝。”謝謝要有誠意。
服務員顯然很熟悉送餐收小費,接過錢:“謝謝。”和自己同伴離開,輕輕關上門。
蘇誠走到飯桌前,好豐盛的大餐,以海鮮,生猛為主,蘇誠嘆氣:“左羅,你窮的和我一起去搶劫緝毒處了,何必呢?”
左羅將西裝隨便一扔,叼煙,手拿土黃酒,抓幾個杯子倒酒:“你明白就好,上面說了,把你薪水調整成三萬,但是賞金不能給你。來,我們今天喝點酒。”
蘇誠看菜色:“我不喝酒,怎么?讓你為難了?”
左羅道:“規矩是人定的,但是如果被人破壞一次,那就不成規矩。我今天就是要說服你。我不會說,就只能請你吃飯。”
白雪很乖巧的打開碗筷,放在左羅和蘇誠面前,自己也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要客氣,恐怕左羅就要生氣了。
蘇誠一拉椅子坐下來,把酒拿到一邊,拿過椰子汁給白雪先倒一杯,然后給左羅和自己滿上,拿起椰子汁道:“左羅,我挺喜歡你這性格的,你應該知道這五十萬有你一部分分紅,你現在挺窮的,還擺酒來說服我……”
左羅回答:“因為我不懂別的說服方法。”
“行,我知道了。”蘇誠拿起烤野豬腿,手撕下一塊肉:“我掌握的消息確實很重要,值得你這一餐。我不僅猜測到嫌犯盜竊的方法,而且我還可能猜測到嫌犯是誰。”
左羅驚訝:“這么厲害?”
“原本是兩塊拼圖,第一塊拼圖美國公司一件飛鼠衣被盜,我只是腦洞一開,想到某竊賊利用飛鼠衣暴竊內務局,而內務局調查并沒有在意人是從空中來的,所以調查不會有結果。要驗證我的腦洞是不是對的,就要看調查結論。”蘇誠道:“聽說內務局暴竊,就多事請歐洲朋友幫我查詢下三位神偷的行蹤,這時候發現有一位神偷在二十天前到達東京,在七天前離開東京。”
“神偷?是誰?”左羅給蘇誠加椰子汁。
“我不能說,這是規則,我和他的相遇挺偶然的,手機給我。”
左羅把手機遞給蘇誠。
蘇誠撥打號碼:“我是美人魚……”輸入“我要我保存的標名為紅的數字……”蘇誠掛電話解釋:“這叫保險箱,一些不好記,記不住的東西就委托塘鵝保管。”
白雪看蘇誠摁電話號碼,好奇問:“可是顧問你不擔心塘鵝會查到你叫美人魚嗎?”
“數字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能知道怎么組合這些數字,組合正確就可以得到電話號碼。”蘇誠撥通電話,把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接通好一會,對方接電話,但是沒有說話,蘇誠道:“嗨,我是魚,我用警察手機給你打電話。”
左羅看蘇誠,蘇誠打手語,這是基本的禮儀。左羅想捏死蘇誠,你丫的罪犯還講究禮儀。
對方似乎搗鼓了一會,用變聲接電話:“呵呵,干什么?”態度不是很友好。
蘇誠笑:“不要這么有敵意嘛,你是不是用飛鼠衣暴竊了市內務局?”
對方問:“和你有關系嗎?”
“有關系。”
“來西班牙,舔干凈我靴子,我就告訴你。”
“你不要那么小氣好不好?是你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然后你輸了……你也只舔了幾舌頭吧,我就放過你了。”
“被強奸時插三下,和被插三十下有什么區別?”對方反問。
“呵呵,你的飛鼠衣是從狼律師買的吧?”蘇誠轉移話題。
“蘇誠,有事說事,沒事不要騷擾我,我沒向你尋仇是因為我有廣闊的胸懷,輸了就是輸了,但是你如果侮辱我,我會讓你后悔生出來。”
蘇誠道:“我需要個幫手,給你一個復仇機會如何?”
“不接受。”
蘇誠道:“加三百萬歐元。”
“不接受。”
蘇誠沉默良久,道:“加春天的下落。”
“方便時候和我聯系。”
“等等,我很有誠意和你合作,但是在此之前,飛鼠衣和內務局?”
對方想了好一會,道:“看在上次你放過我一馬的原因,我允許你問一個問題,想好了再問。”
蘇誠琢磨一會,問:“你這次幫助塘鵝盜竊市內務局機密,原因是什么?”
對方回答:“他們通過報紙說即將拍賣夏天,注明說很希望和夏天曾經擁有者談談。我就電話聯系了他們,只是個交易,交易已經完成。”
“好的,我會適當時候聯系你。”
“蘇誠,你當時放我一馬,是看準我的性格會因為這個原因不會找你算賬,對嗎?”
