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與忠誠:、、、、、、、、、
援軍到來,謝安卻是沒有能夠立即展開對張氏涼國的滅國之戰,戰事的爆應該等待來年的開春。
或許開春之后也難以開打,主要是因為近些年冰雪化開的時間比早些年是越來越晚。
北方基本上是被一片白色籠罩,南方也是不斷的雨季,漢軍實際上是很難得進入到平靜期。
到了每年述職的期限,謝安踏上了前往襄國的道路,與之相同的當然是各條戰線的將領,各州刺史以及一些大郡的郡守也會前去襄國,另外一些就是特別被中樞點名的官員。
暫時終止親征的劉彥回到襄國,他需要親自主持新一年的朝會,尤其是親耳聽聽各條戰線主要負責人講述都生了什么,聽取那些人對戰事的展意見和評估。
由于君王外出親征,再加上太多的人也是離開,襄國是進入到一段時間的孤寂,等待君王回歸,述職的官員也是66續續抵達,襄國重新煥了活力。
回到襄國的劉彥大部分時間是在陪伴家人,其余時間除了處理朝政之外,再次面臨一幫人啰啰嗦嗦的大小事。
所謂的大小事。大事是朝中開始出現勸進的聲音,認為石羯趙國的覆滅就在眼前,各國也無法從實際上給予漢國什么大危機,劉彥的稱號到了需要變一變的時候,也就是將稱帝提上日程。小事是文武官員的各種花樣摩擦,大體上是爭奪勞動力,連帶從國外獲取的女性也在爭奪之列。
石羯趙國從實際意義上來講是已經覆滅,沒有最終確認是因為定襄還是圍而不攻的趨勢,石虎沒有被生俘或是干掉。另外就是朔州還有石羯的相當殘余,他們或是逃竄在廣袤草原,或是尋找各勢力獲得庇護。
定襄已經被圍一年多,太多的死尸讓城內爆了瘟疫,舉城幾乎是與鬼蜮沒有區別。圍困的漢軍有冒險派人入內,主要是觀察城內宮城的狀況,得到的現是宮城還是一種嚴密把守的狀態。那么,也就是不管定襄的城區是怎么樣,至少石虎所在的宮城還沒有失去次序。
歷史進程很快就要進入元朔六年(公元三四八年),時光流逝之快多少讓劉彥在閑暇時會心生諸多感概。前一刻他還在為了生存不斷掙扎,轉眼之間國家建立了起來,漢家苗裔有了自己的國家,與胡族的一連串交鋒中,更是重新壓制了胡族。
“王上,石羯將滅,聽聞驃騎將軍……”崔婉猶豫了一小會,還是說:“大舉坑殺羯人,是不分男女老幼皆盡坑殺,是否太過?”
劉彥今天是帶著后宮的女人一塊散步,走到一處章臺的時候風勢變大,他們就停了下來進入室內,宮女準備煮茶,各自安坐后崔婉卻開口說了那么樣的話。
驃騎將軍冉閔已經從前線回到襄國,他與許多回到后方的將領一樣,沒有在家里安生幾年就到處亂竄,時常會帶著部曲出城打獵,與人相逢就會吹噓自己干掉了多少多少的人,尤其會炫耀坑殺羯人的豐功偉績。
回到襄國的人,文官其實還好一些,大不了就是舉行各種酒會,喝酒彈琴作樂很是歡樂,時不時會有詩賦問世;武將則是很少太多人聚在一起,他們更喜歡穿上獵裝,帶著自己犬牙出城,于那一片白茫茫的曠野使勁折騰。
話說回來,也就是在是靜不住,要不然冰天雪地打獵根本就是瞎折騰。一片冰雪之中沒什么獵物,說是打獵還不如說是散心的同時,掏一些冬眠動物的窩子。
還真別說,今天李壇和李匡就合力掏到了一個熊窩子,他們擒拿并悶死灰熊之后,抬著來到宮城獻寶。
李壇和李匡的到來恰好是劉彥要回答崔婉的時候。
崔婉是在劉彥回到襄國之后的一個半月又現自己有了身孕,女人一旦懷有身孕就會變得更柔弱一些,很多時候也會愛胡思亂想,比如自己的丈夫殺戮太重擔心影響到子嗣后代,會想要自己的丈夫少造殺戮之類的。
劉彥當然是知道崔婉又有了身孕的事情,不但是崔婉,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后宮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先后“中獎”,消息確認之后整個宮城早就已經是一片喜洋洋。
