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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門前草坪上有顆大樹的宅邸出現在視野中,紀倫立刻確認,這就是他的家。愛↑去△小↓說△網
灌木籬笆墻,藤蘿纏繞鐵架的門框,沒有院門,屋門鎖著。
紀倫略一思忖,就自距離屋門不遠處的窗臺下左數第二盆花的花盆下面找到了房門鑰匙。
門一開,嗅到了熟悉味道,是混合了家人氣息,以及茉莉花花香。
紀倫一恍惚,就記起,母親從不用香水,洗衣用的皂角是一款老牌子,且全家都使用一種藥皂洗手擦身,再加上母親對茉莉花情有獨鐘,因此家的氣味相對濃郁有特色!
“真有用!”紀倫緊握了下拳。
就想過借‘家’的刺激,找回記憶,至少找回一部分。
現在看起來是有成效。
這成績有點讓他上癮,他迫不及待想要尋找下一個找回記憶的突破點。
沒有刻意去選擇方向,就信步而行,他進入第一個房間是間臥室,只看家俬式樣及擺放,他就能確定這屋子是屬一位成年女人,且是獨居。
房間中除氣味和一盞床頭臺燈讓他覺得熟悉,并無共鳴。
二樓還有三個房間,雜物間中雙人大床讓他感到熟悉,現在看這里,當成了一個雜物室。
的確找到一間小男孩特色明顯的房間,理論上應屬于他,可看了沒有多少感觸,就在參觀別人家孩子房間一樣。
這情況讓紀倫失望,甚至有點恐慌。
這是一個沒有成年男人存在的宅邸,也就排除母親改嫁別有子女這種可能,他對房子本身也是熟悉,甚至知道備用家門鑰匙藏在哪里。
可他自己的房間完全沒有感觸,這真是見了鬼,就算他8歲就一直住病院,也沒可能一點印象都沒留下。
推開二樓最后一間房,是間粉紅色的兒童房間,住在這里的孩子應沒有超過三歲,帶有護欄的嬰幼兒床,床的正上還吊著小布仔和星星床鈴。
曾住在這里的孩子不會擁有毛絨玩具,因對很可能逮住什么都撕咬嚼吃吞咽稚兒來說,那種滿身卷毛的泰迪熊是不合適。
他也確實沒找到小女生所言的一只能配對的布熊。
這房間的家俬不僅陳舊過時,還缺乏打掃,床都是拿白單罩著,這跟小男孩那屋的待遇明顯有區別。
回到一樓,紀倫來到一個半隔間,喝了一杯水,才漸漸冷靜下來。
“書房里有相片。”書房墻上,看到了一些掛著相片,其中的成年女性他一眼就認出正是母親。
可照片中,與母親在一起男孩子面容模糊,就他在醫院院長室看到的被小男孩‘加工’照片中的中年軍官情形一樣。
“怎會這樣?”
紀倫終于不淡定了,翻箱倒柜,很快找到了一些照片,甚至還找到了一本小相冊,可無一例外,里面男孩子面部是模糊,不管是幾歲。
女嬰的照片,同樣模糊。
帶著幾分頹然,他靠坐在椅子中,目光不經意間被一疊找照片時翻出信箋吸引。
“未寄出的信箋。收信人是我?”略一遲疑,紀倫拆信開始閱讀。
娟秀漂亮的小字,字形折轉圓潤,格式工整,反應書寫者的溫婉性格和循規守矩的特點,與房間裝飾的整體風格也相合,樸素、簡約、秩序、有些沉悶及清淡。
信的內容主要是記述瑣事和思念之情,其中一些段落是這樣:
“……親愛的,媽媽知道你很快就會回來,可還是忍不住想你,時時刻刻,你不在,這個家我都不愿意回來,空的讓媽媽難受……”
“媽媽的暖腳,今天下雪了,雪龍超人又回來了,跟去年、前年、還有大前年時一個模樣,一點都沒變,可是你不在,龍超人也無精打采,晚上風呼呼,媽媽心里害怕,腳冰涼……”
‘兒子,媽媽實在是太想你,心已隨你而去,只剩空空的殼,不想吃飯,難以入睡,就是想見見我的寶貝,愛你……”
不知不覺,紀倫淚流滿面,不僅僅是因字里行間透出的母親對他的思念之情,及那信紙上斑駁的淚痕,還因結合信箋的內容以及零散記憶,他感受到,不準探看,信箋物品一概無法寄送,思子心切、越來越憂傷的感情。
“啊……”紀倫抬起首,似乎就要把淚水忍住。
就在同時,小鎮中霧盡消失,太陽已落山,但在天形成了大量火云,整個天空,以及小鎮都紅光籠罩,仿佛蒙血。
“帝國軍來了!”
書房窗被一股風刮開,驚慌失措的呼喊、伴隨著驚呼尖叫傳到了紀倫耳中。
“帝國軍?!!”
