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厲害了!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續針,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們這要是有這樣的技術,前兩天那臺手術,就不會失敗了!”
那位充當三助的醫生看著前邊被推出手術室的羅娜娜,低聲驚嘆道。
趙醫師緩緩點頭,苦笑道:“別說那臺,若是有這個技術,咱們科室整個的心臟手術成功率都至少可以提高兩、三成!”
“這個真有這么厲害?”跟在后邊出來的護士長驚嘆道。
“當然,這是最基本的!”趙醫師低聲地道:“像這種心臟破裂的,有幾個能夠堅持到醫院的?這位若不是有這銀針護著,就算是有直升機送過來,存活幾率也不過三成!”
“當時我進手術室來的時候,還以為能熬到這個時候,也就是五成左右的成功率!但當我看到那心率的時候,實在是嚇了一跳,本以為馬上就沒了,這手術也不用動了,誰知道”
旁邊的三助這時也低聲笑著道:“我也是,當時還嚇了一跳,不過這看了兩三分鐘,那心率一直沒變,我知道,雖然古怪,但這回成了!”
“就是能夠維持這樣的心率,只要手術途中不再出意外,那就是成的成功率!”
趙醫師也緩聲地笑著,有些敬畏地看了一眼前邊護送著羅娜娜出手術室的彷邢,看向旁邊的兩人,低聲地道:“這位彷同學,不簡單啊,剛才雖然只是當二助,但那手法和熟練程度,真不可能像是在校的醫學生算是十幾年的老外科也不一定比得上!”
“就是,我看就算是比我也不差上那銀針的技法,簡直是神乎其技!”旁邊的那位三助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凝重,看向趙醫師,低聲驚嘆道:“他真是大三的學生?”
趙醫師低聲無奈笑道:“這前陣子新聞那么鋪天蓋地,你就沒看?二十一歲,東大臨床醫學院大三,錯不了!”
“這怎么可能?”
三助輕吸了一口涼氣,遲疑了半晌,這才驚聲地道:“那想來這位彷同學必然有些不同的際遇,否則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如此!”
趙醫師緩緩點頭表示認同,這等情況,已經不是天才這樣的字眼能夠形容的了。雖然不知這位大三的學生,到底有怎樣驚人的際遇,但事實在此,實在是無法懷疑!
門口心焦等著的武嶺風和那位面目普通的年輕人,看著被掛著血袋和吊瓶送出來的羅娜娜,兩人都跟著大松了口氣,知曉手術應當是成功了。
兩人趕緊的圍上來,卻是被兩個護士擋住:“抱歉,病人現在馬上要送無菌重癥室監護,兩位請不要靠近!”
“好好好!”兩人湊到旁邊看了兩眼,看著羅娜娜雖然臉色蒼白,但卻呼吸平穩,也就松了口氣;看著推車被送到外邊不遠處的重癥室去,兩人這才有暇看向那邊一身手術衣的彷邢。
一身手術衣的彷邢此時顯得格外的清俊,站在那地,原本一直森冷的眼神,此時才顯得清亮溫潤了起來。
隨手一把將頭上的帽子和身上的衣服解開,客氣地遞給一旁的護士,這才看向武嶺風和那年輕人,淡聲地道:“找個地方坐坐?”
武嶺風和年輕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緩緩地點了點頭。
附一旁邊的一家茶室環境很不錯,彷邢端著一杯號稱“碧螺春”的綠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看著對面這位自稱張望的年輕人,如星般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厲色。
“這次的事情,鎮守總府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什么意思?”張望微微一愣之后,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色,好一陣才啞然失笑道:“你傷了羅娜娜,還敢讓我鎮守總府給你一個交代?”
“當然!”彷邢緩緩地將手中的玻璃茶杯放回桌子上,茶杯里那嫩綠色的茶芽在水中有若一群秀一般地輕輕上下腐著,有若對面張望的呼吸一般,有些漂浮不穩。
“這么些年,從未有人敢傷了總府的人,倒是沒想到你還敢這么張狂!”張望寒聲冷笑道:“此事,不要以為娜娜脫離危險,你就能脫了關系!”
“上次李山偷襲與我,我打了回去;此事便算了了!”
彷邢理也不理張望的言語,只是抬頭看了對面的張望一眼,淡聲地道:“但這次,羅娜娜無緣無故打上我家大門來!”
“我不管是誰慫恿她過來的,但這算是她的錯!”
“她手中的七星驚魂刀、還有火靈符若是我一個不慎就是身消道亡的結果道你們鎮守總府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呵呵!”張望眼中滿是冷挾色,道:“可受傷差點身消道亡的是她!”
“她竟然用火靈符意圖擊殺我,雖然被火靈符自傷,可她被我救活了;她這般肆意妄為,難道這鎮守律已經名存實亡了?”
