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了家。
一路上,蘇江沅雖然不哭也不鬧了,但對于今晚溫承御表現出來的冷落反應,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溫承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好幾次開著車想要騰手去摸摸身邊還一臉氣呼呼的小媳婦兒,蘇江沅立刻跟躲瘟疫似的,一把抬手拍開他的手,兇巴巴地回應道,“好好開車,分什么神?”
“......”那之前不管不顧撲過來不要命的人又是誰?
停了車,溫承御打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上打開車門,把上頭還在生悶氣的小女人抱下車。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鎖了車門,才抱著她往里走。一邊走,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懷里小家伙嘟起來的嘴巴,好笑道,“溫太太,這別扭,你要跟我鬧到什么時候?嗯?”
她撇口頭,冷哼一聲,耳根處卻類似一點紅。
溫承御一路抱著蘇江沅進了客廳,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則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鬧了一路,餓了嗎?”
“不餓。”她悶悶的說了句。
結果肚子卻很是不爭氣地,回應了一聲響亮的咕嚕聲。
蘇江沅瞥了男人一眼,撲過去雙手捂住他的嘴巴,臉色漲的通紅,“溫承御,你不許笑,不許笑!”
他拿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這才隱忍著笑意說,“好,我不笑,不早了,我們吃外賣?”
蘇江沅只覺得被男人親吻過的地方跟通了電似的,迅速在全身通過一陣電流,她有些別扭地扭開頭,小聲回了聲,“嗯......”
溫承御起身脫了西裝外套,一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進了廚房,在安媽貼滿廚房的外賣單子上找到電話,點了幾個蘇江沅喜歡吃的菜,這才返身回了客廳。
小家伙顯然還在生氣,已經過了八點,以往她鐘愛的八點檔電視節目,她今晚都沒了興趣。她脫了鞋,雙腿盤在沙發上,下巴下支了個抱枕,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玄關的方向,眼神看起來沒什么焦距。
“在想什么?”溫承御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蘇江沅回神看看身邊的男人,抿了抿唇,淡淡回了敷衍了聲,“沒什么。”
溫承御將她圈進自己的臂彎,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不氣了,嗯?”感知到她身體一陣僵硬,溫承御低低的嘆了口氣,到底是妥協了,“以后在明明相信你的情況下,我盡量克制自己不吃醋。好不好?”
也只有她,能讓他放下所有的尊嚴驕傲,只為了讓她沒有哭泣,多點開心歡笑。
一輩子那么長,他的蘇蘇,還需要他更多的包容和信任,甚至在很多事情上無條件支持。
“吃醋?”蘇江沅仰頭看向溫承御,“我只是跟他喝咖啡聊聊天,有什么好吃醋的?”說是這樣說,蘇江沅還是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呵呵。
原來這混蛋是在吃醋啊。
溫承御低頭挑眉,“難道不能?我的小妻子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還又說又笑,難道我不該吃醋?”
蘇江沅一愣。
哦對,連她自己都感覺出來。她在和裴煜城一起呆著的時候,整個人能夠不自覺地放松,并且絲毫不用顧忌用什么樣的情緒和心情。
溫承御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蘇江沅心里一慌,感覺岔開話題,“你跟蹤我?”
“談個生意,順道遇見了罷了。”
男人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剛好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他起身站了起來,邁開長腿朝門口走去。
蘇江沅好笑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嘴里低低的“切”了一聲。
明明就是知道她在哪兒,特意打著談生意的幌子過去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和裴煜城一呆就是幾個小時?連有說有笑情緒外露都看得出來?誰信啊!
不過轉念想想,這么明顯的反應,蘇江沅始終覺得奇怪。
和裴煜城在一起的感覺,和溫承御在一起的時候,很像,又不像。
蘇江沅越是想,就越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溫承御關了門,拎著外賣餐盒走了進來,彎腰將食盒拿出來,一個一個放在蘇江沅的跟前,抬頭提醒她,“去洗手,吃飯。”
蘇江沅乖乖站起來去洗手,回來的時候,剛坐下,冷不丁抬頭對著溫承御說了句,“看在你是吃醋的份上......我就不生你氣了。”
溫承御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反聲問她,“既然這樣,那你跟著扯謊,說是和樂雪去逛街,卻在和別的男人喝咖啡這事兒,怎么說?”
蘇江沅一張臉紅紅的,捧著溫熱的燙盒裝傻,“好好喝。”半晌忽然抬起頭,一臉呆萌看著擰著眉瞧她的溫承御,“啊?阿御你剛剛說什么?”