王后以及眾妃都先后有了身孕,選秀女的事情再一次被提起,劉彥已經允許有限范圍的擇選,前來襄國述職的各州郡地方官是將這件事情當成頭等大事。
對了,原先解救出來的那批苦命女子,不管是安排在鄴城還是襄國,絕大部分已經外出嫁人。會這樣是她們現想誘惑劉彥著實不容易,知道劉彥沒什么多余心思的文武,他們沒少去附近逛游,有心的邂逅次數多了,郎有情女有意,成全了不少的姻緣。
實際上,漢國男女比例差距大,可是對于有高官厚祿的文武并不會造成什么難題,真正困難的是婚姻的門當戶對。
被石虎擄去的那些女子,一個個自然是非常漂亮。而女人想要漂亮可不止是依賴天生天養,與生長所在的家庭環境其實關系更大一些。說白了,再是天生麗質的女人,她們常年風吹日曬的勞動,沒有殷實的財富來保養,沒有生活空間來養成絕佳的氣質,時間久了也會失去靚麗的一面。
那些被擄女性大多是來自中原各個家傳淵博的世家,最起碼的也是一些大族之女,她們眼見攀不上劉彥這個一國之君,已經是高官和顯爵的眾多單身才俊,就變成了締結姻緣的好對象。
“參見王上!見過王后、妃。”
李壇和李匡并肩進入室內,看到里面的陣仗其實是懵了一下,見禮之后多多少少是略略感到不好意思。
“睿才,承基。”劉彥緩緩地站起來,示意其他人不用動,對著兩人笑瞇瞇地說:“打著一只大熊?”
“掏熊窩子,掏的時候沒有驚醒冬眠的大熊……”李壇活躍地講述過程,講的是繪聲繪色,后面喜悅地說:“因為是悶死的,熊皮沒有什么損壞,想著來找王上獻寶來了。”
灰熊是一種兇猛的動物,尤其是李壇和李匡弄死的灰熊站起來有兩米高,想要獲得一張完好無損的熊皮更是千難萬難,的確是有獻寶的資格。
“大熊掙扎的時候該是磨破了熊掌……”李匡滿臉的可惜:“卻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美味。”
熊掌以劉彥如今的身份地位當然是有享用過,越是早期料理的熊掌味道就越不好,那是廚子的廚藝不行,也會缺少足夠的材料。
“恰好永曾前天也弄來一頭大蟲還沒有料理。”劉彥已經開始邁步,走到門邊的時候才對眾女說:“寡人與諸位愛卿活動活動。”
崔婉帶了個頭,笑呵呵地接受。實際上她是有些郁悶,今天想找機會說一說事情,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了。
身為君王的好處不少,其中就包括臣工獲得了什么,覺得是珍品就會獻上,劉彥近期沒有出去打獵,可是獲得的獵物卻是不少,都是那些武將捕獲之后送來的禮物。
實際上,石虎在弄襄國宮闕的時候,出了大肆建造美輪美奐的建筑物,沒少從全國各地弄來一些猛獸,稀奇古怪的一些奇珍更是不少。
想要獵殺猛獸,襄國這邊沒有比宮城林苑猛獸更多的地方了,問題是那些林苑不是身為臣工能瞎折騰的地方。
劉彥當然是走在隊伍最前面,身后幾步跟隨著并肩而行李壇和李匡,左右兩側則是武士和甲士護衛,隊伍的最后端才是宮女。
他們這是要往山頂而去,劉彥已經派人去邀請包括冉閔在內的諸多武將,紀昌等文臣也是在相邀之列。他除了邀請人,還下令讓宮城戍衛軍去弄一些猛獸,一些適合吃的家禽自然也是少不了。
宮城有了動靜,太多的人由宮城而出,去眾多文武的府邸,很快就引起了全城的關注度。
“公主,已經打探清楚了,是王上派人邀請諸位大臣前往宮城與宴。”
現在能被稱呼公主的女人不少,襄國這邊除了劉彥那些沒幾歲的閨女之外,也就是劉耀那個幼女劉氏。
劉氏叫什么知道的人不多,平常百姓家的閨女都很難知道名字,大一些的家族更是不會將自家閨女的名諱透露,世家以及官宦家庭更是通曉禮節,只有一些親密的人才會知道一名女子是什么。
劉氏的名字單字壁,劉壁的乳名叫傀桂蕾,乳名其實是草原上的一種花名,知道名字和乳名的人其實是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呃,史書查不到,實際上是榮譽亂取的。)