彷邢淡淡地言語著,對面的張望此時終于臉色微變。
深吸了兩口氣之后,張望這臉色才稍稍恢復正常,沉聲地道:“這話也不過是你一面之詞!”
“你不信沒關系,不過我家有監控,我很樂意拿出來,證明我是受害者!”彷邢自信滿滿,既然羅娜娜沒問題了,那么這局面就將完全反轉。
不趁機從鎮守總府這邊拿些補償回來,順便讓那后邊慫恿的家伙好好受受教訓,彷邢很難讓自己的這口心氣能夠順暢起來。
“有監控!”
張望輕吸了口氣,目光輕閃了兩閃,這才沉聲出聲,道:“如此最好,此事必然要查一個水落石出,若真是羅娜娜的問題,我鎮守總府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到這里,稍稍地頓了頓之后,言語聲便又是一寒,道:“若羅娜娜是你所傷,那你就做好承受我鎮守總府憤怒的準備!”
“呵”彷邢輕笑了一聲,一臉淡然地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鎮守總府的那位府主,雖然討厭的很,但倒不是續護短的人。這回,不管怎么樣,這便宜,他倒是占定了。
旁邊的武嶺風,看著彷邢那淡然的模樣,臉上充斥著淡淡的駭然之色,敢這般挑釁鎮守總府的人,還真是沒見過!
可這家伙為何卻是如此膽大?而且還一副吃定了鎮守總府的模樣?
如同彷邢所想,鎮守總府的府主大人確實不是護短之人。
“府主,屬下約束不力,導致娜娜陷入此等緯,還請府主責罰!”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婦人,拄著拐杖,一臉愧然地看著身前兩三米處的那道清俊身影,道。
“凌夫人,此事與你無關,就無需自責了;說起來娜娜也是我慣壞的,所以才會這般無法無天!”
府主那渴威嚴的臉龐之上露出一抹無奈,雙手輕負身后,仰頭看了看那蔚藍的天空,淡聲地苦笑道:“此錯在我,太過寵溺于她,以后定然還是要嚴加管教,否則實在是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青梅!”
旁邊的老婦人,聽得這話,那老臉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輕吸了口氣,道:“只要娜娜能安然痊愈,屬下一定不會再讓娜娜這般肆意妄為!”
“嗯”府主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道:“這次的情況,具體如何?娜娜有七星驚魂刀,而且身上常備各種道符,竟然還會被重傷至此;莫非那彷邢身后還有他人?”
老婦人稍稍地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負手而立的府主,不敢隱瞞,恭聲地道:“沒有,不過不過,張望剛剛調查過,此事乃是娜娜在使用火靈符攻擊對方之時;失誤,導致自傷!”
“使用火靈符?失誤導致自傷?”府主那兩道修長的眉毛一揚,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訝異之色,皺眉道:“竟然使用火靈符,難不成那彷邢已有金剛境?”
“那彷邢確實是先天不錯,但對方似乎對七星驚魂刀早有防備,而且也有一定應付的手段;所以所以娜娜這氣惱之下,才動用了火靈符!”老婦人銹地解釋道。
“氣惱之下!”府主無奈嘆了口氣,輕輕曳,道:“這氣惱之下,就動用火靈符?實在是不可再寵溺,必須嚴加管教!”
“是,府主!”
老婦人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后卻是遲疑,道:“府主,那彷邢那邊卻是不好如何疵!”
“疵?”府主輕哼了一聲,道:“此事我鎮守總府理虧在先,而且早先你回報時,不是說對方救了娜娜一命,這還如何疵他?”
老婦人無奈地咽了口口水,這若不是事涉羅娜娜,被府主關注了此事;她早就自行疵了此事。
但此時,卻也只能無奈地憤然道:“那厚顏杏說若不是娜娜失誤,他險些就被娜娜給擊殺,要咱們給他一個交代!”
聽得這話,這位府主那負在身后的雙手也忍不住地微微一僵。
身后的老婦人看著府主這反應,那更是氣都不敢出,微微鞠身站在,等著府主的決定。
“賠他一瓶‘青陽丹’便是!”良久之后,府主那喜怒難測的聲音傳來,讓老婦人微微地一驚:“給他青陽丹?”
“去吧”府主微微地昂頭,淡聲苦笑道:“這個彷邢有些意思,讓張望送一份詳細的報告上來!”
“是,府主!”聽著府主的這番言語,老婦人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后退了下去。
府主一人站在這庭院之中,看著那廣闊無垠的天空,突然嘆了口氣,輕聲笑道:“這江湖臥虎藏龍、人才輩出,我鎮守總府的威嚴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9然還有人敲詐到我鎮守總府頭上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