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238章:成敗在此一舉!

五百龍騰衛士出擊,后方另有近三千的輕騎正在等待鄧恒的軍令。

也對,具裝重騎本來就是一種開道用的兵種,鄧恒知道從昨晚就被漢軍壓著打,再有一個上午不斷消磨,對本方大軍的軍心士氣打壓極大。

鄧恒無法改變漢軍陣戰上的優勢,畢竟漢軍兵器和甲胄犀利,再有漢軍士卒的求戰之心極強,又有堅定的意志,這些東西不是說想要改變就能改變。

既然陣戰上處于不利狀態,鄧恒索性也就發揮一名將軍該有的冷酷,先拿人命去送,培養漢軍的驕縱之心。

本來培養驕縱之心是一件耗時比較長的事情,須得本方一敗再敗上數天乃至于一兩個月,可鄧恒不能丟掉前沿營盤,那只能是倉促著辦。

拿一支本來就有沒有多少參戰欲望的部隊作為誘餌,果然誘使漢軍進行追擊,五百龍騰衛士不分敵我進行沖撞,將追擊的漢軍刀盾兵吞沒,且不論是否全部干掉,可那已經是從昨晚到現在石碣趙軍打出最好的戰果。

崔宣看到龍騰衛士摧枯拉朽地淹沒出了本陣的漢軍刀盾兵,激昂道:“軍主,命令輕騎出擊吧!”

鄧恒心有遲疑,視線太差勁了,再則是有老花眼,著實是分辨不太出漢軍本陣兵力構造,倒是接到匯報或是弓箭手之類的遠程部隊,但終究是沒有親眼看到放心。

崔宣催促:“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軍主還遲疑什么呢?”

也對,既然已經設局并開始了第一步,且先嘗試再說!鄧恒開始下令,谷地內的三千輕騎立刻席卷而出。他下完命令,又想道:漢軍一直處于優勢,用甲騎具裝破開他們的防御,徑直往前沖陣,若是漢軍粗心大意,必成馬踏聯營之勢。

漢軍來到此處不足一日,營盤哪怕是有工事也該不怎么完善,那就是鄧恒下令決心的主要原因,無論是夜襲或者白天這場局都是。

要是留出更多的時間,等待漢軍真的站穩腳跟,能夠打一場僵持戰已經讓鄧恒認為可以接受,但是看漢軍迫不及待地發動進攻,還讓漢軍殺進硬盤進行推進,被堵進山區的可能性最大。

沒有任何一名將軍愿意在指揮一場戰事的時候處于被動地位,因為被動就意味被壓制,往往從被壓制的那一刻起就是處于不利的情況,想要扳回來非常困難,基本上能夠維持一個體面的結束就不錯,但更多往往是戰敗。

身負重任的龍騰衛士,他們當然聽到自己后方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知曉是后面的輕騎按計劃出動。正是這樣,他們頂著三輪車弩依然勇往直前,甚至是看到不斷升起的“烏云”也是毫不畏懼。

不就是箭矢嗎?什么時候具裝重騎怕箭矢了!

唔?漢軍竟然那么不怕死,面對具裝重騎還組織槍陣?不知道槍陣對具裝重騎也就是一個樣子貨,只要有一波具裝重騎排開撞進去,后面就是一場騎兵隊步兵的屠殺?

步兵組成槍陣以拒騎兵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陣型,但是這樣的陣型并不是說想組就能組成,需要士卒有足夠的膽氣,畢竟滾滾的馬蹄聲聲勢太大,再有就是不面對面很難體會騎兵沖撞而來的可怕。

槍陣只能抵擋騎兵的一輪沖擊,無論是輕騎還是鐵騎都是如此,畢竟那只是槍陣罷了,又不是什么鋼鐵長城。

強弩射程可達三百步,第一片由密集弩箭組成的烏云落下,大部分當然是沒有命中,它們箭鏃插到地面,尾翎顫動幾下就靜止。命中龍騰衛士的弩箭,僅有極少部分是插在了甲胄的空檔,既是關節部位,大部分是與甲片磕碰就被彈開。除非是射中眼睛,要不哪怕是命中關節也只是讓龍騰衛士受傷,而不是致命。

數量超過一千五百的弩箭,一輪之后僅僅是射翻了四個龍騰衛士,第二輪成績好一些射翻十一個龍騰衛士,第三輪竟是一個收獲都沒有。

龍騰衛士繼續馳騁,馬背上的騎士已經在發出怒吼,他們在沖鋒進入與漢軍間隔五十步距離的時候,新一輪的弩箭竟是一次射翻二十多人,令那些狂吼的羯人騎士嗓子像是被什么突然掐住。

要是從漢軍的角度看去,能夠看到沖鋒而來的石碣具裝重騎,人和馬正面到處都是插著箭,以至于一個個看去就像是一頭刺猬。

身上插滿箭還不死?沒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那些箭大概就是箭鏃稍微釘著甲片,若是射透頂多也就是貼著里面的絲綢內衣,估計連血都不會流一滴。被射中的關節部位,要是注意看似乎并不太影響活動,那是因為甲胄的關節除了有鐵環還有幾層絲綢。

