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沅翻開紅色的請柬,抬手給溫承御指了指,“這是上午裴煜城讓同城送來的請柬,一個星期后,晚上七點在后覺,他有一場私人酒會,邀請你和我一起去。”
溫承御低頭看去。
上頭果然有自己和小妻子的名字。
“你想去?”溫承御面無表情移開目光,低頭問了蘇江沅一句。
蘇江沅一愣,“這個......”
低頭仔細想了想,她輕聲解釋給溫承御聽,“其實我和裴先生并不是很熟,大多數見面的情況,也都是大家一起在場,私下沒什么交情。”她仰頭看著溫承御,聲音聽起來有些撒嬌的味道,“不過他是阿旋的丈夫,就算我和他沒什么交情,阿旋也會希望我去的吧?”
溫承御彎腰將小妻子打橫抱起,面無表情往樓上走,“未必。”
蘇江沅雙手纏住溫承御的脖頸,卻壓根聽不明白他的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溫承御低頭瞧著小家伙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以往不管大事小事,寧之旋都會提前很久電話或者當面通知你,那這次呢?”
蘇江沅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沒有。”
兩個人到了門邊,溫承御長腿一伸踢開門,抱著蘇江沅進去,又反腳關上,這才沉聲回答。
“媳婦兒,有些圈子的事情很復雜。裴煜城初來辛城,一開始自然需要很多的人脈。寧之旋不給你打這個電話,裴煜城卻給了你請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酒會很可能就是裴煜城用來擴展人脈的。對你而言,純粹只是順道。”
蘇江沅似懂非懂,被他壓在床上了,還在不斷發問,“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邀請你是真,邀請我就是順帶的,可有可無?”
“可以這么說,所以這個酒會對你來說,沒什么意義。”
溫承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順手關了燈,房間里只剩下一盞放在床頭橘黃色的小燈,他一邊利落地扒著自己的衣服,一只大手已經熟練地從她衣服的下擺處滑進,利落地解開了她的文胸扣子。
“沒什么意義?那是什么意思?”
蘇江沅有些懷疑男人的話,卻又找不到合理的頭緒。她瞪著男人,試圖伸出雙手把他的臉掰到自己的方向,嘟著嘴問,“還是說,是你自己不想讓我去?”她一邊跟男人在自己身體上摸索的手抗爭,一邊試圖保持最后的理智。
“你自己都說了啊,我只是順道。既然是順道,也不會影響大家的事情,可去可不去,我去了也沒什么啊。”
溫承御輕笑,“所以才沒有這個必要。”他顧左右而言他,壓根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
蘇江沅紅著臉,試圖再次拉下男人摸索自己的大手,“溫承御,你個混蛋,住手!”
“如果我不呢?”他壓下來,張嘴咬了她一口,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
蘇江沅發出破碎的喘息聲,抬手想要阻止男人,卻被他反剪到身體兩側。他滾燙的肌膚熨燙著她的,燒的她僅剩的一絲理智也快要煙消云散了。
“溫承御,你不能這樣,天天......”天天如此,就算兩個人都迫切的希望可以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但這個混蛋打著這個旗號,真是沒少折騰她欺負她。
“媳婦兒你忘了,我不這樣,怎么補償你今天的付款之恩。嗯?”溫承御一臉得逞的壞笑,觸摸著她柔軟肌膚的手一用力,她當即叫了出來。
“啊!”
蘇江沅想想都覺得生氣,忽然張開嘴,朝著男人的肩頭咬了下去。
誰知情況翻轉,不等她有所反應,他忽然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翻轉了過去,直接趴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蘇江沅瞪大了雙眼,背上當即傳來一陣涼意。
到底是熟知她的身體,蘇江沅總不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就癱軟了,就連聲音都染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濃情,“溫承御,你到底要干嘛......”
陌生的體驗,讓她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男人的溫度越來越滾燙,他緊緊貼近她,沙啞著聲音說,“背入式,怎么樣?”
