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風流

第四百三十九章:必須死(第六更)

連湘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只要葉春秋所說的,她都深信不疑,聽了葉春秋的話,她幾乎沒有猶豫,便忙是繯,咬咬牙道:“好。({八一〔〔小說〔{網{〉81”

湘蓮還有一些教中的事要署理,葉春秋便到上次所住的廂房里休息,心里卻在想著比劍的事,近來滿城風雨的,看好自己的人并不多,哎……也不知如何才好。

葉春秋想著想著,有些乏了,索性睡下,半夢半醒中,湘蓮進來了,葉春秋迷蒙地眼睛,才現天色已久很晚,,湘蓮只是走到床邊,看了看他,見他依然一副蠢蠢欲睡的樣子,便輕手輕腳地離開。

葉春秋看著那柔軟的背影離開,吁了口氣,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依舊是無事,不過外間的傳聞卻更是沸沸揚揚,葉春秋閑來無事,索性回客棧去一趟,到了客棧外頭,便見客棧外停了幾輛馬車頗為熟悉,葉春秋剛要進去,迎面有人出來,不正是舅父孫琦是誰?

孫琦見了葉春秋,滿是驚喜,道:“春秋……正要去尋你呢。”

葉春秋有些恍然,沒聽說過舅父要來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孫琦便拉著他,笑吟吟的進客棧的堂中去坐:“你們父子來這兒殿試,你大父卻是心急火燎,一直在等消息,怕他們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幾次想托我修書打聽你們,我仔細想了想,在南京倒是認得了幾個朋友,他們在京師也是有些關系的,南京的女醫館已經辦了起來,因此呢,想來京師看一看,女醫館不必急著辦,可以先來看看情況,其次呢,便是見一見你們父子,呵呵……春秋成了狀元公了,真真了不起。”孫琦滿臉紅光,顯得尤為欣慰,現在女醫館背后可是兩個進士,其中一個還是狀元,這讓他終于放下心,可以安心的擴張醫館了。

葉春秋抿嘴笑道:“舅父此番帶了多少銀子來?”

孫琦猶豫片刻,道:“本來不愿多帶的,不過幸好走的是朋友的關系,經由漕運,對,就是那位錢指揮幫的忙,所以也就放心一些,足足拉了兩車銀子來,估計也有兩萬兩之數吧。”

兩萬,舅父是大手筆啊,還說只是來踩踩點,現在看來,他分明是想借機在京師站穩腳跟,葉春秋抿嘴一笑,道:“舅父,我請你幫個忙,嗯,待會兒再說,我先出去一趟。”

葉春秋說罷,便急匆匆地出了門去。

孫琦一時恍惚,這春秋……又是想做什么?

可惜葉春秋已經去遠,已經來不及給他交代了。

北地劍王的府邸便在內城,據說許多人都和他有舊,在親軍之中名聲很大,不過他卻是個極喜幽靜的人,就住在東直門不遠,這里地處清幽,平時也極少來,前院自是一些徒弟在此學劍練武,至于后園,才是朱鶴靜修的所在。

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親自出面打理俗務了,除了偶爾的挑戰決斗,平時是極少露面的,后園里有假山池塘,有長廊、草廬,朱鶴所下榻的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草廬里,草廬里除了懸掛一柄劍之外,再無他物,他平時總是盤膝坐在這里,揣摩著劍意,若非重要的事,也無人敢來打擾。

自從上次,他一劍擊潰了京師的神刀張勁松,向他挑戰的人便越來越零星,仿佛是高處不勝寒,或是因為沒有敵手的寂寞,這使他更加閉門不出。

他的案牘前,是一盞新換的茶水,他雖然年紀不小,保養得卻是得體,膚色紅潤,須眉雖是黑白相間,卻沒有給人感覺到老態。

輕輕呷了口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牘上的一張紅紙上,紅紙是這一次決斗所約定的吉時和地點,據說那位狀元公在接受戰書的時候,執意想要將戰書退回來,想到此處,朱鶴也不過是抿抿嘴,將手輕輕的抵住案牘上的紅紙,眼眸微微闔起,若有所思。

反倒是這個時候,外頭有個弟子來稟告:“師傅,新晉的進士焦黃中來訪。”

朱鶴只是撇撇嘴:“可是焦閣老的大子?”

“是的。”

朱鶴頜:“請進來吧。”他的面上波瀾不驚,沒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過不多時,焦黃中踱步進來,見了朱鶴,卻是笑了,作揖道:“久聞北地劍王是個雅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坐吧。”朱鶴只朝他不顯山露水的點點頭:“北地劍王,不過是街頭巷尾取的諢號而已,讓焦賢侄取笑了,焦賢侄無事不登三寶殿,卻是不知……有何見教。”

焦黃中依然臉上帶笑,他在家中便接到了家父的書信,這書信的內容嘛……

焦黃中坐下,有人想給他斟茶,他拿手擋了擋,示意不用,方才徐徐道:“據說兩日之后,朱先生要與今科的狀元公斗劍?”

朱鶴不可置否的樣子,讓人猜測不到他的心思。

焦黃中便訕訕一笑道:“朱先生,我是代表家父來的,家父是什么人,想必你是清楚的吧,你看……北地劍王,雖然聽上去嚇人,可終究只是江湖中人哪,這個世上,有什么比得過官呢,焦某自知,朱先生也有許多官面上的朋友,可是……”

聽到此處,朱鶴莞爾一笑:“賢侄還在繞圈子,還是不妨直言相告吧。”

焦黃中有些錯愕,可是很快,他臉上掠過了一絲狠厲:“焦某人所要的很簡單,那就是決斗之后,那葉春秋必須死了才好,他固然是狀元公,可是決斗的事,刀劍無眼,這是常理,他既然赴約決斗,若是先生下手沒了點兒‘輕重’,誰能怪得了先生呢?先生若能辦成此事,將來少不得……”

“咳咳……”朱鶴咳嗽起來,將焦黃中的話打斷。

這令焦黃中有些惱火,還想說什么,卻聽朱鶴道:“噢,原來焦賢侄為的是這個,嗯,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么……”焦黃中緊張地看向朱鶴:“朱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