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是奇怪。
莫名地,想要通過別人,證明自己做了全天下最正確的決定,最幸福的人。
走了一段,怕蘇江沅嫌累,溫承御攬著她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蘇江沅時不時低頭看看不遠處池塘里燈光下靜靜游動的小魚,時不時側頭看看身邊的男人,冷不丁卻被男人捕捉個正著。他抬手撓撓她的下巴,低聲調侃她,“媳婦兒,我知道你迷戀我。可也不急著在這一時,回家之后,我讓你好好看,嗯?”
蘇江沅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少不要臉。”
兩個人又是一陣安靜。
到底是蘇江沅按耐不住,伸手拉過溫承御的手,抬頭認真看著他,問出了一整個晚上的疑問,“阿御,你都還沒回答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溫承御一頓,半晌才輕輕開口,倒是也不騙她,“是。”半晌,卻沒了下文。
四目相對片刻,蘇江沅有些頹然的松開了握住溫承御的手。她比誰都了解這個男人,如果他想要讓她知道,他會直接告訴她。如果不想,就像是現在,即使你真的知道他有事瞞著你,卻還是無從知道答案。
“算了,你當我沒問好了。”
溫承御一把握住蘇江沅想要抽離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蘇蘇,你只要安心做你的溫太太,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知道。”那些無比骯臟的事情,他只希望她永遠離的遠遠的。
“那阮畫她”
溫承御開口打斷她,聲音中隱約帶著幾分笑意,“怎么?對自己這么沒信心?”他低頭,輕輕在她唇上吻了吻,笑她,“溫太太不是每天都會查我的崗?我有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你的狗鼻子不是一聞就知道?”
明知道他在故意逗她,故意轉移話題,她還是笑了,“溫承御,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笑,“不要。”
她到底沒了脾氣,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低頭在他的胸口輕輕磨蹭了下,“阿御,別讓我擔心,也別讓我總是患得患失。我不想只做無憂無慮的溫太太,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承擔,不想永遠只躲在你的身后,被你保護。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除了愛你,什么都不會。”
他伸手抱住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聲,“傻瓜,你只要負責好好愛我就好。”
她沒說話,又聽到他在她的頭頂輕聲說了一句,“蘇蘇,快了。等等我,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嗯?”
蘇江沅張張嘴巴,卻到底什么都沒說。
她明白。
這個男人,正在用一種密不透風的方式,將她保護疼愛的周全。他想要把這個世界上最美好干凈的一切給她,卻總是忽略掉,她想要和他一切面對一切的心意。
被蘇江沅羞辱之后,阮畫直接回了家。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帶著滿身被疼愛過的痕跡去見了蘇江沅,蘇江沅就會對溫承御死心。只要蘇江沅對溫承御死心,只要蘇江沅離開溫承御。那么接下來,她要怎么得到溫承御,成功成為溫太太,只是她下功夫和時間的問題了。
可她沒想到,蘇江沅將了她一軍。
阮畫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母親池明莼,池明莼開始也是大吃一驚。但冷靜下來之后,卻開始安慰女兒,“蘇江沅那兒走不通,不是還有溫承御那兒嗎?那天晚上你們確實發生了關系,他睡了你,是事實。就算他不能馬上讓你做溫太太,但是你們的關系是存在的。”
阮畫也覺得母親說的有道理。
“可是如果,他對蘇江沅不肯放手,我要怎么辦?”
池明莼笑。
她的女兒到底太年輕,如果她有她當年對衛閩所有心思的一半,如今的溫太太的位置,根本輪不到蘇江沅來坐。
她告訴阮畫,“就算你暫時不是溫太太,但你是除了蘇江沅之外,唯一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就算他不肯承認你,但是男人對自己睡過的女人,總是會懷有一份莫名愧疚的心理。你不是說過的嗎?蘇江沅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人。你要做的,就是讓溫承御對你愧疚。而這份愧疚,就是你未來打擊蘇江沅最好的利器。”
阮畫聽從了母親的話。
第二天上午,精心打扮過一番之后,她一路開車去了溫是氏。可剛到前臺,她就被前臺小姐攔了下來,“小姐對不起,我們總裁不在公司。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預約。”
阮畫面色難看地瞪著前臺小姐,表情不悅,”預約?我不需要。你就直接告訴溫承御,我是阮畫。”
前臺小姐一臉為難,“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放你上午。總裁真的不在”
阮畫想要直接上去,卻被前臺小姐直接起身攔住,她氣的白了臉,氣沖沖地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放開我,既然他不在,我等總可以了吧?”