蘇江沅身體一僵,還沒說話,卻已經讓男人得逞。
以往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嘗試過很多姿勢,唯獨沒有眼下這一種。
他光果著身體,她身上的無袖睡裙還在身上,只不過已經被他推到了肩頭。女人的一側臉頰貼在枕頭上,雙眼微瞇著,臉上是又難受又迷離的難耐表情。
他的身前又是一道風景。
雪白光果的優美背部,黑發散落下來,形成了鮮明對比。她的身體線條優美,似是平川遇到高聳的山巒,又一路延伸到平川。強烈的視覺效果,無聲刺激著溫承御,他幾乎瞬間失控。
整個過程,對他們來說都是種折磨。一開始,他顧忌她對情事有所忌憚,還算溫柔。可到了最后,在她婉轉聲音的刺激下,男人完全沒了顧忌,徹底失控起來。
臨近最后的時候,蘇江沅揚起頭,發出了尖銳的喊聲,“啊——”身體跟著一陣痙攣,最后如同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一種荷爾蒙滿滿分泌的味道,安靜的空氣里,兩個人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慢慢恢復平靜。
蘇江沅緩了緩勁兒,剛試著動動身體,意識某件事情還沒完結之后,當即臉上一熱,惡狠狠地呵斥身后的男人,“溫承御,你出去。”
身上的男人低聲笑了笑,如她所愿。怕壓倒她,直接一個翻身側躺到了她的身側,伸手過來,將失控時候還來不及脫下來的無袖睡裙,從她光滑的肩頭拉了下來。
蘇江沅感知到男人的動作,回頭一看,瞬間爆了,“溫承御,我的衣服居然還在!你......你你你......”只顧著自己的歡快,連她的衣服還在身上都顧不上,蘇江沅氣的一把抓過一旁的枕頭,朝著他的臉狠狠蓋了下去,“溫承御你個......衣冠禽獸!”
男人的悶笑聲從枕頭底下傳來,“寶貝兒,我那叫亟不可待,說明你的吸引力在見長,不是嗎?”
蘇江沅冷哼一聲,懶得理他,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清洗自己,誰知腿一軟,她雙手按住床邊坐了下去。一坐不打緊,她剛好看到了他們之前剛結束折騰的戰場。
天藍色的床單上,男人和女人前一刻結合的地方,一片狼狽的水澤。混合著某種熟悉而陌生的體液氣味,燒得她的臉頰爆紅。
那是......
“溫承御,你今晚睡書房!”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折騰了一晚上的人擁抱著還沒睡醒,衛老爺子的電話就一遍一遍打了過來。
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周末回家吃飯。蘇江沅迷迷糊糊哼哼哈哈應下,正要掛電話,老爺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刻意交代,“聽爺爺的話,不要拖到吃飯時間才過來,家里有客人。”
蘇江沅迷迷糊糊掛了電話,又躺會床上,被男人撈回自己的懷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愿意提早執行老爺子的吩咐。
最后索性又相互抱著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半。蘇江沅看看時間,火急火燎跳下床,沖到洗手間一番折騰,臨了還不忘提醒床上的溫承御快速洗漱。
等她出來的時候,溫承御已經收拾完畢,正坐在樓下看報紙喝咖啡。跟前放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和一盤兩個的金黃色煎蛋。見蘇江沅下樓來,溫承御抬手指了指餐桌上的東西,“時間緊,先隨便吃點。”
蘇江沅感念于男人的體貼,走過去附身在他臉頰上親了親。男人顯然覺得一個親吻不算夠,抬手想要按住她的后腦收,蘇江沅已經紅著臉快速躲開。
喝著牛奶,蘇江沅認真回想了爺爺的交代,忍不住抬頭看向對面的溫承御,“阿御,爺爺說家里有客人,要我們早些過去,會是什么客人?”
溫承御瞇了瞇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你覺得呢?”
蘇江沅歪著頭想了想,忍不住“哦”了一聲,“會不會是裴煜城?之前回去兩次,爺爺都說裴煜城是他的客人,這次我應該也沒猜錯吧?”
溫承御不置可否。
卻見小妻子仰頭喝光牛奶,低頭忍不住自己咕噥了句,“感覺阿旋和裴先生最近怪怪的,爺爺也怪怪的,所有人都怪怪的,搞的我都不樂意跟他們一起了。”
純白色牛奶,在小家伙仰頭喝光的時候,在她唇邊留下一個白色的圈。她抬頭看向溫承御的時候,臉上呈現出一種純凈誘惑的表情來,“阿御,你覺得呢?”
那小白圈一張一合的,溫承御忽然起身越過餐桌,長手勾住小妻子的脖子,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吻。直到小丫頭又急又羞,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等他一本正經坐回座椅,這才不疾不徐地回答,“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不去。”
蘇江沅搖搖頭,小臉上還是紅撲撲的,“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