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朋眼見著四五十人出手攻擊,身為二脈天象境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其余人可就危險了。
單手一拍腰間乾坤袋,一道烏光激射而出,瞬間在半空化為一面三四丈大小的黑色旗幡,四五十道攻擊所化光霞落在其上,將旗幡轟擊的猛烈搖晃。
蕭寒與丁敏及時出手,兩人阻攔下了其余寶物,三人這才接住了第一輪攻擊,不過與古朋同階的大長老還沒出手,否則的話眾人可就不好抵擋了。
遠處有幾道身影,正手持小旗準備激發陣法,只要困陣一開,眾人留在此地絕對危險,眼下畢竟只出現四五十人,光是天人境就足有二十來人。
而且現在只是大長老出現,要是掌門率領門派所有人出現,即便不用大陣,眾人恐怕也難以抵擋,眾人不禁露出忌憚之色!
“住手!”古朋厲喝一聲,沖著半空中田震大長老喊道:“田震道友,我們沒有惡意,真的是來幫助你們的!”
“哼,一派胡言!”田震大長老冷笑一聲:“我門派屹立千年,何時需要外人相助?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我看你是來打我們門派主意的吧?難道你們不怕……我反將你們干掉搶奪寶物?嘿嘿!”
古朋神色一動,雖然老者威脅之意很明顯,但奇門洞府的事情不能說給外人解釋什么,否則將會被奇門規則懲罰,無奈下只能開口道:“總之,我們沒有惡意,希望我們好好談談。”
“難道你不怕我有惡意?”田震大長老一身氣息釋放而出,似乎準備親自出手的樣子。
“古朋,不行我們先先撤吧!”歐陽武皺眉道,古朋思量片刻點了點頭:“田震大長老,我們后會有期!”
“想走?”田震大長老嘴角一揚:“送上門的肥羊,我會讓你們輕易走掉嗎?你們也太幼稚了吧?當我們鎮山宗是什么地方了?”
“你還想強留下我們不成?”古朋露出怒色。
“哈哈哈,留住你們又能如何?你認為就憑你們,還有逃走的可能嗎?”田震大長老揮了揮手,四五十人準備發動攻擊。
古朋等人紛紛露出憤怒之色,原本是來幫忙的,對方竟然準備對己方出手,真可謂是人心險惡,簡直是可笑至極,這種黑心之人更是死有余辜。
“大長老,掌門有事找你,且吩咐放他們一馬!”一道身影在遠處建筑中跑來,田震大長老皺了皺眉,最后冷哼一聲道:“哼,算你們走運,還不快滾?如果你們執意不走,那可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田震袖袍一抖,腳踏飛劍化作一道流光,一個模糊下沒入某座建筑內,其余眾人眼見著古朋等人退走,這才紛紛散開。
歐陽武嘆息道:“如向宇所說,外界的人對我們來說,真的就只是奠基石,種族存亡與我們毫無關系,同為人族又如何?
他們還不是一樣準備對我們出手虐殺?經過這件事,以后就算被骷髏怪派到某處,和妖族聯手干掉某個人族勢力,心里也不會有什么負擔了。”
眾人聞言也點了點頭,之前還考慮種族大義,現在看來真的沒什么必要,實在是有些自作多情了,人家也不會領情!
“哼,真是欺人太甚!”童子墨一臉憤然:“就這種人還幫他們?我看這門派本就該死,要不我們和妖族聯手干掉他們算了!”
“胡說,你想死啊!”風靈兒拍了下童子墨后腦勺:“別忘了骷髏怪交代的事情,觸犯規則可是要玉碎人亡的,你剛復活就想死啊?再死一次就沒機會了!”
童子墨聞言縮了縮脖子,嘿嘿干笑兩聲再不敢再開口,眾人很快下山遠離門派,但臉上人紛紛帶著不悅之色。
“古朋,你覺得要是動手,我們有必勝的把握嗎?”向宇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一些新人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眼向宇。
“必勝?”古朋撇了撇嘴:“人家掌門還沒出現,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門人,就眼前這些人激發門派陣法,我們連全身而已都不太可能,更別提勝算了!”
“哦!”向宇平淡的應了一聲,隨后摸了摸稀疏的胡茬:“我們天門州陣營有三名二脈天象境,但對付鎮山宗連勝算都沒有,卻還要和他聯手抵抗萬妖州陣營三個月時間。
換句話說,萬妖州陣營豈不是擁有著碾壓我們的高等實力?如果我們和萬妖州單獨遇見,那么絕對會團滅。
與鎮山宗遭遇后,我們便可大概推斷出萬妖州大概實力,恐怕至少有五名二脈天象境,實力最低的老人,恐怕也有一脈天人境后期或大圓滿的修為,當然這也不排除其他意外因素!”
