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壞蛋

188 六合滅神!

誅邪峰,王家堡,長老堂。

堂里坐著七個人,為首的是上任家主王海浪,他同時也是長老堂與供奉堂之間的樞紐點,為供奉堂傳達指示與命令下去,為長老堂收集重要事件匯報上去。

而底下坐著的六位,則是王武薄那個派系的六位長老。

“海浪!絕對不能再縱容那個胡來的小子了!昨天我們王家的子弟,已經有近一半遭殃了,其中大部分都被殘忍的打成了廢人,不是廢了手筋腳筋,不能再動武,就是廢去了丹田,喪失修為,這可是將我們王家的未來的中堅力量,給狠狠的削去了一大半啊!”

說話的是六位長老中的王豐長老,也是與王武薄走的最近,關系最密切,收王武薄好處最多的長老。同時,也是他,為王武薄打進了長老堂,使長老堂中近半的長老,都倒戈投向了王武薄那個派系里頭。

理所當然的,他也就成了王武薄這一派的主事人。

此時,王海浪高坐在首席,合目養神,聽到王豐的怒訴后,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但是卻什么話也沒說,保持沉默。

他從進這個長老堂起,就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讓整個場面沉默了半個小時。

如果不是王豐那一派急著想要得到供奉堂中老祖宗的支持,打壓壓制王鐘,恐怕雙方都會僵持上半天都不說話。

見對方不語,王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步步緊逼,沉聲說道:“海浪,你給個準信吧!我們幾個長老等的起,可是王家的那群子弟等不起!要是再拖個一天半天的,我怕王家的子弟,都要被那個沒人性的逆子,給全部廢了!”

王豐一席話說完,靜了好一會兒,王海浪這才睜開了眼睛,垂了垂眼皮,一副毫不感興趣的表情,語氣卻不怒自威,沖王豐沉聲道:“王豐長老,注意你的身份與措辭。我現在是供奉堂中的第十三位老祖宗,你可以稱我為十三,也可以稱我老祖宗,但是請注意你我現在的身份。”

好你個王海浪,竟然拿供奉堂的身份壓我!我們七個可都是

王豐氣得滿臉通紅,吹胡子瞪眼睛,但是就是不敢沖眼前這位供奉堂的“老祖宗”發脾氣,只好忍氣吞聲,將扯遠的話題扳正,說道:“現在是我們王家興亡的時候,如果再不制止那個沒人性的逆子,他就會像當年他爹一樣泯滅人性,殘殺家族中的子弟。到時候,就是我們幾個老家伙能夠活下來,可王家就要毀在我們手里了!”他將問題的程度,提升到了王家存亡的高度上。

“這句話說的非常不錯啊!”

王海浪打了個哈欠,端起旁邊一杯放久了涼了的茶,翻掌運功,頓時就將這杯茶給加熱起來,茶香四溢。

在六個長老憤怒的眼神里,他慢慢的輕壓了一口茶,這才淡淡說道:“我那幾個子女都已經卷鋪蓋跑了,你們怎么還呆在王家堡呢?要知道,小七他找不到我武薄他們,那么鐵定要徹查下去,將帳算在你們上上啊……等他將王家肅清一遍,那么接下來,就是拿你們開刀了……”

對于自己的那六個子女,他只看好老大王武鐵與老四王武軍。而二子王武薄,三子王武明,五子王武落,獨女王武霜,在他眼里,都不看好。

雖然如此,但這四個子女身體里流著的還是他的血脈,讓他不忍親自下手鏟除他們。所以最后姑息養奸,養出了四個敗壞王家的敗類出來。

而這次王鐘歸來,則是讓他徹底的下定了決心,要借王鐘之手,將這四個為非作歹的子女趕出去,遠離王家,從此再也禍害不到王家的利益。至于以后這四個子女究竟會過的怎么樣,那就不是他能夠想的到的問題了。不過憑這四人的身手,是絕對不可能養不活自己的。

其實,王武薄那一行人,之所以能夠連夜逃走,這里面還有王海浪的縱容與放行。而供奉堂里的另外幾位老祖宗,也默許了他的行動。

而這時,王海浪一語驚遍滿堂,讓這六位長老都害怕起來,心里各自盤算著自己的退路。

一個武宗顛峰的管家,一個武宗顛峰的打手,自身又是實力能與圣域強者一拼的怪胎,再加上一個也是武宗顛峰的婆娘。

這么強大的陣容,如果供奉堂里的老祖宗們不出面,那么掃清他們這六個人,絕對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啊!

對方的能量,根本無法抗衡!