“大臣嗎?”劉壁大概能確定都是什么人,反正不會有她,更不會有定襄戰役之后,投降漢國的那些人。她不知道思考什么想了一會,說道:“你親自去遞帖子,請求謁見王后。若是王后沒有回應,可再謁見德妃。”
劉顯行禮之后應“諾”。他之前是石羯趙國的臣子,現在卻是劉壁的管家。
劉壁的身份很尷尬,她在漢軍攻打定襄的時候投降,過程中多少還算是立了一些功勞。可能是因為功勞,也可能是其它的原因,反正她并沒有被漢國定義為罪犯,但也沒有獲得什么官方身份,只是被賞賜了一座宅子和一些財物。
至于劉壁的兒子石世……沒被弄死算是僥幸,注定是要監禁。
身份尷尬,地位更尷尬,劉壁一直想要得到一些改變,求石世是暫時沒奢望,但至少獲得一個能夠被漢國接受的官方身份是她現如今奮斗的目標。
關注宮城動向的人太多,大體上還是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在受邀之列,由此判斷自己在君王心中的份量。一些被邀請到的人覺得理所當然,同時也存在受邀而覺得受寵若驚的人。確認自己沒有被邀請的人更多,他們大多數是有自知之明卻也免不了覺得失望。
王猛是被中樞點名才回到襄國,他接到邀請之后,意外的同時是感到開心。他擔任劉彥貼身秘書郎的時候,辦公地點是在臨淄,襄國這邊其實是沒有名下的宅子,住的地方是在驛館。
驛館的存在就是讓過來中樞的官員有個落腳之地。當宮城有人過來時,得知風聲的人是各種各樣的姿態,哪怕是知道可能性不大,也希望奇跡能夠生,得到君王的邀請。
今天劉彥舉行的是一場私宴,能夠受邀參加君王的私宴,其實是比一些節日里的國宴意義更大一些。
王猛恰好是在大庭廣眾下收到邀請,他能現一瞬間周邊的人是個什么狀況,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集中過來,一些真誠為王猛感到開心的就成了稀罕。
“德硅……”王猛稱呼的表字是一名叫古守義的人,是渤海郡丞。他面對古守義看著真誠的恭喜,給予了相應的回報:“可再相邀一人與宴,不若德硅與猛同行?”
王守義是在一些公務上與王猛有接觸,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朋友。他過來恭喜是因為離得近,會真誠也是真的為王猛高興,沒想到卻得來了個意外驚喜。
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在場的人腸子快悔青了,他們多想剛才第一時間道賀的人是自己。然而,他們沒有想過的就是,同樣是道賀,態度和以往交情,等等的因素會不會讓王猛捎帶去共赴君王私宴。
就是捎帶,畢竟不是在劉彥的邀請之列,收到劉彥邀請的人,他們可沒有資格替劉彥再邀請什么人,帶著一塊去雖然一樣是參加宴會,但意義不一樣。
前往宮城參加君王私宴,肯定是要好好地準備一下,至少該洗個澡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著裝上面肯定也不能太邋遢。
王猛覺得以自己的官職和爵位應該早點到場,沒有想到的是來得還算晚了。他與王守義抵達宮城,又被領著前往宴會場所的時候,一入內就瞧見很多人早早過來。
“嘿,你們哪里知道某的樂趣!”冉閔是摟著桓溫,看拍桓溫肩膀的力氣還有些大:“親自挖坑,將羯胡丟進坑里,只讓羯胡露出一個腦袋,再在羯胡腦殼上劃上幾刀,弄點蜂蜜,看著那羯胡生不如死的模樣,甭提是多么享受了!”
不小心聽了個過程的王猛和王守義,兩人聽得是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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