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沉悶的重擊,讓場上觀眾悉數傻眼,被聲勢震的耳聾目眩。
許昊天雙臂抵擋,沉重的土屬性葬土沙瀑甲,帶給他強悍的防護力。
但對手力量與爆發力同樣相當可怕,連續重擊形成的氣浪,帶起煙塵滾滾,向四周卷動。
許昊天整個人被巨力轟擊的向后滑動,可以看的出來受到多么巨大的壓力。
“葬花土墻!”他倏然喊道,為調整形勢,身前一坐土墻將自己與許昊玥阻隔,然而對手卻非常了解他,只見許昊玥身形翻躍,避開土墻,重腿向下劈落。
“嗚——”這一擊躍過土墻,動作行云流水,狠狠襲來。
許昊天腳底微點,向側面閃避。
許昊玥的腿風頓時打在擂臺上,爆發沉悶轟鳴,如同重錘敲悶鼓,讓堅硬的地面煙塵四起,一道拳頭大小的凹槽出現在地面。
要知道,這擂臺乃是合金擂臺,堅固程度相當可怕。
然而這隨意的攻擊,就能將擂臺破壞,是十分夸張的事,就連看臺上的各校高層都忍不住驚愕。
許昊天眼中寒光一閃,單手迅速前抓,向許昊玥的腰部撓去,攻擊對手薄弱之處。
招法狠辣,恰到好處。
許昊玥臉現不屑,不退反進,同樣狠辣攻擊,重拳轟出。
“轟!”拳爪對決,猛烈的力量撞擊,爆發震耳轟鳴,隆隆聲響徹天地。
簡單的招法撞擊,卻有萬斤的恐怖力量,聲勢好似悶雷,氣浪滔天。
兩人仿佛火星撞地球,面對巨大的沖擊力,同時后退。
現在沒有人插手,只是警戒。
這對姐弟之間的恩怨,必須給雙方一個機會,一個用暴力決定勝負的機會。
如今的世界,崇尚力量,道理都是打出來的。
兩人在瞬息之間就完成了一輪攻擊,同時后退,拉開距離。
“呵呵,不錯嘛,我這弟弟居然進步了不少……”許昊玥嬌聲說道,眸中卻沒有真的現出任何贊賞。
“這家里的悲劇都是你們母女二人搞出來的,被心中邪念所控,居然殺害至親!”許昊天再也忍不住,嘶吼著說道。
這話讓瘋子肯特大學的其他人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同時也讓血影學院眾人沉默。
他們暗暗猜出問題所在,許昊玥是虔誠的血神信徒。
而這個血毒教,當信仰達到一定程度,便會選擇徹底皈依,將靈魂奉獻給血神,到了這一步其實是相當危險的。
他們會將身邊人努力拉進教內,這是皈依后的執念。
這種執念會形成很多偏激行為,也曾經因為理念不合,造成過諸多慘劇
而弒夫、弒子,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陸晨從小長在道教為主的小縣城里,只是聽說過這些,卻沒想到這傳說中的事竟然真的發生在自己兄弟身上!
自己兄弟的母親與親姐姐聯手將父親殺死?想到這里,他也禁不住倒吸冷氣。
這種事實在駭人聽聞!
“你可記得父親有多疼你?”
“你可記得童年時的快樂?”
“你可記得父親那傷心欲絕的眼神?”
許昊天連珠炮般的拋出了數個問題,但凡有情感的人都能感受他語氣之中的哀傷與悲涼。
然而許昊玥僅僅愣了愣而已,眼中便再次恢復了淡漠。
看臺上,孟浩然冷然道:“你信奉血神也要殺光至親?”
顯然,這話是說給旁邊鬼月的,他們明顯以前就認識。
鬼月沉默了片刻,沉聲應道:“血神是至高無上的,這毋庸置疑,但每個人理解不同,神的啟示也有所區別,我,與許家不同……”
孟浩然冷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三大宗教之中,他最討厭的就是血毒教,這個教派太邪,但影響力太大,對于百姓來說,強大的實力、凝聚力,以及逸使尸鬼的技巧,都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每個入教的人都像你一樣想,但年久日深,思想控制,變化難以估量。”
孟浩然冷眼瞟了她一下,說完,便不再言語。
鬼月眉頭微蹙,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再說話。
能夠看出,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擂臺上。
雙方終于同時發動,十四道身影仿若雷霆,訇然爆響,震動山河。
隨之而起的是各色煙霧繚繞,鬼哭狼嚎聲在擂臺上爆發。
凄厲的慘叫,沖天的哀鳴,讓人哪怕聽到便渾身發毛。
南亞人召皮耶瞬間將擂臺化為人間地獄,大量邪異的厲鬼在這里活躍。
他腰間的罐子,就是存放厲鬼的容器,實力基本都在道師期上下,相當于同時多了很多同階助力。
瘋子肯特大學眾人瞬間不適應起來。
敵人太多,顧此失彼。
“葬花土墻!”許昊天咆哮,將引鱗技用到極限,暫時阻隔前方對手的攻擊。
然而這卻根本不是辦法。
只見陸晨此刻身形閃爍,穿梭在霧氣之中,速度飛快。
“嘭嘭嘭……”如同機槍般的攻擊連續發動,穿刺和對于厲鬼的殺傷加成,外加暴擊,這些厲鬼在他手中居然短時間內便遭到消滅。
陸晨對于群戰有著相當充沛的經驗,出手果斷刁鉆,在場任何人也不會有他當初那種極端的戰斗經驗。
他能夠短時間內選擇最弱的敵人迅速滅殺。
陸晨如同猛虎,直接躥入對手腹地,想要大殺四方。
單看修為,對方整體實力占優,因此自己必須迅速牽制對手。
可就在此時,驀然間兩道黑影倏然擋在他面前,陣陣奇怪香味撲面而來。
雖然是香味,但卻讓人惡心至極。
原因很簡單,那是干料的香味,可以起到壓制尸臭的作用。
如此濃郁的香味里其實摻雜的是撲鼻的尸臭,聞之欲嘔。
陸晨眉頭緊皺,他能夠感受到這怪物的可怕,還未站穩腳跟,兩頭僵尸已經抓過來。
灰黑色的爪子如同鋼筋,狠狠抓撓,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