溫承御:“......”
“沒什么,好好吃,別涼了。”溫承御不動聲色將菜夾給蘇江沅,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神色來。
對他來說,懲罰小妻子,似乎只有一種方式,既能讓他溫少爺紓解了心里的悶氣,又能讓兩個人都舒服。
“阿御,我要吃蝦餃。”
他照做。
“阿御,我不要吃皮,你吃完了,我吃里頭的餡兒好不好?”
溫承御低著頭,很是耐心地按照小妻子的吩咐,將蝦餃里頭的餡兒挑出來放在她跟前的碟子里,又給她盛了湯,并吩咐她,“慢慢吃,我陪你。”
蘇江沅吃的正歡,又暗自慶幸自己成功轉移了男人的注意力,將事情搪塞過去,于是抬起頭,對著溫承御柔柔露出一抹笑容來,“阿御,謝謝你。”
溫承御動作優雅吃著飯,慢條斯理瞅了她一眼,“沒關系的媳婦兒,知道自己老公好,好好報答就是。”
蘇江沅吃飯的動作一停。
她下意識的,就想歪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被這個男人帶壞,聽了他口中的報答,當即就想到了某些兒童不宜的報答場面。瞪了男人一眼,蘇江沅低頭猛把飯,還咕噥著罵了聲,“臭流氓。”
吃了飯,溫承御主動承擔了幫蘇江沅放洗澡水的事情。
鑒于溫承御有前科,等溫承御一從浴室里出來,蘇江沅已經將洗了澡要換洗的衣物準備好抱在懷里。一進浴室,她翻身迅速將浴室門鎖上,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太多次了,她總是在洗澡的時候被男人偷襲,雖然他們是夫妻,這種事兒也是順理成章,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洗個澡了。
蘇江沅想想都淚目。
外頭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沒一會兒就傳來男人走遠的腳步聲。蘇江沅這才放了心,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她打開浴室門出來的時候,臥室里沒人,只有床頭留著兩盞橘黃色的床頭燈。
“阿御?”
喊了半晌,沒人應聲,蘇江沅赤腳一路下了樓。
客廳里也是安靜無聲。
蘇江沅下了樓,沒發現溫承御的人影,一樓的某個客房里卻傳來水聲。等蘇江沅走近了,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那家伙應該在里頭洗澡。
轉身想走,身后的門忽然開了。
溫承御赤果著上身,腰間圍了條白色的浴巾,頭發上還在隱約滴著水。
水滴落在他結實的腹肌上,又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胸部肌肉一路滑下去,滑到......門一打開,一股清冽的沐浴露的香氣,混著男人身上陽剛的氣息,直直朝著蘇江沅撲面而來。浴室里還有氤氳著的水氣,徐徐地從他的身后冒出來,給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性感的朦朧之氣。
蘇江沅咽了咽口水,感覺臉頰上有些滾燙,最后只能結結巴巴說了聲。
“你......洗好了?”
“嗯。”
溫承御淡淡應了一聲,低頭看到她赤果的雙腳,眉頭一皺,“怎么又不穿鞋子?”
蘇江沅支支吾吾說不上話。
總不能說,洗了澡出來看不到他,她是因為心里急,怕他忽然走掉吧。
畢竟,今晚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腳下忽然一空,溫承御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蘇江沅臉上一熱,當即在男人的懷里撲騰了起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腳步沒停抱著她上樓,低頭瞅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涼性體質,寒氣由腳入。身體若是沒調養好,以后怎么生養寶寶?”
蘇江沅一愣,半晌吶吶地扭開頭,“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溫承御抱住她踢開門,又反腳將門關上,回答說,“前半句我不確定真假,后半句,我確定是真的。”
蘇江沅被他放到床上,因為困惑,圈在他脖子上的手還沒松開,“哪后半句?”
他起身站在床邊,解開自己的黑色浴袍,露出精壯的身體,轉身將她壓得密密實實,“生養寶寶。”
蘇江沅反應過來,當即捂住臉發出一聲尖叫,“溫承御你個不要臉的,走開——”
但到底晚了。
為了懲罰今晚她的扯謊,溫少爺已經等了很久,這會兒好不容易懲罰來了,他怎么會舍得放開?
蘇江沅一張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被情欲熏蒸的,還是純粹因為害羞惹來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男人扒光,兩具身體赤果相貼,她被男人身上滾燙的熱度熨燙的呼吸急促。
“溫承御......你說過只是吃醋,不會這么懲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