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烤雞什么的多來幾只就好了。”
兩顆這么大的夜明珠足足都能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給買下來了吧!就只是添幾個菜而已?
小星普通孩子出身,沒見過土豪,抱著有些發暈。
而且她才知道笑瞇瞇瞧著就像憋著一肚子壞水的老頭居然就是青丘狐君,更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奶奶的,這老狐貍該不會也要在這里住下來吧?!如果是的話,那他想得美!
她這里內心一肚子戲,陸壓這里卻扭頭端了杯水給慕九:“查到什么了?”
他近來很是喜歡當著外人這么樣,慕九很有些不自在,連忙回神,看看大伙包括阿伏都在呆呆仰頭望著她,便就清清嗓子,把上官筍得來的那疊記錄擺在他們面前:“這是查到的天庭所有星君自事發之前至今的所有記錄。在外頭不方便看,我就拿回來了。”
狐君搶先拿了幾頁紙過去。
陸壓略略往桌上一掃,也懶洋洋拿起剩余的紙張來。慕九反倒沒有什么東西可看,只得湊近去看他的,他微微脧她一眼,就把紙又挪過了些,弄得慕九只得再靠近點兒去就他,下巴都擱在了他手臂上,他順勢將她一摟,她就逃不了了。
上官筍簡直沒眼看!捂著眼起身去小星擇菜。
“如此看起來,也并沒有什么異常嘛。”
狐君是過來人,人家要秀恩愛,反正他當自己眼瞎就完了。
細細看完之后他說道,“都是目的明確的去處,而且多是奉命出行,他們要是暗地里行勾當,當不會借公差之便行事才是。況且時間也對不上,不說別的,各星君座下弟子都不是什么厲害角色,光是去青丘怎么著就得大半日功夫,但這上面出去最久的也就兩個時辰。”
他把紙放回桌上,這里陸壓和慕九也看完了。
但是他們這邊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當中有些縱然有疑,但仔細一想也經不起推敲。
比如說止韻星君十天前曾經帶著兩名弟子出過北天門,但是這兩名弟子乃是才收進來的仙童,根本不可能有本事跑去青丘那么熟練的作案。再有廣虛星君派出府的兩名弟子雖然資深而且老道,但又是奉命前去昆侖山西王母處。
諸如此類還有許多,到底不是這宗不對便是那宗不對。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發現別的?”陸壓道。
慕九想了想,忽然道:“是了,上官筍說北天門里記檔處設了鎖魂陣!連他都未能隱身遁形。”
“鎖魂陣?”狐君凝眉,“這出入境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為何還要設陣?”
“我也是這么說。”慕九道,“總感覺像是有人為了防止行蹤外泄而設的。而且能在里頭設這個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要么就是離航道人自己,要么就是他身邊的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設陣的此人必然來頭也不小。”
“打聽不到么?”陸壓問。
慕九搖頭:“上官筍都被追得跳城樓了,哪里還敢打聽?我也是怕在外隔墻有耳,這才立刻回來的。”
陸壓捏著盤子里一顆核桃翻來覆去地把玩起來。過片刻,他與狐君道:“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我去?”狐君指著自己鼻子。他乃堂堂青丘狐君,這種跑腿的事怎么著也輪不到他吧?
“現在這里就數你法力修為最高,去探個北天門易如反掌,不是你去誰去?”陸壓脧了他一眼,把核桃啪地捏開:“你總不會想指使慕小星去吧?”
狐君有些無語。訥訥道:“我是偷偷進天庭來的。這里您比我熟,我覺得還是您去好些。”
陸壓將核桃仁塞進嘴里,邊咬邊覷著他:“我靈力太強,進了天門便不得不自我封印,否則的話必然驚動凌宵殿。到時弄得人盡皆知,你這案子還查不查?”
狐君無可奈何。反正他是說不過這個流氓的,就是說得過他也會壓得你說不出來。
去就去吧。
只不過想到他堂堂一介狐君居然也繼白虎大鵬之后淪落為這小化神的走卒,未免郁悶。罷了罷了,有他陸壓在前頭頂著,怎么著這臉也丟不到他頭上。
他拂拂衣擺,掐了個訣,嗖地一下便就當場沒了影兒。
慕九愣了半日問陸壓道:“您這樣支使他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陸壓睨她,這已經算很好了好么?要照他當年在女媧宮里馴獸那性子,這老狐貍毛只怕都讓他給拔光了。他如今要低調,所以就算了。
慕九也很無語。
反正他是上神,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狐君這里眨眼間便到了北天門,找到記檔處后先在周圍轉了一圈,正要抬腳步入,腰上掛著的玉佩忽就傳來喑啞之聲,緊接著又有光芒不停閃爍——這是在提醒他有結界或陣法,而且這結界和陣法還十分之強……
他想了想,召出一絲神識從門縫進入,才剛至門口,門下四周便陣法大動,靈力瞬間化作道道劍光往神識襲來,他這里再催動靈力,漸漸地那陣法上的光芒便就消失不見了。
慕九這里才下廚做了道松花魚他就回來了,連忙洗了手跟著走進:“怎么樣?”
狐君仍坐在先前凳子上,說道:“那陣法并不算很強。但是,手法卻很奇怪。”
“怎么個奇怪法。”陸壓道。
“布下那陣法的施的乃是大祖師爺爺那一派的玄清氣。”狐君道,“而且那陣法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攻擊性,仿佛只是為了逮住來查檔的人。而且奇怪的是,這陣法還是有期限的,是最近兩日才設。”
“難道是兇手已經發覺我們的行動,正在采取措施應付?”慕九脫口道。
世間修仙之人無外乎清靈玄明四氣,就算是玄清氣倒也沒有什么好深究的。倒是此人用意不簡單。
“不可能。”陸壓道,“如果是兇手干的,那他們可以直接用設陣的功夫把記錄去除。這陣必然是有人用來防備暗中查看記錄的人而設,他應該是防備有人了解到他的行蹤而已,而我們又剛好誤打誤撞遇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