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1008章:佛門在行動

小說:作者:榮譽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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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工業之初,由于缺乏足夠的經驗,也是技術著實太過原始,沒可能有良好的手段來防止污染,對環境的破壞將會是最為嚴重的。

劉彥所知道的是,最先進入到近現代工業化的國家,要看任何一個國家是不是強國,首先看的是這個國家的天空。

有那么一段時間,某個國家的天空是不是一直被霧霾所籠罩,是被視作為一個強國的標記。而產生霧霾的是一個又一個往外不斷吐氣的煙囪。

在工業規模出現之后,歐羅巴各國的比賽很有趣,他們才不管霧霾聞起來怎么樣,同時也不會去考慮生活在霧霾的環境下滋生的各種問題,他們比的是哪個國家的空氣最難聞。

作為第一個完成工業化的國家,也就是英國,首都倫敦常年是有著濃厚的霧霾,泰晤士河里面流淌的是既然看又難聞的污水,但他們卻是感到無比的自豪,一切只因為當時的其他國家根本辦不到這個成就。

那一段時期的倫敦產生多少效益很難說得清楚,清理污染的耗費絕對是收益的十倍以上,甚至更夸張。

不過也不是那樣算的,工業是帶來了污染,卻讓英國成為當時最為強大的國家,硬要說收益有多少話,那就是殖民了大半個地球,主宰地球長達兩百余年。

諸夏的古人曾經說過“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么一句話,白皮膚系有相關的概念,只是他們更加的粗俗,什么污染之類的在發展的時候不會考慮,等待自家富裕起來了才開始有污染讓別人承受,自己享受青山綠水好環境的概念。

要是在蘑菇彈沒有出現之前,搞國內企業空心化肯定是存在風險,并且是極大的風險,隨時都有可能傾巢覆滅的危險,并且其實是在扶持他國。

蘑菇彈出現之后,也是到了經濟體量為王的年代,將重污染的工業放置在國外,其實是一種強者壓榨弱小的必然方式。

漢帝國現在當然沒有蘑菇彈,卻是掌握著獨一無二的利器“火藥”。它當然沒有蘑菇彈的威懾力,可是安置重工業的那些地方只是離都城長安略遠,同時也被視為偏遠地方,事實上并不是國外。

就算是安置到國外,以漢帝國現在的武力而言,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出巡隊伍進入丹陽郡,郡守帶著官員自然是出百里而迎,鄉里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也會出現在迎接的隊伍之中。

“葛洪?”

劉彥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看向了出迎的隊伍,目光巡視了一群,看到一名身穿青灰色袍服的老者,沒有任何理由地認為那人就是葛洪。

如果說張湛是對佛1教本土化做出了重要貢獻的話,那么葛洪就是道教產生的重要人物之一。

劉彥已經見過張湛,沒有太過深入地進行交談過,卻是發現張湛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提佛1教。

那也是應有之意,劉彥對佛1教沒有好感,雖然沒有進行迫害,可是打壓的力度卻是一點都不小。

那是佛1教自己造的孽,誰讓東進的佛1教出了胡進那么一個人物。

胡進可是叫囂著要殺光晉人的沙門中人,并且還為之付出了行動。他是石碣進行種族屠殺的倡導人之一,雖然沒有親手殺一人,卻不知道有多少晉人間接死在他的作為之下。

只是沙彌的胡進自然無法代表整個佛1教,甚至可以說連佛祖都代表不了佛1教,但往往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了整鍋粥。

其實就算是沒有胡進,漢帝國打壓佛1教也會是必然。這個并非出自劉彥的命令,是國家容不得一個打著“域外之人”組織為名號,干的卻是做高利貸的買賣,不斷逼迫百姓賣房、賣田、賣妻、賣子、賣女……的組織存在。