“哈哈……”
“我現在還你了,小心,我會來找你的。”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蘇誠掛電話,滿不在乎笑:“有些人,必須讓他輸掉內褲了才會服氣。左羅……大概就是這樣,塘鵝找到了一名歐洲神偷,歐洲神偷在看過塘鵝提供的踩點資料之后,購買了飛鼠衣,也許是從狼律師處購買,也許有別的渠道,或者只是借用,我不知道。利用飛鼠衣暴竊了內務局。”這案件沒有意義,很難抓到人,也不可能追回機密。
左羅收了電話,問:“這人是誰?”
“紅魔。”
“紅魔?”左羅恍然大悟:“曼聯?”
“恩……我不確定你是傻還是裝傻,還是聰明。”蘇誠回答。
“傳聞歐洲有個神偷,是紅魔的粉絲。在一次冠軍杯之后,當紅魔成員去領獎時,他洗劫了紅魔的更衣室,將紅魔球員更換下來戰袍全部弄走。留字說自己是紅魔第十二人。”左羅道:“不過,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1976年,一名神偷從污水管道進入法國通用銀行,他雇傭了二十多人挖穿了銀行金庫,盜竊了一千萬法郎。警方調查時意外從一名同伙中得知一些消息,包圍神偷住所,抓捕神偷,沒想到神偷早就算好,破窗而逃。從此他和那一千萬法郎一起杳無音訊,直到現在。這件盜竊案被稱呼為法國最神秘的盜竊案。”
蘇誠再道:“五年前,瑞士博物館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一次藝術品盜竊案,竊賊三分鐘盜竊走包括保羅塞尚大師在內的四幅油畫。當是保羅的畫就價值11億美元。我當時在大菠蘿手下,同時也負責霧都孤兒院一些藝術品的合法買賣……咳……我有幸參與了黑市拍賣,很可惜,因為這幾幅畫名頭太大,沒有人敢買這幅畫。”
“在拍賣前幾天一個自稱紅魔的人聯系大菠蘿,下挑戰書,如果紅魔贏的話,那大菠蘿要告訴紅魔,一幅稱之為春天的油畫所在地。如果紅魔輸的話,他可以拿出三百萬歐元賠禮道歉。”
賭約規則,是大菠蘿能不能從四家酒店里找出誰是紅魔,這四家酒店,是紅魔聯系歐洲黑白藝術品買家必須入住的四家酒店,除了有蘇誠這樣的合法商人外,也有警察,偵探,同時也有南美莊園主,中東土豪之類對油畫有興趣的人。
賭約時間為一天,從早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四個酒店當時一共有四百多名住客,其中有四十多人是因為拍賣而來的。蘇誠懷有兩個身份到了酒店,為了激怒紅魔,蘇誠就提出條件,一百萬歐元加舔鞋子,紅魔同意了,但言語中透露出他被小視的憤怒,最后蘇誠就是通過這一點找到了紅魔。
這是蘇誠告訴左羅信息,沒有告訴左羅的是,蘇誠詢問過大菠蘿,春天是什么?大菠蘿告訴蘇誠,春天是一幅小型油畫,出自二戰時期一位德國藝術家之手。一共有四幅,分別為春夏秋冬。紅魔怎么知道大菠蘿知道春天,是因為大菠蘿在回憶錄中記載過自己心情,提到了一幅稱呼為春天的油畫。
大菠蘿告訴蘇誠,四季的作者小有名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紅魔想要春天。這個案件記錄到了大菠蘿回憶錄中,是蘇誠慢慢成為偵探過程的一個案件。
白雪插口道:“我學習英文時,經常訪問國外一些英文網站,聽說過四季,據說有人高價懸賞購買四季中的春和冬。有熱心網民談論起四季,是德國一位叫什么來著的畫家畫的,以四季的植物來表現出二戰德國從春天走到冬天。但是市場價估計也只有十來萬歐元,即使因為二戰的歷史背景,最多也就幾十萬歐元。”
左羅道:“這事情太遠了,不要管這么多。”看蘇誠應該沒有撒謊,也不至于撒謊。那就是說一個神秘小偷偷了東西拿給了塘鵝,即使蘇誠說明小偷的身份,也難以抓捕定罪他。沒有證據,而且還要跨國抓人。好消息是,知道了暴竊原因,可以針對進行防護,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這案件結不了,因為知道干壞事是塘鵝,除非你能抓到塘鵝的老大,將塘鵝一網打盡,否則就結不了案。
左羅準備問蘇誠和紅魔達成什么協議,電話震動,左羅接電話:“喂……哦?……哦!……”
蘇誠見左羅掛電話,盯著一盤大閘蟹沉思,問:“有事?”
“許璇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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