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厚照的吩咐,劉瑾不由為難地道陛下……是不是多了。”
朱厚照卻是抿抿嘴道多,朕對師弟很有信心,立即命人偷偷去押注,莫讓人了。哼哼,這個熱鬧,定要好好瞧瞧,來,去叫人打探打探這個北地劍王的底細,朕要好好琢磨一二。”
正說著,突然想起壽寧侯和建昌伯那兩個混賬在做?”
劉瑾道這幾日天天在仁壽宮陪太后解悶,方才聽說還在仁壽宮呢。”
朱厚照冷哼一聲就在母后面前溜須拍馬,這兩個家伙……真讓人討厭。噢,待會兒讓他們來覲見,他們想必也一些比劍的內情,師弟是壽寧侯的恩公嘛,去吧,記得,現在就趕緊吩咐人去下注,還有,口風要緊。”
他踱了幾步,卻又覺得不足,猛地看到了暖閣里懸掛的兩柄寶劍,小說..這兩柄寶劍鞘上鎏金,手柄上嵌著東珠,這是一對雙劍,劍長足有兩臂之長,朱厚照喃喃道朕登基的時候,云南的黔國公府在云南得了一塊隕鐵,請了最好的能工巧匠,打制了這一對雙劍,嗯……這劍的鐵制非同凡響,不但吹毛斷發,而且輕薄如蟬翼,最難得可貴的是,竟是不管如何斬擊,卻也不留半分的卷口,朕一向將這對雙劍視如珍寶的,不過現在既然那劍王與師弟斗劍,不妨如此,放出消息去,就說,誰若是勝了,朕便賜寶劍一口,嗯……不可打朕的名義,就說是宮里的消息,省得……內閣那兒又有說辭。”
朱厚照瞇著眼,露出狡黠,接著道他們若是來問,就說是太后的主意,哼哼,省得又說朕胡鬧。”
劉瑾一聽,臉上寫滿了妒意,這柄雙劍,他是來歷的,當初天子初登大寶,黔國公沐家那兒想要巴結新天子,還暗中使人來問,得知陛下好寶劍寶馬,云南那地方,哪里有好馬,因而便打了劍的主意,恰好那一年天外飛來一塊隕鐵,據說沉十斤,沐家便不惜重金使人鍛造寶劍,偏偏這隕鐵堅固比,單單將其煉為鐵水,竟是使用了各種辦法,用了一年之功,之后招募了一個奇人,用了新的鍛造方法,又花了一年,這才鍛造而成,雙劍送到了紫禁城,陛下對其愛不釋手,宮中的御劍多不勝數,單憑外形或是其他,可能遠在這一對劍之上,偏偏陛下最重實用主義,他是真正想帶劍上陣殺敵的,卻最是珍視這一對劍,曾有一次,陛下拿了宮中數十口進貢的好劍來,都被這一對劍輕而易舉的斬斷。
因為這對劍堅不摧,是以陛下命人加了裝飾,不但在鞘上鎏金,還加了東珠,刻了銘文,一劍取名:鎮虜;一劍取名:平倭,這里頭,取自朱厚照地夢想,北虜南倭,一直是大明朝久治不愈的頑疾,因而這雙劍,何止是寶劍這樣簡單,更是傾注了朱厚照的夢想。
劉瑾想到,現如今,陛下要拿一柄劍出去做彩頭,心里便不免酸溜溜的,自個兒都巴望不到的,陛下竟是輕巧的要贈人了。
劉瑾一一稱是,連忙去命人出宮押注,放出消息去,同時去仁壽宮傳達陛下口諭去了。
朱厚照在暖閣,目不轉睛的看著劍架上的雙肩,取出一口,將劍拔出,這劍竟并沒有雪白的光亮,卻是通體黝黑,只是在這其上,卻是刻著銘文,銘文注入了金粉,因而這黝黑的劍身上,在燭光下,又閃亮著光閃閃的鎮虜二字,朱厚照看著劍,露出微笑,每次握劍在手,他便仿佛看到在金戈鐵馬的沙場上,用這柄削鐵如泥的神兵四處沖殺,耳邊仿佛回蕩著鼓聲,他胸膛起伏,眼眸光亮,卻不禁喃喃細語,咕噥著。
不知過了多久,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卻是來了,兩個國舅有些忌憚朱厚照,尤其是在張太后不在的時候,惡人還需惡人磨,在這紫禁城外頭,兩習慣了招搖過市,可是遇到了這個外甥,卻是一丁點脾氣都沒有。
“見過陛下。”二人匍匐拜倒,不敢抬頭了,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進來時,看著朱厚照手里拿著一口寶劍,撫著劍身沉吟不語。
這個外甥……若不是天子……那就是個十足的神經病啊,做事瘋瘋癲癲,乖張得很,這若是一言不合把二人砍了,理都沒地方說去。
于是壽寧侯張鶴齡賠笑道好久不見陛下了,今日一見,眼看陛下龍精虎猛、精神奕奕,臣等二人……心中甚慰……方才……方才臣還和太后娘娘說呢,說陛下很有孝心……呵……呵呵……”
旋即干笑,張鶴齡的心計還是有的,不但在朱厚照面前裝孫子,而且意之中提到了太后娘娘,這意思就是說,陛下你別發瘋啊,咱們可是親戚,陛下要孝順,若是玩過火了,太后那兒……
誰曉得朱厚照將劍收回鞘中,興致勃勃的道噢,葉愛卿比劍的事,你們嗎?”不跳字。
若說哪兒發生了災荒,兩是鐵定不會的,可要說起這京師里頭有狗屁倒灶的事,張鶴齡和張延齡哪有不的道理,張鶴齡忙是喜滋滋的道那葉春秋乃是臣的貴人,這樣的大事,臣怎會不知呢,臣還押注了呢,壓了二百兩葉春秋贏。”
朱厚照霎時顯得更有興趣了,道想不到你和朕一樣……都壓了葉春秋……哈哈……果然英雄所見略同。”便又看向張延齡,道你呢,你壓了多少。”
張延齡一臉踟躕呀……臣壓了三千兩。”
三千……
朱厚照也萬萬料想不到這個小國舅有這樣大的手筆,朱厚照眼前一亮,道看來你也很看好葉春秋?”
頓時,張延齡的表情顯得很是古怪,本想敷衍,可是卻又怕背負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這事兒,只要廠衛那兒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