后世人們所知道的佛1教就是被中原政權一再閹割后的佛1教,五胡亂華時期的佛1教大體上其實是極度的兇殘。

不止是佛1教,應該說那個時候的任何一個宗1教都有著兇殘的一面,只能說是危害的區域有大有小,要不然所做的事情其實都差不多,尤其是在放高利貸這一方面。

諸夏本土的道教是什么時候出現沒有嚴謹的考究,開始大量出現是在東漢時期。

東漢的道教以其說是宗1教,不如說是專業造反組織,不管是太平道,還是五斗米道,干的就是殺頭的買賣。

劉彥還是知道道教開始正規化就是在五胡亂華時期,也是在這一段時間道教的神譜開始進行完善化,例如最初的三清演化,以及眾多神職。

東晉時期的儒家開始不務正業,將“子不語怪力亂神”是徹徹底底忘了。許多大佬級別的人物,他們就是喝著小酒,躺在美女的大腿之上,創作出了許多的玄學故事。

“聽聞卿以為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劉彥多少是知道盤古最早出自《三五歷紀》,就是忘記作者是誰了。他看著臉帶微笑的葛洪,又問:“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的故事創作出來了嗎?”

葛洪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下。

在劉彥嘴中,神靈竟然是被創作出來的,是不是就等于否認了神靈的存在,一切神靈都是人為創作?

“佛教之祖乃是迦毗羅衛國的釋迦族人,名悉達多,姓喬答摩,傳聞坐而成佛……”劉彥笑瞇瞇地看著葛洪,說道:“小國之王可為佛祖,諸夏的神明身份可不能低了。”

原本臉色僵硬的葛洪臉上出現了大喜悅。

劉彥是誰?不但是皇帝還是天子,乃是獨一無二的御天下者。

以前天子或許是有“上天之子”的喻義,但是現如今漢帝國的天子早就淡化了這一點,傾向于天子是作為族長的這一層身份。

作為口含天憲的御天下者,說本土神明絕對不能輸給化外一個小國的王子,是不是表態支持本土宗1教?

“朕常聞,諸夏有靈,為有大貢獻之先賢。”劉彥就是要支持道教,因為人本來就需要精神信仰,自己不去占領的話,形成空白必然會被外來宗1教所占領:“先漢以為先王必成神明,大賢者亦可得香火。朕深以為然。”

諸夏的神明大多是確有其人,是做了對民族有大益處和大貢獻的那些先賢,沒有文字的時候就口口相傳下來,依靠語言傳承不免是會被一代代地進行藝術加工,然后就有了種種離奇的故事背景。

葛洪開始進行思考,三皇五帝都能找到人對號入座,那么道教的那些位神明應該找個什么人呢?

作為現如今的御天下者,其實劉彥就是萬民的精神信仰對象。這個也是萬分的附合本土信仰,諸夏對待天子舐犢之情,又會對皇帝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復雜的思想之下從來都認為御天下者就是在世神。

御天下者對于萬民來說的確也和神明無異,有沒有術法并不重要,是御天下者想要開山就能開山,想要斷流就能斷流,而去干那些事情的人必然就是萬民的一員。

有那么一句話叫“人心齊,泰山移”,愚昧者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又是想要表達什么深意,但已經很明白說出了一件事情,沒人能證明神明是否存在,可是只要掌權者想干什么,有差別的只是在什么時候辦到,不是能不能辦到。

好比如古人很早的時候就想上天入地,認為只有神明才能上天入地,可是隨著科技的發展,天上飛的東西還少了,不說是入地,連下海數百上千米都能辦到。要是能做到那些的是神明,那么神明可真是有點多。

諸夏對于敬仰神明的態度歷來都是正確的。

信仰有真名的人,他們真實存在過,并且干了很了不起的事情。那么也就能夠看出一點,諸夏神譜一直都在補充,前朝的人物到了數百年之后也有神名,先秦主持修建都江堰的李冰就是例子之一。

“悉達多.喬答摩對迦毗羅衛國有貢獻成了他們的佛。”葛洪用著堅決的表情和語氣保證道:“大漢亦會有真實不虛之神。”

