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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舒將儒家比喻成為一位美嬌娘,送給了劉徹。
極度需要統一全國思想的劉徹,但凡是有一個學派能幫他收攏人心壓制不服,何必去獨尊什么儒術。
可惜的是,當時只有潛心觀察的董仲舒看出了劉徹需要什么,其余所謂的大能全部撲在紅塵之中爬模滾打。
沒有更好選擇的前提下,莫說是不是美嬌娘,便是個丑娘子,只要能夠幫自己達到目標,必然也是要摟著回家。
劉徹摟著董仲舒所獻的美嬌娘回去了,給了儒家一個迅猛成長的空間。
獨尊儒術之后,事實上儒家也不是輕易爬上巔峰,那是一個腥風血雨的年代,亦是一段學術不爭則亡的歲月。
“現如今的儒生與當時的儒生相比,提鞋都不配。”劉彥自然不會去干迎送的事情,那些名士走后,他邀請幾位核心重臣一塊小酌,喝了一些話匣子也就打開:“朕觀看記載,董仲舒門徒一手持書一手握劍,每拜山頭以禮先行,論辯若不能服人,以劍相向。”
這一些歷史可以算是秘史,并沒有記載在《史記》,只有從一些本紀和列傳才能找到一些影子。
“遠古之儒,確有仗劍直行之學派。”桑虞追憶一般地說:“臣仔細想了一想,公羊春秋,楚、韓、趙、燕詩派,莫不如此。”
春秋有三派,分為公羊春秋、左傳春秋和谷梁春秋。
董仲舒就是公羊春秋的大佬。這一派比較愣,腦袋也尖,就是他們作為儒家的先鋒,清掃當時的競爭對手。
左傳春秋的出現比較晚,吞并了小說家之后,開始以著書育人為目標,像是臥冰求鯉就是被創造出來的一部。他們的用意自然是極好的,才不管為什么不砸了冰,非得用體溫去將冰融化,就好像不這么干就是不孝順。
谷梁春秋則是一幫吶喊親親相為隱,主張大家族治世的一個學派。大半都是魯地大儒為大佬。
那些楚、韓、趙、燕所謂的詩派,就是從《詩經》中衍伸出來的一些儒家學派,其中楚韓詩派幾代人一直致力于教化南方的蠻荒之地,他們所取得的成就應該是儒家各派最大,影響也是最為深遠。
就是因為有楚韓詩派的努力,才有劉徹輕易收服南疆,原因是南方各族的主事人早在楚韓詩派的努力下先行漢化。
楚韓詩派的貢獻不止是在西漢一朝,影響力甚至可以追述到千兒八百年之后,中南半島的上層漢化一直持續到白皮膚系用堅船利炮所打破。
趙燕詩派的努力成果也一樣不小,朝1鮮半島又重新被分裂離開諸夏這個大家庭,諸夏文化歷來還是朝1鮮半島的主流,甚至倭國受到的影響也一點不小。
直至棒子新認了一個爹才搞去漢化,連首都的名字都改了,簡直是背祖忘宗和喪心病狂。
另一個就比較糟心了,沒改變漢字的倭國,一開始入侵“我大清”是用恢復華族榮耀的理由。
要說恢復華族榮耀與倭人有個什么關系,他們說“我大清”并不是中華正朔,說自己是繼承了正統的華族文化。
倭人用了這么一個說法,以歷史考究來說還真有點道理,但是對被洗腦了的“我大清”官員和百姓沒用,甚至還惹得當時“我大清”的那些清流暴怒,吼嗓子“就是要給滿人主子當狗”力主開戰。
(簡直沒特么地方說理,但腳盆雞當時還真的非常有底氣,一來是滿人的確不是華族正朔,再來是滿人無所不用其極地修改典籍,一字沒改的典籍在倭國那邊一直被視作珍寶,同時當時的倭人權貴大半是特么宋朝渡種的后代。)
儒家詩派就沒有掌握大權過,他們的身影一般是在帝國邊陲,甚至是遠在異國他鄉,自李唐之后,詩派就干脆沒了傳承。
“如今自稱儒生者,再無先輩豪氣。”桑虞早先年也是自認為儒家門徒,越往后就越不承認那個身份,現在干脆是覺得自己什么家都不是了:“方才那些人等,原先為儒家門徒,如今恢復小說家、陰陽家、雜家……。自認為儒家門徒者,竟是與判門之輩為伍,可見……”
劉彥其實也思考過要不要恢復百家爭鳴,想了很久決定順其自然。
儒家到了現如今的年頭,沒落是必然的事情。
事實上也就西漢的儒生有戰斗力一些,越是往后的歲月,每每進入亂世,極少能夠看到儒生的身影,不是儒生不參加進去,是儒生變得全身上下死得只剩下一張嘴。誰要這樣的人,要來又是干什么用?