絲綢絕對是一項重要的戰略物資,要是有足夠的條件,多穿幾層絲綢絕不是為了炫富,是數層絲綢制成的內衣質地相當堅韌,遠距離射來的箭矢哪怕是能穿透甲胄,往往無法繼續穿透內衣。

近距離發射的箭矢透至絲綢內衣時,箭簇會被絲綢包裹著進入人體,這樣有效地防止了箭簇可能攜帶的毒素擴散,而絲綢包裹的箭簇可以輕易地取出來,上面的倒鉤也無法發揮作用。(所以說,不管是羅馬人或是中亞人,他們追求絲綢可真不止是為了炫耀,是他們知道絲綢很多時候能保命!)

絲綢防箭,那也有一個限度,強弩五十步的勁道無比強勁,再有就是箭鏃可是三棱平破甲形態,一次射翻了二十來個龍騰衛士,到了三十步間隔的一輪直接是射翻超過五十。

漢軍這邊車弩射出一百桿左右的大號弩箭,強弩部隊射出四千五百左右的弩箭,再有連弩兵射出超過六千枝弩箭。不算車弩,僅是強弩和連弩發射出的弩箭,一萬零五百的弩箭對龍騰衛士造成的損失竟是堪堪破了一百?

剩下的四百左右的龍騰衛士仍然繼續向前沖鋒,他們身后的輕騎卻是成了漢軍的新目標。

床弩射擊頻率低,它們已經開始在為其他的兵種讓開空間,位置很快被新一批的長槍兵和刀盾兵充填。

左右兩翼,從中間移動到該位置的塔盾兵和長矛兵則是在豎盾墻,他們一直都在關注敵軍的騎兵,時刻準備迎接來自石碣趙軍的輕騎漫射。

正中間的漢軍士卒。一些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們是系統長槍兵,雖然是有智商了,可還顯得木訥。非系統士兵的長槍兵,他們臉上的表情可是精彩了許多,甚至有人當場直接尿了,可誰也沒有嘲笑誰的意思,甚至壓根沒有人特別去注意,誰都是瞪大了眼睛看沖撞而來的敵軍具裝騎兵。

鑒于系統士兵已經能夠交流,平時是各歸建制,戰時卻是會最大限量地進行搭配協同,應該說這樣的效果非常不錯,至少從昨晚到中午之前,正是依靠系統部隊帶著常規部隊“玩”,戰事才會顯得那么有節奏感。

“你不怕嗎?”

“……?不。”

“你叫什么?”

“……暫時沒有名字。”

“嘎?”

劉彥太忙了,怎么可能一個個給系統單位名字,要是有字典會很好辦,直接給幾個姓讓系統單位翻字典,問題是現在沒有字典。不但沒有字典,千字文和三字經都沒有。

比較現實的是,系統部隊悍不畏死的特性依然存在,代表陣亡率也真的是奇高,所以名字的事情……冷血點就是,真不是一件太有所謂的事情。

有軍官一直在大喊:“穩住!”

具裝重騎與步軍槍陣馬上就要發生碰撞,另一邊跟隨在龍騰衛士后面的胡人輕騎,他們現實遭受幾波強弩的漫射,與之龍騰衛士遠距離無視弩箭不同的是,但凡被射中的胡人輕騎,不管是人中箭或是馬中箭,絕對就是于高速奔跑中突然一矮,不是側翻下馬就是因為一頓被后面撞上。

站在高處觀看的鄧恒和崔宣等石碣趙軍的將領,他們此刻的臉色已經是煞白一片,幾個心理素質差的人甚至都語無倫次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胡話。

“損失太大了!”崔宣如喪考妣道:“要是無法完成鑿穿,我們……我們……肯定是要被重罰!”

那可是龍騰衛士啊!等于是石碣趙國的最強武力,損失一百真的不算少,是非常多了。

另外,鄧恒等于是將帶來的騎兵全部投入作戰,若是沒有完成既定目標,他們就將失去機動性強的部隊,就該真的是被堵在山區。

這邊瞪大眼睛看著,那邊龍騰衛士可算是撞了上去。

盡管龍騰衛士是具裝重騎,可也不代表會傻乎乎地撞,怎么沖陣其實十分講究策略。他們是在馳騁之中有了分工,極少數的一批橫開來,形成條分散的直線,會由他們去撞開槍陣,給后方的同伴開路。第二批的龍騰衛士是緊隨在第一批后面,他們的隊形也是拉開了間距,但是橫面的數量會比較少,是直線上的數量較多。

也許是心理錯覺?第一批具裝重騎撞向了槍陣的剎那,仿佛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周邊的人可以看到那些長槍或是折斷、或是刺進甲片,動作看上去簡直慢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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