葛洪還想到了一點,他可是對羅馬的基1督1教起了很濃厚的興趣,多番打聽之下發現羅馬人的神其實也是真有其人,就是成神的經歷曲折了一些,然后又悲慘和壯烈了點。

羅馬人將自己殺死的人塑造成神,這一點是普通漢人所無法理解的事情。不過那是羅馬人的事情,正在完善道教神譜的那些人士經過研究發現諸夏也有相似的情況。

諸夏的神譜之中并不缺敵對的大兇大惡之輩,一樣是讓他們成了自己神譜的一部分,一開始是作為惡神,后面不知道是經過什么演化成了正神。

劉彥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迎接隊伍的末尾站著一名身穿沙彌服飾的人物,只是并沒有剃光頭,是留著一個寸頭。

身穿沙彌服飾又留寸頭就是當今諸夏的主流,也是特色之一,不過并沒有結疤。

沙門又會剃光頭的一般是在佛教誕生地和西域,就是原本頂著一顆光頭來到中土的人,他們也會滿滿留頭發成為一個寸頭的模樣。這個其實就是為了適應中土的特有民情。

“小僧支遁。”他行了一個揖禮,滿臉悲苦地說:“從安國寺而來。”

安國寺在建康,可以說是一個盛景。

東晉在晉哀帝司馬丕當政時期有過崇佛,支遁就是在那個時候邀請到安國寺講道,隨后就一直留在長江以南傳道。

劉彥不做理會繼續往前走。他事先有看過迎接的名單,其中絕對沒有支遁,那么不管在這一件事情上是怎么回事,作為迎接的主持人丹陽郡守鐵定是要倒霉的。

支遁臉上的悲苦更濃。

沙門為了讓支遁出現在迎接隊伍之中注定是要花費大代價,而可能那個代價不會有正面的回報,甚至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丹陽郡守吳琳渾身都在顫抖,他之前真沒看到隊伍里面有沙門中人,真不清楚支遁怎么會出現在出迎隊伍之中。

“你!”吳琳扭頭惡狠狠地看向郡丞項樸:“自己不想活,竟然拉上我!”

項樸哪怕是被惡狠狠地盯著都保持面無表情,十分冷靜地說:“佛祖可割肉喂鷹,項樸又何惜此身。為沙門生機,連累郡守了。”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有禁軍圍攏過來,是被左右夾在中間被帶走。

佛1教是從東漢末年傳入中土,因為一開始就是走高層路線的關系,初始階段僅是影響到極少數的貴族,對民間的影響幾乎是為零。

第一座佛寺初創于東漢永平十一年,是佛1教傳入中土后,由官府正式創建的第一座寺院,代表的是官方開始接受佛1教的存在。

由于只是走上層路線的關系,伴隨著貴族階層的傾軋,佛1教每每就是大起大落,但這個大起大落還是僅限于很小的范圍。

佛1教后面發現只走上層路線很致命,開始向平凡百姓傳教,只是他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首先是百姓對于削發異常排斥,然后源于漢人骨子里的自信和驕傲,對于外來宗1教并不感興趣。

現實情況也是那樣,自西漢開始漢人一直是霸主級的民族。如果真的是有神明的存在,那么本土的神明必然是比外來的神明厲害,要有精神寄托也會選擇本土神明,怎么可能去信仰不知道哪個旮旯地方的神明呢?

佛1教努力了幾百年還是沒有什么成果,是等待五胡亂打打折了漢人的脊椎,失去自信和驕傲的漢人走入低谷,有些不確定本土神明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么厲害了。

在當前的歲月中,要是劉彥沒有改變歷史的話,長江以北的佛1教會大興,南方同時也被滲透,并不缺乏狂信徒。

很顯然說出“佛祖割肉喂鷹”那一句話的項樸,要么就是個狂信徒,要么就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支遁自然是看到禁軍的動靜,他咬牙再三還是選擇跟上去。

中土佛1教這一次很有信心能夠與劉彥進行溝通,支遁是帶著從中亞的一些消息而來。這個消息對于漢帝國來說,可能事關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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