投效了胡虜的那些所謂大儒,他們干的不是征戰沙場的活,是靠那張嘴為胡虜歌功頌德。他們除了殺起沒反抗能力的同族會是戰斗力無限高之外,被送上戰場是去一個死一個,自己死了拉倒,還要拉著更多的一塊死。
到了戰亂結束,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張嘴活著的那些人,他們還是靠著對誰歌功頌德刷存在感,偏偏帝王就是需要有這么一群人,矮個里拔高的還能作為平衡武將的棋子,發現一個真的會干活的少不了會在史書上留下能臣的名號。
“他們急了唄。”徐正近些年頭開始自稱兵家,寫一本連名頭都沒有的兵書,似乎是寫了將近六年還沒將第一篇寫完:“眼見盛世就要到來,卻是沒他們的份,肯定急得要命。”
劉彥今天可沒邀請冉閔。
這么一種正式的謁見在野名士場合,本身就是在作秀,能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議完全是意外。可就因為是作秀,就更加不能出什么幺蛾子,一陣互相笑瞇瞇聊著廢話,才是該有的樣子。
要是冉閔在場,當范宣說什么善待異族的時候,冉閔就該直接沖過去將范宣按在地上摩擦,肯定是要搞得血淋淋和亂糟糟,傳出去可不止是笑話,就是再怎么渴望當官的文人都要考慮怎么過好山林生活了。
廢物是廢物,但廢物也是要臉的廢物,一旦統治者真的撕破臉,廢物絕對不會辜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本領。廢物干不出一點什么大事,可是光惡心人也會使人難受啊!
“他們在民間有著莫大的名聲。”紀昌一直是皺眉的模樣,對劉彥嚴肅說:“個別人亦是有才,只是傲了點。”
劉彥剛才已經細數了一下,十六個人之中有十三個原本在東晉小朝廷當官,其中的三個官職還一點都不低。
東晉小朝廷被滅之后,劉彥其實并沒有多么血腥對待司馬一家子,只不過是搶了幾個養在深宮,讓失了國祚的小皇帝專心去學跳舞好在某些慶典出來舞蹈。
其余給東晉小朝廷當官的人,屬于小朝廷核心重臣的那些人,小朝廷滅亡之后依然不識時務肯定是要殺一批,但并沒有搞株連那一套。識時務的一些人也要看年份和都干了什么,例如庾氏一族就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謝氏和桓氏雖然死了些人家族也被打擊得不輕,可是謝氏和桓氏因為有謝安和桓溫的存在,當前依然是漢帝國的望族之一。
給東晉小朝廷當官的那些人,中下層官員是被甄選之后,選擇一些真正能干事的人留任或是調用,真正倒了血霉的是高層和那些沒才能的。
要說國滅國,內戰的前提中下錯了注,那就要愿賭服輸,沒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地方。
劉彥已經是相當理智了,要不然內戰分出勝負的話,歷朝歷代哪個不是對當官的采取嚴酷的血腥清理?
