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甩出斷劍與施展冰針術的時間把握得極準,青年一劍斬下,正是無法回劍的一瞬,但奈何,青年祭出了盾牌,擋住了葉小凡的攻擊。
“小子,受死!”盾牌光華一閃,重新被青年收進了儲物袋,而后右手一指葉小凡頭頂上空漂浮的飛劍,大喝一聲,飛劍再次朝葉小凡激刺而來,這次,劍鳴清亮,光芒更盛。
葉小凡沒有兵器在手,絕不敢用血肉之軀去抵擋青年的法器。
葉小凡閃躲,但是飛劍如跗骨之蛆,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啊!”躲閃數十次,這次,葉小凡終于沒有躲過,左手被飛劍劃出了一條深口見骨的傷口,如果不是他速度夠快,現在,左手很有可能被飛劍砍掉了。
“仙師小心!”周圍的武林高手與一些百姓見葉小凡受傷,都不由得驚呼出口,提醒葉小凡仙師小心,千萬不要再被傷到了。
葉小凡左手劇痛,血流如注,一瞬間,就讓他痛得額頭大汗直流。
“巨力術!”葉小凡忍著劇痛,全身法力瘋狂的運轉同時,身子跑得更快,讓青年的飛劍無法在第一時間追上他,終于,他抓住了一次機會,這青年顯然法力有些不濟,飛劍的速度變慢了一些,就是這個時候,葉小凡雙手掐訣,朝著那青年一指!
“啊!”青年在這一指之下,突然只感覺身上增加了千斤之重,他一感受,就知dào,這是中了巨力術的緣故,他連忙催動法力,想要驅散身上的巨力術,但是,他看見葉小凡突然朝他扔過來了一個什么東西。
沒有錯,葉小凡確實朝他扔來了一個東西,一只紫色的小鼎。
葉小凡在施展出巨力術前,心里早已經有了對付青年的方法,只是一時間苦于抓不到機會,所以才一路狼狽的閃躲,如今見青年法力不濟,動作變慢,他豈會放過。最重藥的是,這青年已經對他動了殺機,今天如果他不把這青年弄死在這里,不但他可能要死,這些來到寶慶城的凡人百姓怕也是逃不過死劫,解除危機的辦法,就是宰了這青年!
紫色小鼎堅硬無比,那些常年被靈氣滋養,皮糙肉厚的黑熊都被紫色小鼎砸得滿地哀嚎的,這青年被紫色小鼎砸中,豈會好過?
紫色小鼎是葉小凡如今唯一拿得出手的能跟修士一戰的“兵器”,不拿它砸那青年修士,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紫色小鼎,化成一道黑影,轉眼就到了青年的面前,青年這個時候還想再次取出盾牌,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他跟葉小凡游斗這么久,加上剛才和那些武林高手廝殺,如今法力已然不濟,根本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出盾牌把自己擋在后面,但是他沒有放qì,依然取出了盾牌,只是,盾牌才剛剛取出,還沒有使之放大保護自己,黑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嘭!”的一聲砸中了他的腦袋,痛,劇痛,痛得無法呼吸,他還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皮糙肉厚的黑熊都被紫色小鼎砸得哀嚎不止,何況一個毫無防備的修士。
青年被砸中,當即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空中的飛劍在沒有青年的主持下,發出一陣哀鳴,劍身光芒消散,“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葉小凡右手一招,紫色小鼎飛了回來,而后揣入懷中,撿起旁邊的飛劍,迅速的朝青年走了過去。
“別殺我,我是千云宗內門弟子,我師尊乃是千云宗掌門都云峰,我師尊乃是元嬰期大能,我是我師尊最喜歡的弟子,如果你殺了我,我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青年見葉小凡朝他走了過來,忍著劇痛,半哀求半威脅的對葉小凡道。
“留著你才不會放過我呢!”葉小凡從小經lì的殺戮,加上父親的告誡,對待敵人,絕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害的是自己,何況,這青年對他早有了殺機,他怎么可能放過他。
當即毫不猶豫的一劍朝青年刺了下去,青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堂堂筑基修士,怎么可能死在一個凝氣期修士的手中。
葉小凡一劍刺下,青年發出一聲慘叫,全場頓時安靜異常,周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仙師就這么死了?
殺了青年之后,葉小凡拔出了長劍,而后從青年手中取過了盾牌,再后取下了他腰間的儲物袋。
“壞仙師已死,我們殺啊!”葉小凡收了儲物袋后,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大吼一聲,就朝前方的那些已經看呆了的士兵殺去。
經葉小凡這么一吼,頓時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尤其是那些武林高手,在回過神來的一瞬,氣血上涌,舉起自己的兵器跟著葉小凡大吼起來。“殺啊!殺狗官!”
“殺啊!殺狗官!!”百姓們也回過神來,抄著手中的家伙,跟在那些武林高手的身后,都沖了過來。
士兵們見此,早已經嚇得肝膽欲裂,連高高在上的仙師都死了,他們如何抵擋,一時間一個個的丟盔卸甲,轉身就逃。
十萬多人從各處破門而入,涌進城主府,一時間,城主府內雞犬不寧,亂成了一片。
葉小凡在追上幾個士兵亂砍幾劍后閃到一旁,而后飛快的出了城主府,再然后出了寶慶城,接下來這些凡人的命運如何,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他現在又要開始逃難了,殺了千云宗的內門弟子,而且他的師傅還是元嬰期老怪物,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逃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葉小凡忍著劇痛,一路狂奔,一直奔了一整夜,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才尋了一座山林鉆了進去;此時,葉小凡臉色蒼白,那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在路上,他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現在那血還在慢慢的從繃帶里滲出。
“得先把血止住,不然會血盡人亡了。”葉小凡靠在一株古樹上,丟了手中的劍和盾牌,咬著牙,緩緩的把繃帶解開來。
傷口出現,半尺來長,深口見骨,繃帶一解,鮮血再次冒了出來。
“嘶!”葉小凡從身上的水壺中倒出水來清洗傷口,只是沒有想到,水一落在傷口上,差點沒有把他痛暈死過去。
傷口太深,根本無法清洗。
“撕拉”一聲,葉小凡從衣衫上撕下一塊布條來,想要重新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