本能,紀倫心里生出了厭惡,似乎立刻認定是敵人,只略一思忖,就直奔廚房,廚房的工作臺有一套廚刀,干脆連刀座一起拿了。
這還不行,這些廚刀用投擲還行,格斗武器是不行,他從廚房這邊的側門出來,直奔車庫。
家中無成年男人,沒有合格的工具房,那里甚至成車庫的一部分,但有逛一圈的價值。
在角門前,紀倫才推門,就一恍惚。
車庫中有間地下室,他幼時玩耍時發現,據母親說是廢棄不用儲物窖,他想探索,因為年幼,入口被一張長條鐵貨架壓著,始終沒能如愿。
現在想來,按照女性收拾家習慣,那里很有可能找到鋼筋、鐵管。
實際上小男孩房間是有棒球棍,而醫院遭遇讓他對鈍器很不看好,想法是刀刃跟鐵管組合,短矛,劈斧、戰鎬,都行。
不再管零星的記憶蘇醒,一腳踹開落了鎖的角門,車庫僅有一排窗戶,開的高而且小,位置靠近頂檐,血色天光透過這小排窗照射到對面墻上,不但沒給房間里帶來光,還令陰影區域更黑暗。
就在這黑暗中,紀倫看到有人影一閃,同時,他就覺得懷中一空,用手隔著衣服一摸,毛絨熊阿吉消失了。
“誰?”紀倫毫不遲疑,一伏身,自左手拎著刀座中抽出一把剔骨刀,手一翻,熟練捏住刀尖,將刀座放下,探手去摸燈開關,目光始終盯著陰影區域,隨時準備投擲飛刀。
撥動開關,燈沒有亮。
紀倫背靠角門所在墻站了一會,待眼睛適應陰影區域的光亮,這才小心翼翼排查著下去。
靠墻有厚重鐵架,上面擺放著物件,拐角有張小工作臺,一側是一人高鐵皮柜,看積塵已經有些時日沒用了。
紀倫尋思著,貼墻,變換角度觀察,下面也看了,沒有人。
就在這時,眼角看到角門光影一閃,紀倫追出角門,四下掃看,沒有人,也沒有可疑痕跡。
回到車庫,意外有了發現。
“是劍!”
一把裝在硬皮鞘中的長劍,繃簧抽出,寒意森森。
這是柄純手工打造的劍,雙面對稱雙血槽,劍脊厚重,宛一根通條,從握柄的配重物直至劍尖附近,麻花十字劍鍔,劍柄扁,便使用者確認刃的方向,還纏了防滑皮繩,可以說即拿即用,都不需要改動,連配重物都不用調,他用指試過了,平衡性很好。
紀倫通過小圓鏡細細觀察一遍,才執劍在手。
劍比他預料的沉重,換成病院冒險時,是無力玩這武器,現在則不同。
有了這利刃,來車庫的目的就算圓滿完成了,不過劍尖指的方向,就是地下室,看一下心中有數也好。
挪開鐵架,扯住門蓋上拉環用力一拉,灰塵中,斜下石臺階顯出來。
紀倫眉蹙了蹙,他原本以為會見一架豎梯,或僅僅是陡木樓梯,沒想到是石質,石階的地下室,對這幢宅邸檔次而言,顯得過分了。
就在紀倫打算拾階而下時,突腳停止了,一種毛骨悚然感覺在心中泛起,不由心中一懔,這感覺,記得是在病院水療室打算探水池時出現。
紀倫停步,遲疑下,就放下蓋板,挪回鐵架。
在車庫拿了一小盤繩索挎背在肩上,將齒輪、項鏈藏于小男孩間,收拾利落,想了想又帶了千元現金,從后院翻墻而出。
后院墻外,是一條方磚鋪就小巷,院墻對面是一排宅邸后院,基本都開有后門。
巷中少人行走,野草頑強生長在墻根或磚縫中,再加上本來偏僻,看起來更是荒涼一片。
小鎮中土地并不金貴,宅區多此結構,他很熟稔,應是小時經常跟小伙伴在這地方玩耍。
他翻墻出來,十幾米外一扇后門被推開,魚貫出來四個男人,持著武器,看到紀倫,最年輕的眼睛一亮,正要打招呼,最年長制止。
這一臉胡茬瘦高男人給三人嘀咕了幾句,隨即沖紀倫點點頭,四人順著小巷小跑著離開。
“一盤散沙的民兵鄉勇,對帝國軍人……我救不了你,只能盡力為你復仇。”望著遠去,紀倫嘆口氣,向著巷子一處行去。
自己又記起一些有用的信息,一條路線圖,自己他家到小鎮東的商店。
幼時,貨品琳瑯滿目的商店,就是美食山和玩具集散地,路是為此而記牢。
這次他過去,除想獲取一些生活用品,主要是希望能獲得小鎮地圖,剛過遭遇老者的十字路,遠遠就看到前面路上,突有著甲士涌出,雖只有上百之數,但腳步層疊,兜鍪上一枚枚長纓閃動著寒光。
紀倫頓時,無聲一伏,藏在樹后,眸子同樣透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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