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彷小南已經答應了參加元宵晚會之后,傍晚的時候,文娛部的李雅欣立馬便打電話過來。
彷小南是個負責的人,既然答應了就全力配合。
當然,全力配合這樣的事,也就是準備參加一次彩排,否則彷小南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心思來花在這樣一場原本不該參與的事情上。
作為大牌,當然還是有些特權的,當然...彷小南這樣最近在媒體上大露風頭的,對于這樣一個校元宵晚會來說,確實也算是大牌了。
彷小南同意參加一次彩排,對于李雅欣來說,已經是相當滿意;畢竟那個視頻她已經看過了無數遍,彷小南的實力自然是無需質疑;有一次彩排,便當不會有什么問題。
“誰啊?小南!約你干嘛呢?”一旁約著一塊去外邊吃飯的任澤宇等人,聽著電話中的女生,一個個笑嘻嘻地道。
對于自己這些室友的惡趣味,彷小南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文娛部的李雅欣,請我去參加元宵晚會!”
“元宵晚會?”眾人眼睛一亮,道:“讓你上臺唱歌?”
“對,不然你以為特意請我去當觀眾啊?”彷小南聳了聳肩,笑道:“好了,別七七八八的,我可是肚子餓了,咱們趕緊吃飯去!”
“哎呀,這大名人就是不一樣,李雅欣可也是大美女哦...”眾人是一陣的羨慕,紛紛在計算東大的校花,彷小南勾搭上幾個了。
眾人勾肩搭背地,一邊調侃著彷小南,一邊朝著常吃的小吃街走了過去。
“咱們還是去上次那家?”
“不去,今天小南這大土豪請客,得找個好一點的地;我記得前邊有家打邊爐,咱們去那邊怎么樣?”
“好,就去那邊,咱們就挑那最貴的紅色盤子端,好好吃他一頓狠!”
“有道理,小南你可別心疼啊!”狼友們嘿嘿地笑著。
彷小南一臉的嘚瑟:“心疼?我現在可是大土豪,咱們今天只端紅色盤子啊,誰要是端其他的,就是跟我過去不去!”
“好嘞...有這話就放心了,走!”
“唉,有個問題,我想吃海白菜,,可那是白盤子...”
“行了,看你愁眉苦臉的,就準許你端一盤,不準多端啊......”
眾人嬉皮笑臉地朝著那邊而去,眼見的前邊打邊爐的招牌在望了,眾人的心情立馬地高昂了起來。
對于吃肉這樣的事,彷小南也是最愛不過的,當下腳下腳步加快,便朝著那邊快步而去。
但這剛剛走了兩步,彷小南都腳步突然卻是一停,皺眉看向一旁的一條小街。
“怎么了?小南?”見得彷小南突然停住了,眾人都是一愣。
“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彷小南側著耳朵聽了聽之后,臉色一變,大步地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看著彷小南大步跑去,任澤宇等人對視了一眼,也趕緊跟著跑過去。
彷小南腳下如風一般地掠過了兩三百米的距離,然后朝著小街內的一個小區跑了進去。
“放開她,你們不要打她...啊...她懷孕了,不要打她!啊...”
那驚恐哀求的聲音在彷小南的耳邊越來越清晰,彷小南的臉色也愈發地青黑,腳下速度愈發地快了。
在一片突然而且的雜亂驚呼的聲中,突然那聲音驟然尖利了起來,充滿了絕望而怨怒:“啊,你們放開她......”
然后便是數聲慘叫聲起...
聽得那隱隱傳來的慘叫聲,彷小南的腳步愈發地極快,不過這小區較老,里邊巷道復雜,花了幾分鐘,彷小南才越過了兩棟樓房,出現在了現場,看著眼前那一幕,兩眼一陣的發直。
在一個門臉不大的小診所前,數十個人圍在那處,此時都是一臉的驚恐,還有人慌亂地叫著:“殺人啦殺人啦!”
彷小南推開人群,大步地走了進去,只見得小診所門口這時擺了一口紅漆棺材,門口到處是紙錢和煙灰。
而就在那小診所的門口,一群人驚恐地圍著那處。
只見得一個鼻青臉腫,嘴角帶血,就連眼鏡也碎了一片的身穿白大褂瘦高年輕人,正手里抓著一塊尖銳的碎玻璃,一臉悲痛欲絕地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子,嘶聲痛嚎著。
而在旁邊兩個身上帶傷的婦人,正一臉驚恐地躲在一旁,叫著:“殺人啦,殺人啦!”
“黃晶!”看著那個下本身已經完全被血浸透的年輕女子,彷小南臉色一變。
“你們為什么打她啊,為什么啊!”
“她懷孕了,三個多月了啊...我的婆娘啊...我的孩子啊...”
年輕人哭得聲嘶力竭,臉上滿是絕望和悲憤的神色。
“劉師兄!”彷小南臉色鐵青地推開人群走上前去,看著那個年輕人,又看了看他懷中那個瞪圓著眼睛,已經明顯沒了氣息的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痛惜。
上次看到黃晶的時候,還是幾個月前,黃晶笑嘻嘻地來小吃店買飯;誰知再見卻是已經天人兩隔。
那正失聲痛哭的年輕人,便正是診所的醫師劉寶強,彷小南的學長。
“小南...”劉師兄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彷小南,顫聲地道:“小南,你嫂子被他們打死了,還有你沒...出世的侄子,也死了...”
“劉師兄!”彷小南的手微微地有些顫抖,眼睛有些泛紅。
“他們打我,你嫂子來救我,結果...被她們活活打死了...”劉師兄一邊滿臉血淚,咬牙切齒地看向旁邊的那幾個婦人。
“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不知道她懷孕...”旁邊那扶著兩個受傷婦人的另一個女人,看著劉師兄那痛恨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卻是強聲道。
“不知道?呵呵...”劉師兄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妻子,帶著滿臉的血淚,看向那邊幾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突然卻是痛極而笑,嘿嘿地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和面容陰寒刺骨。
“你們是故意的,我明明說過很多次,她心臟病很嚴重,隨時可能會猝死,讓你們送她去醫院,你們硬是不去,說就算有問題也不怪我...”
“我才給她開了一點吃的藥...”
“現在,她死了,你們就來鬧事,打我,逼我承認用錯了藥;為的就是想訛我,讓我賠錢是不是...呵呵...”
劉師兄的笑聲愈發地尖利了起來。
“你...我媽反正就是吃了你的藥死的,不怪你怪誰?”領頭的一個中年人,臉色鐵青看了看四周,強聲地道:“而且我媽,今天...今天上午都還能走能吃的,就是吃了你的藥,才一下發病死了!”
說到這里,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而且我們可沒聽你說我媽病嚴重!”
“對,你沒說,我們都沒聽到!就是吃了你的藥死的,你就是要負責!”旁邊一個婦人這時也尖聲地叫道。
聽著這些話,劉師兄嘿嘿地搖頭慘笑著;“好啊,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說到這里,劉師兄的笑聲漸漸地凄厲起來,看了看四周那些臉帶同情之色的人們,凄聲地道:“我劉寶強在這里開診所已經一年多了,這做人做事、治病的技術怎么樣,大家都知道!”
“今天,我劉寶強婆娘孩子被他們打死了,我也不辯解了...”劉師兄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愈發凄厲,指著那一群人,厲聲地道:“今天,我只是說一聲,我婆娘崽已經死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但這個清白...我劉寶強要!”
“我老婆和沒出世的孩子的冤屈,我也要給她們出!”
劉師兄那凄厲之聲,讓人聞者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