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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沈星紗的步步進逼,陳太元心想你就算用引爆手表來威脅我也行啊,別這么直接殺過來好不好?唉唉,對于自己這個接觸短暫的枕邊人,陳太元承認了解得還是太少。
但中島卻承受不住,特別是陳太元的手加重之后,他更是驚恐的怒道:“煞星,給我停下!混蛋,你要害死我嗎?難道你不怕被追究責任嗎!”
從這一句就能聽得出,他作為總裁但并不是最高層級。很顯然,他們是新人類組織的下屬,那么沈星紗要是害死了他,可能會遭到新人類組織的責任追究。
不過沈星紗還是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陳太元。說實話,女人一旦狠起來比男人可怕多了。“陳太元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也不會引爆你的手表。但是只要你再敢退后,我就一一引爆其余幾個人的手表——劍舞、梅她們,難道就不想活了嗎?”
“而且你也別想沖出去,咱們這些修煉者擋不住對面的子彈,梅和松沒有裝甲更是弱得可憐。沖?有本事你試試,看你們沖得快,還是我按下引爆裝置更快。”
她說的確實是問題的關鍵,梅和松沒有裝甲,兩個人的實際戰斗能力就只能和一般的軍警差不多,但是在一大批修煉者或黑暗種面前就是渣!
另外心墨這邊也有麻煩,因為他的活僵魏陽還在進化部那邊接受試驗。雖然進化部不會難為魏陽,但就此離開的話,肯定就等于把魏陽丟在了這里。不過事情沒有全然完美的,陳太元也沒辦法。
現在,陳太元需要擔心了。原本以為對方會投鼠忌器,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中島的死活——膽子真大。而且要是想引爆手表炸彈的話,其實一下子就能驗明真偽了。當沈星紗發現不行的時候,還可以命令下屬的戰士開槍。
當然就算面對面的格斗,陳太元等人也處在絕對絕對的弱勢。他胳膊倒是好了個七七八八,但也只能和雙卵公爵打個平手吧,完全不在最佳狀態。劍舞呢,失去了軟劍的她估計還不如鬼戰士朱莉。至于剩下的心墨和大毛二毛,以及等于沒有戰斗力的梅和松……根本不夠割喉者和郭永泉殺的。
這么計算,其實還沒算沈星紗這個大殺器呢,以及大批的裝甲戰士、普通黑暗種,還有不少普通的持槍安保人員。
沒希望打贏。
偏偏就在這時候,沈星紗又對著對面吼道:“落下金屬門和石閘,絕不能讓他們逃走一個!”
啊?陳太元愣住了,連不遠處的張文秀也有點懵——還有一道石閘?
我勒個去的,張文秀能控制金屬門的開關,但石閘又是什么鬼,沒聽說過啊。要是對方在意中島的性命,或許還能要挾對方把石閘打開,可這不是不在意嗎?
現在的形勢慘了,意味著就算冒著槍林彈雨沖到對面,也無法沖出通道。陳太元再向外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最好的辦法,說不定就是干脆向沈星紗舉手投降得了。
“這個……”陳太元有點尷尬地哭喪著臉說,“那啥,我覺得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還是不錯的。”
噗……所有人都險些噴血倒下。
心墨更是傻眼了,記得剛才自己還信誓旦旦,甚至把“新師娘”罵得什么都不是呢。這倒好,直接被豬隊友給坑死了。不對,是豬師父。媽蛋啊,道爺怎么這么慘?
“師娘饒命啊,剛才徒兒一時糊涂,嗚嗚嗚……有道是天地君親師,師命不可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師要徒逃徒不得不逃啊……再說了,咱們自家的家務事啊,有啥看不開的呢?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您和我那混蛋師父還是言歸于好罷,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說完,心墨又看了看陳太元,干脆頭也不回地就朝沈星紗跑過去:“師娘,徒兒來啦!”
所有人再度產生噴血的沖動,心道這屁孩子怎么這么厚顏無恥。
沈星紗一腳踹出去,直接把這個投奔而來的小畜生徒兒給踹翻在地,疼得小畜生捂著屁股嚎啕大哭。但是從這一腳看來,似乎沈星紗沒準備更嚴厲地對付這屁孩子啊?有道是打了不罰、罰了不打,現在這一腳似乎竟然算是把事情揭過去了?
“以后再看到你半次反復,仔細了你的皮!”沈星紗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小畜生大喜,頓時跪倒在師娘面前連連磕頭,感謝師娘大人的寬宏大量。
“陳太元,我不殺你弟子,免得你以后心里頭堵得慌,也免得說我對你太過分。”沈星紗說,原來他不殺心墨卻還有這層意思,“但是既然選擇了叛逃,那么代價總是要付出一些的。這次,殺了……他吧!”