國戰的話,士族犧牲了才是應該的,活著反而是一種恥辱。
南方的士族會對這個新帝國主人老劉家排斥,無非就是后面桓溫太酷烈,幾乎是無法從史書上找出能與之比較的人。
他們的確也有排斥的理由,不管是內戰分出勝負,還是國戰國族更替,真沒有發生清理家產的事。
任何一個勝利者,得勝之后再怎么不愿意都該干點拉攏人心的事情,異族得國就更加需要拉攏人心。而所謂的人心就是士族,可不是百姓。
新得國的老劉家倒好,拉攏人心竟然是針對百姓,對士族不是血腥清除就是清算家產,翻遍任何一本史書,真就沒有比這個老劉家更蔑視士族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貪得無厭到極致。
早期南方的反抗就沒有停止過,坐鎮南方的桓溫也沒少舉起屠刀。是等待中南半島被肆虐情況才有所轉變。
事實一再證明沒有什么仇恨是財富所不能化解的,劉彥將中南半島劃為南方人的游樂場,那些不管是心里有多么恨的家族,該恨還是恨,卻是一個不落全入了中南半島的場。
隨著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被一個又一個拔出干凈,西域是讓民間的青壯輕易掀了個底朝天,然后遠在數萬里之外的一個當世大國也在兵峰中劃為飛灰,誰還不知道想用武力推翻老劉家已經是一種奢望?
如果說僅是在武力上給人無法反抗的感覺,不用等太久,只需要等個五六年,軍隊不可能永遠能征善戰,還是有些許機會。
“陛下已經決議發展民生了。”紀昌干脆也就挑明了說:“已經沒有什么能阻止盛世的到來,他們便是再傲,再有怨氣,哪敢不擁抱盛世?”
說白了就是,等待劉彥下決定讓統治下的百姓有好日子過,老劉家的江山就真的是穩固了下來。
至不濟吧,劉彥能保證國家至少一代人的興盛,沒多少人有那個勇氣去蟄伏一個時代,尤其是他們越來越看不懂時代的發展,只能呈上膝蓋表示臣服。
想要表達臣服也要有套路,他們現在就找到了套路。
想要在短時間內讓一種輿論被廣為傳播,要說不是國家力量,他們活了那么多年,讀了那么多的書,那就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也是瞎了雙眼。
有那么些人,能稱得上一句最有價值的也僅是剩下名氣了,他們覺得至少在輿論上面自己還是有些作用,再不利用的話,也許連名氣的光環很快也要被剝落。
“與董仲舒有異曲同工之妙。”桑虞嘲諷道:“只是他們沒有美人能夠獻予陛下,僅剩一張臉皮。”
要是有誰能夠獻出一套收拾人心的理論,劉彥絕對會效仿劉徹,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那個人。
當前的漢帝國看著強大,也的的確確是真的強大,可要說思想也是亂得很,支撐整個國家在向外開拓的是財富。
劉彥當然知道以財富去吸引人向外開拓無往不利,但是能支撐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不是外面的財富會被掠奪干凈,是諸夏從來就不是一個單純渴望財富的民族,某種程度上精神方面的需求會更多一些。
劉彥很想自己琢磨出一套既能對外掠奪財富,又能使精神得到豐富和滿足的理論出來。就是他讀書少,事實上也沒有讀過什么巨作,真搞不出來。
“話雖難聽……”紀昌苦笑道:“若是想要波瀾不驚,真缺不了他們。”
那是一群或許干不成什么事,想要敗壞一件事情卻綽綽有余的群體,真要把他們逼急了,僅是出現一個不怕自己死了,也不怕家族陪葬的人,不管是對殺奴浪潮煽風點火,還是將國家要對奴隸閹割的事用另外一種方法點破,真夠整個國家亂上那么一陣子。
“這點倒是。”桑虞不得不認真:“他們前來何嘗不是感到絕望。”
劉彥對諸夏的歷史,包括當代人的想法,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有沒有在朝堂當官,幾乎是能夠左右一個家族的盛衰。
不一定非得是有人在朝堂當大官才算是振興家族,可要是家族里連一個當官的人都沒有的話,振興家族是無從談起的。
這個一個“官本位”持續了數千年的國家(民族),家族里沒有人當官的話,就是財產多一些也只是換來心驚肉跳。
劉彥想事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眾臣大多是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稍微一愣就明白怎么回事。
那些家伙過來行事作為謙卑和卑微,可是無論怎么樣都算得上是在威脅,各大臣并不認為劉彥會是一個能受威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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