她走到一旁的沙發那兒坐下,拿出手機給溫承御打電話。
又是占線。
她從起床就一直給他打電話,但反反復復地,電話里只出現這么一種回復。
阮畫頓時有點急躁。
如果不是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她哪兒用的著一直在這兒守株待兔。
上午十點,阮畫起身很是煩躁地看了一眼大廳墻上的時間,起身站了起來。身后不遠處,傳來公司職員恭敬的聲音,“總裁好。”
阮畫面上一喜,回頭果然看見溫承御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她想也沒想,當即就沖了上去,“承御!”
溫承御眉頭微蹙,表情卻依然是淡淡的沒什么變化,“你怎么來了?”
也許是經過了那一晚,如今在面對溫承御,阮畫少了之前和他相處時候的那份謹慎優雅,此時面對他,臉上無端帶了份小女人的嬌俏,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委屈,“我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她抬手指了指前臺小姐,“我想上去等你,她還一直不讓我進。”
被點名的前臺小姐身體一哆嗦,下意識看向溫承御的方向,壓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可看眼前的陣勢,這姑娘和總裁,好像
溫承御面無表情掃了一眼身邊的莊未,莊未立刻側頭跟身邊的幾個業務精英說道,“我們先上去吧,剩下的修改細節,我們討論就可以。”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阮畫一眼,領著一行人上了電梯,轉眼消失不見。
前臺小姐嚇得臉都白了,以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過來解釋清楚,溫承御一個安心的眼神過去,小姑娘瞬間感激的眼淚都出來了。
溫承御低頭掃了一眼滿臉嬌羞的阮畫一眼,微微蹙眉,“找我有事?”
阮畫笑著不知道怎么回答,伸手過來就想要拉溫承御的手,“嗯,我想和你談談。”
溫承御側身躲開她的觸碰,轉身朝著大廳外頭走去,“拿走吧,我們出去談。”
阮畫愣愣地看著空蕩蕩地還懸在半空中的手,半晌冷著臉收回來,用里咬了咬唇。半晌,抬步追了出去,“承御,你等等我。”
公司對面就是一家星巴克,為了節省時間,溫承御直接在最靠近門邊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似乎沒有閑心,阮畫就兀自做主,給兩個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從公司到星巴克的時間里,溫承御放在口袋里的手機一直斷斷續續在響。
阮畫柔柔地捧著咖啡杯,抬頭溫柔似水地看向對面的溫承御,“很忙嗎?從進來到現在,電話就一直沒停過。”
溫承御用手機查看郵件的手一頓,半晌索性關了手機裝進口袋里,終于正視對面的女人,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兩個人之間一陣沉默。
事實上溫承御的舉動已經很明顯,他收了手機,就是在等阮畫開口。而一直以來,不管是在國外還是現在,主動的人,一直都是阮畫。
一句話在嘴里徘徊了無數遍,阮畫終于說了出來,“那天怎么不等等我,我醒來你就走了,害我一個人面對別人的異樣眼光。”
一覺睡到上午十點,為了向蘇江沅展示最直接最原始的證據就,她甚至換了件最能展示痕跡的白色襯衫,那是她在頭一晚特意準備的。到了樓下,那些人看她的奇怪眼神,就要把她淹沒。
溫承御抬手敲擊在桌面上,眉頭擰著,卻沒說話。
阮畫卻直接理解成,他在煩惱,以后要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
“承御,沒關系的,昨晚我就當成是做了一個美麗的夢。你放心,你是有婦之夫,如果你不愿意,我絕對不會介入你和江沅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有你就夠了,名分什么的,我壓根不在乎。”
溫承御抬頭看向阮畫,如墨的視線里一片冰冷,“阮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阮畫一愣,放在腿上的手驟然握成拳,“承御,你知道的,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但你何必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這樣真的很傷人。”
“你指的什么?”溫承御擰眉,越發冰涼的眼眸和聲線,已經透露出了他的不耐和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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