隨手一指,指向了松。
想投降?沒這么便宜,總得然你們付出一些代價,否則以后大家都跟你學造反怎么辦?再說了,這次造反不嚴懲,下次你們還是會蠢蠢欲動。
對這次造反的寬容,就是對下次造反的縱容。
松頓時一打哆嗦:“為毛是我?”
沈星紗冷笑:“我當然不會殺陳太元,畢竟這混蛋是我的老公,我要定他了。至于劍舞么,是他曾經的愛人,我要是這時候殺了他,還不被人懷疑成趁機打擊情敵?我沈星紗還沒那么小心眼兒。至于你和梅,就因為她是個女的,不過真不行你們倆也可以換一換,你們商量商量?”
其實還別說,沈星紗還是比較有點氣節傲骨的。
松頓時神色慘然:“那商量個頭,肯定是我……”
梅愣了愣,忽然揮舞拳頭說:“是你個頭,我們沖出去!”
“沖什么啊,沒機會的。”松頹然道,雖然手表是爆炸不掉了,但對付還是能最終殺死他們啊。
梅抽了抽鼻子:“混蛋,還真有點樣子呢,那你死吧,本阿姨這輩子不嫁人了,給你守活寡。”
雖然是送別人送死,但聽起來味道挺怪怪的。當然或許就是這一次,松終于確定了自己在梅心中的地位。他再也不是一個選項,而是梅的唯一。所以說情形雖然有點慘,但松反倒笑了,“不用這么傻啊,能記得我就行了。”
“我擦,我說你們兩個麻不麻?”陳太元啐了一口,“死個毛啊,大家都不能死,除非大家一起死!當然,心墨那熊孩子除外,老子決定將他逐出師門了!”
說著他使出了一個眼神,于是其余同伴都會意,趁著對方還等著他們投降的時候,幾個人忽然沖向了身邊的那個小亭子!
是的,隨著剛才不停的撤退,現在他們剛好到了整個區域的中間位置,距離那小亭子不遠了。一旦能沖到這小亭子里,至少外面的槍械攻擊是無法傷害到陳太元他們了,危險大大降低。
而趁著別人不備直接沖過去,對方那些戰士都不知所措——因為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也沒得到煞星大人要求開火的命令啊。
結果等到大家都勉強沖到那小亭子里之后,沈星紗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被陳太元這混蛋給騙了!
“陳太元!”沈星紗怒沖沖地追過來。
而陳太元呢,已經一腳將那扇門踹開,里面倒是有兩個黑暗種抱著槍警戒呢。讓兩個狼族獸化戰士抱著槍警戒,可見對方對這里的重視。只不過兩頭呆狼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就被陳太元兩掌劈翻。劍舞更加直接,又在兩個家伙的心口每人補了狠狠一掌,徹底斃命。
當然,兩把沖鋒步槍也被取下,交給了松和梅。一旦有了槍械在手,兩人這才覺得有了些自保的能力,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而兩個狼族戰士腿上綁著的兩把軍刀,則分別被陳太元和劍舞得到。雖然不如自己本來的兵器趁手,但已經很不錯了。
除了他們四個,還有一個被“押著”進來了——張文秀。由于她最配合,奔走的時候不會抵抗,所以能在快速反應之中跟著沖進來。至于其余三個人質,全都不可能配合陳太元他們。
所以說,野田俊樹那個混蛋被松下了狠手,一掌切斷了頸骨!這個欺騙張文秀的鬼子混蛋,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至于路冰兒,則被劍舞一掌打暈了。可憐的妞兒,一天之內被打暈了兩次。其實劍舞本想下狠手呢,可回頭一想,畢竟這路冰兒沒犯什么死罪吧?雖然被中島保養,但也只是貪圖富貴而已,罪不至死。再看在她是中國人的份兒上,故而劍舞沒殺她。
“中島就肯定沒這么好運了!”梅冷笑,“太元哥這么腹黑,臨走之前肯定順便滅了他。”
眾人都以為如此。
“沒有,他好好的。”陳太元的回答卻令所有人詫異。
陳太元說道:“剛才星紗不顧他的死活而全力出擊,等同于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會非常憤恨。要是將他殺了,反倒等于給星紗掃清了麻煩。而放著中島好好的在外面,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星紗,至少給她扯皮使絆子。所以說,這家伙活著更有用,能破壞獵人公司之間的團結。而且對手的混亂,往往也是我們的機會。”
一群人都聽愣了,梅則喃喃道:“這都是你剛才一瞬間想到的東西?老天,說你面善腹黑真是一點都不假,太能禍禍人了……當然,我喜歡。”
陳太元苦笑:“別夸了,還是想想辦法吧,咱們現在都陷入絕境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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