王豐狡猾的眼珠子一轉,立即就想到,自己這六個人,已經被供奉堂當作棄子,與之前那批被廢的王家子弟一并拿來給王鐘發泄怒火用。

他心思聰明,馬上就推測到,自己與其他五位長老的后路,應該已經被供奉堂的老祖宗下了命令,給全部截斷了,留給自己的唯一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的成為犧牲品,當即怒火爆發,站起身來指著王海浪大罵:“王海浪,你好歹毒的心啊!居然為了那個泯滅人性的逆子,甘愿犧牲家族近半的子弟,犧牲我們這六個忠心耿耿為王家打拼了一輩子的長老!”

他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五位長老哪里還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怎么一回事,頓時臉色就馬上白了下來,額頭豆大的汗流了出來。

“哼,你現在就是說破天了,把嘴巴里頭說出蓮花了,也沒用了。”

被揭穿后的王海浪,反倒不再顧及什么,氣勢一下子凌厲起來,對這六個長老厲言說道:“你們六位也好意思稱自己忠心耿耿,為王家打拼了一輩子?”

他輕輕的放下手中茶杯,手一指王豐,喝道:“王豐,你難道以為供奉堂的老祖宗,一個個都老眼昏花掉,不清楚你們私底下的一舉一動嗎?你們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面最清楚。身為長老堂中長老,執管王家家法,你們這是知罪犯罪,罪加一等!”

六人面如死灰,目光流露對王家家法的恐懼來。

然而長老王豐卻死到臨頭,還是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坦直了脖子,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五個我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理直氣壯的對你說,我王豐一舉一動,絕對都是為了王家”

“鏟除異己也算是為了王家嗎?”

王海浪眼睛一瞪,臉色陰沉,向另外五個長老中的一個沉聲問道:“王燈長老,你與王丘長老一同執管家法,知道謀害自家長老,是什么罪名吧?”

那個被點名叫到的王燈長老,嘴皮一陣哆嗦,顫聲答道:“謀害王家堡中護衛,廢去手筋腳筋。謀害王家旁系子弟,廢去丹田。謀害王家直系子弟,殺無赦。謀害家族潛力子弟,殺無赦。謀害家族長老,如果沒有重要貢獻,連座三代全部處死,不能幸免一個!”

另外五個長老的臉色,更難看了。

看著六人驚恐的表情,王海浪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喝言:“很好!三年前,王皮長老被你們六個人聯合陷害,被現任家主力保下來,目前還關在萬骨牢里,關這一條,就足夠取你們的性命了!”

“王皮那件事情,還有待查清,不能聽你一家之言。就憑這一條莫須有的罪名,你就能讓我們六個都去為了家族未來利益,犧牲嗎?”

王豐豁出去了,胡攪蠻纏,指著王海浪大喝:“王海浪!你這是在謀害王家六位長老!按家法,足夠讓你上下三代全都處死了!可惜只差一代,那個逆子也得按家法來處置啊!”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

王海浪臉上笑容一去,臉色頓時陰森下來,繼續說道:“那么執法不明,貪贓妄法,收取賄賂,包庇罪人,克扣收入……”

他一條一條將六人的罪證指出來,每說出一條,六人臉色就難看一分,到了最后,目光都已經絕望了。

不過王豐依然要亂纏,于是他這時就又補了一句:“你們的罪證,十幾年前,供奉堂就差遣下子弟,臥底進各個部門,開始收集了。如果這些你們都要爭辯的話,那不妨等下隨我一起去看看你們這些年來做下的孽,足夠不足夠你們上下十代一起以死贖罪!”

這一下,王豐是真的沒有什么話能夠再說了。

他坐倒在椅子上,表情頹廢,對王海浪緩緩說道:“我們可以為了平息王鐘那個逆子的憤怒而去死……但是,你得保證,一定要放過我們的孫子孫女……不然,我們就是化成厲鬼,也要鬧得王家堡上下不得安寧!”

“哼,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王海浪這話一出,六個長老全都憤然起來,想要發作。但是他們還沒發作出來,王海浪就說道:“家法中說過,只牽扯上下三代。你們的孫子孫女,不在家法的執行中,我們是絕對不會牽涉到他們的。”

說完,他就向門外走去,留下了六個滿面絕望的長老。

等到王海浪走遠之后,王豐突然站了起來,一掃之前滿臉的絕望神色,沖另外五人沉聲命令道:“走!我們現在去拼老命,現在就直搗黃龍,去把王鐘那個泯滅人性的逆子給直接殺了,到時候他一死,家族就再也沒理由讓我們犧牲了!雖然可能事后被撤消長老之位,但是憑我們的人脈,絕對可以保住一條性命來!”

“可是那個逆子有比肩圣域強者的實力啊!”王燈長老哆嗦。

“怕什么!他再強也只不過是個修為武宗顛峰的武者,連領域都沒有,難道還能翻出天不成!到時候我們就用六合滅神大陣,一起施展誅邪辟易刀法的殺招,再加上王武薄送給我們的‘魔丹’,一定能夠將此子殺死!”

王豐拳頭握緊,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眼神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