歐陽武等人聞言不禁臉色一變,而文姿與乾殤則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向宇,其余新人更是一臉驚嘆,還沒見到對方,竟然可以憑借第三方來窺視對手的實力,這種人真是有些可怕。
“那我們該怎么辦?如今鎮山宗不讓我們進去,要是遇見萬妖州,我們豈不是死定了?”歐陽武神色凝重道。
“先去前面小鎮吃些東西吧!”向宇看了看遠處,眾人不禁有些無語,這關鍵時刻竟然說吃飯?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餓,擁有辟谷丹后更是許久沒吃過東西了。
只是眾人覺得向宇的話沒那么簡單,最后都跟著來到了小鎮一家餐館,眾人隨意的點了些吃的!
幾名新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古朋等人只是象征性吃了幾口,小店生意還不錯,整個大廳十多張桌子座無虛席。
“喂,聽說了嗎?冥王城主被半種獸人擊殺,朝廷準備讓其義子繼承城主之位。”鄰桌幾名吃客喝著小酒,一邊閑聊起來。
“嘿嘿,你知道什么?”一個消瘦中年搖晃著酒杯:“城主義子可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其只是想報答城主當年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服侍城主,根本沒有做城主的意思,已經拒絕了!”
“是啊,我也聽說城主那位義子義薄云天,與城主出生入死,好幾次拼死之下,在半種獸人那里救出城主,真是個大英雄,可惜竟然拒絕了做城主,要不然便能保護冥王城了!”一個老者搖頭感慨道。
古朋等人雖然沒有仔細聽,卻也聽出個大概的意思,只是都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另一桌有名壯漢:“說那些啥用?我們又不住在城里,我們這獸嶺鎮只怕妖獸攻擊,我們更應該擔心獸妖嶺的妖獸。”
之前說話那名老者嘿嘿一笑:“關心國家大事匹夫有責,你個小家伙知道什么?再說了,我們獸嶺鎮有鎮山宗存在,怎么可能讓妖獸爆發襲擊村子?那可是屹立千年的門派。”
“就是,鎮山宗一直保護附近幾個村子,獸妖嶺那些妖獸根本不敢胡來,有一次村口有妖獸襲擊人類,我見過那掌門腳踏飛劍凌空一指,一道白光落下,輕易就將那妖獸轟殺,簡直是老神仙啊!”
“不過,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個烏云派要攻打鎮山宗,據說是搶占他們的地盤,奶奶的,我要是有能力,一定去幫助鎮山宗干掉烏云派。
現在可倒好,鎮山宗弟子沒空在我們鎮上巡視擊殺妖獸,都被調回去駐扎門派抵抗烏云派,據說那個鳥門派還要聯合外人,搞的鎮山宗草木皆兵!”
“你要是有心就去幫忙好了,反正我是沒那個本事,天塌大家死過河有矬子,我才懶得理會那些!”
“你這種人,明顯就是只管自己,都像你這樣的話,這個村子早就滅亡了,鎮山宗要是有你的想法,也不會保護我們了,真是討厭你這種思想。”那名老者露出鄙視之色。
眾人可謂是議論紛紜,什么樣的想法都有,也顯示著這個大社會的現狀,可謂是世間百態!
“走吧,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去鎮山宗!”向宇說完話,也不結賬起身就走,古朋忽然摸了摸乾坤袋:“咳咳……那個,我也沒帶文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幾名新人湊了一些銀兩付賬,連客棧都是新人芙小柔給的銀兩,也就是那名樓坊藝女,看其那勾人的眼神,服侍男人絕對是一流!
休息一晚后,眾人出發直奔鎮山宗!
童子墨昨天只顧著看女人,路上隨口問了一句:“向宇,你昨天也沒怎么吃東西,到底去餐館干什么?怎么又突然要去鎮山宗了?你忘了他怎么對我們的?”
向宇看著遠處:“你只顧著看女人了吧?在餐館聽到的消息你都沒考慮嗎?看起來鎮山宗并不像我們考慮的那么惡略,應該是被那個烏云派逼得草木皆兵,將我們當成對方找來的幫手了,所以才如此不善。
當然這也只是其中一點因素,并不會改變他們對我們的想法,也不會因此讓我們進去商談什么,所以,我們只能駐扎鎮山宗附近,慢慢等待機會!”
“等待機會?”童子墨雙目一亮:“你是說偷襲?奶奶的,太好了,一個措手不及!”
“滾蛋!”古朋白了眼童子墨,隨后雙目一瞇的看著向宇:“你的意思是……等待萬妖州陣營出現,他們攻打鎮山宗的時候,我們在出手相助?好辦法,這樣的話,鎮山宗才會對們改變看法吧?”
持刀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